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情金箭,中招?
一個俊美的男子和一個美麗的女子。
男子手持豎琴,肩挎銀弓,一頭金色的頭發更顯的英俊和陽光。
女子一身修身的銀灰色衣服,衣服上閃爍着金光粼粼的亮點,棕色微卷的長發自然披散,文雅中又透着大氣和冷豔。
太陽神阿波羅以及月神阿爾忒彌斯。
這兩姐弟怎麽會來找他?雖然疑惑,赫淮斯托斯還是對着來人微微一笑。
阿爾忒彌斯走在阿波羅的前面,看到這抹笑容後眼裏閃過一絲驚豔,随即也回以一笑。
“親愛的赫淮斯托斯,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阿波羅,感謝你為我打造的太陽神車,它是如此好看,如此合我心意。”阿波羅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最後在阿爾忒彌斯身旁停下:“這是我的姐姐月神阿爾忒彌斯。”
赫淮斯托斯微微晗首:“很高興見到你,美麗的女神阿爾忒彌斯。”說完,沉思了片刻後問道:“你們找我是有什麽事?”
阿波羅與阿爾忒彌斯對視了一眼,他對着自己這位姐姐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赫淮斯托斯,微笑道:“親愛的赫淮斯托斯,我想請你替我姐姐也打造一個華麗精美的神車。”他說這話時,語氣透着濃濃的期待,赫淮斯托斯微微頓了頓,瞟了一眼阿波羅身旁的阿爾忒彌斯,只見她手無意識的捏着裙擺,顯示出此時的緊張。
赫淮斯托斯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他故意一停,惹的本來已經放松下來的兩姐弟又緊張起來,阿爾忒彌斯連忙問道:“不過什麽?”
“我聽聞阿波羅的奏響的豎琴優美極致,我能有這個榮幸聽一次嗎?”想起希臘神話裏後人對他音樂的贊頌,赫淮斯托斯很想好奇他的演奏到底有多優美動人。
“當然!”阿波羅松了口氣,與阿爾忒彌斯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修長的手優雅的拔動起金色的琴弦。
随着他指尖跳躍出的音符,一陣陣悅耳的琴聲飄蕩開來,在奧林匹斯神山的上空袅袅回旋,時而低揚,時而高漲。鮮花似乎也在為這歌聲而争相鬥豔,含苞開放的花蕊透着點點微微的澀意。
赫淮斯托斯閉着眼睛放縱着空靈的音樂傳入耳中,琴聲就像有魔力般穿透他的耳膜,傾刻間就讓他平靜下來,腦袋放空般,只餘下旋律在飛揚。盡管他并不懂其中更深的音樂內涵,但這并不妨礙他欣賞這美妙的天籁。
阿波羅看到赫淮斯托斯沉醉在自己彈奏的優美旋律中,眼裏浮現起自豪和喜悅。他喜歡給別人帶來快樂,同時也欣喜于自己音樂的感染力。
一曲終了,赫淮斯托斯睜開眼,耳邊似乎都還回蕩着跳躍的音符,他拍了拍手,毫不掩飾的贊嘆道:“這是我聽過的最美妙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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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赫淮斯托斯這麽說,阿波羅臉上揚起燦爛的微笑,對着他眨了眨眼睛。
赫淮斯托斯會意,就着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的面,立刻開始打造起神車。
他先是雕刻出精美的狩獵圖騰,在圖騰周圍鑲嵌上一層層淡淡的銀色玉石,這樣它就可以在夜的襯托下發出璀璨奪目的星光。
這時,阿爾忒彌斯召來了兩匹麋鹿。赫淮斯托斯便将打造好的華美椅子放在上面,用四條泛着金光的鎖鏈分別拴在了麋鹿的脖頸與前腿之間。
做完這些後,赫淮斯托微側身體,以标準的迎賓姿勢對着阿爾忒彌斯說道,“美麗的女神,這是屬于你的神車,現在不妨坐上它去試試看。”
阿爾忒彌斯眼睛一亮,她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聽赫淮斯托斯這麽一說,立刻上了神車。坐在自己渴望已久的神車身上,阿爾忒彌斯笑得像個孩子似的,她對赫淮斯托斯歡快的道了謝後,便示意自己的弟弟一同上來,去領會神車劃過天際的喜悅和暢快。
