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熟悉的舊案(2)
第十九章 熟悉的舊案(2)
“對了,之前小表叔遇襲的事,聽說兇手是通過兩張被別人偷拍的照片找上門的,照片裏面,小表叔正在買衣服,”文禮安看了一眼林淮身上的常服,買了衣服後,林淮就很少穿警服了,他語氣灼灼逼人,“他是自己一個人買的麽,我看照片上,他看上去好像在看什麽人啊?”
“是我和他一起去買的,怎麽了?你也想我陪你去買麽?”陳深笑得一臉溫柔。
文禮安被陳深的話給嗝住了,僵在了原地,本來林淮也只是被自己口水嗆了下,他試圖憋笑,但文禮安像是被當頭一棒的表情讓他沒能成功,林淮直接笑了出來。
文禮安一臉無奈地看着林淮,後者還是沒收住臉上的笑,林淮說道:“你不是男女通吃麽,這個不吃麽?”
“小表叔,我是為了你,”文禮安恢複了正常神色,他甚至調笑了起來,“你做人不能這麽不講良心。”
還不待林淮反應,文禮安繼續問道:“你當時在的話,你沒有看到誰偷拍了照片麽?或者是……”
“……看到了也沒有阻止?”
林淮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可能性他早就想過了,但就算陳深看到了,對方也沒有想到會把高帆招來吧?何況這話問了傷感情,又沒有什麽用。
文禮安一把攔住了正準備說什麽的林淮,他說:“小表叔,你站到一邊去,這話是我想問的,不是你問的。”
但他也不能看着不阻止啊,林淮想,但陳深卻點了點頭,說道:“沒事的,這不是什麽冒犯的問題,這件事我之前不清楚來龍去脈,但既然和我有關系,我也需要好好解釋。”
“你是說,你不知道高帆是憑着兩張照片摸來的?”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為了搞清楚事情經過,看過了卷宗,”陳深說,這個事情經過不僅僅是高帆綁架的事,還有當年的輪奸案,“這樣吧,假設我看到了那個騷擾狂拍照沒有阻止,我也沒有那麽神機妙算算到照片會到高帆手上,畢竟那兩張照片不到幾個小時就被删除了,我又不是神仙。”
“誰知道你有沒有其它什麽目的,”文禮安挑了挑眉,“你說謊都不眨眼睛的,誰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有道理。”陳深贊同,接着他做了個讓兩人意外的舉動,他将手伸到了林淮面前。
林淮不解地看向陳深,陳深說道:“你可以摸我的脈搏,做個簡單的人工測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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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來,他不喜歡和別人做身體接觸。”文禮安一把打掉了陳深的手,陳深捂着自己的手,表情無辜。
“夠了,”林淮對文禮安喝道,“我們現在去吃飯吧。”
文禮安頓了頓,他本來也沒指望能定陳深的罪,只是想提醒林淮而已,他見好就收,點了點頭,說道:“小表叔,你在這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林淮有些尴尬地看着陳深,說道:“你別在意這件事。”
“不,懷疑得挺合情合理的,”陳深轉過身,認真看着林淮,再次伸出手了,“我的确看到了他拿手機對着你,但不确定他拍了什麽,對你來說,光被這種人偷拍照片并存着就夠糟心的了,這是我疏忽了,但我真的不知道後面會引來高帆。”
林淮看着陳深的臉,他本來就沒打算做這種人體測謊,但當陳深說完話的時候,他的手卻鬼使神差地搭了上去,按到了陳深的脈搏上。
“唔,我是不是該再說一遍?”陳深笑道。
林淮反應過來,連忙收了手,他皺眉,他也驚訝自己的反應。
“我只是想表達,我相信你,也希望你別在意這件事了。”
這時,一輛車在兩人身邊停下了。
林淮本來沒把文禮安說的車當一回事,直到他看到文禮安開的寶藍色跑車——那種絕對讓人無法忽略的外觀和造型,林淮對車沒什麽興趣,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款,價位至少三百萬打底,他甚至懷疑車漆非法塗裝過,市面上根本見不到這種效果。
“小叔,上來吧,”文禮安對林淮招手,“我們要去的地方有些遠。”
林淮面無表情,他本來想和陳深打聲招呼再走,卻看到了一旁目瞪口呆的王賀,看到林淮轉頭後,他的眼神突然深沉了起來,有了上次的經驗,林淮突然猜測到了什麽。
“陳深,幫個忙,你也上來吧。”林淮說。
“啊?”陳深雖然迷茫,但還是跟着上了車。
“小叔,你什麽意思?”文禮安不滿地說,“怎麽每次都叫上他,你這是感謝人的意思麽。”
“我怕陳深他今天不上車……”林淮面無表情。
“我明天就會發現我被我的侄子給‘包養’了。”
車突然向前一竄,吓了林淮一跳,文禮安及時反映過來,減了速。
“小表叔,你說什麽話呢?”文禮安沒有看林淮。
林淮這才想起文禮安不知道之前自己被造謠的事,但這人也不至于這麽大反應吧,他簡單地解釋了幾句,文禮安皺了皺眉頭,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表叔你居然被傳包養了,其實我也不是不可以包養你,我們之間關系都已經過了四代了……”
“這種玩笑話不要開。”林淮打斷了文禮安,他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文禮安撇了撇嘴,注意力轉移到陳深身上:“那接下來,你這位朋友要把他送到哪裏去?”
