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喜歡管閑事
“劉奶奶,馬紅雲生龍鳳胎的時候，是誰接生的啊？”小米皺77ZL眉想了想，覺得馬紅雲的問題太多,她要一點點問清楚。
”不是咱們這兒的産婆，是馬紅豔從公社請的人,很多人都說呢,說馬紅豔對姐姐好。”劉老太太想都沒想就說道,這在當時可是傳的很廣的，畢竟馬紅豔的婆家是第一大隊。
從公社請的産婆，不滿一年就出生的龍鳳胎,從小就在公社長大，以及馬紅雲豔夫婦對孩子的上心……小米眯了眯眼，這都不是很正常。
當然了，不滿一年那個能理解，畢竟雙胞胎就容易早産，而且從公社請産婆也可以理解，雙胞胎容易難産。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把這些都擺在一起,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尤其是張傑帥的态度……,小米腦袋裏有道光一閃而過，她驀地擡起頭問道。
“劉奶奶,馬紅豔和張傑帥是別人介紹認識的？”
“當然不是,馬紅雲姐妹，還有張傑帥當時都在公社上高中，所以都認識,馬紅豔夫婦是自由戀愛，也幸虧是自由戀愛，不然可能早因為孩子鬧掰了。”劉老太太說着還搖了搖頭。
小米……也就是說，在馬紅雲結婚之前，她就和張傑帥也是認識的，如果……，做一個很大膽的假設，一個能讓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的假設。
如果龍鳳胎是馬紅雲和張傑帥的孩子，那麽，張傑帥對兩個孩子這麽上心也就能解釋的通了，因為這是他的親生骨肉。
還有艾草和馬小桃，馬紅雲的三個孩子裏面，可能只有艾草才是馬紅雲和馬會躲的孩子，這樣的話，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馬紅雲把侄女和女兒掉包，也要把女兒留在身邊了，因為張傑帥不想養別人的孩子。
但是，也有點說不通啊，那就是馬紅雲的侄女，卻是被張傑帥夫婦養大的，那這樣的話，這兩個女孩養誰也沒有差別啊，為什麽一定要從娘家弄個侄女呢。
馬紅雲的侄女身上又有什麽秘密呢？小米用手托着下巴嘆息。
“劉奶奶，你見過馬小桃吧？您覺得這孩子怎麽樣？”小米眼珠轉了轉，小聲問道。
“馬小桃……老馬家的那個孫女啊，她……”
“她就是不會投生，要是她投生到自己大姑肚子裏，恐怕現在在公社過好日子的就是她了。”劉老太太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姚翠紅挺着腰不屑的說。
小米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這到底是誰不會投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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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真的你別不信，我見過好幾次馬小桃那孩子，手臉都凍爛了，身上穿的都是馬莉莉不要的衣服，在家裏也是當牛做馬的，多可憐啊。”姚翠紅大聲說道。
小米用一種更奇異的眼神看着姚翠紅，據她所知，這位對女兒也不好啊，所以是哪裏來的勇氣說人家可憐，有這個時間她怎麽不可憐一下自己的閨女啊。
“不過馬小桃的親爹媽也是個狠心的，自己的親閨女送到馬紅雲家，就跟沒這個閨77ZL女一樣，心太狠。”姚翠紅說着仰起頭，一臉鄙視的說。
沒這個閨女一樣……小米眼睛一閃，着急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馬小桃出生的時候，馬紅雲在哪，在娘家還是在婆家？”
“馬紅雲……在娘家，我記得我當時回娘家的時候，好像見到過她扶着她嫂子在院子裏走，不過我沒看清楚，當時只看到了背影。”姚翠紅先是一愣，不過還是說道。
小米刷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兩眼放光的看着姚翠紅，她好像明白了，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來了。
馬小桃和艾草可能都是馬紅雲的孩子，而差別就是，馬小桃是馬紅雲和張傑帥的孩子，而艾草是馬紅雲和馬會躲的孩子。
這樣的話，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麽馬紅雲要把侄女帶到自己家，又為什麽又要千方百計的把兩個孩子調換。
