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着不斷向自己靠近…目光略顯猥瑣…散發出強烈荷爾蒙的種馬男宙斯,赫淮斯托斯腦中突然就想到了渣男強搶民女的橋段。
這個時候,他是不是該配合的叫幾聲“救命呀!”
想到這,他頓時覺得一陣惡寒,自己都忍不住唾棄自己怎麽能和女人對等!
“親愛的赫淮斯托斯,讓我們在宴會開始前盡情的享受愛的歡愉吧。”宙斯微笑着,走到赫淮斯托斯面前停下,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掃視,最後停在了那被衣服遮住的腰間。
赫淮斯托斯注意到他目光所看處,眼睛半眯着,泛着寒光。
被赫淮斯托斯這樣看着,宙斯非但沒感覺到冷意,反而覺得口幹舌燥。
“神王陛下,”赫淮斯托斯又突然一笑:“你見過烤全雞嗎?”
“沒有。”宙斯想也沒想就回答,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面前這個男子,哪裏還有心思想其他。
“是嗎,”赫淮斯托斯故意拉長尾音,手中傾刻間燃起了一團火焰。接着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湧去,目标是那讓他極度看不順眼的某神王的大腿間。
宙斯一驚,反應過來後,猛的閃身躲開,火焰倏的一下從他右腿邊擦過。
好險!差一點就燒到了!
宙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腦中的那股熱氣也瞬間涼了下來。
真是可惜…赫淮斯托斯搖了搖頭,有些諷刺的說道:“神王陛下,其實如果你不躲開,火焰應該會好好滿足你的。”他特地加重了“好好”兩個字。
對于希臘神話裏諸神的節操觀念,赫淮斯托斯十分鄙視之,這種鄙視在宙斯這裏,尤為嚴重。仔細一想,似乎除了哈迪斯其他神祗的節操都碎一地。
這麽看來哈迪斯還是可以。
赫淮斯托斯腦中突然就閃過這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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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會更溫柔一些,或者換一種方式。”宙斯知道赫淮斯托斯肯定會反抗,卻沒想到是直接扔火球,他本來還期待看到赫淮斯托斯在床上揮鞭子一臉高傲的女王樣子。不得不說在神王高興的時候,他可以容忍另一方任何的放肆,當然,那是相對于情趣而言。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不拿下赫淮斯托斯怎麽也說不通。
逃不掉的。
他向赫淮斯托斯傳達了這一信息。
赫淮斯托斯抿唇不語,只有皺起的眉頭顯示出他現在心情十分不好。他不清楚宙斯的真正實力,但如果硬要對上,宙斯也絕對從他身上讨不到任何好處。
在這種一個堅決要得到,一個堅決拒絕的情況下,氣氛也變得莫名的詭異起來。
宙斯眼帶笑意,慢慢開始聚集神力…
赫淮斯托斯面無表情,手中也開始凝聚火焰…
而就在時,“嘭”的一聲,房間門被大力推開。
“赫淮斯托斯!”一道略顯暴躁的聲音傳到赫淮斯托斯和宙斯耳朵裏。
阿瑞斯大吼着,一臉怒氣的走進房間,在看到房間裏的情況後,一下愣在了原地。
為什麽神王陛下也在這裏!
看樣子,他還是正要和赫淮斯托斯這個家夥打起來!
但是…
為什麽戰鬥,宙斯還穿的如此單薄?
完全沒有男男也可以做那事概念的阿瑞斯,此時并沒有想到宙斯想要霸王硬上弓方面。
“誰叫你進來的!”宙斯面帶怒氣的看着阿瑞斯。好不容易培養出的氣氛被打破,他十分不悅的對還沒反應過來的阿瑞斯斥道:“滾出去!”
“呀?呀!”阿瑞斯下意識的就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後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呀!他明明就是來找赫淮斯托斯決鬥的,赫爾墨斯告訴他赫淮斯托斯在這裏,他來都來了,怎麽能就這麽走了!
但是,神王陛下怎麽也在?這麽說他的父神也是來收拾赫淮斯托斯的?
