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懷疑方錯
經過一個月的奮鬥, 交換機的研究已經進入尾聲，只剩下最後的整合部分。
研發部門有個小年青叫方錯，五筆打字他學得最快, 平時上班, 他也很勤勞，來得幾乎是最早的, 回去的幾乎是最晚的。就連佘小果，也被喬老師拿來對比，讓她跟方錯多學習。
佘小果捂臉, 她這段時間每天有八小時在研發部門，已經是鮮少的認真的。
眼看到了尾聲, 方錯又自薦可以幫着整合。研發部門其它員工, 要麽上有老，要麽下有小, 只有他還沒結婚，且家人在外地，空閑時間多得很。
誰偷的數據還是沒找到。丢數據的那晚上，上班的人數不少，甚至還有十來位是龔靖軒廠裏的員工，自從正月他們來電腦配件廠幫過忙，不少員工經常趁休息時間過來做做事。因為當天電子手表廠停電了，他們相約來這邊幹活。
也就是說, 當天進出廠子的人足有兩百多，他們又不是能判斷數據是什麽時候丢的。
佘小果本着保密的原則, 想要拒絕, 卻又在看到方錯過于熱情的态度後改了主意。她接受了他的自薦, 讓對方第二天下班後留下來。
然後, 佘小果以有學校的問題要請教喬老師為主，和喬老師提前下班，并表示第二天下班前不會過來。當然，他們不是下班，而是去了四合院。
需要整合的數據，佘小果已經通過果果提前傳了過去。
第二天佘小果和喬老師沒去電腦配件場，他們在四合院，完成了整合。
完成後，佘小果與喬老師進行了一番談話。
“你懷疑方錯？”喬老師一驚而起。
佘小果給他倒了一杯水，“喬老師，目前我也只是懷疑，據我所知，方錯兩個月前認識了一個女子，兩人已經确定男女朋友的關系，可是方錯在平時的聊天，刻意隐瞞，一直都是說他單身，有同事說要給他介紹女同志認識，他也不說拒絕，只是說最近工作忙，要等過段時間。需要加班的，他也是第一個上，一點不像熱戀中的男女。”
喬老師是學術方面的佼佼者，可這些俗務他是一竅不通，只是答應配合佘小果。
于是，趕在電腦配件廠響鈴下班前，他們去了研發部門。佘小果用改動過的數據，和喬老師，帶上方錯，三個人一起整合。
等忙到十點，忙得差不多了，佘小果去走廊盡頭倒水，那裏有熱水瓶，喬老師疲憊地趴在桌子上。
方錯過來輕輕地叫，“喬老師？喬老師？”
可是喬老師仿佛太累了，并沒有反應。
方錯自言自語，“喬老師肯定是太累了，天氣冷，我幫你把門關上。”
佘小果當然不是去倒水，鄭遠帶着安保人員，早就在樓下等着，看到她在走廊招到，他們知道，時間到了……
等他們回到研發部門，門卻關了。佘小果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看到喬老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方錯正在他自己的桌子上飛快地抄着什麽。
鄭遠帶着人并沒有急着進去，佘小果先進去，猛地出聲，“方同志，你在幹什麽？”
方錯的動作停住了，過了十幾秒，才擠出一絲笑容，“我在複算一下，看我們整合的數據有沒有問題。”
佘小果不動聲色，“辛苦了，方同志，那你把你複算的數據拿出來，我們一起算？”
方錯卻是不肯，“我算過了，沒問題，今天不早了，我們明天再繼續？你看喬老師都累得睡着了。”
誰知全以為睡着的喬老師，突然起身，哪有半分瞌睡的樣子。
方錯心裏一咯噔，等他看到鄭遠帶着安保人員出現時，更是笑不出來了。
他強裝鎮定，“怎麽？今晚還有其它事，鄭廠長也來了？”
鄭遠怕對他對佘小果動手，幾步擋到佘小果面前：“方同志，關于數據丢失的事，請你配合調查。”
方錯拒不認罪，“鄭廠長，請你別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是偷數據的人……”
可是安保很快在他的包裏面找出來了他抄的數據，方錯還試圖狡辯，“我只是想複算一下數據，剛也跟佘小果同志說了。”
佘小果挑眉，毫不留情地指出，“可是方同志複算的，怎麽全不是分給你的那部分，而全是我和喬老的數據？”
“我……我……”
狡詐如方錯，也一時找不出借口。
鄭遠拿着被他寫滿數據的小本子，“走吧，我們已經去派出所報警了，派出所很快就會來人，相信他們會給你一個公正。”
