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v三更) (1)
(入v章:01更)
宮裏, 瓜爾佳婉容最近日子過得不太平靜。
可能失了解‘情絲纏’的機遇,後宮裏,幾次給敬事房顧問行塞銀子等侍寝機遇都泡了湯, 差點沒将她氣個半死。
夏天了,宮裏皇上來宮裏少,讓瓜爾佳婉容今年夏天的冰例, 是越發少了。
夜晚酷暑難耐,瓜爾佳婉容睡夢中并不安穩,偏偏她還做了個夢,夢裏本該跟她親近的‘未來新君內閣大臣張廷玉’居然穿上大紅新郎衣要舉行要娶親了。
人家別說跟她熟了, 甚至都不認識她。
憋屈得一肚子火沒處發的瓜爾佳婉容:??(這是什麽情況?)
“啊。”
瓜爾佳婉容直接于睡夢中驚醒了。
外面守夜丫鬟急忙進來詢問:“貴人。”
瓜爾佳婉容醒來,依然覺得心梗。
她暗暗告訴自己,已經八百裏加急讓家裏人趕去金陵救人了, 怎麽也不會這麽湊巧讓她最不願的‘王氏’救了人的。
瓜爾佳婉容壓了壓咚咚狂跳的心髒,她總感覺心慌慌的:“明兒去信給家裏, 讓阿瑪額娘來一趟宮裏。”
翌日, 瓜爾佳婉容額娘倒是來得很快, 只是帶來的消息,将她炸得腦子一陣陣轟鳴炸響。
瓜爾佳婉容:“額娘你說什麽?咱們的人,根本沒找到人?那人去哪了?”
她得知要救的人,又被人截胡後, 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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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佳婉容額娘還急忙安慰女兒:“貴人別急,這人想也不可能憑空消失,額娘回去再讓你阿瑪加派人手去金陵尋人。”
“貴人,喝口茶。”
瓜爾佳婉容額娘畢竟不是诰命夫人, 進宮不是想進就進的, 就這一面, 都耗費了不少銀子上下打點。
這一面不單沒緩解焦慮反而越發不安的瓜爾佳婉容安暗想:她最近頗有點烏雲蓋頂的趨勢,似乎都跟‘王氏’有點相關。
尤其這次又失了‘救人機遇’的瓜爾佳婉容,捏緊了手裏帕子,心底痛苦得要死:“那是本宮的機遇啊!”
氣得差點一下拍飛了茶杯,丫鬟吓得跪噗通跪下:“貴人息怒。”
瓜爾佳婉容氣得心梗:“出去。”
等人都出去後,瓜爾佳婉容憋屈外加百思不得其解:“這張廷玉到底去哪了?”
腦海裏聲音恰在此時響起:[這次積分扣掉一大半,你最好祈禱別是‘那個王氏’救了人,不然,你後面的‘女主光環’碰到她會處處失靈。]
瓜爾佳婉容都快崩潰了:“這個王氏到底是誰?”
“為什麽本宮找遍整個後宮都沒找到一個王姓後妃,就感覺最近處處烏雲蓋頂了?”
腦海裏聲音靜默裝死:[……。]
瓜爾佳婉容更氣了。
腦海裏聲音沉默良久後再次響起:[女主光環加積分:後面再給你兌換一次‘救駕’機遇:你好好做任務,争取保住女主光環。]
那聲音道:[有‘救駕之恩’後,你就能榮華富貴,無限恩寵加身。]
腦海裏聲音又重複道:[你可別再弄丢了這機遇啊。]
瓜爾佳婉容臉上笑容終于放開又瞬間危機感爆棚:她不會再給人做嫁衣了吧?
絕對以及一定一定不要再出錯!
瓜爾佳婉容心底還是憋屈,那個張廷玉到底去哪了?她的人為什麽沒救到人?
與此同時,蘇州首富李府王蔓菁院子書房裏,王蔓菁心心念念‘撿到的俊俏夫君張廷玉’在書房裏看書。
只是一轉眼,本該在身邊說陪他練字的‘某人’,此時已經消失在書房了。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撿起楠木案桌上的字帖,只見上面畫了兩個名字:[‘王蔓菁’心‘張阿臣’]
中間是一個桃心形狀,還有兩個箭頭串起來。
張廷玉摸着中間的‘心形狀’,入了迷。
書童進來給他遞茶水,他都沒反應過來,就這麽看着愛心,空白的記憶腦袋裏,還是對這個所謂‘他辜負的未過門娘子’沒印象。
書童看着眼前漂亮得不像話的姑爺道:“姑爺,是累了麽?小姐前頭已經吩咐了,給您準備了中途休息的休息餐。”
手白如玉的青年滿臉困惑擡頭:“休息餐?”
