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配有孩子
小米皺着眉,抓着于忍冬的衣服小聲說道：“我覺得，情況可能不太好。”
除了最開始去知青點喊她的那個人外，這一路上,竟然還遇到一個被張書記催出來的。
可是，一個還沒滿月的嬰兒,能出什麽事呢？這都快過年了,難道孩子奶奶還能在年前找事？她真是服了。
于忍冬沒說話,只是把自行車踩的飛快，不到十分鐘就到了，于忍冬認識路,直接把車停在張大拐家門口。
“李知青。”等在門口的人，看見來的是李小米都很驚喜。
“我先進去。”小米跳下車就往裏跑，臉色難看，讓原本想和她說話的人都不敢吱聲。
“李知青，我可什麽都沒做，這孩子可和我沒關系。”這是老太太看見小米的第一句話。
小米撇了她一眼，直接往屋裏走去，她掀起裏屋簾子的時候，老太太吓得沒控制住抖了抖。
在屋裏的其他人都很驚奇的看了一眼老太太,互相看了看，眼裏只有一個意思,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制住這老太太？
“李知青，求您救救我妹妹。”小米進到裏屋,就看到那個最大的女孩緊緊抱着襁褓縮在炕上,姚翠紅……不知所蹤。
小米只是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她低頭看了一眼孩子，手伸到一半就頓住了，因為……
孩子已經沒氣了。
“李知青，你救救妹妹，她還小。”大丫還在抽噎着說道。
“你妹妹已經死了。”小米低頭看着她很冷靜的說，人的生命本就很脆弱，哪怕足月出生的孩子，也經不住他們家的折騰，更別說八個月就早産的孩子。
“剛才我就看着孩子的臉通紅，喘不上來氣的樣子，沒想到這麽快…”旁邊的一個本家嬸子，聽到小米的話，眼眶發紅的說道。
“孩子都沒了，是不是……”老太太在外面聽見動靜，探進頭來小聲問道，不過，剩下的話在小米的表情裏自動消音。
“老太太，從這個孩子生出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一條獨立的生命，殺人，哪怕是小孩，也是要槍斃的。”小米看着她說道。
“……不是，不是我，這和我沒關系。”老太太吓得腿一軟，要不是被後邊的扶住，說不定就倒下了。
小米卻沒理她，而是看向後面的張書記。
“去，把孩子她娘找回來。”張書記拍了拍桌子說道，臉色非常難看，他又不傻，自然知道那些話是跟他說的。
“對對，孩子她娘一聽孩子生病就跑出去了，肯定和她有關系，把她抓回來。”老太太腿也不軟了，說話也不結巴了，大聲說道。
“不是我娘。”大丫抽噎着說道。
“你閉嘴，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麽，你娘早就煩你們了，說不定還想把你們也害死”77ZL
“啪……”一個碗砸在老太太腳下，吓得她立馬就閉嘴了。
“說啊，怎麽不繼續說了。”小米擡眼淡淡的說道。
“不…不說了…”老太太擺着手說，心裏卻想着，娘哎，怎麽把這個煞神給忘了。
“大丫，要是有什麽事就去知青點找我。”小米看着默默流淚的大丫，往外走的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說道。
就當是看在那個嬰兒的份上，雖然這個大丫一開始并不歡迎這個嬰兒的到來，但後來，的确是這幾個姐姐，給了那個嬰兒難得的一份善意。
“張書記，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小米走到于忍冬旁邊，和張書記說道。
“嗯，今天麻煩李知青了。”張書記臉色難看，連笑都扯不出來，多少年了，整個清河公社都沒有害孩子的事情，他們第一大隊竟然有！
看來是他脾氣太好。
小米點點頭，什麽也沒說，抓着于忍冬的手就走了。
于忍冬騎着自行車，一路把小米帶到醫務室。
“小米。”于忍冬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小米，他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不好，他也難受，尤其是自他有記憶起，就沒有聽說過這麽小的孩子被人害死的，虎毒不食子。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好笑。”小米扯了扯嘴角，搖着頭說，“你說孩子知道什麽，她那麽小，又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那對夫妻既然選擇把她生下來，卻又不好好保護她，這樣的人，怎麽配做人父母。”
“這樣的人，還是很少的。”于忍冬絞盡腦汁的想該怎麽安慰她。