想到這,阿瑞斯心裏一陣得意。
然後他突然轉念一想,神王陛下穿成那樣,會不會影響發揮?這麽想着,他又擇了回去。
“你怎麽又回來了!”宙斯臉色陰沉的看向阿瑞斯。
阿瑞斯誤以為是赫淮斯托斯惹怒了宙斯,十分挑釁的看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赫淮斯托斯一眼,然後轉向宙斯,語氣頗為認真的說道:“尊敬的神王陛下,請允許我為你穿上只屬于勇者的戰衣。”說完,在宙斯幾乎要冒火的眼神下,開始迅速脫起自己因為要決鬥而特地穿上的盔甲。
“噗!”赫淮斯托斯捂住肚子,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看着宙斯因認真脫着盔甲的阿瑞斯而逐漸鐵青的臉,他突然覺得阿瑞斯從某方面來講,比阿芙洛狄忒順眼多了。
另一邊,在奧林匹斯神山的某一處,正在窺視這裏的赫爾墨斯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作為神王的使者,基本上每一次宙斯偷情,他都是知道的,甚至有時候還會幫着宙斯打掩護。
只是這次當他用神力窺視時,結果發現宙斯想對赫淮斯托斯霸王硬上弓時,瞬間不淡定了。
必須要阻止!
他腦中靈光一閃,很快就跑去找阿瑞斯,讓他來做那個破壞神王好事的人。
現在看來,應該算是成功阻止了。畢竟被阿瑞斯這一鬧騰,宙斯要是依舊興致勃勃,他也要重新刷新一下對神王陛下的認知了。
所幸,宙斯還是有點下限的。
宙斯看着一臉誠懇的把盔甲雙手捧到他面前的阿瑞斯,長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一個音,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瞟了一眼笑得過于誇張的赫淮斯托斯,嘴角抽了抽,最後又把目光轉到那看着就覺得十分厚重的盔甲上,眼含複雜。
阿瑞斯見宙斯沒有接過盔甲,心下疑惑,又見赫淮斯托斯笑的如此開懷,就更加摸不着頭腦。他狠狠瞪了一眼赫淮斯托斯後,才對宙斯說道:“請接受這華麗的戰衣,我最親愛的父神!”
宙斯沉默了半秒後,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這戰衣你留着就好。”
對于這個頭腦簡單,不懂見機行事,嗜好殺戮卻又戰鬥力薄弱的兒子,宙斯談不上喜歡,甚至可以說是相當讨厭。尤其是像現在這種情況,他總不能直言告訴這蠢家夥他不是要和赫淮斯托斯打架,而是想上他吧!到時候這蠢家夥把事情傳到赫拉那裏,就麻煩了。
赫淮斯托斯平複了因笑而稍微有些紊亂的氣息,看着宙斯打趣道:“既然是戰神親自給你的戰衣,你還是收下吧,最親愛的父神。”他故意學着阿瑞斯的語調,在宙斯要開口的前一秒又說道:“你們兩可以就這戰衣而言來一場關于勇者的深刻探讨,在你們探讨的時間裏,為了避免被打擾,我就先出去了。”說完一個閃身迅速出去了。
至于裏面會發生什麽事,就不是他所在意的範圍了。
他回到最初那個位置上坐下,半分鐘不但,赫爾墨斯就從外面進了宴會大廳。
“是你讓阿瑞斯來的?”他一見到赫爾墨斯就開口問道,眼神瞟了一眼房間那個方向。除了赫爾墨斯的特殊窺視能力,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偷窺到房間裏發生的事,并且在那樣的情況下快速想出對策,再以絕佳的速度讓阿瑞斯來。
赫爾墨斯走到赫淮斯托斯旁邊坐下,輕輕點了頭點,眼中的笑意還未退去。
這時,宙斯也已經穿戴整齊,面色如常的從房間裏走出來。他的後面跟着穿着厚重盔甲,低着頭讓人看不出表情的阿瑞斯。