不過，這其中也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為什麽要做這麽多，當初馬紅雲在娘家把孩子生下來，直接讓馬紅豔從娘家把侄女領走不行嗎？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還有艾草這個名字，為什麽去公社的一定要是艾草，而不能是馬小桃……，兩個女孩為什麽要把名字都交換，艾草這個名字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俏俏姐，我要去大隊部，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小米想到其中的事情，她現在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她心裏就像貓撓一樣。
“好，我知道了。”劉俏俏出來把她送走，這一個冬天，小米也沒有在知青點吃幾次飯，所以她都習慣了。
“這是咋了？”姚翠紅扶着肚子有點茫然的問，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大八卦，但她不可能知道了，好難受啊。
沒有人理姚翠紅，因為大家都不知道。
小米幾乎是一路小跑的沖進了大隊部劉書記的辦公室……然後又退了出來，沒人。
站在院子裏思考了兩秒鐘，轉身往醫務室走去。
“小米，你怎麽起……來了？”于大夫看見她還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擡頭往外面看了一眼，有點早啊。
“于大夫，劉書記他們人呢？”小米用手扶着桌子問道。
“都去第一大隊蓋房子去了，咋了？你找劉書記有事？”于大夫有點茫然的問道。
“有點事。”小米眯着眼睛說，如果艾草這個名字真的有什麽特殊意義，艾草這個人又必須存在的話，那麽，知道艾草這個名字意義的人，肯定很有話語權，比如說，第二大隊的馬書記。
本來想試試劉書記知不知道呢，但沒想到，人竟然不在，那麽，身為大夫的于大夫知不知道呢？想到這兒，她眯着眼睛看向于大夫。
“又怎麽了？”于大夫有點小心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現在的小米有點吓人。
“你知道第二大隊的艾草為什麽叫艾草嗎？”小米看着于大夫問道，她覺得，能懂的都懂，不能懂……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于大夫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77ZL小米，他就知道，李小米同志每天都在致力于給他找麻煩。
“您幹嘛？”小米有點傻眼的看着于大夫起身，關門，這怎麽像做賊似的。
“我給你說，這個問題虧着是我，要是別人，肯定不知道。”于大夫神秘兮兮的說道。
小米……難道真有什麽大秘密？這個秘密是她配知道的嗎？該死的不吃虧的心啊。
“大家知道，艾草出生之前她爸爸馬會躲就去世了，她媽馬紅雲是受了刺激早産的。”于大夫小聲說道。
小米點點頭，這個她知道。
“但是，只有很少的知道，馬會躲屍體被找到的時候，手裏緊緊的攥着一株艾草，當時找的大夫是我，所以這是我親眼看見的。”于大夫說着就不由得嘆息，可惜的說道。
“馬會躲在他們那一輩，是相當厲害的，當時誰都沒想到，馬會躲竟然會在山裏出事，還有他手裏的那株艾草，我看了，那種艾草是一個山坳裏長大的，可那個山坳，是狼的地盤，不知道馬會躲怎麽就闖到哪裏去了。”
小米托着下巴看向于大夫，她覺得，于大夫雖然說着不知道，但他心裏應該明白為什麽馬會躲會去那個山坳，但是，沒告訴自己，小米也沒問，誰還沒點秘密呢，只要不影響大局就行。
“然後呢，馬會躲的女兒就叫艾草了？”小米有點不是很明白的問道。
“對，是馬紅雲說的，當時第二大隊的幾個族老想給孩子起個名字，但馬紅雲說她爸手裏臨死都攥着艾草，所以孩子就叫艾草。”
“另外，因為馬會躲以前對村子裏的其他人有恩，所以大家都很照顧艾草。”于大夫說着笑了笑。
“不過，大家也沒幫多少忙，因為艾草很小就被她小姨給接走了，中間有兩年沒回來，等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長的白白壯壯的了。”
“那馬紅雲的侄女呢？那兩年她在哪？”小米沉聲問道。
“也被接到公社去了，兩個孩子是一起送回來的，不過這孩子小時候身體不好，四歲的孩子長的和兩歲的艾草差不多。”于大夫說着因為搖了搖頭。
小米不由得沉默，如果她猜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要意味着，就是在公社的這兩年，這兩個孩子被換了，不過，他們也真狠啊，竟然能把兩個相差兩歲的孩子養的差不多，尤其是張傑帥，要知道馬小桃可是他親生的女兒，他竟然能這麽對孩子。
艾草……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見艾草，還有那個馬小桃，馬紅雲和張傑帥的孩子……
“你幹嘛去？”于大夫有點傻眼的別人喊住，幹嘛這是，天還沒聊完呢去哪啊。
“去第二大隊。”小米沉聲說道，她要去馬紅雲家。
“第二大隊啊，也行，你趕緊去，還能趕上去馬三山家吃飯。”于大夫沉思着說道。
“馬三山？我去他們家幹嘛？”小米愣了一下，想了一會才想起馬三山是誰。
“你不77ZL去他們家？上次你救了龍鳳胎裏的妹妹，他們家一直想請你吃飯，結果咱們大隊的人還排着隊呢，所以就把他們給趕走了……”
