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公司職員5
第二天上午十點，在素君耀再三催促下，何小平終于硬着頭皮說人已經全部約好。
“素總，你想在哪裏談？是辦公室還是在外面？”
“這還用問？”出去談判不就間接告訴三人他賺了多少金幣？
素君耀給他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何小平順利接收，點頭哈腰說，“那您登2號專員的號，客戶都放那裏了，只要上線，她們就會跟您主動視頻。”
主動視頻，這待遇可真高。
素君耀表面雲淡風輕，內心實則暗潮洶湧，他是真沒想到三人能約到人的。
沒約到人不奇怪。就連他都沒約到，也不會指望別人能約到。
隔着電腦冰冷的屏幕，你無法知曉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每次一問投資相關事宜，動作整齊劃一的全把他拉黑了。
素君耀驚呆了，他在自己的專業上，第一次遇上了人生滑鐵盧。
仔細回想前半生就能發現問題出在哪裏，被認為投資天才的他從沒約過客人，每次都是一堆人等着他的投資建議，他說投就投，他說收就收。他是投資界最有影響力的新貴，可在這裏，他自稱素君耀，別人都罵他傻逼。
明明說的是最中肯的建議，素君耀的話人人推崇，傻逼的話變成copy抄襲。
他忍着怒氣讓人開視頻，視頻點開，這會兒總該相信他說的沒錯了吧，但他們還是不信，開口就問在哪整的。
沒有了昔日的招牌，又無法證明自己，白手起家變得異常艱難，在經歷數十次的失敗後，他冷笑想，投資商哪會坐下來跟你發信息啊！這分明就是個騙局。
可內心最後一點期待，還是将希望投放在了騙局上。
他不想成為行業笑話，他這個專業的top，不能到最後連房租都繳不起。
他點開賬號，想要登入賬號大展拳腳，瞅見何小平還在。
“還有事？”
何小平尴尬點頭，“那個，素總，是你說我們可以用手段讓人開視頻的啊，如果談不成可別賴我們身上啊。”
素君耀可不是那種沒肚量的人，只要有人願意跟他視頻，他就有勸人投資的能力。不管是整容還是騙局，他相信自己最終能從專業角度上贏得投資。
“不會。”
等何小平出去後，他趕緊整理儀容儀表。
系緊領帶，拍走疲态，又撣了撣被壓皺的衣服。
他想洗把臉，可惜用水都需要錢。
他只能呸了口口水整理發型。
等确定黑屏中自己又是那個容光煥發的精英後，他登入了賬號。
……
12個視頻迫不及待彈出。
12張風情迥異的女性面孔或慵懶或激動或漫不經心，她們異口同聲的說着，非常熱情。
“小哥哥長的真帥，跳個兔子舞給我看，我就給你打錢噢。”
“我要看你的胸肌。”
“我給你買了泳褲噢，粉色的肯定特別适合你。”
“脫脫脫、脫脫脫！”
12個視頻瘋狂起哄，吓的素君耀掉頭就跑。
職場騷擾他從沒遇到過，就算以前有膽子大的學妹，也不會剛見面就讓脫的。
什麽情況？
素君耀滿臉通紅，羞惱的想關掉視頻，突然，他想起昨天沈聽開的那莫名其妙的視頻。
不會這樣吧！
肯定就是這樣的！
說什麽手抖點錯了，分明就是蓄意！
素君耀氣的發抖，嘭的甩開大門沖向沈聽。
“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都給我進來！”他環看做賊心虛的何小平、低頭什麽事兒都不關心的姜蔡，和昏昏欲睡的沈聽，怒吼道，“全都給我進來！”
素君耀氣喘如牛，三人穩坐泰山。何小平舉手弱弱說：“素總，我們是幫你約見到了客戶了啊，你說過不會怪在我頭上的。”
剛才跟現在是一碼事兒嗎？剛才你也沒說自己是個拉皮條的啊！