沒有興趣知道他們在裏面說了什麽,赫淮斯托斯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宙斯輕輕咳了咳,走到大廳正上方的位置處坐好。
阿瑞斯低着頭走到他對面的位置處坐下,然後擡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赫淮斯托斯看,仿佛要通過眼神将他瞪穿一樣。
赫淮斯托斯無所謂的直接無視掉,微側頭與坐在他身邊的赫爾墨斯說話。
宙斯坐在上方沉默不語,眼神時不時瞟向赫淮斯托斯,見他沒有注意自己,而是只顧和赫爾墨斯說話,頓時不滿的皺起眉頭。
赫爾墨斯餘光瞟到宙斯的不悅的神色,見赫淮斯托斯完全沒有要搭理的意思,他也就繼續和赫淮斯托斯說話。
這一結果直接導致于整個宴會大廳只有赫淮斯托斯和赫爾墨斯兩個人的聲音。除了一直盯着赫淮斯托斯的阿瑞斯,宙斯也看着赫淮斯托斯,不知道在想什麽。
當狄俄尼索斯進來後,就看到這樣的情況,敏銳的感覺到了空氣中略顯微妙的氛圍。他挑了挑眉,對着宙斯鞠躬行禮後就走到赫淮斯托斯另一邊坐下。
有了狄俄尼索斯的加入,赫淮斯托斯他們這一處又熱鬧了許多。
宙斯看着一左一右坐在赫淮斯托斯身邊有說有笑的兩家夥,更加堅定了心中要盡快得到赫淮斯托斯的決定。
随着時間的流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這時,已經陸陸續續有其他神祗進來。
女竈神赫斯提亞,豐饒女神德墨忒爾,智慧女神雅典娜,美與愛之神阿芙洛狄忒,日月神姐弟阿爾忒彌斯和阿波羅…
随着這些神祗的到來,大廳越來越熱鬧,直到最後作為天後的赫拉來到宙斯身邊坐下,宴會便正式開始。
這是赫淮斯托斯第二次參加這種衆神都聚集在一起的宴會,上一次還是娶阿芙洛狄忒的時候。
說到阿芙洛狄忒,她從一進大廳就一直盯着赫淮斯托斯看,那眼神就像要把赫淮斯托撲倒似的。由于赫淮斯托斯身邊已沒有空位,她斟酌了一番後,走到狄俄尼索斯身邊坐下,因為之前赫爾墨斯當着她的面諷刺過她的蠢,為了避免又被諷刺況且本來他們就互相讨厭,所以她明智的選擇離赫淮斯托斯相對較近的狄俄尼索斯旁邊。
這次宴會主要是為了慶祝諸神消滅了巨人為奧林匹斯神山贏得了安寧,宙斯只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就把一切交給赫拉。
赫拉保持着端莊,十分的得體揚起一個美麗的微笑,然後贊揚道:“英勇無畏的戰士們,你們是奧林匹斯神山的英雄,感謝你們消滅了愚蠢而醜陋的巨人們,為我們守護了家園,收回了正義。現在,讓我們盡情的享受歌聲與舞蹈,在一片歡樂中狂歡吧!”
她話音剛落,阿波羅與阿爾忒彌斯對視一眼後,微低眉拉起了手中的七弦琴。
随着琴聲的響起,阿爾忒彌斯身穿銀白色長裙緩緩跳到大廳中央,跟随她舞到中央的還有一群美麗的侍女們。
音樂時而急促,時而輕緩,阿爾忒彌斯被一群侍女圍在正中央,高挑的身姿舞動着。她的舞姿不同于缪斯女神的那種柔弱中透着的風情萬種,而是靈動間帶着一絲英氣,英氣裏又帶着少女的朝氣與青春。每一次旋轉都緊随着音樂,與阿波羅配合的天衣無縫。
歡快悅耳的音樂,婀娜多姿的舞蹈。衆神很快就沉浸在日月神姐弟帶來的表演之中。
當然也一些例外的…
比如說阿芙洛狄忒。
她見諸神都在看表演,側頭發現赫淮斯托斯也在認真欣賞着歌舞,于是就用手輕輕碰了碰狄俄尼索斯。
“幹什麽?”狄俄尼索斯本來看的正陶醉,結果被突然打斷,他有些不悅的看向她,語氣算不上好。
阿芙洛狄忒沒有在意他的态度,而是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換個位置,”她要坐到赫淮斯托斯的旁邊。
“不行。”狄俄尼索斯想也沒想就回答,然後又把目光轉向大廳中央的歌舞上。
