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意外
第12章 意外
榆漪最後還是沒吃上那框水靈靈的胡蘿蔔。
就在那框胡蘿蔔被搬來沒一會,被桑陌支去藏書閣的銀匕就回到了大殿。
銀匕對着桑陌低聲說了些什麽,聲音小到榆漪只能聽清幾個細碎的字眼,什麽老殿主,什麽危險之類的。
榆漪對祭月殿的事沒興趣,相較于聽清他們的對話,她更想與桌上那些美味進行美好的會晤。
于是趁着桑陌與銀匕交流的時間,榆漪跳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向着桌邊摸了過去。
而這邊聽完銀匕禀報的桑陌揮了揮手,眼角餘光突然瞥到那團不斷靠近的毛絨絨,他動作一頓。
銀匕順着自家殿主的視線看去,看見那只鬼鬼祟祟的兔子,皺了皺眉,低聲問:“殿主,這只兔子行跡可疑,要不要屬下去将它處理了?”
祭月殿的人可沒有什麽慈悲心懷,說處理,那就是最簡單粗暴的處理方法,保證被處理的對象從此不再出現。
以前也不是沒有心懷不軌的人化為原形企圖混入祭月殿,這樣的人,下場一般都是被銀匕“處理”了,最後化為花肥,與祭月殿外那片豔麗的食人花相依相伴。
雖然這次兔子似乎比較特殊,得以在祭月殿多存活了一個晚上,但熟知自家殿主性格的桑陌不認為它會是個例外。
然而事實注定要令他失望了。
桑陌托着下巴,笑眯眯的:“好啊——”
下一秒,他的話又頓住:“銀一,備車。”
一襲黑影從房梁上翻下,一抱拳,下一秒就消失在殿內。
琴弋收回視線,目光淡然的掃過銀匕:“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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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匕一驚,旋即迅速低下頭,他壓下心底的驚訝,耳邊是清淡如泉的嗓音:“準備行囊,即刻随我入林。”
銀匕垂着頭,目光緊緊盯着地面:“是。”
那席黑袍在視線內消失,銀匕略微松了口氣,他正打算擡頭,就聽見前方傳來一道聲音,清淡飄渺:“把兔子帶上。”
銀匕猛地擡頭,目光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前方。
帶,帶兔子?
他扭過頭看着地上那只努力蹦跶試圖跳上桌子的毛絨團,目光帶了些打量。
這兔子到底有哪裏特殊?
榆漪被他仿佛X光射線一般的視線刺的渾身不自在,她抖了抖身上的毛毛,暫時放棄了蹦上桌子的打算。
她扭頭看着眼前這個貌似傻楞愣的狼星人,他叫什麽來着?好像叫銀幣?
銀幣銀幣,她還叫金幣呢!
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番,榆漪眼珠子轉了轉,定在銀匕身上。
銀匕似乎是桑陌的貼身侍衛,這兩日來他出現的頻率着實不低,既然以後她要跟在桑陌身邊,那總不能一直避着銀匕講話。
既然如此,索性就不要遮掩。
這樣想着,榆漪就打算開口,讓銀匕将她抱上飯桌。
可她還沒來得及張嘴,就看到銀匕不知從哪拎出個金燦燦的鳥籠,随後那張清秀的臉上露出個略帶猥瑣的笑。
下一秒,她就被裝進了那個大鳥籠裏。
還是熟悉的鳥籠,還是熟悉的味道,唯一的不同,就是鳥籠的門似乎換了個新的,閃着寒光的門鎖一看就異常複雜。
事發突然,榆漪的大腦不可避免的當機了一秒。
而拎着鳥籠的銀匕看着手裏的一籠一兔,對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他看了看籠子裏那只貌似在發呆的兔子,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兔子也不知哪裏好了,一身的白毛,要是到了換毛的季節,豈不是到處都是飄飛的白毛?髒死了!
