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的鬧,乖乖松開了她。
她繃着臉咬住紅唇,不看他,他看着她氣鼓鼓的小臉卻笑了,心情不錯,加快車速,一路駛去。
今天很多意外,沈志恒變成了個廢人,讓若恩很意外,而更意外的事還在等着她,那就是回到家的時候,豪華莊園的大門口站着一個男人。
坐在車內,若恩遠遠地就看到他卓然而立的身影,可是墨臣卻沒有停車的意思,若恩忍不住拍着車窗,喊:“停車,停車!”
墨臣冷着臉看她,車子一個急剎車唰的一下停下,若恩回頭去看墨臣,想下車,卻又害怕他發怒。
墨臣看着若恩急切的神情,心緊擰了一下,手握緊方向盤,視線冷冷地掃了若恩一眼,沉聲道:“下車!”
他允許了?若恩開門下車後,墨臣的車子嗖得一下駛進了院落,若恩則僵直地站在原地,磊子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他想将眼前的女人納入懷中,可是手卻僵在半空,因為若恩後退了一步。
他的心好似被刀割一般,眼眶泛紅,他的恩恩屬于別的男人了,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他失去了擁抱她的資格,如果不是他惹出了那樣的事,現在,也不會和恩恩分開,是他的錯,都是他。
“恩恩!”他終是忍不住,不顧一切地将她擁在懷裏,嘶啞着聲音低吼,“恩恩,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有辦法保護你,卻連累你,要你為我犧牲……!”
若恩的手緊緊地揪住磊子腰際的衣服,心中酸澀疼痛,努力地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磊子!”若恩果斷地推開磊子,紅着眼眶望着他帥氣卻清瘦的臉,苦澀的笑着,“你走吧,找一個好女人,好好過日子,忘了我……。”
“走,我是要走,可是我忘不了你,若恩,我忘不掉……。”
若恩伸手摘下一只耳環抓起磊子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磊子伸手從脖子上摘下一個墜子,挂在若恩脖子上,想說什麽卻最終只是狠狠地抱了若恩一下,轉身離去。
轉身那一刻,磊子的眼淚順着深刻的五官流下來,若恩的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痛苦難忍,磊子,磊子,她心裏一遍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卻不可能再開口讓他留下來。
09 找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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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走了,沒有說去哪兒,她也沒有問,她的心魂似乎也跟着磊子離開了,失魂落魄,晚飯吃的心不在焉,食不下咽。
墨臣一臉深沉,從若恩失魂落魄的回來,他便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若恩那副模樣讓他心裏憤懑,不喜歡別的男人能這樣影響到她,她的心被帶走了……。
晚飯後若恩回到卧室,躺在寬大的床上,眼睛盯着電視上無聊的節目,心卻飛到磊子身上,怔怔出神。
墨臣從浴室出來,站在若們前面,擋住了她看電視的視線,可是她卻一點反應也有沒,他被徹底無視了。他恨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因為,她的心裏沒有他,眼裏也沒有他。
“喬若恩。”他沉聲喊,口氣嚴厲,眸子深沉,冷硬的臉上似有怒氣,強勢而不容忽視的口氣,終于引起了若恩的注意力,她回神,這才看到,墨臣不知道何時站在她面前。
微濕的發,有幾縷垂在額頭前,很野性的感覺。精赤的身體,優美的剛硬線條,下面重要位置只圍着一條白色浴巾,大刺刺地站在那裏。身材無可厚非的完美,充滿了力量感卻不似那種肌肉糾結的感覺。
她感覺到他的不悅,她了解他,他不喜歡被無視的感覺,以為他會生氣,不料他竟然深沉一笑,薄唇微微勾起,低聲道:“喬若恩,你看夠了沒有?”
“我……我沒有。”若恩下意識地不承認,臉也有些發燙。
“沒看夠?那繼續。”墨臣大方地站在那裏,猶如一座完美的雕塑,任她欣賞。
若恩低頭,“我沒有盯着你看。”她又不是大色女,雖然他的身材确實很好,可是她還沒到那種見到帥哥移不開視線的地步。
墨臣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俯身靠近,手輕輕撫上她的露在外面的耦臂,黑眸邪肆地凝望着她的臉,沉聲道:“沒有?那就是無視我的存在?”
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
“我……沒有……無視你的存在。”雖然确實是無視了,可是她不能承認,承認無視了,他會更不高興,不知道會怎麽對待她,和他說話總是被繞進去。
“那就是在盯着我看了?”他笑了,沒有生氣,可是眸子好沉,臉靠近她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磁性的嗓音低低響起,“我家恩恩害羞了?嗯?”