小米再次搖了搖頭，她突然覺得，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做父母，尤其是像張大拐和姚翠紅這樣的夫妻，生而不養算什麽父母，呵，想要兒子不想要女兒？這是孩子能控制的嗎？為什麽就遷怒于孩子。
越想越生氣，小米不由得狠狠拍了拍桌子，眼裏閃過一抹狠意，既然不配做父母，那就不要做，她成全他們。
“小米。”于忍冬看到她的動作，瞳孔一縮，趕緊把她的手從桌子上抓起來，看着桌子上的裂紋，咽了咽口水，腦子裏想的是，把劉書記的辦公桌捏碎……可能是認真的。
“失誤。”小米順着于忍冬的目光，看到桌子上的裂紋，小心的說道，這真是失誤。
“嗯，是失誤。”于忍冬看着她的目光，突然抿着嘴唇笑了，贊同的點頭。
小米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笑意，不過心裏還是不舒服，因為她又毀了一張桌子。
“讓于大夫去第一大隊要張新的。”她抿着嘴唇說。
“好。”于忍冬看她終于不惦記着那個孩子了，松了一口氣，說什麽都點頭。
“小米，咱們大隊明天殺豬，你要豬血嗎？”于忍冬趴在桌子上，半仰着頭問道。
“豬血？咱們以前豬血都是怎麽處理的？”小米眼睛一亮，趕緊問道，她要，從眼睛到嘴巴都表現了這一個意思。
“殺豬的時候有些嬸子去幫忙77ZL，就直接拿盆接着端回家，我媽每年都去接，到時候我給你送去。”于忍冬捏着她的手開心的說。
“好。”小米趕緊點頭，她覺得以前知青點肯定是沒有豬血這種待遇的。
“還有一件事，伯父伯母什麽時候來啊？”于忍冬眨巴眨巴眼睛，非常心機的問道。
“快了吧。”小米想了想，她覺得如果不忙，年前那對夫妻肯定會來的。
“那…到時候去我家吃飯吧，我做飯好吃。”于忍冬咧着嘴說道。
“你做？”小米驚訝的看他，要知道現在很多人男人都是不做飯的，就是做，也會背着人，于忍冬這是一點也不在乎啊。
“嗯，招待我岳父岳母，自然該我做啊。”于忍冬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怎麽那麽好啊。”小米沒忍住用手揪了揪于忍冬的耳朵，好熱啊，她早就想試試是什麽感覺了。
“小米，男人的耳朵不能随便捏。”于忍冬被她的動作弄的一愣，然後紅着臉說道。
“哦。”小米點點頭，覺得耳朵都有點燒手了，眼裏閃過一抹可惜，然後若無其事的收手。
“咳，你自己這兒待這麽久？家裏沒事嗎，不需要你幫忙？”小米收手以後若無其事的問道，她記得現在已經有些人家開始大掃除了。
“不用，我爸有我媽幫忙，我媽覺得我礙事。”于忍冬想也不想的說道。
小米……很好，多餘的于忍冬。
兩個人就在醫務室坐着，一會說話，一會又各做各的，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我送你回去。”于忍冬起身說道。
“嗯。”小米點頭，一下午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不過兩個人還沒走呢，醫務室就來了個人，扭扭捏捏的。
“李知青。”于文竹滿臉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還小心的看看于忍冬一眼。
于忍冬不由得皺眉，這是什麽意思。
“你想幹嘛？”小米不解的問道，于文竹以前也不這樣啊。
“咳，李知青，我想請你幫個忙。”于文竹又看了一眼于忍冬，然後小心的說道。
“你說。”小米點頭，也沒有讓于忍冬出去，她覺得吧，應該不算什麽大事……
然而，于文竹卻伸手遞過來一盒雪花膏。“給你。”
于忍冬眼睛瞪大，這是什麽意思？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于文竹。
于文竹……
“不是，別誤會，我這不是給李知青，是…想請李知青幫我帶給別人的。”于文竹趕緊說道。
“帶給誰？我可告訴你啊，我們知青點的女同志幾乎都是有對象的，除了……”小米懷疑的看着于文竹，裏面的話幾乎消音，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于文竹。
所以，這是要她幫忙送給宋倩的？
“對，我…我對宋倩同志有好感，想和她以結婚為前提…”于文竹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等一下。”小米趕緊把人打斷，她覺得，後面這些表決心的話，就不用對着她說了，這些話有人跟她說，所以，于文竹77ZL還是去找正主吧。
“你怎麽不自己去找她啊？”小米有點好奇的問，其實她更想問，于文竹是怎麽看上宋倩的，他們兩個平時也沒什麽交集啊。
“我……我還不知道宋倩同志對我是什麽感覺呢，所以想先讓你幫我問問。”于文竹低着頭說道。
小米看着于文竹搖頭，真沒想到啊，平日這人也沒什麽顯眼的，竟然悄悄咪咪的看上了宋倩。
不過想了想宋倩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以前是沒人知道宋倩的好，現在……哼哼。