書童得意地點頭:“對,給姑爺上休息餐。”
聲音一落,屋外魚貫而入兩排丫鬟端着各式糕點甜品水果上來,就那架勢,一進來,幾乎就将另外一張案桌上擺滿了滿滿一桌子各色糕點。
俊俏青年張廷玉:……恩?他好像一個人就是吃一天也不能恢複記憶吧。
張廷玉無奈:“她呢?”
書童傻傻一愣後才想起姑爺是問小姐,他可積極了,積極引着姑爺就指着旁邊碧紗櫥道:“姑爺是想小姐了嗎?”
“小姐說練了‘巨多字帖’已經癱了,先去積累點精力再繼續陪姑爺練字。”
無奈看向只寫了兩個名字外加畫了一個心形的‘巨多字帖’俊俏青年:“走吧。”
俊俏青年張廷玉無論怎麽推理都沒推理成功:他怎麽就成了‘辜負癡情娘子孩子’的負心漢?
*
心裏的事情都辦妥後,王蔓菁最近心情都不錯。
她是一條快樂的鹹魚,她決定,為了未來能更美好地鹹魚下去,所以她要将這個撿回來的失憶青年,好好培養成夫君。
對方既沒有長輩親人來認領,在金陵報官等了整整半月都沒人來找,她确定了,‘撿到的好看夫君’就該成為她夫君!
王蔓菁暗道:‘夫君’長得好看,特別是符合她審美,以後即便是多看看,夜裏生活肯定和諧。
王蔓菁:她原來除了鹹魚外,還有一條優點,原來是‘務實’?
盛夏了,即便是江南也酷暑難耐,屋裏即便有冰用着,也比不得皇宮能随時冰塊供應着。
王蔓菁體質特殊,歷來就不賴寒也不經熱,在書房被迫鹹魚營業兩個時辰,她都快被蒸幹了。
王蔓菁都顧不上‘攻略俊俏夫君’,尋了個接口就偷溜了。
此時碧紗櫥裏,冰盆已經加多一圈,還是熱。
王蔓菁又讓人全部換了竹席竹墊。
她怕‘俊俏夫君’突襲,王蔓菁在裝模作樣看書。不過看書是不可能看書的,只換成話本這樣子。
青黛青竹給她扇風,王蔓菁自己也特制了一個镂空的人工風扇,有兩個粗使丫頭會輪流拉一下人工風扇,一陣涼風襲來,王蔓菁惬意地躺在塌上。
她肚子已經三四個月了,漸漸大了起來,孕吐近來兩個月漸漸習慣,沒事時,她通常還會躺在塌上看話本。
目前阿臣對她比較生疏,王蔓菁慢慢給他時間适應,誰讓當時的‘靈機一動’,造成陰差陽錯的美妙誤會呢?
青桃一邊給小姐捶腿,一邊困惑地問:“小姐,真要讓張公子做姑爺啊?”
王蔓菁在看西廂記,邊上的西瓜因為涼,早就被家裏人收了起來。
但是南瓜子酸梅汁是不能少的,她一邊嗑瓜子,一邊沉侵在西廂記中。她覺得古人話本打發時間還是可以的。
以前她不怎麽愛看小姐書生故事,自從撿到一個好看夫君後,鹹魚如她也樂得了解一些書生想法。
好看夫君醒來,什麽都不記得,自記得自己姓張,小名叫阿臣,大名是什麽自己都不記得了。
好在不是叫阿牛哥,阿臣,也能接受。
王蔓菁瞥了眼青桃:“你說呢?”
再沒有比他更适合的夫君了?王蔓菁不要對方有錢,不要對方有權,主要要對方好看,聽話,最好還懂點文化以後還養崽崽。
張阿臣全部都符合了她完美的要求。
少年夫君喜歡讀書,寫了一手特好看的字,據王蔓菁的觀察,她這個少年夫君,應該還極擅長丹青的。
周身氣度即便失去記憶,也是從容和緩,彬彬有禮,尤其全身白白的,身材修長,真的哪一點都長在她的審美上。
神采奕奕王蔓菁:完全是‘天定喜緣’。
王蔓菁整個沉侵在‘撿到漂亮夫君’快樂中,也沒注意周圍忽然安靜下來的環境。
鹹魚王蔓菁忽然感覺周圍溫度熱了起來:“青黛,怎麽沒風了?”
