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喊字名,沈将軍
第零零五十九章:喊字名,沈将軍
夜色很沉。
厲恒矽背着項城君還沒回到丞相府時,項城君便已經趴在他背上,還是低低喘息起來,雙手也是将人緊緊抱着。
知他怕是快要忍耐不住,厲恒矽快步回到府中,未曾驚擾莫敬輝,便帶着項城君去了自己的房間,才剛将項城君放到床上,項城君便通紅着臉,不肯撒手,拉扯着厲恒矽的手臂,不管不顧就将人往自己身上扯。
厲害還沒站穩,被項城君這麽一拉,便猛然回身朝着項城君身上壓去,幸好厲恒矽還記得項城君現在的身體,不然這一下結結實實的壓了下去,可能會出事端。
身上雖然有些份量,但不是很重,項城君睜着雙眼迷離的看着身上的人,突然就擡了雙手環住他的頸子,将人拉了下來貼上唇瓣,垂吊床邊的腿也跟着不安起來,直摩擦着身上的人。
厲恒矽眸色瞬間猝然一沉,将項城君深深壓入被褥之中,奪取着奪取着主導權利,勾勒着對方的唇,仿佛是要将人拆入腹中,暧昧的水漬聲音混着低低的喘息,在房間裏面滿是旖旎得回蕩,四周的空氣仿佛都随着兩人舉動間的激烈而升溫一般,最後的擦槍走火,讓他二人連何時褪盡衣衫都不知道,知道彼此間肌理的緊貼,才猛然讓厲恒矽回了神志。
項城君現在的身體,房事……會不會傷到孩子?
他這一停滞,項城君便按捺不住,踹息着緊緊抓着他臂膀,大腿一直摩擦着厲恒矽的身體。
厲恒矽被他激得幾乎失控,卻還是忍着,将他整個壓在被褥裏面,低喘着緊貼他的額頭:“安靜些,動作大了,會傷到孩子”
項城君有些迷糊,隐隐間覺得好像聽到了不得東西,可是被身體裏的欲念折磨得有些神志混散已經讓他想不到太多,身上的人遲遲沒有動作,項城君已等不耐煩,幹脆抓住他的肩膀,将人拉了下來,低喘而又誘惑得催促着:“快……快一點……難受……”
厲恒矽看退這滿臉全是情-欲的模樣,輕聲笑笑,眸中盡是無奈,從床櫃子的箱子裏面取了一盒膏藥出來,厲恒矽重新壓在項城君的身上,張口含住項城君的耳垂舔舐輕咬,将手朝下探去便做起了開闊。
時高時低的□□,格外撩人,如若春-藥,直刺激着身上的每一根經絡,直到,厲恒矽将自己小心的頂入項城君身體的時候,這種幾乎讓人欲罷不能的毒藥,仿佛才有所松緩,可是……這對此時的項城君而言,似乎……是不夠的……
“不……不要停下……快一點……快一點……”身下的人忍不住扭動身子再次催促。
厲恒矽抓了他雙手手腕,按在頭頂,貼着他耳邊輕聲哄道:“乖一點,太快了,不好”
“唔……啊……”項城君還沒開口,厲恒矽便緩緩動了起來,因為顧及着項城君腹中之子,厲恒矽不敢太過猛烈,只是這種速度對他們而言都像是一種折磨。
而後項城君實在受不住沙啞着嗓子,貼在厲恒矽身邊喊道:“難受……哥,你快一點……我……我難受……哥……”
分明就是動人的求歡情話,可是瞬間聽得厲恒矽如遭雷擊,僵在原地,只這般睜大眼睛的看着身下的人。
一時間,那算想來從容不迫的眸子裏面,第一次閃現出了震驚詫異的顏色。
知道項城君心裏有人。
可是厲恒矽從沒有想過,原來這個人是……
——我想要的這輩子都得不到,我連糾纏不休都不敢做,甚至連一個字都不敢說,那我又該怎麽辦!?——
——喜歡很久了,打小就喜歡的,可是不敢說不敢什麽說我什麽都不敢說,誰都不能說,就只能一個人悶着!我要去找誰糾纏不休,要怎麽樣才能像你一樣不管不顧去挖了他的心你告訴我!!!——
腦子裏,突然就響起很久以前項城君說過的話,厲恒矽胸口悶澀,像是被一只帶着利刺得大手握着了心髒一般,明明身下的人是這般誘人可口,可是厲恒矽卻只覺得自己一身冰涼。
是真得醉了,還是藥物的關系?
所以才會讓項城君把自己看成了是……
“哥唔……”項城君難受着又喊一聲,音不原,卻被厲恒矽赫然含住雙唇,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而後……身上人猛烈的撻伐,進攻,逼得項城君連連驚叫,是喜悅?是舒服?還是難受?有些讓人分不清楚。只覺得,身體空缺的感覺格外舒爽,讓他全身每一處的毛孔都張開了般,其他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只能叫喊□□……
這一場房事,對厲恒矽來言,沒有歡愉,只有酷刑一般的疼痛。以前,看着項城君失憶的模樣,厲恒矽不打算下手過狠。
可是現在……
看着項城君着滿臉情動的樣子,厲恒矽只覺得心如刀絞。
三年前一直在想得那個網,曾經以為用不上了,卻不知,如今才是真正開始的時候。
厲恒矽的心在疼着,而另一邊,沈樞樓的心又何嘗好受過了?
