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眼前的這套大平層, 占去了酒店整整一層的面積，又大又寬敞, 視野及其開闊。
最令人覺得驚奇的, 卻是粉、白、藍三色調的裝修風格，甜嫩得如同在吃馬卡龍, 置身其間, 又如同誤闖公主的城堡。
“這簡直就是每個女人夢想中的房子！”
一個女員工眼冒亮光地原地蹦跶。
肖龐從電梯裏出來, 左看看，右看看, 咋舌不已：之前聽張維說有個驚喜, 還納悶是什麽驚喜，竟然是這樣。
那的确是夠驚喜的。
不止驚喜, 如果這房子的裝修風格是他偶像的意思的話, 那只能說, 易總真的是非常有心了。
因為房子不止夠大夠豪夠夢幻, 最重要的是, 它非常适合作為繁星往後固定的室內直播地點。
這樣有意為之的安排，說易總是個分手後讓前妻淨身出戶的渣男, 打死肖龐他也不信。
這麽想着, 男人轉頭看向繁星，剛好繁星轉身, 一擡眼兩人對視，相互間都看懂了對方眼裏的意思。
肖龐：我偶像還是很有心的。
繁星：我當然知道。
繁星知道，易亭川這次有心了, 如果不是他租下這套大平層之後還刻意安排，這房子怎麽也不可能搞得這麽小清新。
而這麽小清新的豪宅，顯然非常适合用來直播。
“好了，”繁星拍拍手，“驚訝也驚訝過了，咱們開始動手，看看裝修風格和家具擺設哪裏需要調整的，抓緊調整，明天就直播了。”
肖龐：“幹活兒！幹活兒！”
Advertisement
負責直播的一衆員工收攏神思開始工作，先商量确定明天再哪裏固定的地點直播，然後拿出直播用的手機固定擺好，其他人再從直播後臺進入直播房間，從各自的手機上查看直播用的背景有什麽問題，接着再是做調整、架燈、參考光線等等問題。
繁星就坐在直播鏡頭前，如同彩排一樣做前期準備，她手裏還有一份稿子，是她自己給自己寫的明天直播用的提提綱，以防到時候一緊張沒話說，或者扯的話題太脫離自己豪門棄婦的人設。
她就坐着反複看提要，想到別的什麽點再拿筆加上去，其他員工也是各幹各的活兒，大家分工明确，幹勁十足。
忽然，負責這次直播的一個經理開口：“我們這次因為沖着注冊量去，并沒有固定一個直播時間，只要注冊量沒到預期，就一直播，可要是萬一到時候人數一直不夠，或者因為我們後臺和服務器的問題撐不住那麽多流量，導致用戶注冊只能一點點加上來，難道我們就一直這麽直播下去？兩三個小時撐得住，四五個小時也勉強，七八個小時恐怕不行？”
這個問題肖龐和繁星早讨論過，結合技術部那邊給出的确切回複，答案就是：無論那天看直播的人數是否會爆，後臺一定能撐住，用戶注冊不會受到影響。
所以如果不停在延長直播時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注冊量一直沒達到預期。
這樣的話，繁星一個人的确撐不住持續好幾個小時的直播，畢竟她以“豪門棄婦”的身份在公衆視野裏第一次露面，可以說的話題非常有限，外加她又不是游戲、戶外、演藝類女主播，沒辦法對着鏡頭唱歌跳舞拖延時間。
“這個問題我和顧總已經讨論過了。”肖龐淡定地開口，“放心，真有這個意外，也能搞定，而且不但能搞定，還能帶來更多流量。”
幾個員工面露不解，看看肖龐，看看繁星。
肖龐不答，正在看提綱的繁星也低頭看稿子不多言，兩人的神情都十分篤定，好像在無聲地傳達同一個意思：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她還真要直播啊。”