她一擡頭,就看到立在眼前門神似的青梅竹馬:“你怎麽來了?”
李言祈滿身冷氣,他為争取娶心上人為平妻,在家裏被關了幾天才出來,他甚至聲音都是沙啞的:“我答應的,按約定,來娶你。”
鹹魚腦子被迫營業急速運轉起來的王蔓菁:“你居然來真的? ”
紅包群在腦海裏激叫:[哎呀,小菁菁,這是你們人類傳說中的修羅場?]電熱板滋滋滋響起,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王蔓菁平日都是快樂的鹹魚,被這一聲‘娶你’,手裏的西廂記都掉落下去。
主動碰瓷‘撿到夫君’卻撇清‘青梅竹馬未婚夫’關系的雙标王蔓菁:“你真不介意你頭頂青青草原,堅持要娶已經‘懷野男人崽’的我?”
李言祈心頭一梗只感覺呼吸都快不暢了:“我說将他當親生的。”
李言祈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沉重的手臂,想将王蔓菁擁入懷裏,又怕吓着她:“我跟家裏商量好了,娶你為妻。”
滿眼不可思議并且深為震撼王蔓菁:“正妻?”
他後面的話,只感覺舌頭沉重得吐不出一個字:“平平妻。”
“但是,我會只當你是唯一的妻。”
“就是說還有一個嫡妻?”王蔓菁這條一向快樂的鹹魚感受一番被炸熟的滋味:“那個妻子,是不是魏芹芹?”
李言祈對上心底姑娘的眼睛只感覺舌頭發緊:“是。”
甚至手腳都有些沉重仿佛黏在地上一般,嗓子發癢,想解釋後面卻一個字也發不出。
李言祈忽然聽到青竹一聲驚叫:“小姐小心。”
耳邊一股風聲傳來,他心髒被吓漏跳半拍,就見心底的人朝他‘摔過來了’。
他瞳孔一縮,手腳并用想先抱過心底的人,‘嘭’一聲,李言祈只感覺腳踝傳來痛癢感,他手沒抱住人腳底卻一滑。
李言祈摔了個倒頭。
他本不可能摔跤的,只是保護了多年的人忽然‘摔過來’,他手腳并用去抱人不成反而腳上被踹了一腳,怕壓下去撞到心底的人,不可避免的李言祈摔倒了。
準确踹翻青梅竹馬的王蔓菁頗為解氣道:“你是怎麽認為我就一定願意做平妻?”
“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讓我做平妻,還得認‘毀掉我的那個女人’為嫡妻?”
“好歹你背我那麽多回,我曾經以為你脊梁骨硬一點,能成為我跟前的一坐大山,能分辨清楚誘惑。”王蔓菁還想補上一腳。
似被吓得魂都飛了似的青黛青桃死死抓住她。
一向鹹魚的王蔓菁暗道:終究是我錯了,自己才能是靠山。
李言祈沉重道歉:“對不起。”
王蔓菁擡起腳終究沒補下去:“你走吧。我有‘即将成婚’的夫君了。”
李言祈那張書生卷氣俊臉滿臉不可思議,心頭一梗就否認:“不可能。”
剛領着‘姑爺’到門口的書童立馬接話:“姑爺到了。”
還擡起腳想踹人裝不了淑女的鹹魚王蔓菁徹底社死:……?(這下玩球)
青梅竹馬李言祈心髒似發疼一般反問:“就他一唇紅齒白的青年能幹什麽?他能考取功名,還是能背你了?”
被迫‘即将成婚夫君’張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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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章:02更)
看着王蔓菁那雙忽然看過去的閃亮雙眼。
張廷玉沉默後,接話道:“我能考取功名。”
王蔓菁:……?這意外之喜。
‘歡歡喜喜已經準備馬上大婚’的王蔓菁:“臣哥,你答應我們成婚了?”
‘被迫負責’張廷玉:“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我願意負責,願意考取功名,承擔起我的責任。”
表面雲淡風輕實在內心慌得一比的鹹魚王蔓菁:……?(這還怎麽圓?)
