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約揍
蛋疼！
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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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上打滾半天，才覺得疼痛減輕了很多。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去教學樓上課。
“哈哈，爽不爽？”林朋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嘲諷。他似乎看到杜小夢踢我一腳的事。但我不明白，他既然看到了，為何我打滾半天而不伸手幫我一把。唉，我就是慫包，估計他也只是看我的笑話。
我不搭理他，低着頭拿筆在紙上亂寫亂畫，心中既生氣又恐慌，不知道杜小夢怎麽解決這件事。隐隐約約覺得這事不能算完。
透過今天早上的事，我倒是知道我爸沒有不管我，他讓杜小夢給我拿錢的，只是被她私自克扣了幾天。
畢竟是親爸，慫是慫了點，還是關心我的。不知為何，這種關心更讓我排斥，覺得羞愧難當。甚至有種不想要這個爸的念頭。
“小慫包，放學後別走。”杜小夢走過來，陰着臉告訴我。她竟然把我的名字都省了，直接用稱我小慫包。
我心中一緊，知道她肯定跟趙剛強說了，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教訓我！只是我不知道，我摸她胸的事，有沒有告訴他？若是，那非打死我不可。哼，腿長在我身上，你當我願意聽你的？
杜小夢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臉色鐵青，又強調道：“你若是敢走，哼，我就把所有事情傳出去，還說是你說的，讓楊老師恨你入骨。”
我不敢想象後果是什麽，但是對珍姨我現在有種很奇特的情愫，我恨她，可是我又渴望見到她。恨她是因為她害死我媽；渴望見她是因為看到她，總是想起過去的溫暖。為何會這樣矛盾，我不懂，但我不想她的事被到處流傳。
看着威脅我的杜小夢我凝重地點點頭，低聲說道：“我可以留下來，但你不許喊我小慫包！不許說出去。”
“就喊你小慫包！小慫包！”杜小夢眉毛一挑，轉身離開。
我看着她的背影，襯衫之下精致地屁股一扭一扭，忍不住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人都走光，杜小夢在門口看了我一眼。我心領神會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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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強就在校門口等着，他染了淺黃色的頭發，故意将手臂上綠色紋身露出。看到我們走出來，他的臉上露出壞壞地笑。招了招手，将我們帶倒學校圍牆外的胡同裏。
“我靠，昨晚就你這個跟蹤我啊？還特麽沖我們丢土塊！”趙剛強呸地吐了口口水，非常不爽都罵道。
我知道解釋是沒用的，正想開口道歉，趙剛強已經飛起一腳，踹到我肚子上。
我通通退了兩步，手臂擦在牆上火辣辣地疼。
杜小夢站在一旁冷笑，嘴裏罵道：“呸，活該，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小慫包，你聽好了，以後不要糾纏我，你算什麽狗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有點懵，心說我哪裏糾纏你了？我哪裏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你特麽聽到沒有？”趙剛強又是一腳踹過來，嘴裏罵罵咧咧道，“小夢是我的馬子，你狗日的再敢騷擾她，老子給你砸出屎來！”
我疼的滿頭大汗，拼命地咬着牙不發出呻吟聲。心中琢磨，聽杜小夢的意思，似乎沒有把我摸她胸的事告訴趙剛強，似乎只是說我在騷擾她而已。呸，這個小破爛貨，倒是挺有心計的。
趙剛強揮手給了我一拳，重重打在臉上，疼的我差點把嘴角咬破。他罵罵咧咧道：“你啞巴啊？問你話呢？記住沒有？”
他揪着我的衣領扯到杜小夢身前喝道：“說話！”
我覺得我此時就像被鐵鈎子勾着的白條雞，要多慫有多慫。不敢反抗，也不敢擡頭看他們，低着頭忙不疊地說道：“記住了，記住了。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哈……”趙剛強像是鬥贏的公雞，跟杜小夢說話特別有征服感，他得意地說道：“小夢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小慫包，你還說讓我找幾個人，嘿嘿，看到嗎，我自己辦他就跟玩一樣。”
杜小夢很不爽地搖頭，似乎沒想到我慫出新境界。
“我馬子不高興，趴下學狗叫！”趙剛強腳下一拌。我啪唧一下摔在地上，像死狗樣趴着，只覺得肚皮就像被摔爆了，整個胸脯根根骨頭摔的骨折一般。
“快叫啊！狗叫不會嗎？”他朝着我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結果踢到我手上，一陣鑽心的疼。
學狗叫？我閉上眼睛，心中一陣陣酸楚，恨不得拿刀捅了趙剛強。打也就罷了，還讓我學狗叫……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我又打不過他……
“叫不叫？叫不叫？叫不叫？”趙剛強突然暴怒，瘋狂地朝我猛踢。他的腿上肌肉似乎特別發達，腳腳踢的我心肝脾胃像流血一般。暈頭轉向，嘴角流出了血。
不能叫，堅決不能叫！我閉着眼睛，暗自想着，如果真的叫了，這慫包身份一輩子如影随形。
“不叫是吧？”趙剛強突然擡腳踩住我的手掌，踮起腳跟用全身力氣慢慢抿！
“啊……啊……”我的手掌像被壓路機壓過，十指連心，鑽心的疼痛，再也忍不住，抱着他的腿呻吟慘叫。
“叫啊，你給我叫啊！”趙剛強惡狠狠地催促着，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媽的！今日你不當狗，我就弄死你！”
他使勁甩着我的手臂，彎腰揪住我的頭發，通通就是兩拳。
“我……我……”我有點忍受不了了，堵在心裏的意念有點動搖。我特麽在杜小夢面前逞強幹嘛？她早已打的我灰頭土臉？我結結巴巴地發聲，“我……我……汪汪……汪汪……”
“哈哈……小夢你聽到了沒有，他像狗那樣叫呢！不，就是狗叫！狗在叫呢！”趙剛強愈發地得意，松開我的頭，我的手，轉身攬住杜小夢的腰，一臉英雄凱旋模樣，讨好般地要去親杜小夢。
“讨厭啦！”杜小夢嗔笑着推開他，“早知道這樣，直接讓你找他算了，走吧！”
杜小夢轉身臨走時，又對我吼道小慫包你聽着，那一萬塊錢你趕緊想辦法還我，不然見一次打一次，哼！
我趴在地上，聽着他們的腳步聲逐漸走遠，心裏堵的難受，忍不住抽抽嗒嗒地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