高爾夫球場，徐飛盈、秦敏、易亭素坐在一張遮陽傘下面喝茶。
三人打球都是半吊子，約出來找個地方散心而已，剛剛打了一會兒，這會兒連球杆都懶得碰了。
本來三人也沒提到顧繁星那邊，還是秦敏忽然想起來，随口提了一句。
她一說，易亭素立刻道：“我看這次陣仗挺大的，熱搜那廣告可是他們自己搞的。”
秦敏喝着茶：“聽說那什麽星空TV就是她自己的産業。”
易亭素：“什麽産業，一個剛開才幾個月的破公司而已。”
秦敏：“那看來是沒錯了，她就算沒想直播出道，也是為了自己家的公司。”
易亭素：“現在是公司，過不了幾天破産了就不是什麽公司了，直播平臺那麽多，她開一個就能活？我看真難說，倒閉遲早的事。”
一直沒說話的徐飛盈看看母女倆，因為還不知道那“豪門棄婦”的文章是秦敏搞的鬼，聽着聽着還有點納悶：“你們怎麽都不看好呀？”
這次換成易亭素奇怪：“盈姐，你不能因為給她公司打過廣告就幫她說話。”
秦敏也覺得怪：“你以前不是很讨厭顧繁星嗎。”
母女倆這麽問，徐飛盈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是，她是打了廣告。
對，沒錯，她以前是讨厭顧繁星。
但這一點也不矛盾呀。
因為打廣告是最近的事，讨厭是以前的事，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可要讓徐飛盈當着這母女倆的面解釋，她又解釋不出來，畢竟以前讨厭的分量一點也不輕，現在說不讨厭了，那不是等着別人的面自己打自己臉嗎。
徐飛盈便默默不作聲，就當自己懶得多解釋廢口舌。
又摸出手機，回複助理的消息。
“衣服還是那件T恤。”
助理：“會不會太普通了？”
徐飛盈：“你就把直播當成粉絲見面會，你經紀人哥哥沒教你見粉絲等于見家人嗎，你見家人還穿禮服裙嗎，當然要穿得随意一點。”
助理：“哦，好，我知道了，那化妝師我明天也約過來了。”又問：“那直播的事什麽時候在微博說啊？明天就直播了，現在還不說會不會太晚？”
徐飛盈：“就明天，要看情況的。”
助理：“？”
徐飛盈：“我是臨時救場的，用不用得上我還難說呢。”
助理：“……盈姐，這個救場你和經紀人大哥哥提過嗎？”
徐飛盈：“跟他提幹嘛，他最近忙得很，我自己的私事。”
助理：“QAQ，姐啊，上一次你自己在微博給一個什麽直播平臺打廣告我就差點被罰工資，這次我是要被直接辭退的節奏啊。”
徐飛盈：“乖啦，誰敢辭退你，姐姐養你一輩子。”
這邊徐飛盈正在和助理聊着，那邊秦敏、易亭素母女也在商量着。
易亭素：“顧繁星不會真要拿這次的熱度開公司當網紅，那不是便宜她了。”
秦敏：“當什麽網紅，等着被罵拜金女的網紅麽，她直播得下去忍得了，我倒要看看易家能不能忍，等明天直播的時候滿屏幕都是罵她的髒話和閑言碎語，易家還能坐的住？”
桌對面，順耳聽到這番話的徐飛盈疑惑地擡起頭。
聽這口氣，像是她們要請水軍推波助瀾啊？
可繁星不是說任何要看直播要留言的人都必須注冊嗎。
而且這次直播本來就是沖着注冊用戶量去的呀，她們請水軍，那水軍也得注冊啊，不是剛好給繁星送人頭。
徐飛盈疑惑着，琢磨自己是不是該說點什麽，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吭聲，心裏也釋然了：有什麽好說的，千裏送人頭，禮輕情意重呗，她們要送就送，反正這波水軍也算入用戶量裏面的，回頭發言違規被禁言封號不就得了，反正封號的號也是號。