林淮有些不好意思,把人拉上了車,卻又準備趕人走,他皺了皺眉,陳深卻先開了口:“送我到家去吧,我也省得走路了。”
“不客氣。”文禮安笑着回答,好像剛才趕人的不是他。
正在說話的功夫,林淮突然瞥到一輛車從側方撞了過來,他來不及提醒文禮安,兩輛車就已經撞上了。
安全帶猛地扯了下林淮的身體,空氣氣囊彈了出來,緩過神來後,林淮掃了一眼文禮安後,快速看向陳深,問道:“沒受傷吧?”
陳深雖然在後座也是系了安全帶的,所以這場撞擊也沒造成太大的傷害,這讓林淮松了口氣,但這撞擊力度不小,車子損壞程度……
“這車是你的麽?”
文禮安抱怨道:“小表叔,你怎麽關心他身體,而我你就只關心車子?這車是我剛交的女朋友的,正常男女關系的那種。”
正常?男女關系?林淮面無表情,只是回答:“又有安全氣囊,又有安全帶,我沒事你也沒事。”
人沒事後,就得面對財産損失了,他方才沒看清對方車子是什麽車,經過這段時間在底層派出所的鍛煉,他深知這種交通事故的麻煩程度,一點小刮擦都能炒上天,何況還是一輛豪車,要是對方車子保險額度不夠,又是一場精彩的扯皮,連晚飯都不用吃了。
但下車後,林淮驚訝地發現對方車子是瑪莎拉蒂,也不便宜,這樣問題應該簡單多的。
從車上下來一個容貌優異的酒紅色襯衫的青年,他看到林淮,表情顯得有些意外,下一秒卻突然又看上去十分窘迫,怎麽了?他今天沒穿警服啊,還是說這人認識自己?
認識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家境相當,在哪個場合見過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那個時候他一貫目中無人的,大部分人見過了,他也沒留下印象,林淮額頭有些冒汗,他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下。
“你好。”林淮打了個僵硬無比的招呼。
對林淮的主動打招呼,青年表情變得有些僵硬,回道:“好久不見了,林淮。”
居然真的見過,而且對方還記住了自己的名字!林淮感覺自己腦袋嗡嗡作響,他在腦海裏搜索了一圈,還是沒找到這人身份相關信息。
這起事故責任人明顯在酒紅色襯衫青年身上,但車子又不是他們的,只能由文禮安來做主了,林淮悄悄地走到了陳深那邊,留下文禮安面對青年。
“齊欽?對麽?”文禮安笑着說。
青年看上去驚訝極了,他好像不認得文禮安,但是文禮安卻記住了他的名字,這讓他的神色卻莫名閃過一絲尴尬。
“對不起,我……不記得你了。”
“我也沒和你見過的,不礙事,”文禮安好像也沒打算繼續深究了,“”哥們,我們不找交警了吧,這點錢大家互相報保險吧,你看這樣行麽?”