阿芙洛狄忒氣的直咬牙,暗自罵了狄俄尼索斯一聲,又開始想辦法試圖說服他與自己換座位。
他們這邊的動靜連赫爾墨斯都感覺到了,就更不用說赫淮斯托斯了。他淡淡的瞟了不安分的阿芙洛狄忒一眼,雖然只是一眼,卻帶着濃濃警告。
只是阿芙洛狄忒要是能因為這警告就放棄的話,她也就不會在之前這麽死纏爛打了。秉着拼盡全力也要更靠近赫淮斯托斯一點的心态,阿芙洛狄忒不放棄的繼續用言語攻勢着狄俄尼索斯答應與她換位置。
更何況…
她還有計劃要實施。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阿芙洛狄忒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
在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表演完後,美麗的缪斯女神們也開始翩翩起舞。
阿芙洛狄忒不知道在狄俄尼索斯耳邊小聲說了什麽,他挑了挑眉,最後真的起身和阿芙洛狄忒換了座位。
赫淮斯托斯餘光瞟到身邊的動靜,懶得搭理阿芙洛狄忒。坐在他另一邊的赫爾墨斯到是看了阿芙洛狄忒一眼,不過眼裏的諷刺不言而喻。
一直盯着赫淮斯托斯的阿瑞斯看到這一場景,臉色陰沉,眸中有怒火在湧動。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赫淮斯托斯絕對已經死了好幾遍了。
坐在最上方的宙斯也是有些不悅,不過這不悅的原因恰巧與阿瑞斯相反。他十分不滿阿芙洛狄忒往赫淮斯托斯身邊湊,還好赫淮斯托斯沒有搭理她,這才讓他的心情稍微有些好轉。
這時,赫拉的女兒青春女神赫柏靈活的穿梭在諸神之間,開始為他們斟酒。她揚起燦爛的微笑步屢輕盈,美酒在她歡快旋轉間緩緩落入到諸神的酒杯裏。
看着這個和他同父同母的妹妹,赫淮斯托斯腦中突然就想起了水瓶座的由來。仔細想來,這個妹妹也算無辜,作為宙斯打擊赫拉的犧牲品,在并沒有犯任何過錯的情況下被宙斯撤取斟酒資格。
而這一切起因緊緊是因為宙斯寵幸一個叫伽倪墨得斯的特洛伊王子。
宙斯讓迦尼墨得斯代替赫柏來倒酒,赫拉因嫉妒使計陷害将王子,将王子變成了水瓶。而宙斯在倒酒時發現倒出來的不是酒而是眼淚,于是為了紀念王子,就把他升為了水瓶座。
而他這個妹妹,從一開始就注定為這事犧牲,就是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因為有了自己所煽動的蝴蝶效應而改變。
所以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為宙斯的好色…
赫淮斯托斯最後總結着。
阿芙洛狄忒見赫淮斯托斯一直盯着青春女神看,有些惱怒的警告着正要朝這裏倒酒的赫柏。那眼神就向老鷹看到來抓她小雞的大灰狼一樣,由不得其他人有一點的觊觎。
赫柏被她看的一怔,随後想到了什麽後,無所謂的笑笑,才舞動起裙擺來到赫淮斯托斯面前,揚起酒瓶緩緩倒出了美酒,半滿後就起舞到下一個神祗面前。
阿芙洛狄忒看着酒杯裏的美酒,眼神有些詭異,她在赫淮斯托斯拿起酒杯之前率先端起了酒杯。“真香…”她放在鼻間輕輕嗅了嗅,指尖趁機一動,一道細小的透明液體滑進了酒杯裏,沿着杯壁融入了酒裏。
“既然你覺得這酒香,這杯就你喝吧。”赫淮斯托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
阿芙洛狄忒握着酒杯的手一僵,她看向赫淮斯托斯,以為他看到了她剛剛細微的幾乎可以被忽略的小動作,結果對方的眼裏很平靜,不像是發現她下藥後應該有的表情。還好沒被發現,阿芙洛狄忒松了一口氣。