這麽一想，徐飛盈連提都沒提，不但不提，還開口道：“那你們水軍可得多準備點，那天看直播的人肯定不少，你們水軍少了，留言一會兒都被別的消息刷走了，請了水軍也白請。”
徐飛盈畢竟是明星，對這一套顯然更了解，秦敏一聽頓覺有道理：“也是，那我再多請點，不怕水軍多，到時候我再給易太太打電話邀她一起看，也讓她瞧瞧她這個前兒媳引來多少非議有多會搞事情。”
徐飛盈想了想：“我也請點。”
易亭素頓時興奮起來：“盈姐你終于肯動手啦。”
徐飛盈點頭，心裏卻想，當然得動手啦，老子拉着自己親哥給星空TV投了三千萬，三千萬不是錢是空氣啊？
到時候請的水軍就和你們那撥水軍一起上，不把用戶量搞上去對賭失敗，公司破産錢白投還不是她肉疼？
暗搓搓中，徐飛盈又一臉期待地看着母女倆：“你們到時候別手軟啊，多請點，我可聽說了，星空為了這次直播，服務器都特意重新維護升級了，絕對hold得住流量。”
秦敏：“行，多請，一定多請。”
次日，易公館。
保姆傭人們往常各有各的事，也不太聚集在一起，今天因為易母有事出門，易家別的主人也不在，除了不好擅離崗位的，其他閑着的人全都自發地聚在了廚房後的一片空地上。
還各個手裏端着手機。
“唉，直播是幾點啊？”
“下午五點半。”
“怎麽那麽晚？”
“你傻啊，就是這個時間才好啊，這個時間一般人都下班了，不是剛好可以看直播。”
“唉，你那個賬號怎麽注冊的啊？”
“你直接手機號碼注冊，有個驗證碼，很快的。”
“你們有沒有人充值啊？”
“你不會自己花錢充值的？昨天下午繁星小姐不是拉了一個群，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嗎，就是給我們充值用。”
“卧槽，我怎麽不知道，快拉我進群。”
“等着啊。”
中午時分，大家吃完了飯，都因為下午的直播聚在一起。
周管家知道，但也沒管，只讓他們別一直聚在一起，太太回來看了會不高興。
後廚的一個廚子問：“太太注冊了沒啊，她會看嗎？”
周管家氣定神閑：“那是太太的事，不要議論，不要多管。”
“哦。”
有年輕小保姆嘻嘻笑：“那周姨，您注冊了沒有啊。”
周管家一臉沉靜：“沒有。”
小保姆：“要不要我幫您注冊呀，您把手機給我，我來弄。”
周管家：“不用。”
周萍叮囑完，轉身離開，回到自己常待的位于客廳後的休息室。
把門合上後，她翻出抽屜裏的遠視眼鏡戴上，又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點進不久前剛剛下載的星空TV APP，嘴裏喃喃自語：“原來現在都不用郵箱注冊了，都是手機號碼。”
對着屏幕按了一會兒：“哦，這就注冊好了。”還蠻簡單的。
還沒有修改昵稱剛剛注冊的用戶主頁上，一條信息閃啊閃：“親愛的星客您好，下午五點三十分，豪門棄婦繁星與您面對面，不見不散哦。”
五點半，周管家想了想，那會兒太太已經回來了，又近飯點，她閑不了，可能看不了直播。
不過也不一定，太太可能會看，她說不定可以站在一旁跟着看看。
當然如果太太不看的話……
“太太，顧小姐今天下午的直播，您不看看嗎？”
周管家已經想好了，太太如果不看，她就提醒太太看！
下午五點二十，金茂酒店，頂層。
一部直播手機擺在清空得一幹二淨的廚房大島臺上，直播手機的背後，兩臺可調節燈光亮度和強度的打光燈靜靜架立着。
島臺上還擺着繁星的兩部手機，一部用來在直播的時候發消息下命令，一部用來看直播評論。
島臺後，肖龐、一位經理、一位助理并肩站在一起。