素君耀相當憤怒，沈聽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進去？你确定？老板，現在是10點30分，離你結束這一天的營業只剩下不到3個小時，時間多寶貴啊，你與其教訓我們這些不愛做事的臨時工，還不趕緊去哄富婆賺金幣？別到時候連工資都發不出來噢。”
素君耀氣的咬牙。
他寧可不出去了都不想丢到這一身尊嚴。
姜蔡擡頭看他，“追蹤不到對方服務器，你如果不想出去，投我做下個老板。”
好，真好！
明着嘲諷，暗的威脅，是真斷定他出不去了！
那他還真就要出去給他們看看了。
素君耀氣極反笑，被調戲糾纏後的腦袋清醒不少，是啊，與其跟這幫不知所謂的‘廢物’說話，真不如早點賺錢出去。
憋屈。
賣臉就必須被人品頭論足還得換上她們想看的服裝。
他丢不起這個人。
今日之前，他是被萬人敬仰的豪門公子，門第雖然沒有沈家大，但在四九城也算排的上名號，如果脫衣賣臉的事情被傳出去的話……素君耀想都不敢想。
見他站着不動，沈聽嬉笑說，“我覺得素總真是投資界難得一見的人才，投不了股市還能投資身材，真不愧是商業奇才。”
嘲諷的話語更激怒素君耀，素君耀腳步不停的走回去。
脫又怎樣？在他出去後，這段恥辱只會跟随她們埋葬。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創造歷史。
姜蔡無聲看去，得了沈聽一個乖巧笑臉，“什麽時候發工資呀，我家小姐姐餓了。忘了跟您說了素總，為了您能順利發出我們的工資，我是真心的建議您換上我替您準備的資這件粉色高叉小泳褲。喏，這是我用紙片給你剪的‘欲語還羞小泳褲’，保證你大賺特賺！”
素君耀停住腳步。
好，很好。
這份恥辱他記住了。
他接過泳褲走進老板辦公室，拉下百葉窗保證外面看不到裏面。
不一會兒裏面傳出砰砰砰的聲音，不知道是在砸牆還是在跳兔子舞。
等在外面的沈聽哈哈哈樂個不停，将桌子拍的拍拍響，“小姐姐，你看到他鐵青的臉了嗎？多好看啊，這臉都能有五顏六色的，真想拍給他那些死忠粉看。”
姜蔡疑惑，“你跟他有仇？”
“也不算有仇啦，就是以前他跟我競争校草的時候，有人說我的臉比他低了幾個檔次。說他那張臉古典雅致，頗有幾分仙人姿色。我不服氣啊，所以一直在找機會請他下凡。現在做到了，可惜沒人看到。”
沈聽的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圓臉圓眼的正太臉非常具有迷惑性，如果他不坦白，姜蔡都以為他跟素君耀差了好幾歲。但據她從張女士那裏得到的消息，素君耀已經大學畢業。
“你比我大很多，別再叫我小姐姐。”
沈聽：……
“小姐姐，你的關注點很特別耶，我不叫你小姐姐你想讓我叫什麽？叫你小妹妹？還是告訴我你叫什麽吧。好不好。”
姜蔡緘口不言。
她可以告訴F級副本的人叫什麽，就是不想告訴這種糾纏不清的。
男人，麻煩。
有錢有勢的男人，更麻煩。
她走出辦公區域，沈聽扒拉着桌子呼喊。
“別喊了，沈少爺，你心這麽大，不怕素君耀賺夠30個金幣跑了啊？”
沈聽信誓旦旦，“30個金幣？他賺不了。他如果真能用投資賺錢，剛才也不會發這麽大的脾氣。況且我兩百萬的手表才換得1個金幣，他就算脫光了也不一定能在3個小時內賺到6000萬。”
誠如沈聽所料。
截止到下午13點，犧牲色相的素君耀只賺了6個金幣，扣除3個金幣的房屋租賃費用，到手只剩下3個，其中一些還得分給員工。
素君耀緊緊握着3個硬幣，他不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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