“我可以幫你去問問，但是吧，其他的我可不管。”小米提前說好，萬一她們家倩倩對于文竹沒感情，那她可不會幫忙啊。
“嗯嗯。”于文竹忙不疊的點頭。
“你們這是要走嗎？走吧走吧，我收拾就好。”于文竹看着她眼巴巴的說道，就是恨不得把人送回知青點的那種。
“行。”小米忍着笑，扯着于忍冬就走了，想起她和于忍冬之間，要不是有宋倩，也不會這麽快，而現在，她竟然又在忙宋倩的事。
看着手裏的雪花膏，小米沒忍住笑了起來，真好啊。
“你趕緊回去吧，天變冷了。”小米到了知青點，回頭看着于忍冬說道。
“嗯，那我走了，明天我來找你。”于忍冬看着她說完，然後才慢騰騰的離開。
“哎，有對象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宋倩看見這一幕，搖着頭說道，哼，現在她成了知青點唯一沒對象的女同志了，還是在自己的折騰下，使自己到這一步的，實在令人心酸。
“咳，考慮清楚再說。”小米用手舉着雪花膏，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是吧，小米你做個人吧，于忍冬同志送你的雪花膏，你讓我看什麽呀？”宋倩哀嚎一聲，看着她說道。
小米…面無表情的把手放下來，她錯了，宋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聰明可愛的女同志了。
“這是誰托你帶回來的？”劉俏俏是第一個明白怎麽回事的，好奇的問道。
“于文竹。”小米慢悠悠的說道，然後又加了一句，“哦，這是托我送給倩倩的。”
宋倩臉刷一下就紅了，眼睛微瞪，看着小米抿了抿嘴唇，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沒說出來。
“呀，倩倩能有這麽一面，真是太不容易了。”燕婷感慨着說道。
“我還沒說你呢，你不是說學長嗎？怎麽在一起了？”宋倩立馬轉移話題，色厲內荏的看着燕婷說道。
燕婷……她真是比窦娥還冤啊。
“好了好了，這東西給你，你是什麽感覺，要是沒感覺，明天我就給你送回去。”小米忍着笑把雪花膏遞過去，然後和劉俏俏眨眨眼，害羞了。
劉俏俏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就怕宋倩惱羞成怒。
“不用了，天那麽冷，你還是不要出去了，我自己去找他。”宋倩趕緊把雪花膏搶過來說道。
臉上的表情再配上她的動作，讓大家都覺得…這事妥了。
“明天咱們大77ZL隊殺豬，我肯定…”小米戲谑的說道。
“沒事，你和于忍冬同志去玩就行，不用管我。”宋倩着急的打斷小米的話。
其餘人……散了吧散了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笑過之後，小米想起那個嬰兒，不由得頭疼，那可是第一個在知青點降生的孩子啊。
“咋了，還有啥事？”宋倩握着雪花膏，激動的土話都要出來了。
“就是姚翠紅生的那個女孩……今天沒了。”小米沉聲說道。
所有人都一靜，宋倩也顧不上開心了，驚訝的問道，“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剛走就出事了？”
“是怎麽沒的？”劉俏俏也有點心驚的問道。
“是不是她那個可惡的奶奶？”燕婷咬着牙問道。
“小米，你快說啊。”油蕊蕊眼眶有點發紅的問道，那個小孩，是她們都抱過的呀。
“不是孩子奶奶，她不敢。”小米搖頭說道，和孩子奶奶相比，其實她更傾向于是姚翠紅……把她的猜測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我來的時候，張書記讓人起第二大隊找姚翠紅了，明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這樣的人怎麽配做父母，她就該自己過一輩子。”燕婷咬着牙說道。
“是啊，她不配，不配有孩子。”小米也臉色發寒的問說。
“你是不是有辦法了？”宋倩兩眼放光的看着小米，就差撲過來抱着她搖了。
“不急，姚翠紅的那幾個女兒都是聰明的，她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如果實在有困難，她會來找我的。”小米肯定的說。
“那就好。”燕婷松了一口氣說道。
聽懂小米意思的劉俏俏驚訝的看了小米一眼，小米沖她點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不配做父母，那就不要做了。
“小米，我們先出去了，大隊殺豬，中午在大隊部那邊吃飯，你別忘了。”
“嗯。”小米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翻個身就繼續睡了。