他順手将鳥籠塞到路過的一個侍女懷裏:“帶到車裏。”
那侍女渾身一僵,随後有些僵硬的接過籠子:“......是。”
說完她就要走,卻被銀匕又叫住了:“等等,好生照顧着,別磕着碰着了。”
殿主待這兔子這麽特殊,說不準殿主是真的喜愛這兔子。
這樣想着,銀匕又吩咐了句:“這可是殿主的寶貝,若是有差池,小心你的腦袋。”
侍女深深的低着頭,渾身緊繃:“是。”
若是換了平日,銀匕一定能發現這侍女的不對。
但今日他被殿主對這兔子的特殊驚到了,加上老殿主那的事情,滿腦子一片混亂,自然也顧不上這侍女的異常。
聽到侍女應了聲,便揮揮手讓她退下了。
于是榆漪就被那侍女連籠帶兔抱走了。
是真正意義的抱走了,抱出了祭月殿,又被蒙上了黑布,一路颠簸的上了車下了船,最後停在了......海邊?
聞着空氣中刺鼻的海腥味,天生嗅覺靈敏的榆漪一張兔子臉皺成了麻花。
籠子上的黑布久久沒有掀開,榆漪屏住呼吸,最後索性趴下,将鼻子塞在墊在籠下的布料中。
聞着布料中散發出的幽幽的香氣,榆漪暫時活了過來。
她呼出口氣,目光帶着幽怨:“為什麽不讓我逃跑。”
她被帶出大殿時就發現了不對,那個侍女也不知是誰派來的,許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緊張的渾身發抖不說,還一直小聲的碎碎念。
于是榆漪就坐在籠子裏,聽完了那侍女來祭月殿的目的,她的主使者以及......侍女完成任務後能得到多少錢。
榆漪面無表情的坐在籠子裏,內心甚至有點想笑。
這侍女若是帶她回去交了任務,錢拿不拿得到不好說,但這智商,肯定沒有下一次的任務了。
人家要她偷取祭月殿殿主的一樣寶貝,她倒好,抱了只兔子就喜颠颠的走了。
在研究了會那新裝上的門鎖後,确定自己能夠扭斷門鎖的榆漪本想直接逃跑,卻被紅妝扯着嗓子制止了。
她詢問原因,卻被紅妝支吾着轉移話題了。
想着被抱出祭月殿時在門口看見的被搬上車的那一大筐胡蘿蔔,榆漪愉快的選擇了妥協,老老實實窩在籠子裏,扮演一只弱小無助的可憐兔子。
只是雖然她配合了,但這原因還是要知道的。
“嗞——嗞——信號不好——嗞——。”
榆漪毫不給面子的打斷它:“別裝了,我從黑布的縫隙裏看到了,我旁邊就是個信號塔。”
言下之意,就是這裏不可能沒信號。
空氣安靜了幾秒,随後一片小紙片人從榆漪的額心飛了出來。
它搓着自己做工粗糙的紙片爪子,沒有五官的臉上似乎有些扭捏:“這,這是任務必須的一個環節。”
榆漪皺眉:“什麽叫任務必須的環節?”
她的任務不是要獲取桑陌的寵愛值麽?
現在她人都被拐跑了,按着剛剛一路的奔波來看,現在說不定都離桑陌十萬八千裏遠了,這還怎麽刷寵愛值?
“這,這......”
紅妝一直支支吾吾,榆漪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她看着紅妝:“如果真的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應該有這樣舍近求遠的任務攻略。”
相較于繞七繞八拐着彎的完成任務,自然是待在桑陌身邊更容易完成,雖說桑陌對她有懷疑,但只有在他身邊才能慢慢洗刷這懷疑。
而現在她直接被帶到了祭月殿的敵對陣營中,系統還說這是完成任務的必須之路,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除非......
榆漪眯了眯眼:“這是族長的安排?”
系統在她來狼星之前就已經制作好了,如果要中途添加支線或其它任務,只有系統的制作者才有權限。
也就是說,現在這種系統異常的情況,只有族長中途插手了這一種解釋。
紅妝試探性的看了看榆漪的臉色,随後飄到榆漪的耳旁,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紙片身子蹭了蹭她的耳朵:“你別不開心嘛,族長不會害你的。”
得到了準确的答案,榆漪松了口氣。
正如紅妝所說,族長是不會害她的。
若是讓榆漪選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害她的人,榆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族長。
這是信任。
也正因如此,知道這一切都是族長安排的以後,榆漪心頭的那塊大石稍稍放下了。
不是兔星上那批想方設法想要她死的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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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中秋+國慶啦~
提前祝各位小可愛們節日快樂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