赫淮斯托斯表面平靜,實則在心裏冷笑,先不說他餘光瞟到她的動作,就算真沒看到,他也不會喝這杯被阿芙洛狄忒鼻子貼近的酒杯裏的酒。
其實阿芙洛狄忒這一小動作如果是在平時,幾乎很難被發現。但偏偏有幾雙眼睛都看着這裏,所以這直接導致于宙斯,赫爾墨斯,狄俄尼索斯都看見了。只是他們在看向赫淮斯托斯時,發現當事人都一臉平靜,也都沒有開口點破。
阿芙洛狄忒看了看手裏的酒,仰頭喝下去後,才拿起自己的還沒碰過的酒杯,又自以為巧妙的往裏面加了藥。
“親愛的赫淮斯托斯,你也嘗嘗吧!”她把酒杯遞到赫淮斯托斯面前:“美酒甘甜,可以讓我們忘記一切煩惱與紛争。”
“能忘記死纏爛打嗎?”赫爾墨斯突然插話。
阿芙洛狄忒一時語塞。
赫淮斯托斯抿唇,眼裏帶着笑意,心裏有種很微妙的感覺。明明在他所熟知的希臘神話裏,赫爾墨斯也是阿芙洛狄忒的入目之賓,并且阿芙洛狄忒還為赫爾墨斯生了一個孩子。卻沒想到現在因為他的煽動,赫爾墨斯反而與阿芙洛狄忒兩看相厭。
赫爾墨斯望了望四周,故意說道:“怎麽沒見你那十分可愛的厄洛斯來?”他特地加重了十分可愛這幾個字。
這并不隐晦的諷刺讓阿芙洛狄忒不滿的蹙起秀氣的眉頭,卻不好說什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可愛的孩子沒有收到宴會的邀請,沒有邀請自然沒有權利前來參加,但這她是絕不會說出來的。想了想,她才說道:“我心愛的厄洛斯此時正在人間最豪華的玫瑰花園裏為我采集甘露,他如此孝順,如此有愛心,懂得幫我這個美麗母親永駐靓麗的容顏。”
赫爾墨斯看着她,眉頭一挑,故意拉長了尾音:“是嗎…”
作為神使的他當然知道厄洛斯為什麽沒來,赫拉一直就看阿芙洛狄忒不順眼。赫拉作為婚姻女神,她讨厭一切破壞婚姻和睦,四處濫情的人或者神,而阿芙洛狄忒恰好這兩樣都占全了。而作為這一産物的厄洛斯赫拉更是對他絕對的讨厭加不待見,所以自然不會邀請他。而宙斯因為之前厄洛斯對哈迪斯射金箭導致赫淮斯托斯去了冥界這件事,也對厄洛斯有些反感,所以對于赫拉的故意為之,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阿芙洛狄忒被赫爾墨斯看的有些心虛,表面上不敢有什麽表示,實則已經在心裏把他罵了幾遍。
“誰說不是呢…”她扯開嘴角,盡量擺出一個微笑,然後酒杯又往前遞了遞,對赫淮斯托斯說道:“嘗嘗看吧。”
赫淮斯托斯垂眉,看了看滿臉期待的阿芙洛狄忒,然後把目光轉向面前的酒杯。小小的酒杯裏散發出濃濃的酒香,微微蕩開的波瀾與其他美酒無異,一點也看不出裏面已經被下了藥。
阿芙洛狄忒見赫淮斯托斯只是看着酒杯不接過,也不說話,于是開始緊張起來。
一定要喝呀!她在心裏祈禱着。
這個時候,時間仿佛都停止了般,宙斯,赫爾墨斯,狄俄尼索斯都看向這裏。赫淮斯托斯一定不會接過酒杯,雖然赫爾墨斯和宙斯心裏是這麽想的,卻還是忍不住去在意。而狄俄尼索斯,純粹只是因為好奇而已。
被這麽多雙眼睛注視,赫淮斯托斯挑了挑眉,既然這麽神都喜歡下藥,作為主角的他不配合一下怎麽行?
他勾唇輕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喝了?他既然喝了!
赫爾墨斯有些愣住了,宙斯也皺起了眉頭。
只有阿芙洛狄忒揚起了一副陰謀得逞後的微笑。
坐在宙斯身邊的赫拉早已經注意到自己丈夫的心不在焉,見宙斯皺眉,于是她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原以為他是在看阿芙洛狄忒,仔細一看,才發現他是在看赫淮斯托斯。
什麽時候宙斯開始在意起赫淮斯托斯?
赫拉斂眉深思,難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她所不知道的事?