醫館裏,病床上被宣布無救之人一直沒有醒來,沈樞樓也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一個人站在醫館門外,看着夜色中的街道,眉宇擰得死緊。
醫館裏,墨夜一直守着自己弟弟,抱着他逐漸冷下的溫度都不曾松手過,一雙眼,從聽到弟弟無救之後就又紅又腫,可是突然間出現了房門外的人影,卻是叫墨夜渾身拔涼:“幸好,我找到你了”
“玉玲珑!!!”門邊的人一身女裝,妩媚妖嬈墨夜渾身戒備,忙将弟弟放下,可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就被玉玲珑一個甩袖,打翻在地:“別傷害他!不要傷害他!”看着玉玲珑朝床邊走進,墨夜開口哀求:“他已經活不了!你就不能再給他一點時間放過他嗎!?”
“他的性子,很不讨喜”玉玲珑上前,只是說了這一句話,而後便擡手一掌朝着床榻上,那人的丹田運功拍去。
墨夜臉色全變,爬起身來就想要沖上前去,可還沒碰到玉玲珑,就被一股強勁的內力彈得砸了出去,撞翻了一旁的木架子,架子上的水盆桄榔的滾落地上,驚得門外的沈樞樓跟大姐姐錯步醒來。
掌心貼在這人的丹田處,似乎是在運功一般,直到床榻上這人慘白的臉色逐漸有了幾分血色之後,玉玲珑這才收手,扭頭看向墨夜,五指虛空一抓,墨夜的身體頓時就被高高的懸空掉起。
沈樞樓跟大姐姐看着屋裏的情況,兩人都理智的沒有出手,一是因為,屋子裏的人跟他們沒有關系,二是,他們都看得出來,單憑玉玲珑淩空掐頸的本事,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眯着雙眼,玉玲珑眸有愠怒得盯着墨夜:“我煉了一年,才練成了玄珠打法,養了他整整一年,如今卻差點全都毀在你的手上,你跟你那個弟弟一樣都是這般令人讨厭”眼眸一眯,玉玲珑正想捏碎了墨夜的頸子之時。
床榻上本該可以宣布死亡的人,卻突然有了動靜。
玉玲珑松手,不看墨夜跌落地上大口喘息咳嗽的樣子,而傳神錯步回到床榻邊上,垂了眸,看着床榻上人似有睜眼醒來的跡象,玉玲珑垂眼定定看他,一直到他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在看清楚床邊的人時沙啞的喊了一聲:“玉玲珑?”語氣中透着驚詫,狐疑還有點點的不可置信。
直到這會子,玉玲珑的臉上才是露了笑意:“回來了便好,這算是那些日子,你在西苑時給你的回禮”
那人躺在榻上,還有些渾濁的眸裏,透着深深的迷茫。
沒做多留,玉玲珑便轉身朝門邊踏去,臨要走時卻又朝沈樞樓看去:“他是個讨喜的孩子,我幫他也就只有這一次了”言罷轉身離開。
玉玲珑的話,弄得沈樞樓跟大姐姐都全是困惑,依照之前聽對墨夜的話,兩人都能感覺得到,玉玲珑并不喜歡裏面的兩人,可是剛才對着床榻上得人卻又補像讨厭,反而還帶着幾分喜歡。
這麽矛盾是做什麽?
兩人不解,便只是扭頭看向床榻上得人,可是那人卻是個初生嬰兒,睜着一雙迷茫困惑眼,靜靜的打量四周,除了之前喊過一次玉玲珑的話之外,便沒再出聲。
墨夜掙紮着朝他跑去,又是擔憂又是驚喜的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卻困惑的看着墨夜,一臉茫然:“你……你是誰?”
墨夜如遭雷擊,僵在原地,似乎回不過神來。
他卻是在兩個深深呼吸之後,撐起身來,可是一擡眼,看的跟大姐姐站在門邊的沈樞樓時,整個人全都愣住,眸裏的驚愕寫得是那般清清楚楚。
盯着沈樞樓,猛然間濕潤的眼眶,有些模糊眼前的視線,似乎是在害怕着這只是幻覺,他擡手用力的擦了擦眼睛,一直到把眼睛都擦紅了,确定了這不是幻覺,他這才啞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開了口:“沈……沈将軍……”
沈樞樓眉宇瞬間擰得死緊,一張冰冷的面容頓時格外清晰的寫着他的不悅,沒有回答一聲,沈樞樓轉身便走。
他愣在床頭,半天都反應不過來,直到大姐姐也是不悅的擰眉轉身而去時,才發現,自己雙眼全都濕透。
沈将軍……不理自己……
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