“感謝你,親愛的赫淮斯托斯,改日我再來為你奏響美妙音樂。”阿波羅真誠的說完,對着赫淮斯托斯燦爛一笑後,跳上了神車。
在赫淮斯托斯點頭的瞬間,神車如一顆美麗的流星倏得劃過天際,徒留下與白晝相輝映的粼粼金光。
阿波羅作為光明之神,本身就和煦如陽光,對于真誠對待他的神,赫淮斯托斯自然也以誠相待。而阿爾忒彌斯與奧林匹斯山的其他女神相比,确實要順眼許多。打造神車不過舉手之勞,能從中獲得他兩人的好感,何樂而不為?反正火麒麟都說了讓他自己看着辦,那他就随性來吧。這麽想着,赫淮斯托斯嘴角不自覺上揚。
另一邊,地底最深處的深淵。
哈迪斯經過三重黑幕,在黑幕後的三道鐵牆前停下,看着面前由百臂巨人把守的堤坦神族的俘虜們,眼中泛着寒光。
站在不遠處的修普諾斯則對着這些堤坦神族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不甘戰敗而搞些小動作的堤坦們這次觸犯了他們冥王陛下的怒火,偏偏挑在他們的王要去奧林匹斯神山時發起反抗,硬深深的讓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去神山的路程而返來深淵。
即使隔着有一米遠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到他們陛下明顯不悅的心情以及渾身散發出的強烈冷意。
真可憐…
修普諾斯對着堤坦神族們冷笑,惹怒地獄之主的下場…
但願他們的陛下會溫柔一點。
而事實上要是哈迪斯真能溫柔對待這些堤坦俘虜們,他也不會被奧林匹斯山的神祇們視作最冷酷幽暗的神了。之前他對于這些俘虜們都是冷處理,至少他們在三重鐵牆裏是相對自由的。
然現在?哈迪斯皺起眉頭,眼神越發冰冷。
他縮小了鐵牆裏的空間,加大四周燃燒的炎河,然後召來了地獄最兇惡的,有着五十個腦袋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許德拉把守。 随後又開始用冥王之力加固封印。
加固封印堤坦俘虜們的牢獄,過程雖不算繁瑣,但也确實費時。
等他做完這些,已經是幾天後了。
他踏着通向上方的階梯往地獄上層返回,直到聽不到堤坦俘虜們不甘的怒罵和憤怒的吼叫,皺起的眉頭才勉強舒展。
而這幾天,奧林匹斯神山又是另一番光景…
原因在于愛與美之身阿芙洛狄忒突然就生下了一個孩子,金色的卷鬓,背着愛情弓箭的小嬰兒——厄洛斯。
這無疑是一個勁爆的消息,要知道就在幾天前阿芙洛狄忒都還來火神赫淮斯托斯的宮殿找他。結果幾天不見,就把生下了一個嬰兒,按時間來算,應該是與火神結婚的前幾天就懷上了的,所以這個嬰兒毫無疑問的是戰神阿瑞斯的種。
得知此消息的大部分神祇一邊對阿芙洛狄忒鄙視的同時,一邊對赫淮斯托斯投以同情的目光,紛紛贊同他将阿芙洛狄忒趕出火神宮殿之舉。戰神阿瑞斯由于性格火爆易怒,血腥殘忍且嗜好殺戮,因此在奧林匹斯神山十分不讨喜,這些神祇們都不怎麽待見他,這會兒趁着阿芙洛狄忒之事,他們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态,十分期待着火神能與戰神打起來,最好能看到戰神被狠壓的畫面。
赫淮斯托斯對此不甚在意的一笑,如果說之前他因為娶了阿芙洛狄忒又把她趕走而懷有一絲愧疚的話,那麽現在那一絲愧疚也沒有了。阿芙洛狄忒作為愛與美之神,司掌着一切生物的生長繁衍,她懷了孩子,她自己又怎麽會不知道呢?而她明知道自己肚子裏懷了阿瑞斯的孩子,還頻繁跑來找他,說要與他進行那什麽愛的結合,想想就覺得萬分惡心。
反正厄洛斯早晚都會出生,阿芙洛狄忒對他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麻煩之人。
對于無關緊要的人,赫淮斯托斯也懶得搭理。只不過有時他不去理會,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己湊上來。
所以當阿芙洛狄忒帶着背着愛情金弓的小男孩出現在他面前時,赫淮斯托斯有種想要把這一男一女扔進馬桶的沖動,前提是這裏有馬桶的話。
所以這是要鬧哪樣?