肖龐低頭看看腕表，看看卧室的方向：“直播快開始了。”
經理有點緊張，也有點急：“這個化妝師怎麽回事，化個妝拖拖拉拉的？誰請的。”
助理小聲提醒：“肖總請的。”
經理：“哦，其實慢點好，慢工出細活兒。”
肖龐：“少拍馬屁了，問問公司，現在房間登錄人數到多少了。”
經理拿手機發消息，過了一會兒擡頭，神情緊張：“已經13萬了。”又說：“我們注冊用戶只差最後三百多萬了。”
從直播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兩天半時間內，注冊用戶量暴漲。
十分鐘後，直播即将開始。
肖龐聽了這個數據，嚴肅道：“今天工作日，還有很多人沒下班，估計六點半到七點半會是直播人數高峰，讓技術部那邊悠着點，APP崩掉大家都別幹了。”
經理：“好。”
正說着，助理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正要發消息回公司的經理和肖龐齊齊擡頭看了過去，正見做好造型的繁星從卧室的方向走了出來。
她穿着一條素白的長裙，妝容很淡，頭發在腦後绾起，一縷卷曲輕柔的散發從額前落到鬓角，露出光潔漂亮的天鵝頸，又柔又美，整個人閃閃發亮。
因為時間快到了，繁星快步走過來，見大家都定定看着她，疑惑道：“怎麽了？這造型不行？”
肖龐、經理、助理三人站在島臺後，齊齊點頭如搗蒜：“沒有沒有，美，簡直美死了！”
繁星在島臺的高腳椅上坐下，看看時間：“還有四分鐘。”
打光燈的燈光落在她臉上，像是渡了一層柔亮的白釉，讓柔美的氣質更勝幾分。
女助理看得眼睛都直了，經理和肖龐則默默轉開視線。
此刻的三人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顧總他前夫怕不是瞎了？這種老婆也離婚？！
只有繁星淡定地坐着，刷開兩部手機的屏幕，同時在正對自己的手機鏡頭前坐好，下了最後一個命令：“準點切直播，準備倒數。”
三人這才回神，做最後的準備，等待五點三十分的到來。
最後兩分鐘，一分半，一分鐘。
最後五十秒，三十秒，十秒
肖龐擡起腕表：“五，四，三，二，一。”
直播！
登錄房間人數已達十多萬的直播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張柔美的側顏。
甫一出現，別說看直播的用戶，站在島臺後看手機的肖龐三人都吓了一跳——
那是一張極為精致的面孔，膚色雪白，眼若燦星，小巧尖尖的下巴，紅潤豔麗的朱唇。
或許是燈光的原因，又或許是本人顯露出的氣質如此，那屏幕上的女人又美又柔，尤其是那雙眼睛，靜靜地擡起，認真中透着幾分觀察的審視，眸光靈動，仿若星子掉落在眼底。
肖龐幾人看屏幕看得直抽氣，再擡頭看眼前的繁星本人，更是當場一個激靈：這眼神也太有戲了！
這哪裏是被豪門抛棄的婦人？
這是豪門瞎了眼棄掉的貴婦！
別說他們在場的三個，看直播的十幾萬人全都炸了。
本來大家提前進房間，也是不想錯過開場的第一面，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傳說中能嫁入豪門的女人到底能長得多好看。
結果五點半一到，直播畫面準時切出來，一露面就是一張天仙似的側臉，那側臉起先低着頭，似乎在看什麽，額發随意地松散在耳畔，接着随意擡手一撫，散發圈到耳後，同時擡頭直視屏幕，筆直地看過來——
“piu~!”