紅包群笑得雞叫:[小菁菁:你這屬于碰瓷。]
王蔓菁:碰瓷也是要他心甘情願的。這還有大半年呢,總能培養點感情。
總之王蔓菁是真的歡歡喜喜沖過去,想要拉一拉‘天降夫君’手的。
結果‘俊俏夫君’自然是熟練地避開了她握過去的手。
面對‘不讓拉手夫君’的王蔓菁暗道:……。(遲早有一天,她不但要拉手,還要對方天天想‘親親’。)
被‘若無其事當衆表演親密’氣個半死的李言祈:……?他上下看着長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張廷玉,幾乎是氣得心梗。
李言祈最後将目光打向心底護了多年的姑娘:“你真寧願選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做孩子爹爹,也不選擇護你疼你多年的未婚夫?”
被衆多人看着謊言即将戳破徹底社死的鹹魚王蔓菁 :“是前未婚夫。”
李言祈被她逼得目光狼狽,心底更是一梗。
王蔓菁繼續補刀:“再說,你怎麽就知道是來歷不明的男人,而不是‘崽崽親爹’?”
被繼續碰瓷‘崽崽親爹’張廷玉:……?
深深起疑的青梅竹馬前未婚夫李言祈:“你……。”(不是說孩子爹爹死了?還是被‘官爺殺了的乞丐嗎’?)
李言祈看着王蔓菁眼底一本正經的鎮定,心頭一澀,沒有将心底的話問出來。
他起身,看了一眼庇護多年的姑娘,終究沒舍得将她的期待打破,最後看她一眼,狠心走了。
表面一片輕松實則快原地社死的鹹魚王蔓菁:……?(這就走了啊?都不問問後續啊,這讓她還怎麽演?)
狠狠為小姐捏把汗恨不得原地裝死的衆丫鬟護衛:小姐這下要怎麽跟‘未來姑爺’解釋?圓謊?
嗚嗚嗚。
人工風扇略微轉動,發出躁動的響聲。
張廷玉白皙俊俏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那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細細掃過,整個人說不出的性感。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微微握緊,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麽。
恨不得将自己當成雕像的衆人心底暗道:小姐完了。謊言終究是經不起推敲的。
選擇性遺忘并且還表現得一本歡喜的王蔓菁:“阿臣哥你說的願意負責,願意考科舉,對我和孩子負責是真的嗎?”
張廷玉要還沒發現不對勁,就妄自他深厚的家學教養了,他剛準備拒絕:“得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嘔。”
對面美得不像話的女人,忽然就臉色蒼白,開始新一輪的孕吐。
吐得‘凄凄慘慘’并且內心還在動歪心思的王蔓菁:“阿阿臣哥你剛說什麽?嗚嗚嗚嗚,我這好難受啊。都是‘那個不願負責的野男人’害苦了我。”
被迫背上‘不願負責野男人’鍋的張廷玉心軟道:“那等我後面恢複記憶看看,成婚還太早。”(太早什麽他也沒說)
青黛青竹幾人,恨不得眼睛瞎了看不到算了。
但是又迫于小姐威嚴,生生逼着她們這話痨都快了山上廟裏的姑子了。
只有王蔓菁歡歡喜喜興奮說:“好,等阿臣哥恢複記憶,我們就成婚。”(才怪,她三個月一定要拿下‘漂亮夫君’)
王蔓菁前世雖然感情空白,可她拿下客戶的成功案例不少。
想要攻略下‘俊俏夫君’,顯然需要創造兩人相處的暧昧環境。
王蔓菁讓人将冰盆都移到書房,她腳步偷偷挪到張廷玉跟前,還沒碰到人,對方就移開了。
王蔓菁:……?
紅包群笑得雞叫:[小菁菁,你确定三個月你能拿下嗎?]電熱板一陣陣滾燙,顯然紅包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王蔓菁有一個很厲害的天賦,就是不鹹魚時,她能迅速判斷對方的心裏。
王蔓菁一眼就看出張廷玉這個‘俊俏夫君’道德感很強,能跟她回來,多半是想報恩。
她不但不以為恥反而動歪心思加以誘導:“阿臣哥,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了?”