看着面前這個對他吐着舌頭,挑釁十足的熊孩子厄洛斯,赫淮斯托斯眉頭一凸,忍住想将他一鞭子抽飛的沖動。
阿芙洛狄忒不知道赫淮斯托斯此時的想法,她只是抱着自己的孩子,滿眼愛慕的凝視着面前這個讓她心神蕩漾的男子。不過才幾天不見,他似乎又俊美了許多,身材修長勻稱,散發着濃濃的魅力。不知又想到了什麽,阿芙洛狄忒臉突然一紅。
她這一臉紅,赫淮斯托斯臉立馬黑下來,語氣不是非常好的說道:“怎麽?幾天沒來,這會兒一來,還帶了一個種?”
阿芙洛狄忒一聽,有些委屈的說道:“厄洛斯是多麽可愛的孩子,他的可愛就像飛翔的美麗白鴿一般,調皮的惹人憐愛,我以為赫淮斯托斯你會喜歡的。”她說的十分自然,仿佛赫淮斯托斯不喜歡厄洛斯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
赫淮斯托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丫的是有病吧。先不說他對厄洛斯本身就沒有好感,再者這女人把自己和阿瑞斯的孩子帶到他面前,是想給他添堵呢還是添堵呢!還好他是換了芯的赫淮斯托斯,要是是原來的那個說不定這時已經一斧頭砍過去了。而且看樣子,面前這女的還一點也沒有自覺,赫淮斯托斯有些無力的扶額,耐着性子對阿芙洛狄忒說道:“将你那可愛的小白鴿帶到阿瑞斯那裏吧,你們兩一起去,相信我,他絕對會很喜歡。”
沒想到他剛說完,阿芙洛狄忒還沒接話,她懷裏的厄洛斯到是先開口了:“母親,這就是讓你春心蕩漾的家夥?”他一邊說着一邊來回掃視着赫淮斯托斯,眼裏充滿了挑釁:“也不怎麽樣嗎!不過也是一個被烏雲蒙蔽住雙眼的愚蠢可憐蟲,渾濁的煙霧讓他看不清你的美好。”翻譯過來就是:睜眼瞎!
赫淮斯托斯秒懂,挑了挑眉,雙手抱肩道:“我說小白鴿呀,敢情煙霧是你們家放的,你說蒙蔽就是蒙蔽?不過我還就是一可憐蟲。你們一個白鴿,一個白蓮花,再加上一個戰鬥狂,絕配!”
厄洛斯一咽,“你…”
“你什麽你!慢走,不送!”赫淮斯托斯沒好氣的打斷他,手一揚,示意這小子可以滾了。
阿芙洛狄忒見狀,眼中含着淚花,“赫淮斯托斯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可愛的厄洛斯。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你之前對我那麽溫柔…那麽體貼,怎麽現在…現在…”她說着說着竟開始哽咽起來。
赫淮斯托斯臉一僵,腦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話:對你溫柔就是對我自己殘忍,而我不願對自己殘忍。
“我美麗母親,讓我替你懲罰這個愚蠢且不知好歹的家夥,我要讓他愛你愛到奮不顧身!”厄洛斯見不得自己母親梨花帶淚的樣子,頓時生氣的拔開金弓,對準赫淮斯托斯倏得一下射出金箭。
箭離金弓,帶動着疾風嘩嘩作響。
赫淮斯托斯敏銳的感覺到動靜,正準備躲開時,突然一個黑影閃身擋在了他的前面。
金箭刺破衣服穿透皮膚,瞬間就射進了身前之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