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42
降谷零醒來的時候沒有意外的發現自己在醫院。
他躺在病床上,左手紮着針,上面正吊着還剩一點的葡萄糖。伊達航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在手機上敲字,表情有點嚴肅。
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伊達航擡頭就看到了降谷零眼睛已經睜開了。
“你醒了!”伊達航很驚喜,聲音都不受控制的高了幾個度,随後意識到這是哪裏又馬上小聲了些。
“嗯,謝謝伊達警官送我來醫院了。”
安室透說着就慢慢坐了起來,伊達航連忙去扶了一把,嘴裏還說着,“你慢點!你手上紮着針。”
安室透四周看了看确認了這只是醫院的臨時觀察室就知道自己不是很大。
“抱歉,我應該是最近太累了,讓伊達警官吓到了吧?醫藥費我會如數轉給你的。”
看着金發男人臉上禮貌疏離的笑容,伊達航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面上還是報了個錢數,然後忍不住勸道:“安室先生年紀輕輕竟然因為過勞導致了心律不齊,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過勞?
安室透內心愣了一下。
表面上波洛的金發侍應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真的只是最近太忙了點,我會注意的,謝謝伊達警官的關心了。”
葡萄糖見底,安室透按鈴讓護士給他拔了針,在伊達航明顯拒絕的表現下他還是把醫療費給他轉賬了過去。兩人在醫院門口分開了。
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夜晚的街上都沒什麽行人,除了從各種暗處鑽出來的鬼怪和徘徊在一些奇妙地點的黑影。
安室透透過車窗平靜看着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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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突然昏倒一定讓伊達班長很擔心吧!
想想睜眼醒來伊達航看着他的表情,和後面話裏話外都在提醒他注意身體的關心。
他覺得歉疚,也覺得溫暖,但更多的還是慶幸。
幸好今天和伊達航走在一起的是他,也幸好他能救下人來。
其實這些年來因為看見他人的生命力變黑從而去救人的事他一共也就對自己的同期幹過。
萩原研二、諸伏景光、還有今天的伊達航。
每當他救下他們,他們身上纏繞的黑煙就會把目标換成他,它們帶來的副作用讓他吃了不少苦頭,所幸他已經習慣了。
何況僅僅只是身體不舒服就能拯救好友的命運,這筆買賣在他這裏是劃算的不能再劃算了。
口袋裏的手機振動,是有新短信的提示。
不祥的預感突然在心裏冒頭。
他點開短信閱讀。
果然……
[給我工藤新一的信息
時間就是金錢
速度快波本
——RUM]
波本按層級劃分嚴格來說是屬于朗姆那邊的。
加入組織這麽多年,這位神秘的二把手一直都是和他單線聯系,時間間隔也不一定。他從來沒見過對方,接的電話也聽得出來對方使用了變聲器。
這次突然給他發任務,還特意強調了速度快……
果然是因為前不久被媒體瘋狂報導的京都殺人事件吧。
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現身成功破解案件。
回複了收到後把手機重新收了起來。安室透在心裏嘆了口氣。
他已經基本确認了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就是同一個人,但這件事組織內部除了他和貝爾摩德暫時還沒有人知道。
這和貝爾摩德的刻意隐瞞脫不了關系。
朗姆給他發消息讓他查詢工藤新一的信息,應該只是對當初被組織标記過死亡的“試驗體”竟然還活着表示疑問。但想想當初負責登記的是已經叛逃被确認死亡的雪莉,又覺得合理了。
腦子裏飛快過了一遍事情的起因經過,他疲憊的按了按太陽穴。
看來要找時間去趟工藤宅了。
再想想那裏住着什麽人頭就更疼了。
幾天後的深夜,安室透裝束完備的拿着從毛利蘭那裏得到的鑰匙複制品打開了已經熄燈的工藤宅的大門。
收到朗姆消息後他就和黑田管理官進行了彙報溝通。他提前在那個小偵探那裏漏了這麽多破綻和信息,今晚的工藤宅估計等着他的大概率不止那個FBI一個人。
熟悉的危險氣息逼近,他條件反射的掏槍回身,不出所料對方的槍也指着他,兩人一蹲一站,氣氛漸漸緊張起來。
安室透看着面前這個讓他讨厭的咬牙切齒的男人,腦子裏閃過了很多人的臉,最終還是陰着臉關上□□保險站了起來。
赤井秀一指着他的槍随着他站起來的動作就收了回去,他的槍從始至終就沒有開保險。