這件事本來就是齊欽全責,文禮安做了很大的讓步,但對于這些少爺公子,有時候讓步不一定是好事,他還會覺得你瞧不起他,但齊欽似乎并不想和文禮安多呆下去,他快速點了點頭,鑽回了車子裏,啓動了車輛。
“這人是不是有點怪怪的……”林淮看着齊欽車子遠去的背影,他喃喃說道。
“我也覺得有點,”陳深回答,“他好像在隐瞞、逃避什麽事。”
倒是文禮安“噗”地笑了一聲:“我就知道小叔你不記得加不知道了。”
“什麽事?快點說。”那種就自己一無所知的感覺,林淮真的不喜歡。
“大概幾年前吧,我們應該還在上初中,我們參加了個拍賣會,你和這位争過一個拍賣品。”
林淮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拍賣會這回事,只是……
“我也沒有很努力地和他争啊,他就記住了我麽……”而且他記得那天他是沒有拍下任何東西回家的,也就說他放棄了,他對奢侈品、古董并沒有很強的執念,或者說他對物質沒多大感覺,那天叫價也純粹是心血來潮而已,似乎喊了幾聲,問了刑叔這個價格不劃算,就果斷放棄了。
“當時他出價壓過了所有人,你突然跳了出來,加價幅度一次比一次大,他當然不開心。”
“我當時在發呆,突然擡頭發現拍的東西我有些興趣,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快拿到手了……”林淮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突然又覺得事情并不僅僅是這樣,“但他為什麽對你的态度這麽奇怪。”
“可能因為他發現,雖然我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又不認識我,這就等于我聽說過他的一些事吧,說起來這事也是巧。”文禮安邊發短信邊說道,但他就是不繼續說了。
林淮湊上去,發現文禮安是叫人過來拖車走,明顯他不想開着一輛損壞車去吃飯。
“什麽事?你就不能說完麽?”林淮有些不滿。
“小叔,你猜?”文禮安笑了笑,一副油嘴滑舌的嘴臉。
“……”林淮并不喜歡被這位侄子捉弄,他幹脆不問了,他又站到了陳深那邊,他有些惱火。
陳深倒是低下頭,低聲說道:“他以前和你争鋒相對,但是現在看到你又覺得有些尴尬,有什麽事發生變化了吧?”
發生變化?要是他以前年少時做過那麽幼稚的事,再見到當事人,他的确會尴尬,但也不至于逃避,這個變化難道不僅僅是成長了麽……
“喂喂,”文禮安聽到了他們對話,他對陳深不滿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來插一腳。”
“你沒發現你的小表叔并不喜歡被你調戲麽?”陳深倒是穩穩答道。
林淮直接無視兩人,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他家裏出事了麽?所以再看到我想起當年互相争的事,覺得尴尬?不對……家裏出事不可能還開那麽好的車……”
文禮安搖了搖頭,被陳深一攪合,他也不想繼續捉弄林淮了,他給了答案。
“他家是出事了,然後他給自己找了個金主,所以還能維持之前的生活,”文禮安說,“當時他被你加價,生氣的樣子我記憶猶新,當時他是真心在和你杠,想和你一争高下,而如今處境皆然不同,所以他看到你覺得尴尬,很明顯了。”
“這就是他見到你尴尬的原因,”因為齊欽覺得文禮安知道他被人包養的事,林淮恍然大悟,他看向陳深,皺眉,“你早就知道了?”
“沒,我不也是跟着你在想嘛,我也很奇怪為什麽他現在還看着很有錢,”陳深回答,“你總是把我想得那麽神機妙算,我會壓力很大的。”
一切只是源自于邏輯推理,陳深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只是林淮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把陳深往那個方面想。
“你哪門子的壓力大?我們是要辦智力知識競賽麽?”文禮安饒有興致地問道,态度還是不怎麽客氣。
“好了,我們現在到底怎麽去吃飯。”林淮頭疼,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兩人分開。
“有人會過來換車,但是小表叔你這荒郊野外的,這麽一折騰,現在又是上下班高峰期,感覺到吃飯地方都要八點了。”
“那我們打個的?”林淮提議。
文禮安看了看四周,說道:“小叔,我實在不想再吐槽你這裏偏……”高峰期加偏僻,還是等于攔不到出租車。
“好了,打住,”林淮說,“叫車軟件你總有吧,加價叫一輛車來。”
文禮安這回倒是聽話了,并且兩分鐘就有人應答。
“待會順路把你帶回家吧。”林淮對陳深說,因為事先沒說好,文禮安開的方向是家裏的反方向,走回去也要二三十分鐘了,陳深同意了。
但三人等了整整二十分鐘,司機打電話過來說,家裏突然有點急事,加上路上也堵車,所以沒法接這單了,文禮安的臉抽搐了一下,他打電話去催過來換車的人,那人也說今天往他們這個方向堵車很嚴重,但反方向情況又還好,估計還有半個小時才能趕過來。
“你們是打算去哪裏吃飯?”陳深問。
“一號會,你是不是聽過?”文禮安态度明顯帶着挑釁。
陳深無視了文禮安不客氣的态度,說道:“我之前就在想是不是這家,畢竟這裏有名的兩家會所也就是上次你帶我們去的和一號會了,說起來挺巧的,他家廚師現在正在這裏買海鮮,你們要是不介意坐貨車的話,我就給采購打個電話?”