油蕊蕊看小米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幫她掖了一下被子，這才關上門出去。
“還在睡。”燕婷看着油蕊蕊一個人出來，了然的說道。
油蕊蕊笑了笑，她們都習慣了，要是沒事，小米能睡到吃中午飯。
“咱們走吧。”劉俏俏出來說道，男知青剛才就走了，他們得去幫忙，順帶也多認識一下大隊裏的人，難得大隊裏不這麽排斥他們。
不過她們幾個前腳出知青點，後腳就看到等在外面的人，劉俏俏不由得挑了挑眉，看向旁邊的宋倩，“我們先走？”
“咳，你們先走吧。”宋倩咳了一聲，故作淡定的說。
“啧。”燕婷搖了搖頭，這次沒有拆穿她耳朵都紅了的事實，而是挑剔的看了一眼于文竹，這才離開。
其餘人都是一樣的動作，把于文竹吓得一動也不敢動，可憐兮兮的站在那兒。
“傻站在這兒幹嘛，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宋倩甩了甩自己的辮子，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于文竹。
“77ZL…好。”于文竹激動的不行，只要願意理他，去哪兒都行。
于是，知青點附近徹底靜了下來，一個小時以後，知青點才漸漸有動靜，小米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
唔，她終于想起來了，還要去吃殺豬菜呢，另外，好像于忍冬還要來送豬血……好難啊。
“這也太熱鬧了吧。”第一次來吃殺豬菜的燕婷，被大隊部的景象給鎮住了。
只見大隊部的院子裏架起好幾個大鍋，好幾個嬸子在前面忙活着切菜之類的，旁邊還有一群孩子跑過來跑過去，熱鬧的不行。
當然了，偶爾還能聽到豬的嘶吼聲。
“那是幹嘛？分豬肉嗎？”油蕊蕊指着另一個方向問道，那裏有好幾個桌子并成一排，上面是豬肉，底下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在排隊。
“嗯，排隊等着分豬肉呢，這也是第三大隊的一大盛況了。”劉俏俏感慨着說道。
“你說，我要不回去把小米扯過來，讓她也看看這情景。”燕婷激動的說道。
“不用咱們去，她一會就來。”劉俏俏意味深長的說道，她剛才可是看到于忍冬同志端着盆去知青點了，啧，真是一刻也不能分離啊。
“那咱們也去排隊吧。”燕婷很感興趣的說。
“……這都是小孩，現在也太早了。”油蕊蕊看着她一言難盡的說道。
其他人……
“喲呵，看來咱們來巧了，第三大隊今天殺豬呢，能趕上殺豬菜呀。”周團長帶着幾個人從山上下來，一進到第三大隊就聽見動靜了，挑眉說道。
“是挺巧，劉書記呢？咱趕緊去找他吧，我有事找他。”李幼言一點也不關心這個，他現在就想去找劉書記，他讓人幫忙照顧女兒，難道就是這麽照顧的？
想起這事李幼言就來氣，要不是他們正好沒事，想趁着年前來見見女兒，恐怕……得到過年才能知道她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被拐走了呀。
周團長看着李幼言夫婦的神色，默默在心裏給劉書記祈禱，他盡力了。
“在大隊部。”周團長說着，直接帶着人走小路，越快越好……
“婉柔，等領了豬肉，我回去就給你做紅燒肉。”闵謙行看着李婉柔激動的說道。
“好。”李婉柔輕輕一笑，眼睛卻在到處看，她剛才就看到劉俏俏她們幾個知青站在旁邊了，可是，就是沒有小米，她很好奇小米去哪了。
另外，小米竟然自甘堕落到和一個農村漢子在一起，呵，這輩子就這樣了，她見到人可得好好開心一下。
不過，就在她一個扭頭的功夫，她竟然看到一對夫婦，李婉柔的眼睛驀地瞪大了，雙腳控制不住的往那邊跑過去。
“婉柔，我們……哎，婉柔你去哪啊？”闵謙行話說到一半，就看到李婉柔跑了，趕緊跟了上去。
“呀，李幼言同志來了，這麽快，正好今天殺豬，嘗嘗這兒的殺豬菜。”劉書記看見周團長帶着人過來，先是一愣，然後趕77ZL緊笑着說道。
“不急，我還沒有好好謝謝劉書記幫忙照顧小米呢。”李幼言咬着牙說道。
劉書記……“不客氣，小米醫術好，有本事，我們大家都恨不得把人一直留在這兒呢。”
老于啊，為了你，他這把老骨頭抗下了太多。
李幼言一噎，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劉書記。
周團長在一邊忍着笑，哈哈，他發現了，以前劉書記對他真的是嘴下留情了，看看，把人家寶貝閨女都給拐走了，還能說出這種話，哪是想把人留下，而是已經把人留下來好吧。
“劉書記，小米在這兒嗎？我想先去看看她。”雲媛可不管其他的，她只想去見女兒，其他的……
要是女兒願意一切好說，要是不願意，她怎麽着也要把小米帶走，處對象也沒用。
“應該在院子裏吧。”劉書記想了想說道。
“我去看看。”雲媛毫不猶豫的往外走，結果剛走到外面，就看到了一個無比眼熟的人。
“媽媽。”李婉柔眼淚汪汪的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