看穿了這點的安室透心裏更加不爽,他陰陽怪氣的諷刺對方,“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FBI王牌探員赤井秀一也有大意的時候。”
清楚對方指的是哪件事的赤井秀一嘴角也上揚了一點,“畢竟我也沒想到安室君那個時候竟然會放過我,本來我都最好了躲避準備。”
安室透冷哼了一聲沒接話,就聽對方的聲音裏帶上了鄭重。
“那次雪莉的事,我一直都想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幫助我們,安室君。”
一張明媚陽光的臉猛地在眼前閃回,他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就要脫口而出什麽話的時候宅邸的燈驀地打開了。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安室透條件反射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看到赤井秀一背後的門打開了,一對他只見過照片的夫婦站在那裏。
“我是這戶人家的主人,工藤優作。”
“我是有希子。”
“我夫人新手泡了紅茶,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安室君和我們一同享用?”工藤優作微笑的看着他發出了邀請。
可以說今天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的安室透沒有拒絕,他禮貌的點頭,“那就打擾了。”
一番由紅茶開始的三方會談并沒有花很長時間就結束了。
重新換上沖矢昴扮相的赤井秀一把安室透送到了玄關。
安室透蹲下穿着鞋子沒有想跟身後的男人說些什麽的打算。
起身的瞬間胸腔突如其來一陣悶痛,眼前也花了一瞬,他迅速的扶上一旁的鞋櫃,擡手捂住口鼻沒讓自己咳出來。然後拉開門沒有多說什麽的離開了。
身後大門緩緩關上,櫻粉色頭發的男人慢慢收回了剛伸出的手。
43
今天的波洛咖啡廳格外的熱鬧。
金發的明星店員穿梭在各個餐桌前,微笑着重複着點單、買單的操作。
“安室先生,這裏想點單!”留着略長點頭發的英俊警官舉着手笑着喊剛給隔壁點完餐的金發侍應生。
“請問兩位先生有什麽想要點的?拿不準也可以讓我來推薦!”安室透站在他們桌前,笑的十分燦爛又友好。
“诶?是嘛?那安室先生有什麽推薦呢?”坐在另一邊座位上的卷發青年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鏡,拖長了音說着話,怎麽看怎麽像找茬。
櫃臺的榎本梓擔心的看着這邊,害怕這兩個人是來鬧事的。
畢竟那個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的卷發男人一身□□的氣質讓人有點害怕。
不知道安室先生可不可以應付……
安室透淡定的指着菜單上排在前幾位的銷量很高的幾道,笑着說:“這是我們波洛最受歡迎的菜品,兩位應該是第一次來吧!我推薦兩位先生試試!”
看着金發青年燦爛的笑容背後隐隐盛開的黑百合,萩原研二見好就收,他指着菜單中間的咖喱飯和牛肉湯說:“這兩個麻煩給我們來兩份!”
“好的,請稍等。”
望着金發侍應生在廚房忙碌的背影,萩原研二轉回頭看着對面還在盯着人的松田陣平輕輕笑了聲,“看樣子,已經恢複了。”
松田陣平低頭吸了口果汁,懶洋洋的撐着半邊臉,“班長發的那張照片,我還以為那家夥是得了什麽絕症呢。”
“小陣平真是不坦率呀!”萩原研二看着他,“明明就擔心的不行,好不容易的假期不在家裏補覺,大早上拉着我來波洛的不就是小陣平自己嗎?”
“啰嗦。”松田陣平咬着吸管又看了眼已經做好了一盤料理交給榎本梓的安室透。
“叮鈴!”
大門被推開,少年偵探團的各位小偵探叽叽喳喳的跑了進來,江戶川柯南後面跟着快要貼上他的灰原哀。
“我說,灰原你啊,要是真的害怕幹脆就不要來了!”江戶川柯南無奈的小聲和已經在微微發抖的灰原哀說。
“而且,現在也不是很确定安室先生就是那些家夥的夥伴呀。”
是一定不是了。江戶川柯南在內心裏補充說道。但是安室先生的身份是機密,目前知道的也就他和父母還有赤井先生。
灰原哀無語的看了眼這個心大的不行的名偵探沒有接話。
但是……
她偷偷擡頭看了眼正在被步美、元太和光彥纏着說話的金發侍應生。
對方帶給他的那種危險氣息确實沒有前幾次那麽嚴重了。
難道真的如江戶川說的一樣,她對青年有誤會?還是因為……
她回頭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櫻粉色頭發的男人。
安室透和三個真小學生說了會話就讓他們坐到位置上後就回到制作臺繼續工作。
“今天的客人真的好多啊!”榎本梓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和安室透感嘆。
“也是件好事啦!”
