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告白,揚言一定要追到她……
易骜川的童年很不幸, 一直都遭受着家庭暴力的摧殘。
他的父親易海天,有着嚴重的暴力傾向,沒少毆打母子兩人。
易海天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在外忍氣吞聲低聲下氣,一回到家就大發雷霆,家庭暴力,毆打無辜的母子兩人。
而且他酗酒賭博成瘾,每次在外面受了氣,或是輸了錢, 喝醉了酒, 就會回家施暴。
易骜川的性格生來就強勢不怕事。
別的小孩子看見父親毆打母親, 一般都會驚吓得躲起來,易骜川卻不躲不哭,還勇敢地上去攔住家呵斥易海天。
易海天動起手來連兒子也不放過, 每次易骜川去幫忙都會被他一起連着毆打, 打得渾身都是傷。
一整個童年,易骜川沒從這種父親那裏得到過一點點父愛,得到的只剩冷酷無情的毆打與咒罵。
所以他一直憎恨着易海天, 每次被他毆打時甚至有想殺了他的沖動。
而吳秀敏本性也有些軟弱, 一直遭受這樣的家庭暴力, 她也只是忍耐着。
一方面是因為性格軟弱, 所以不還敢手也不敢說。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易骜川, 所以才沒有離婚。
在這樣家庭暴力的環境下成長, 易骜川的性格越來越偏激極端了,也越來越桀骜不馴,沒人管得住他了。
他初二那年,易海天又有一次喝醉了酒, 大醉酩酊地回家。
他在外受了氣,喝醉了酒,一回家就逮住吳秀敏毆打出氣。
易骜川放學回家看見母親又被他按在地上毆打,那樣悲慘,痛哀着,渾身都是淤傷。
少年怒火中燒,上去狠狠推開了醉鬼父親,竭力護住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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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海天勃然大怒,抄起腳邊的空酒瓶一個朝地下猛磕,酒瓶瞬間裂成兩半,捏在他手裏的那半截酒瓶鋒利又尖銳。
他捏着那半截酒瓶,猛地劃向易骜川的臉上。
他被酒精麻痹了神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易骜川痛叫一聲,臉上鮮血淋漓,疼痛不已。
這道十厘米長的傷疤就是這麽來的,被親生父親用碎酒瓶劃的。
少年再也忍無可忍了,那些積攢了十幾年的憎恨與憤怒席卷完了全部理智,他拿出那把随身攜帶的匕首,朝着易海天的心髒猛地刺去。
頓時鮮血四濺,易海天倒在了血泊中,再無呼吸。
那年的易骜川才初二,連14歲都還未滿,即使殺了人也不用負刑事責任。
可是吳秀敏卻崩潰了,丈夫死了,唯一的兒子又成為了弑父殺人犯。她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也忍受不了鄰居的非議,所以才狠心抛下了易骜川。
她和徐浩的父親組成了新家庭。徐父是做生意的,有點錢,對吳秀敏也很好,她也算是有了個圓滿的家庭。
不過她一直對易骜川有愧,所以每個月都會打一筆錢給他用,但并不關心他的生活,也幾乎不會去見他。
只是吳秀敏不知道的是,她給的那些錢易骜川從來沒用過一分。
易骜川恨透了他那個有暴力傾向的父親,也恨透了他那個懦弱怕事的母親。
他心寒,就當沒這個媽了。
易骜川弑父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成績本就不好,從那之後更是不讀書了,學壞了,沒人管着也釋放本性了,開始堕落了,染上了抽煙喝酒打架,混社會這些。
就這樣,他逐漸成為了現在臭名昭著、人見人怕的惡霸。
講完自己那些不幸的過往,易骜川只是輕嘆了口氣,自嘲笑笑:“怎麽樣?老子還挺慘的吧?”
葉晴誠懇地點點頭,目光柔和:“慘。”
她一直以為他臉上的傷疤是跟別人打架來的,卻沒想到會被親父所致。
葉晴一直覺得這道疤斜在臉上猙獰又吓人,可是如今再看,倒也看習慣了,不覺得有多吓人了,倒還有些同情他。
當時易骜川得多疼啊。
還真是可憐呀,葉晴覺得易骜川比自己的還慘。她頂多接受語言暴力,而易骜川是語言和身體上的雙重傷害。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葉晴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糖放到他的手裏,“我身上只有這個了,給你吧。”
望着手裏的那顆糖,還有女孩純真無邪的面孔,少年的星眸裏湧起了笑意。
“所以你才那麽讨厭徐浩嗎?可是再怎麽讨厭,也不該一見面就打人家啊。”葉晴嘟哝道,“打人總是不對的呀。”
“打他只是因為老子看不慣他接近你。”易骜川笑得有點壞,又問,“那你知道老子為什麽看不慣嗎?”
望着他那張滿是壞笑與寵溺的臉龐,葉晴心裏已經有預感他要說什麽了,臉微紅。
“不知道!我走了!”