看樣子,她必須要好好調查一番了。
這麽想着,她輕輕咳了咳,拉回了宙斯的視線。
歡宴還在繼續,神祗們卻各懷心思。
赫淮斯托斯喝了那杯酒後,阿芙洛狄忒便老實的坐在位置上沒有在打擾赫淮斯托斯,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臉上不時揚起燦爛的笑容。
這時候赫爾墨斯也早已收起驚訝,既然赫淮斯托斯在明知道酒被下藥的情況下還是喝了,說明這家夥有自己的打算。為了不做多餘的事,他還是先看看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宴會的節目一個接一個的開始。
期間,狄俄尼索斯表演了現場制葡萄酒,阿波羅又單獨唱了幾首歌。
這位陽光的太陽神表演完後,就跑到赫淮斯托斯這邊,直接擠到他和阿芙洛狄忒位置的中間,就開始和他說話。
阿芙洛狄忒看了看擠進來的高大身影,有些不悅的皺眉,不過很快就舒展了眉頭,嘴角上揚。
阿波羅眉飛色舞的說了一大堆,把他消滅皮同的後續經過全部告訴赫淮斯托斯,與他一同分享自己的故事。
赫淮斯托斯很有耐心的聽完,在阿波羅走後,他餘光瞟到阿芙洛狄忒越發得意的笑容,于是用手扶了扶額,故意表現出有些頭暈的樣子。
“是不是有些醉了?”阿芙洛狄忒假裝關心道,卻不知道赫淮斯托斯的酒量足以讓他千杯不醉。
赫爾墨斯十分唾棄的看了阿芙洛狄忒一眼。虛僞!他眼裏明晃晃的傳達出這兩個字。
你管的着嗎你!她對赫爾墨斯揚了揚下巴,然後扶着赫淮斯托斯的手臂,十分柔情的說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嗯,”赫淮斯托斯回道,強壓下想将阿芙洛狄忒的手打開的沖動,起身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出大廳。
阿瑞斯見阿芙洛狄忒扶着赫淮斯托斯離開,怒火倏的一下上漲,猛的起身跟了出去。
宙斯看着他們相繼離開的背影,用眼神示意赫爾墨斯跟上,現在赫拉盯着他,他不好離場。
赫爾墨斯會意,準備跟在他們後面隐藏住身形,小心的窺視着情況。
赫拉冷哼一聲,警告性的看着宙斯。宙斯掩飾性的摸了摸鼻頭,錯開她的目光。
當赫淮斯托斯他們出了大廳,白晝已經被黑夜覆蓋。
赫淮斯托斯在阿芙洛狄忒的攙扶下慢慢的走着,在看到因月光的反射而閃過的一道亮光後,嘴角微微上揚。
穿着厚重盔甲的阿瑞斯呀,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阿芙洛狄忒雖不知道他為什麽笑,卻因他這笑而臉紅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更是面帶羞澀,心跳加速。她對赫淮斯托斯下的是迷亂心神,渴望歡愛的催情藥,因為藥是她自身研制的,所以盡管她也喝了,但藥效發作期要相對遲一點。
這個時候,她恨不得走快一點,更快一點,好和身邊這俊美的男子共行魚水之歡。
赫淮斯托斯壓下心裏的厭惡,走進房間後坐在床上,故意裝作很遺憾的樣子說道:“可惜不能看到歡宴接下來的舞蹈。”
阿芙洛狄忒微笑:“親愛的赫淮斯托斯,你完全不需要為此可惜,讓我跳給你看。”
赫淮斯托斯指着房間中間的巨大屏風,這是他之前制造的,“你在那後面跳,我在這裏看,若隐若現才是最美的。”
“好,”阿芙洛狄忒提起裙邊緩緩來到屏風後面開始跳起來。
她這一邊雖然不能看到另一邊的情況,但只要一想到她心愛的男子就在屏風的另一端看着自己跳舞,她心裏就一陣蕩漾,只覺得全身燥熱。
蠢女人!想給他下迷幻藥,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算算時間,另一個主角也該來了。
赫淮斯托斯冷笑,根本沒有看阿芙洛狄忒跳舞,而是跳到天窗上面,坐在房頂以極快的速度制作起一張肉眼看不見的網。
沒過多久,藥效逐漸發作,阿芙洛狄忒渾然不知赫淮斯托斯已經不再,她跳着跳着就開始脫起衣服來。
她開始渴望情愛,渴望愛的撫摸,快樂和歡愉。
跟在赫淮斯托斯他們後面的阿瑞斯本來是想先躲在門外偷看情況,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阿芙洛狄忒一邊跳舞一邊脫衣服的誘惑畫面。
這是從未有過的視覺沖擊,阿芙洛狄忒的臉上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妩媚和風情。本來就喜歡阿芙洛狄忒的他只覺得喉嚨幹燥,體內似乎有一股情熱氣在燃燒,下身也擡起了頭。
得到她!占有她!