正中紅心一般，隔着屏幕，無數人的心口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這尼瑪也太好看了？！】
【不愧是豪門的女人啊！！！！！】
【這波顏值我打三千分！不！三億分！】
【卧槽！這美顏明顯沒有開啊，這臉，這下巴，這眼睛也太絕了，都能去當明星了！】
【現在的豪門怎麽回事啊？這種顏值都當棄婦了，我要進了豪門怕不是只能當個垃圾桶或者掃把精？】
【啊啊啊啊啊啊！我完了，我本來是來恥笑拜金女成棄婦的，現在不到十秒我快成小姐姐顏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波一波的尖叫刷在留言區，快速翻動着，看都看不過來，應接不暇。
不僅如此，在度過前面十幾秒的瘋狂尖叫之後，直播屏幕上很快被各類禮物打賞刷屏。
起先只是在屏幕一角出現的黃星，一顆黃星一塊錢，沒多久，黃星變藍，藍星變紅，紅星之後開始瘋狂刷出+100，+100這樣的提示。
接着還有各種道具打賞，最後是星空平臺最貴的星球打賞。
【我有四個大腦袋】向【主播繁星】送出三個【冥王星】
【開天辟地第一人】向【主播繁星】送出六個【火星】
【總共沒有幾塊錢】向【主播繁星】送出十個【天王星】
……
于是，這開播才沒幾分鐘的直播房間內，某棄婦還沒說一個字沒開半個口，就收獲了滿屏幕快速翻頁的尖叫和停都停不下來的打賞。
吓呆了星空TV整個公司。
嗯？
嗯嗯？？
嗯嗯嗯？？？
他們沒有看錯？
公司那邊更是給肖龐來了好幾條消息——
“肖總，現在什麽情況？”
“開播五分鐘，留言已經過三萬條了，打賞也超過了十萬。”
肖龐抖着手給那邊回：“都給我冷靜！該做什麽做什麽！随時報備注冊用戶量！”
擡頭望去，時而看屏幕，時而看手裏手機的繁星顯然也在消化目前的情勢，但顯然她淡定得多，坐姿神情都沒怎麽變過，反而在看到不少人開始砸星空最貴的星球打賞的時候莞爾笑了笑。
而這個笑實在太恰到好處了，一分不多，半分不少，矜嬌又貴氣。
笑得滿屏幕又是新一輪的炸鍋。
【笑了笑了笑了！她笑了！】
【啊！我要死了！】
【她為什麽要沖我笑？我感覺自己淪陷了！】
【淪陷+1】
【淪陷+2】
……
【淪陷】
在一個微笑的淪陷中，又是一波瘋狂打賞。
星空TV所有人：“……”
繁星：“……”
繁星真的是哭笑不得，她有故意調整氣場和面部神情沒錯，也有特意為今天的直播做準備，可這一直播就先來一波又一波的尖叫和打賞是怎麽回事？
現在直播平臺那麽多，好看的女孩子也不少，用戶觀衆也不至于這麽沒見識？
所以一開始看到滿屏尖叫的時候，繁星謹慎地沒有開口，默默思考着，還特意多用手機觀察了一下屏幕中的自己。
後來她才意識到，不是大家沒見識，是她如今的這副皮囊屬上乘之姿，化妝師手藝又高明，經過精心裝扮，再斂起氣場往這裏一坐，的确非凡亮眼。
關鍵是，氣質絕妙反差。
因為大家一開始都帶着看“豪門棄婦”的心态過來，覺得看到的要麽是整容臉，要麽是狐貍精，畢竟一開始的人設都在熱搜上給大家洗腦了無數遍：“落魄千金”&“豪門棄婦”，固有印象總是根深蒂固。
誰能想到，直播一開，特麽看到的是個仙女？
說好的豪門棄婦呢？
仙女是怎麽回事！
現實和預料落差太大，不尖叫才有鬼了，其實何止是尖叫，隔着網絡和屏幕，特意來看直播的人中，手機掉碗裏掉盆裏掉鍋裏掉路上的無數，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的無數，特意退出去再點進來質疑自己是不是産生幻覺的無數！
各種無數！
而在這無數的情況中，唯有繁星一人最為淡定。
她對着鏡頭，默默告訴自己，她已經成功了第一步，從現在開始，往後的每一分鐘每一步，她都要成功，都要做到最好。
于是在長達好幾分鐘的思考和無言後，繁星終于對着屏幕開口了：“大家好，我是繁星。”
留言翻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活的活的活的！】
【活的！】
【活的！】
【活的！】
【活的！】
活的什麽？
【活的豪門仙女呀！】
作者有話要說： 這趟大姨媽洶湧如血崩，血掉得我差點以為自己快死了
今天補更新，下午還有一大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