也就是這時，方錯突然往外沖，鄭遠正防着他這一招，立即帶人擋住出口，可是方錯卻換了方向，他轉而沖向喬老師，拿出了藏起來的小刀，把刀壓在喬老師的脖子上，“都別動。”
鄭遠只防着他跑，或者是對在場唯一的女同志動手，卻沒想到他會對喬老師出手。
喬老師比方錯還高出半個頭，可是他空長個頭，就是一文弱書生，說實話，戰鬥力連佘小果都不如，一下子就被制住了。
偏偏他戰鬥力渣，還一個勁不合作：“方錯，我勸你放了我吧，從寬處理。”
方錯怎麽可能聽他的話，“少廢話。”
然後喬老師并不是個聽話的人質，他拼命掙紮，一不小心，方錯給他脖子割了道口子。
喬老師倒是很冷靜，輕聲提醒：“方同志，手別抖，再深一點，我可就站不住了。”
“別廢話。”
方錯想換個姿勢，剛把小刀拿下，喬老師收到鄭遠提醒，矮下身來。鄭遠趁機帶着人搶上前，方錯的手被反剪在後面，“哎呦哎呦”直叫喚。
鄭遠等人暗恨他是內賊，吃廠裏的飯，砸廠裏的鍋，手下自然不留情。
眼看太晚了，把方錯交給鄭遠，佘小果和喬老師去休息。
伍國雄、佘玲和康爸爸相約回泠江縣，佘小果做了一個多月甩手掌櫃，又開始每天去“李嫂子”和服裝店報到。
服裝店和“李嫂子”經銷店并不需要她天天鎮守，有空去轉轉，隔兩天查一下賬就行。佘小果又蠢蠢欲動，她想要提前修完計算機的學分拿到學位。
她說幹就幹，先是提前跟劉魔王打了招呼，又實際行動起來，她不僅上大二的課，大三的課也去上。大部分知識是她會的，但是也有些是她後成沒接觸過的，反正她跟劉魔王熟，任課老師也都很樂意幫她解決難題，再不濟，她還有微微這個法寶。
微微不僅幫她果各種資料，還幫她管理每日行程，俨然就是一個小秘書。
米學長就很佩服佘小果，他說佘小果就是個時間管理大師。
對于米學長給她取的新外號，佘小果只當是誇獎。
電腦配件廠再一次加班加點，交換機很快上市。沒兩天，王立來告訴他們，國外并沒有同樣性能的交換機，已經有國外公司聯系華科院要買。出口的事，照樣是交給華科院。
這些外國人消息真靈通！他們也可以創外彙啦！
等王立一走，米學長提出：我們應該壯大自己的銷售部門。工作室現在有一個銷售部，同時有一個門店，門店的管理人員由銷售部兼任。
銷售部的羅晴後來居上，反而一躍成了銷倍部的一把手，她的業績一度超過專業人才李苗苗和成安。只是就算如此，銷售部的銷售範圍僅在北市，北市以外的地方，完全是一片空白，只能靠華科院。
幾位股東和羅晴、李苗苗、成安一起開了一個會，決定把銷售部分成三個小隊，李苗苗留守北市，羅晴和成安則各選一個省去開拓市場。
羅晴提出銷售部的人員不夠，龔學長答應再幫他們招十個人。
“那就沒問題了。”
羅晴和李苗苗、成安都信心滿滿。
在股東們的推動下，銷售部的人員增加了一倍，同時幾個小組之間也展開了良性競争。每個月銷售得最好的小組，分享經驗，每次分享一節課就是兩元，比菁華老師的課時費還高，銷售員們争相分享。
兩個月後，銷量提高五成。
工作室蒸蒸日上，劉小蘭坐不住了，她找來工作室在華科院的辦公室，向米學長訴苦，說她在華科院的日子過得不好。
米學長望着窗外的天，“劉小蘭同志，你好像交淺言深了，你工作的事，你可以找領導反應，跟我說也沒用，我又沒進華科院。”
劉小蘭搓着衣角，“米同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
米學長雙手一攤，“不好意思，我現在只想搞事業。”
劉小蘭被氣走了。
言城朝米學長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好馬不吃回頭草。”
米學長撫頭，“做你的事吧！”
有了交換機之後，他們的辦公室只保留了兩條網線，這樣可以省下大部分網費。要知道，雖然互聯網上網比用電話線上網便宜一點，可也是天價，一根網線就要花光一個北市普通員工的工資。
工作室不差錢，可他們的錢得用在刀刃上。
最高興的莫過于微微，因為有兩個交換臺，只有五臺電腦，還剩下三個接口，它再也不用跟佘小果共用一條網線，它終于實現網絡自由。
方錯的事有了結果，果然正如佘小果猜的，他新交的女朋友很有問題。女朋友有個舅舅，正在國外，而且恰巧在電腦配件公司上班。
作者有話說：
方錯，諧音犯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