張廷玉:“沒有。”
張廷玉記憶空白,卻沒有失去基本判斷。
先前發生了什麽,他一眼就看出了,但是看着王蔓菁那雙閃閃發亮的雙眼,以及孕吐難受的樣子,他到底順着王蔓菁的心思,二人又去書房教她畫畫了。
書房中,張廷玉是真的想為王蔓菁做點什麽。
王蔓菁字寫得醜,張廷玉就不厭其煩教她如何握筆,懸腕,收腹挺腰。
王蔓菁仰慕他丹青好,張廷玉就拿畫筆和顏料來,一點點教她畫線條,畫最簡單的圓。
‘俊俏夫君’白皙如玉,身材挺拔,雖然長得一副文弱書生一樣,可握筆的手有勁兒,腰板勁瘦挺拔有力,下盤更是穩如鐘。
就這麽近距離看着人,王蔓菁心思早就飛到天外去,她前世奮鬥了一世,戀愛沒談,豪車豪宅沒享受,最後一命嗚呼就猝死了。
再活一世,她生來體弱,全家千嬌百寵着長大,她給自己定的人生目标:也是做一條快快樂樂的鹹魚!
鹹魚是鹹魚,可根植于心底的欣賞沒變,‘這個夫君’真的是按照王蔓菁的喜好長得。
她甚至能感受到心髒的那種歡喜,随‘俊俏夫君’而移動。
王蔓菁還幾次小動作,偷偷想摸一摸‘漂亮夫君’白皙修長的手指,被‘漂亮夫君’避開。
她甚至試圖讓‘漂亮夫君’從身後抱上來,趁機摔進‘漂亮夫君’懷裏。
結果慘遭滑鐵盧,漂亮夫君迅速讓青黛青竹幾個丫頭扶住她,還美名其曰‘她身子重,可不能摔跤’。
端端是将‘正人君子’踐行到底。
王蔓菁不介意,她本身也是碰瓷人家,她甚至還信心滿滿繼續攻略。
可到底她也是姑娘家,第一次面對喜歡被拒絕,那種酸酸澀澀的朦胧初戀感席卷而來,也全部被她粗心地壓過去了。
後面‘漂亮夫君’又不忍她累,假裝兇巴巴實際上貼心的關心照顧,又讓王蔓菁心底瞬間歡喜甜蜜起來。
王蔓菁這條鹹魚,她此生的夢想就是混吃等死,她平生沒有大夢想,能想着碰瓷‘漂亮夫君’,也是看對方處處長在她審美上,又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看起來足實好欺負的份兒上才這麽賣力。
她的所有心思都在如何攻略‘漂亮夫君’成婚,至于心底那些細膩的感情,絲毫沒影響到她。
與此同時,宮裏就完全相反了。
宮裏,康熙最近被偶爾出現的想‘吐’折騰不輕。
梁九功等人一衆禦前伺候的人,也跟着發現萬歲爺又不好伺候了。
也不是沒胃口,有胃口,但是萬歲爺用膳用着用着,就忽然臉色怪異地讓奴才們撤下去了。
與此同時,萬歲爺最近變得愛獨處了。
也不是說獨處,是康熙最近明顯發現他變得像個毛頭小子一般,變得情緒多變起來。
他像一個冷漠的無情機器一般,開始審視自己的情緒。
比如,他最近發現,心底時時傳來酸酸澀澀的感情,還有偶爾小鹿亂撞一般不規則跳動的心髒。
他甚至發現,有時候他會莫名感覺手心發燙,喉嚨發癢,甚至很多時候,他都能對着奏折‘笑’。
這些明顯都不是他的情感。
作為過來人,他也年輕過,對這種情感,很快便明白是‘年輕小夥子或者小姑娘情窦初開’的情感。
不知為何會全部傳遞到他這裏來?
不得不說,康熙作為皇帝,很快就結合了前段時間的愛吃酸梅子等,所有這些變化,可能都是通過‘情絲纏’傳遞給他的。
而對方種種表現,都反應了對方應該有了身孕,即便康熙對‘解情絲纏’女人有什麽想法,皇家子嗣顯然不能流落在外。
對江南兩個伴讀的‘無能’,他已懶得吐槽,直接将‘侍寝女子’畫卷給八百裏加急送去江南了。
康熙暗道:這次李煦他們再找不到人,也不必再為官了,洗洗回去養老吧。
康熙确實有點惱怒了。
偏偏他惱怒沒多久,心底那種‘喜悅的’‘砰砰砰小鹿亂撞’的情感又傳來,康熙臉上一僵,就繼續做一個無情批閱奏折的機器。
“萬歲,江南李大人和曹大人的奏折到了。”管理奏折的傳閱官,單獨将奏折遞給梁九功,梁九功給送了進來。
“拿來。”
康熙挺直腰板,側身靠在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