林淮有些吃驚,但想起來陳深的老本行又沒有那麽驚訝的,畢竟陳深曾經是這些高端會所的供貨商。
“那麻煩你打吧。”林淮說,文禮安也沒有反對,林淮知道文禮安是個執着于享受的人,比起和陳深鬥氣,明顯他覺得及時吃一頓好的比較重要。
過了十分鐘,一輛中型SUV出現在他們面前,林淮掃了下牌子——奔馳,這和他想的貨車似乎不太一樣……
車上的人下車熱情地和陳深打了招呼,陳深叫那人“王叔”,兩人聊了幾句,廚師王叔對他們熱情地說:“來,上車吧,既然是阿深的朋友,今天買的海鮮随便你們挑。”
文禮安看上去已經完全不在意陳深了,他笑着坐上了車,林淮也跟了上去,正準備和陳深告別的時候,王叔問陳深:“你不上來麽?”
“不,我就不去了。”
王叔眉頭一皺,林淮頓時感覺不太妙,果然接下來采購強行拉着陳深要他也上車,四個人(什麽時候變四個人了?)一起去吃頓飯,并且這頓飯由他請客。
兩人拉扯了半天,林淮扶着自己額頭,文禮安則已經自暴自棄,左右來看單獨吃飯已經不用指望了,文禮安轉身看着車後箱裏的水産運輸箱,開始思考起晚上點什麽吃了。
林淮知道陳深推诿多半是因為文禮安的态度,也怕打擾他們,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對陳深說:“沒事的,一起吧。”
陳深想了想,最終扛不住王叔的熱情,還是也上了車。
王叔本來就是個熱情的人,加上他似乎也很喜歡陳深,一路上話說個不停的,陳深也及時地嗯了幾聲,話題一轉,轉到了陳深現在的情況。
“我聽說你好像不做供貨了,你現在在做什麽呢?”
“我現在在做員警。”
“噗,哈哈哈哈哈,”王叔被自己口水給嗆了幾聲,他大笑,“要不是了解你這個人,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呢,怎麽樣,員警做得開心麽?”
“其實我本來畢業也是準備當警察的,不過當時考的是刑警,但也都是警察,隔了這麽久,又做回去了實在感覺有些怪怪的,”聽到這話林淮心往下一沉,因為陳深坐在副駕駛,他也看不清陳深說這話的表情,“但我發現不管什麽事,都挺有它的意思的,而且還有意外的驚喜。”
這話陳深說得并不像違心話,這讓林淮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但他突然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冷笑,幾乎微不可聞,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誰幹的,他看向文禮安,文禮安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兩人對視了半天,最終還是以林淮移開視線告終,文禮安又笑了下,不過這回是愉悅的笑聲。
這家夥還真是幼稚到家了,林淮嘴角抖了抖。
那邊陳深和王叔的對話還在繼續。
“我就好奇,當初畢業怎麽想到當警察的,是有什麽追求麽?比起當規矩的警察,感覺自己接活的私家偵探更适合你。”
“大部分私家偵探都是幫忙找婚外情啊,”陳深說,“我不歧視這類案子,但只是不想都做這些。”
“你是真心想做警察麽?”