在這一想法閃過的一瞬間,他猛的推開房間門。
一進去就恰巧與從屏風後出來的阿芙洛狄忒撞個正着。
兩個按耐不住的人迅速滾到了一團。
阿瑞斯是因為喜歡,而阿芙洛狄忒純粹是因為情欲。來不及思考赫淮斯托斯為什麽不在,她只想痛快淋漓的來一場歡愛。
赫淮斯托斯坐在房頂,十分鄙視的看了一眼房間裏已經厮磨到床上的男女,側頭對剛剛出現在他身邊的赫爾墨斯說道:“你怎麽看?”
赫爾墨斯想也沒想就回答:“惡心。”
“我也這麽覺得。”赫淮斯托斯點頭,接着通過天窗,将剛制好的透明大網甩下去,大網像是有魔力般迅速罩住了正在做着活塞運動的兩人。而即将進入高潮的兩個人卻渾然不知。
直到大網捆住了兩人,他們的身體騰空的,被迫的撞開門向外時,才猛然驚覺,只不過已經為時已晚。
兩人摔倒在地上,身體還糾纏在一起,全身赤裸着暴露在明亮的月光下。
地上冰冷的觸感讓阿瑞斯一驚,他迅速将自己的已經軟下去的下身從阿芙洛狄忒身體裏抽離。然後用手拉扯困住他們的東西,卻因為看不見大網而徒勞無功。
偏偏這時候阿芙洛狄忒還在意亂情迷着,她藥效還未褪去,本能的尋找可以帶給她快感的東西。她撫摸着阿瑞斯已經軟下去的下身,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自己開始動起來。
阿瑞斯很快就被勾起了欲望,不在糾結于怎樣掙脫大網,而是全身心投入到歡愛當中。
狗男女!
赫淮斯托斯和赫爾墨斯腦中同時閃過這三個字。
真髒!看來他必須要重新打造一座宮殿。這是赫淮斯托斯腦中閃過的第二想法。
“去我宮殿上方喝酒吧,”赫爾墨斯提議道。
“好,”赫淮斯托斯點頭,和赫爾墨斯一起離開了,反應無論怎樣都比呆在這裏強。
他想經過這一件事後,阿芙洛狄忒絕對會消停一段時間,這樣他也終于可以耳根清明了。
在他們離開後,從歡宴陸續出來的神祗們經過這裏,結果就看到了一場關于美神和戰神的活春宮。
本來就讨厭阿芙洛狄忒的神祗更是毫不留情的謾罵,而原本只是不喜她作風的神祗們也因為面前的沖擊力太強而開始諷刺。
一時間,各種嘲笑,諷刺,謾罵從神祗口中傳出來。而這些聲音更是引來了越來越多的神祗和侍女侍者們,他們圍在一起,像是在看一場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阿芙洛狄忒饒是臉皮再厚,此時也實在挂不住了。她的臉一陣白一陣青,想要把衣服穿上,卻發現衣服還在床上,而自己和阿瑞斯正被困在某種無形的大網中,根本逃不出去。面對大家的指指點點,她恨不得馬上就磚進洞裏将自己完全藏住。
怎麽會這樣!
她面色蒼白,突然想到了什麽後,往四周看了看,卻沒有見到赫淮斯托斯的身影。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赫拉就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赫拉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她無法忍受阿芙洛狄忒如此不分場合的濫情,更無法忍受阿芙洛狄忒在這樣的場合下,濫情對象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阿瑞斯!
憤怒,除了憤怒,赫拉幾乎沒有其他情緒。她要懲罰他們!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而另一邊…
在某處寂靜的黑暗空間裏,兩道說話聲顯得尤為清晰…
“你現在要盡量隐藏自己,避開哈迪斯的追蹤。”這聲音低低的,很磁性。
“當然,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要躲好不出去,哈迪斯絕對抓不到我。”
“對了,奧林匹斯山那裏進展的怎麽樣了?”
“放心,已經開始進入正軌了,用不到多久你就可以真正出現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