安室透笑着給咖喱飯淋上了醬料,期間還是忍不住的擡頭朝那個叫灰原哀的女孩看去。
已經确認了小偵探身份後,這個女孩就是宮野志保的事實也就跟着确認了。
比起明美,妹妹倒是跟愛蓮娜老師更像一些呢!安室透在心裏感嘆。
【別……】
熟悉的聲音讓他的動作一頓,他不動聲色的再次擡頭朝聲音發出的地方,也就是灰原哀的身後看去。
幾次看到都跟在女孩身後的黑影開始變得越來越大,從灰煙裏長發的女鬼幹枯的手伸了出來,随後是挂着破舊衣衫的身體,最後是扭曲的不似人類的枯槁雙腿。
它的長發耷拉在臉上,一雙大大的赤色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它身上的黑煙随着它瞳孔鮮紅的程度還是逐漸轉變成不詳的豔紅色。
明美……
安室透輕輕在心裏叫出了這個名字。
之前見到灰原哀,對方身後都跟着一團黑影,他以為是普通怨氣,畢竟都是從組織出來的,身上或多或少都纏着這些東西。
宮野明美死後他也曾經去了事發地點,沒有找到新生的鬼怪,就只能安慰自己對方已經成佛了。
沒想到,她竟然一直留在自己的妹妹身邊。
還變成了厲鬼。
【別……傷害她!】
說着請求的話語女鬼卻裹挾着要置他于死地的殺氣朝他撲過來。
安室透捏着湯勺垂下了眼睛。他不打算躲開。
【叮鈴~叮鈴!】
鈴铛聲響起,安室透驀地睜大眼睛,兩個狐耳神使擋在了他的面前舉起了手掌,法陣立刻出現在了女鬼的身下,它被困在了陣裏。
不行!
那是明美!
不能讓她就這麽被驅散!
安室透死死咬住下唇,随着神使出現就隐隐約約從他身體裏飄出來的金色線條被硬生生的切斷了,法陣突兀消失,兩個神使也回頭看他,但它們的身形也逐漸潰散了。
半開放的廚房裏傳出哐當幾聲瓷盤摔碎的聲音。
剛給客人結完帳的榎本梓吓了一跳連忙跑過去。
“安室先生出什麽……”她的話頓住了
剛剛做好的咖喱飯和旁邊的調料盤全部打翻在地,金發的侍應生半蹲在地上一手撐着地,一手掩着口鼻,鮮紅的血從青年的指縫裏源源不斷的滲出來滴在地毯上和碎片上。
“安室先生!你沒事吧!”榎本梓連忙打開櫃臺門就要去扶他。
餐廳裏剩下的人洗的注意力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了。
安室透躲開榎本梓的手自己站了起來,他微微仰着頭,手還捂着口鼻,歉意的對她說:“抱歉,小梓小姐,我去廁所處理一下,這裏就麻煩你收拾了。”
說完人就進了後間的廁所。
不顧後面似乎有人需不需要幫忙的詢問,安室透沖進了廁所。
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直接靠着門滑坐在了地上。
從鼻子裏流出來的血滴在了衣襟上,他已經無暇去顧及了。胸腔裏好像被硬灌了一鍋滾開水,又疼又燙,他抓着自己的喉嚨努力呼吸,可總是吸不到能夠滿足自己的量。心髒跳的速度很快,模糊間那聲音仿佛就響在耳邊。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意識漸漸清晰的時候就看到一雙赤色紅瞳正杵在他面前。
努力控制住瞳孔的收縮,他撐着牆爬了起來。擰開水龍頭開始清理滿是血污的半張臉,冷水打在臉上激的他有點微妙的疼痛。
一番清理後他撐在洗臉臺上,垂着頭喘着氣,他頭暈的厲害,水從打濕的劉海和旁邊的碎發上往下滴。
他通過鏡子朝身後看去,女鬼一動不動的站在他身後,沒有感情的紅瞳直勾勾的盯着他,蓄勢待發。
耳邊仿佛響起了對方生前最後打給他的那一通電話。
“抱歉了,看來我還是高估自己了……我妹妹志保,就拜托你了……零君。”
童年好友已經變成了溫柔的芊芊女子,她用着溫和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在死亡來臨之前跟他說完了短短的人生中最後一句話。
降谷零狠狠閉上了眼,攥緊拳頭。
身後的威壓逼近,這一次沒有神使的阻擋了,他被一股未知的力量重重的掀翻倒在了地上。
榎本梓清理完地板擡腕看了看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
想到剛才安室先生那個樣子,怎麽想都沒辦法放心,這麽久沒出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懷揣着忐忑的心情榎本梓來到了廁所門前,她伸手敲了敲門,“安室先生!你進去很久了,沒有什麽事吧?”