她匆忙起身想走,卻被易骜川一把拉回來按坐在椅子上,葉晴只好被迫與他對視。
“想走啊?沒門!要走也得聽老子把話說完再走。”易骜川痞笑着,眼中盈滿對眼前人的寵溺,“因為老子愛你。”
聽見這麽霸道直白的告白,葉晴臉紅了,重重“哦”了一下,又羞又氣。
她想要掙開他的梏桎,卻是徒費力氣,少年笑得一臉壞,就是按着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離開。
“易骜川你松開我,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女孩白嫩的臉蛋起了層羞澀的薄紅,慌亂的樣子很是可愛,純情得過分。
易骜川連忙解釋:“我只是有話想對你說,我講完我就放你走。”
低沉磁性的聲音多了幾分寵溺。和喜歡的人講話,真的連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會變溫柔。
葉晴有點無奈:“我不跑,你松開啊,別随便動手動腳的。”
易骜川松開了,葉晴揉揉有點被弄疼的肩膀,有點幽怨地瞪着他:“你要說什麽呀?”
易骜川嘴角含笑,目光真誠炙熱:“我想說,我已經把紋身洗了,也在慢慢戒煙,在往好的方面發展了。”
他頓了頓,笑得又寵又壞:“所以你給我個機會呗,做我女朋友,老子護你一輩子!”
“不要。”葉晴紅着臉果斷拒絕了。
“為什麽?”
“因為我不喜歡你啊。”
少年抿抿唇,表情有些挫敗:“那你到底要怎樣才會喜歡我?”
葉晴垂下眼眸:“我不知道。”
其實她想說的是,怎樣都不會喜歡。
易骜川這個類型的人她有陰影,有些畏懼他,所以怎樣都喜歡不起來。
易骜川失落了一會兒,忽然又擡眸,眼中充滿決心與堅定:“劉佳芋能追到聶雅凡,我也一定會追到你的。”
19年來的初次喜歡,無論過程有多艱難,他都一定要圓滿這份喜歡。
葉晴只覺得有些無奈,都不知該怎樣勸他及時止損才好,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呢?
葉晴問:“我能走了嗎?”
“走吧。”
葉晴迅速跑走,生怕又被身後這人糾纏上了。
不過她在上樓梯的時候,卻聽到易骜川在樓下大吼:“老子一定會追到你的!!!”
這人真是!!!葉晴頓了腳步,都快無語死了。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了,怎麽這麽自信啊?怎麽就覺得能追到自己呢?
随便好了,易骜川要喜歡她就喜歡好了,她管不住,反正她是不可能喜歡易骜川的,更不可能答應他的追求。
……
某節體育課解散後,葉晴去把手機還給劉馨月。聶雅凡陪着她一起去的。
劉馨月一個人在跑道上,葉晴走到她面前,把手機遞給她,認真道:“裏面的照片已經删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們也知道了。”
劉馨月氣急敗壞地拿過手機,明明臉都漲紅了,卻還是要裝糊塗:“什麽事啊?你又想誣陷我了對不對?”
一旁的聶雅凡都看不下去了,指着她呵斥:“劉馨月你還要不要臉啊,你自己幹的那些好事你還有臉說我們誣陷?”
劉馨月确實不要臉:“我幹什麽了?我怎麽不知道啊?”
“你!”聶雅凡快被這種人氣死了。
葉晴只是微笑着制止了聶雅凡,聶雅凡索性也懶得和這種不要臉的人講道理。
葉晴只是心平氣和看着劉馨月,一點要和她争吵的意思也沒有,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只不過讓你失望了,你的那些計謀失敗了。”
“什麽計謀,我可不知道,你少亂往我身上套了。”劉馨月嘴上這麽說着,心裏面卻恨死這個葉晴了,目光也透着狠毒咒怨。
她的計劃居然失敗了?不可能!易骜川明明在校門口大鬧了一場啊,怎麽會失敗呢?
葉晴繼續道:“你誤會我了,我并不喜歡易骜川,所以你沒必要這樣針對我。”
劉馨月譏諷地笑了笑:“騙誰呢?不喜歡的話為什麽要畫他的畫像?”
葉晴淡淡道:“那是易骜川強迫我畫的。”
雖然這理由聽起來很荒唐,但事實本來就是這樣的啊,就是那無賴強迫她畫他,還威脅她不準弄丢,不然就要揍哭她。
說起來葉晴就來氣,要不是易骜川耍混,哪來的這些破事呀。
劉馨月顯然不信,輕“呵”一聲:“這種理由誰信啊。”
聶雅凡不耐煩了:“切,你不信拉倒。”
葉晴:“反正我已經把原因告訴你了,你實在不信就自己去找易骜川對質,我沒必要騙你。”
劉馨月有些猶豫要不要相信,聶雅凡的耐心已經告罄了,拉着葉晴的手轉身就走:“葉晴我們走,別跟她多費口舌了。”
劉馨月望着葉晴的背影,很是不甘心,嫉妒得不行。
憑什麽她能得到易骜川的青睐而自己不行?自己到底哪裏比不過葉晴了,易骜川竟連多看她一眼都煩。
劉馨月越想越生氣,一把将手機扔到地下。
羅美婷恰好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也看出來了她對葉晴的敵意。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心生一計,過去撿起了地上的手機還給劉馨月。
羅美婷笑得不懷好意:“我倒是有個計劃可以報複葉晴,你想不想聽?”
“什麽?”
羅美婷在她耳邊小聲訴說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