聽着于大夫的話，小米難得的陷入一片沉默，所以現在她都這麽搶手了是嗎？早知道這樣………
她早就去了好吧，還能就近打聽一下艾草的事，現在這不是繞遠路嘛。
“我走了。”小米擺擺手就出門了，她要抓緊時間争取今天一天跑完，明天最好能不出門。
“李知青，你可算是來了，走走走，咱回家。”馬三山他娘正坐在村口，小米還沒走到呢，就被她看到了，扔下手裏的東西就沖過來了。
小米……有點吃驚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現在這老太太都這麽靈活了。
“走走走，咱回家。”老太太扯着她說道，同時還不忘沖那邊的老姐妹揮手，說不玩了之類的。
小米嘴角抽了抽，不過沒說什麽，而是乖乖的跟着走了。
“孫奶奶，我……”
“李知青，你別忘廚房湊，這裏多髒啊……”老太太看見她進廚房就趕緊說道。
“沒事沒事，這裏暖和。”小米趕緊說道，老太太可能對她有什麽誤解。
“老三家的，你趕緊的，把李知青帶你們屋裏去。”老太太聽到她的話，揚聲喊道，然後還小聲和小米解釋，“老三家的有兩個孩子，屋裏炕一直燒着。”
小米最後還是離開了，因為老太太大兒媳婦進來了，一個胖胖的婦人，笑眯着眼就把她推走了。
“李知青，您快請坐，您都不知道，我娘盼您都盼好久了，上一次她飯都做好了，結果您卻被于大夫帶走了，氣的沒少背地裏說于大夫。”老太太的三兒媳婦是很溫柔的年輕媳婦，看見她一手拍着孩子，一邊和她小聲說話。
“咳，第三大隊比較忙。”小米坐在炕上，看了一眼龍鳳胎，孩子真是見風長，一天一個樣，現在這倆龍鳳胎竟然已經和平常孩子差不多了。
聽到小米的話，那個年輕媳婦捂着嘴笑，“李知青，你要是不嫌棄，就喊我一聲丹嫂子，我叫曹丹。”
小米眨了眨眼睛，姓曹？她怎麽記得三個大隊都沒有姓這個的呀。
“嫂子娘家是哪的呀？”小米好奇的問道。
“是公社的。”曹丹笑着說。
公社？小米瞬間就來勁了，立馬坐直身子問道。
“嫂子，你知道張傑帥和馬紅豔夫婦嗎？他們現在就在公社上班。”
“第一大隊的張傑帥和第二大隊的馬紅豔？”曹丹想了一會，才皺眉說道。
“對對。”小米趕緊點頭，就是他們倆，她眼巴巴的看着曹丹，希望能得知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曹丹……嘴角抽了抽，她本人是不喜歡背後說人長短的，所以哪怕知道馬紅豔就是第二大隊的人，她也很少和家裏人說過那對夫妻的事，但現在，既然李知青問，她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我嫂子娘家和他們77ZL夫妻倆是鄰居。”曹丹有些艱難的說。
小米眼睛一亮，她當然知道，曹丹這個嫂子是指娘家嫂子，不過鄰居？這也就意味着知道很多事情啊。
“嫂子你快說。”小米催促道。
“我嫂子以前說過，他們家鄰居是一家五口，她曾親耳聽見過那幾個孩子喊張傑帥爸爸。”曹丹有些艱難的說，以前她不懂，但現在她知道了啊，那孩子明明是馬紅雲和馬會躲的孩子，這……
小米沒有一絲驚訝，了然的點頭，果然，她的假設是正确的，那三個孩子都是馬紅雲和張傑帥的孩子，馬紅豔也是個狠人，竟然能一直養着自己丈夫和姐姐的孩子。
“還有，這邊我二嫂喜歡出門聽八卦，她說，當初馬小桃出生的那一年，馬紅雲幾乎很少出門，一直在娘家待着。”曹丹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她心裏也是有點猜測的。
小米用手敲了敲桌子，垂下眼眸，現在一切都已經很明朗了，應該是馬紅豔不能生孩子，而馬紅雲和妹夫張傑帥有一腿，而這一腿可能在結婚之前就有了，馬會躲……可能是中間最可憐的。
還有馬會躲唯一的女兒，艾草，她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呢，是大隊裏有人猜出來告訴她的？還是馬紅雲背地裏說漏嘴了？這些都值得深思。
“娘，娘，馬紅雲家裏來了好幾個軍人同志，你說他們是不是犯什麽事了啊？”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咋呼的聲音，小米先是一愣，然後看向曹丹。
“這是我二嫂，最喜歡聽八卦了。”曹丹低着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咋回事？”老太太驚訝的聲音。
小米想了想剛才的話，看來周團長也查出來了，所以就帶着人去馬紅雲家裏了，想到這兒，小米刷的一下坐起來，她要去看看，她對艾草背後的那個人很感興趣。
“李知青，你這是？”曹丹看着她，有點驚訝的問道。
“嫂子，我還有事，先走了。”小米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了。
然後很快，曹丹就聽到外面自家婆婆還有嫂子留人的聲音，不過很明顯，人跑了，曹丹不由得搖頭失笑，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事，馬紅雲…絕對有事，不過，這和她有什麽關系呢，她只想好好把孩子養大。
