第25章 、詩詞選拔賽
我被珍姨叫醒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怪怪的眼神,抓着頭皮一探身。
我臉上一紅,急忙一側身,将窘态隐藏着,不敢說一句話。
珍姨穿着圍裙,笑嘻嘻地看着我,說不要磨蹭了,快點洗漱,今天還要參加比賽。
我說過我不想參加,怎麽還讓我去?我對此十分不理解。同時對上學感到十分厭倦,覺得自己最适合的地方就是網吧玩游戲。
當然,我最頭疼的是見到趙剛強和杜小夢。趙剛強肯定是恨死我了,見面非剝我的皮。回想起那晚上的情景,我依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中國人最奇怪的一點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去學校的路上,我一直琢磨着怎麽避開趙剛強,磨磨蹭蹭地走到校門口時,卻見杜小夢快步走來。與之前比,她像是換了個人,穿着淺黃色短裙,黑色長發如瀑布,宛如淩波仙子。我看的有點癡,愣愣地躲在牆角,盯着她歡快地走近。
“文一卓,你的臉皮還真厚,我要是你,悄悄地找個湖泊跳進去自殺算了。”杜小夢厭惡地甩了我一個眼神,鄙夷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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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氣,現在應該真相大白,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可也不能出言諷刺吧?我不吭聲,扭頭朝教學樓走去。
杜小夢臉色很難看,一跺腳,從身後追上來大聲喊着我。我很無奈,只得停下腳步,倔強地盯着杜小夢,不知道她想做什麽。
“文一卓,你不能去學校!如果你敢去,哼,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詩詞選拔賽……”她話沒說完,甩了個白眼讓我自己體會。
我很慫,卻不傻,立刻領悟到她什麽意思。“珍姨……楊老師說了,她沒法改變比賽結果。即便我不上場,你也依然不能參賽。”
“不用你管,你今天只要不出現即可。”杜小夢揚起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讓我心裏打鼓,莫非她比珍姨還牛?
杜小夢繼續冷嘲熱諷,“珍姨、珍姨,哼哼,叫的多親熱,若是被同學們知道,那得……嘿嘿……”
想起昨晚睡覺的一幕,我臉上一紅,不敢再看她,唯恐被窺破秘密。同時,我也知道這個賤女人的手段,忙打低頭說道:“我……我再逃學一天,不過……明天……明天我要上學,你不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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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快滾!”杜小夢鄙夷着,又添了一句,“看你臉這麽紅,好像跟楊老師真的有事一樣。”
“你……別胡扯!”我忍不住大聲斥責,卻轉身往校門外跑。
逃學嘛,我是輕車熟路,不過今天肯定不能去網吧了。我在街上溜達了一圈,來到春哥那兒。
他們還沒起床,春哥睡眼惺忪地給我開了門,問我昨晚怎麽沒來,今天又為何沒上學。連個電話也不留,還以為你回家了呢。
我沒有手機,到哪兒去給他留電話?杜小夢倒是有,還是愛瘋6呢。不過這跟我沒關系。
我說回家是不可能的,杜娟那個那個死八婆還沒跪下求我,我怎麽可能回去?
春哥要回床補覺,他打着哈欠叮囑我,以後敲門要敲兩長一短,否則就不給我開門。
我把書包問為什麽,他擺手,說你不是業內人士,就不要多問,問多了對你沒好處。
我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着客廳裏的塑料模特,心說這些東西白天看着沒什麽,可晚上起床上廁所,黑乎乎地像鬼一樣,豈不瘆的慌?
在這裏住了幾天,看過他們操作過幾次,我站起身走上前從“模特”群穿梭,手不停忙碌着,從他們外兜、內兜,甚至耳朵上,不停地掏着。
技術這活,看着別人做就是那麽一回事,可真正自己做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看着春哥拿着一份報紙從“模特”群走一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每一個“人”的口袋掏光。而我呢,走一遍後,那模特東倒西歪。
哦,忘記說了,那塑料模特都是特制的,腳下踩着彈簧,稍微有點外力,就會左右或者前後晃動。
我連續走了十多遍,始終找不到掏東西的竅門,不但又慢,還讓模特們像風中的狗尾草,晃動不已。
“你以為走兩遍就是高手?太小看我們這行了吧。”不知什麽時候,小梅抱着手臂靠在門上看着我瞎胡鬧。
我臉上一紅,想解釋一下,快步離開模特群,低聲哼道:“我就是……弄着玩,沒想學。”
“呸,你想學我們可得收啊!你以為是個人都能學會?別扯淡了,還是好好上你的學吧。”小梅慵懶地走入衛生間。
我很奇怪,她跟春哥的關系,若說是男女朋友吧,怎麽還有豆豆這個小不點。若說是兄妹吧,可長的又不像。若說什麽關系都沒有,可又住在同一屋檐下。最可能的是師兄妹,可是他們的師傅呢?不但沒聽他們提過,房內也絲毫沒有痕跡。
盜竊是個技術活,可是我想起春哥手夾馄饨不沾水時的樣子,卻又羨慕不已,如果我也能做到,然後在別人面前,尤其是杜小夢面前裝逼,該有多好?我可以學,但不會偷東西,只用來裝逼,也就不算小偷。
可是小梅說不一定未必會收徒呢。那怎麽辦?哼,你不收,我還不想拜師呢,老子把你們訓練看在眼裏,自己偷偷學就是了。
想到這,待小梅回了卧室,我溜進廚房開始訓練雙手。戳沙、戳沙、再戳沙!每戳一次,我就感覺自己像是修煉武林秘籍——二指彈。直戳的兩根手指又痛又麻,一道道擦痕顯而易見。
“你心情不好啊?”春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一驚,心說他們怎麽回事?幸虧不是壞人,否則神不知鬼不覺,突然給自己一刀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沒……沒有啊!”既然被發現,那索性就繼續訓練。
“不可能!你肯定有心事。看看你那個樣子,壓根不是鍛煉,而是發洩!發洩懂不懂?就是将心中憤懑之氣發洩出去。現在好點了吧?”春哥壞笑着,走進廚房,走到我身邊,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