“為什麽好些人都問我這個問題,哪怕我當時成績數一數二。”陳深嘆了口氣。
“因為你是個不願意被束縛的人,”王叔說,“不守規矩當警察,又沒背景,你三個月就會被開除。”
“王叔,可我現在已經快做了兩個月了,”陳深表情坦誠,“基層幹警,天天看人吵架、協調夫妻感情的那種,我真的做得特好。”
“你小子就裝吧,”采購哼了一聲,“我要看你能堅持到哪天,你這種人,得做自己喜歡的事,哪怕是殺人放火,不做你會難受死。”
“王叔你怎麽把我說得跟個危險反社會分子一樣,而且我覺得警察我就挺喜歡的。”陳深笑。
“誰知道你是不是呢,而且,你看,你承認了不做喜歡的事就難受。”王叔開玩笑般回道。
“誰不是呢,你這樣說我,我多傷心,王叔。”陳深也笑。
這兩人開玩笑的內容還真是……林淮想,接着話題扯遠了,王叔開始說他家裏的事了,閑聊中,也就到了一號會。
陳深留下了幫王叔卸貨,林淮本想幫忙,但又來了幾個廚師一下就把東西搬完了,還留了個人給文禮安和林淮帶路。
到了包廂,包廂是個有水池與竹林的幽靜的院子,石頭構成的小路上,剛好有一張四人桌。
文禮安本來做好了四人一起吃飯的打算的,這時,林淮卻收到了陳深的短信,說自己不和他們一起吃了,和王叔單獨吃一餐,陳深還是事事都想得周到,文禮安也瞥到了,他看上去很滿意,拿着菜單就點了一堆。
林淮看着他,沒說話。
“怎麽了,小表叔,突然發現我很帥麽?”
“不,雖然是我請客,但好歹讓我也點一下吧?”
“我保證我點的你都喜歡吃。”文禮安信誓旦旦。
林淮雖然不信,但等菜上來,他意外地發現,菜式真的很和他胃口,而且幾道菜的食材都是他偏好的。
“怎麽樣?”
林淮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文禮安雖然瞧着輕浮,但心思倒是意外的細,他喜歡吃什麽都能記住,不過心思不細,也難做到“真情實意”的男女關系混亂了,也泡不到人。
這家會所的飯菜的确好吃,林淮忍不住吃了許多,文禮安倒是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看着他吃,林淮只當這人又想玩弄自己,想讓自己吃不下去,他索性無視文禮安,一心一意享受飯菜。
在以前,林淮會直接把自己喜歡的全部吃完,但現在他做不出來這事,終于,他最喜歡的那道菜只剩下四分之一了,他看了一眼文禮安,禮貌性問道:“你不出麽?”
“不吃,你吃吧,本來就是為了你點的。”
文禮安這話說得溫柔體貼,讓林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文禮安笑了笑,拿起杯子示意林淮和他碰杯。
“恭喜小表叔出院,這頓飯還是我請吧,我只是看你剛出院,想讓你吃頓好點的而已。”文禮安說。
林淮和他碰了下杯子,心情感覺有些複雜,文禮安這人有時候讓他覺得挺煩的,但有時候對這人又實在讨厭不起來。
“這頓飯我現在工資請得起麽?”林淮問。
“請不起。”以為林淮在鬧別扭,文禮安猶豫了下才回答。
“好,那你請。”林淮痛快地回應。
“噗,”聽到這話,文禮安笑出了聲,“小表叔你要不要這麽可愛。”
“……”這有什麽可愛的,文禮安真的腦部結構和他的不一樣,人輕浮笑點也和別人不太一樣。
文禮安将林淮喜歡的兩道菜推到了他面前,說道:“全部吃完吧。”
林淮也不客氣地将自己喜歡的菜全吃完了,滿足了口腹之欲之後的心情真的十分好,文禮安看着他,笑道:“開心麽?”
林淮點了點頭,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文禮安其實還挺讨人喜歡的。
“食欲和性愛都是能給人帶來快樂的東西,小叔太保守了,所以我只好用食物來讓你happy了,”文禮安說,“哪天你想試試後者的話吧,我可以……”
“停,我不需要你的介紹。”林淮黑臉,這人真是兩天不打上房揭瓦。
就在這時,林淮突然聽到外面好像有什麽騷動,在安靜的會所裏顯得格外明顯,林淮走過去推開了門,看到一個服務生在慌張地跑着。
“怎麽了?”林淮問。
“沒、沒什麽,不必擔心,請您回去繼續用餐。”服務生說道。
“我是警察,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我可以幫忙。”林淮将證件亮了出來。
見到證件,這個年輕的服務生明顯有些懵了,加上他本來也慌,他直接說道:“樓上……發生殺人案了。”
林淮愣住了,很快他反應過來,直接沖了出去,文禮安沒反應過來,等他感到門口時,林淮已經不見了身影。
“陳深……這人是瘟神麽?”文禮安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