小米一路小跑的到馬紅雲家門口，果然看到門口站着兩個眼熟的小戰士，還圍着一群村民，不過沒人敢進去。
“李知青。”兩個小戰士看見她，立馬就把門讓開了。
小米想進去的動作頓了頓，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周團長在設計她，雖然現在還沒證據，不過，最後還是好奇戰勝了不詳的預感，她進去了……
後來的後來，她沒有一天不後悔自己今天沒管住腿！
“周團長，您是什麽意思，難道艾草她犯什麽事了嗎？這不可能啊，艾草可懂事了，要是做錯事，那也是小桃做的，和艾草沒關系啊。”
剛走到堂屋門77ZL口，小米就聽到馬紅雲小心翼翼的聲音，她眯了眯眼睛，直接就進去了，然後就看到馬紅雲把人推出去的一面，當即就不由得蹙眉，馬紅雲這個婦人真是惡毒。
“李知青來了。”周團長看見她，沉聲說道。
小米點頭，然後就發現不止周團長在，三個大隊的書記，以及肖書記都在，很好，看來事情不小啊。
“我剛在就在第二大隊，聽到消息順帶過來看看。”小米輕聲說道，真是順帶的。
最了解小米的劉書記默默的把頭扭到一邊，他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身邊就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不過，現在有了比他更難的，第二大隊的馬書記。
“馬紅雲，這兩個孩子都在這，你說實話，到底誰才是艾草，誰才是馬會躲的女兒？”馬書記臉色難看，沉着聲音問道。
他們第二大隊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別人告訴他的，簡直是打他的臉。
馬紅雲臉上的表情一僵，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飛快的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心裏暗自盤算，雖然不知道是哪裏露餡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麽大的動靜，肯定是她調換兩個孩子的事情暴露了，但這不是什麽大事，想到這兒，馬紅雲臉上的淚說掉就掉，無比可憐的說。
“馬書記，孩他爹去世的時候你也知道，當時兩個孩子都大了，只有艾草他放心不下，另外，我妹妹和妹夫沒有孩子，我生下孩子，他們就想把孩子接到公社去過好日子。”
“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拒絕給孩子一個好前程，可我是孩子的親媽啊，我丈夫剛去世，我肯定不舍得再把孩子送到公社，所以就從娘家把侄女帶來……”馬紅雲說着，一手捂住胸口，随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
“也就是說，馬小桃才是馬會躲的女兒，是真正的艾草。”馬書記臉色難看的說道。
“對，這才是艾草，我的親生女兒。”馬紅雲把馬小桃抱在懷裏，含笑說道。
小米嘴角抽了抽，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注意着艾草，小女孩的臉都要凍爛了，可那雙眼睛，卻又大又圓，裏面滿是厭惡和……憎恨，小米垂下眸子，看來艾草的秘密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那馬小桃呢？她是誰的女兒？”馬書記臉色難看的問道，之前要不是周團長告訴他說有的事情，恐怕他現在還被欺騙呢。
“她當然是我娘家侄女。”馬紅雲眼睛閃了閃，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絕對不能說，不然，就亂搞男女關系一條，就可以要她的命了，她的孩子也不會有大好的前程。
“呵。”小米聽到馬紅雲的話，終究沒忍住冷哼一聲，扯把椅子坐下。
劉書記在她開口的一瞬間，就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來了來了，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動作，天啊，他們第三大隊太難了。
“李知青有話要說？”馬紅雲自然認識她，小心翼翼77ZL的問道。
小米沒有看她，而是看向被她扯在手裏的艾草，小女孩的手腕被她捏的發紫，卻偏偏一句話不說，小米沉聲說道，“艾草過來。”
馬紅雲一愣，剛想拒絕，卻發現自己的閨女已經掙開自己的手跑了，當即臉色一變，不過她很快想起現在的場合，努力克制着自己說道。
“李知青這是什麽意思？你雖然是醫務室的大夫，但也不好插手我們第二大隊的私事吧？”
“這你可就說錯了，我這個人啊，就喜歡管閑事，而且最喜歡管那些，欺軟怕硬，沒有良知廉恥，騙婚欺負老實人的閑事。”小米嘴唇微揚，用溫柔的語氣說出讓人臉色大變的話。
劉書記默默的給自己找個椅子，年紀大了站不住，需要找個好姿勢看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