她又敲了幾遍都沒有任何回應從門那邊傳來。
店裏有客人在叫服務生,榎本梓糾結了下還是先去招待客人。
似乎看到了她的擔憂,一開始被她誤會是來找茬的兩個青年走了過來。
“請問這位小姐是出了什麽事嗎?你從後面出來後臉色就很不好。”英俊的青年面露擔憂的看着她,榎本梓不自覺的紅了臉,但對于同事的擔憂還是占據了上風。
“安室先生……就另一個店員先生,他剛剛流鼻血去了廁所,但是快半小時了還是沒有出來!我去敲門也沒聲音應答我!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均表情嚴肅了起來。
“麻煩帶我們去看看可以嗎?這是我的警官證,我們是警察。”萩原研二亮出警官證,語氣卻是急切的不容商量。
兩個人跟着榎本梓到了廁所門口。
榎本梓又敲了幾次門還是沒有人答應,松田陣平啧了一聲拉開女侍應生擡起腳就要踹門,門在這個時候開了。
金發的侍應生站在門口,他的狀态很糟糕,白色的襯衫和圍裙都沾了血,臉色慘白,幾率碎發濕噠噠的貼在臉上,顯得格外憔悴。
他有些驚訝的看着動作像是要踹門的松田陣平,兩個人面面相觑。
榎本梓看到他出來終于松了口氣,她擔憂的靠近他,“安室先生要是實在不舒服的話可以先回去休息的,身體要緊!”
安室透垂眸不知道想了些什麽,他勉強的笑了笑,點頭答應,“那就麻煩小梓小姐了。”
“所以說安室先生不要不當回事,你一定要回去……诶!你答應了?!”
榎本梓還要勸的話卡在了喉嚨裏,雖然青年的狀态真的不是很好,但是以往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現象,對方從來都是堅持做完自己的工作從來不會因為身體不适提早下班。這讓她一時不知道該該說什麽好。
“我和小陣平正好準備回去,安室先生這個狀态也不好自己開車,我門送你一程吧!”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擠到了他面前。
安室透微微愣了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他摘下圍裙遞給一旁的榎本梓,“抱歉,小梓小姐,圍裙可以等我上班的時候我自己洗,麻煩你了。”
他跟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出去的時候,和他已經很熟的幾個孩子都圍了上來,看着為他差點急哭的步美,安室透想好好安慰他們,但他真的太難受了,再待在這裏保不齊會真出什麽事,只好敷衍的打完招呼就出了店門。
坐上車後座,他直接仰頭靠在車枕上閉上眼睛。他的頭嗡嗡作響,又暈又疼,仿佛被大力扇了一巴掌一樣整個右半邊頭顱都疼的像被針紮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從後視鏡看後座的金發青年慘白的臉色和明顯還在忍着不舒服皺起的眉頭,都是心疼又生氣。
“……安室先生的家住在哪裏?”
“或者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看起來身體不太舒服的樣子。”萩原研二認真的說。
安室透睜開眼,和通過透視鏡一直在看他的松田陣平對視上,他正準備回答口袋裏被他設了特殊鈴聲的手機就響了。
安室透臉色一變,是朗姆。
他朝車前座的兩人比了“噓”,萩原研二會意的減慢了車速降低了噪音。
安室透接起了電話,聲音壓的非常低,兩個人只能模糊聽見“我會處理好的”“交給我就好”“我一會過去”之類的話。
電話挂斷的後,安室透就聽見前座萩原研二意有所指問:“一會又要去‘忙’了嗎?”
降谷零一愣,“所以,”他默默撇過頭,“麻煩送我回家就好,謝謝。”
車上就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了,萩原研二根據安室透報的地址把車開到了地方,車停穩的那一刻,前座的松田陣平突然解開安全帶回身拉住了他的手臂。
降谷零對他們沒有任何防備,被猝不及防攥的一愣。
然後就聽到松田陣平用着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語氣對他說:“你這個家夥,別給我死在外面了!”
用的是只有車裏三個人才聽到的音量。
降谷零覺得已經發冷的心髒在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暖流,他也笑了起來。
“謝謝兩位警官送我回來。”
他并沒有回答松田陣平的話,但他說出這句感謝的時候,兩個人都知道他是答應了。
另一邊的波洛咖啡廳。
江戶川柯南看着狀态不好的安室透跟着兩個他有過幾面之緣的警察出去後,就趴到了櫃臺上。這個時候店裏的客人沒有多少了,只有他們幾個小孩和沖矢昴了。
“小梓姐姐,安室哥哥身體經常不好嗎?”
榎本梓一愣,然後想了想,“其實不是經常啦,但是最近确實感覺他有點怪怪的。”
可愛的女侍應生掰着指頭邊數邊說:“看上去總有點精神不濟,來上班的時候氣色不是很好,哦!對了!還有一次!”
“安室先生在擦桌子的時候低血糖犯了,臉色和今天一樣難看。”
“唉!他除了波洛的工作還有偵探的本職工作,平常肯定很忙,但還是要注意身體呀!”榎本梓半抱怨半擔憂的說。
而後面一直注意着這邊談話的沖矢昴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想到上次對方似乎犯頭暈的場景,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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