若恩身子忍不住一僵,他的靠近讓她不自在,局促的解釋,“我沒有……啊……墨臣……。”
想說什麽卻沒機會,墨臣一個翻身覆在她身上,雙手攫住她的腰,輕松掌握,俊美的臉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若恩,我要看回來。”說罷低頭吻她,若恩忍不住伸手推他,“墨臣,我累了……。”
墨臣的唇啃咬着她的頸項,不肯放過她,“若恩,我想要……。”沙啞的聲音說着,手也開始放肆。
若恩推不開他,便作罷,回來求他那一天,答應他條件那一天,這樣子的事情不是早在預料之中麽,只是磊子的離開讓她的心陰霾之極,很想将自己關在一個沒有人的小黑屋裏,誰也不要見,難過的心,讓她連應付他的力氣和心思都沒有。
可是随着他的動作深入,親吻到她的某處,她的身體漸漸地泌出冷汗,胃不由自主的翻攪,那種惡心的感覺又席卷上來。
“墨臣我想吐……。”她急急地喊了一聲,用力推他,他寒着臉松開她,她火急火燎地下床,奔向洗手間,幹嘔起來。
許久,她出來,臉色蒼白短發淩亂,眼中有着不安,他想發火,可是又怕吓到她,忍着,忍着,可是最終沒有忍住。
“喬若恩!”他暴怒地抓住了她的雙臂,鐵青着臉怒吼,“如果沒有辦法做到,就別來求我,如果沒辦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就不要和我做這一場交易,喬若恩,我的碰觸讓你惡心到想吐,是不是?!”
若恩的臉蒼白,卻不想解釋,他愛怎麽誤會,怎麽想随他去吧,她不想牽扯出深層的原因。墨臣娶了一個怪物,一個沒辦法忍受男人碰觸的怪物,抱歉,卻淡淡的道:“墨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需要……你……可以找別的女人……。”
“喬若恩你可真是偉大!”他狠狠地喊她的名字,最後一把推開了她,她跌回床上,他渾身怒氣離開,開門關門,發出巨響。
010 栽進她手裏
他買醉,可是酒量好,怎麽也喝不醉,坐在酒吧吧臺上,狠狠地灌下一杯酒,腦海裏都是若恩傷人的話。她竟然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墨臣,寧詩韻更适合你,而且,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來買醉。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喜歡那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當年逃婚,現在又突然回來,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感情,她不值得你愛……。”身邊的男人拍了拍墨臣的肩膀,說這些話雖然傷人,可是卻是大實話。
也許是因為喝酒了,也許因為太過痛苦需要發洩,他目光幽暗,不自覺地笑了笑,笑的苦澀,“江浩寧,你沒愛過人,你永遠不會懂。”
江浩寧一臉怕怕,“看你這樣,我寧願不愛人,愛情這玩意兒,害人,看看你,一代英雄被愛情整的只能在這裏借酒消愁。”
“你知道嗎,她十歲的時候一個人坐八個小時火車,只是為了去看我,只是為了問我為什麽不回去,是不是不要她了。”墨臣說着忍不住想起了那年,十歲的若恩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那種震撼,小小人兒,漂亮的小臉蛋,有點髒兮兮的,還帶着倦意,那麽點的小家夥,竟然會來找他,那一刻,他的心尖有什麽融化了,那一刻,他是徹底栽在這小丫頭手裏了。
江浩寧握了握墨臣肩膀,“什麽也不說了,兄弟陪你喝酒,來,幹杯。”
墨臣沒有說話,舉杯和江浩寧幹杯,腦海裏卻都是若恩十歲時候的小小身影,擰痛了他的心,為什麽一切會變成今天的局面。
今夜,注定不醉不歸!
墨臣離開後,若恩的思緒也紛亂不堪,對墨臣是矛盾、掙紮和痛苦,對磊子,是難以割舍的痛和分別的悲傷。她就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裏,想要出去,卻越是被吸進去,無法自救。
“太太。”
吳媽的聲音響起來,若恩從崩潰的邊緣掙紮出來,回頭茫然地望向了吳媽,只見她手裏端着宵夜。
“太太,您的宵夜。”吳媽從門口走進來,“我剛剛敲門了……怕您餓了,所以擅自進來了。”
若恩的臉色依舊很差,幽幽道:“沒關系,下次不要這樣就好了……不過我沒有要宵夜……。”她不喜歡不認識的人闖入到她的生活裏,在她面前晃。
吳媽也不在意若恩的話,對她着笑道:“是,太太,不會有下次了。這宵夜是先生吩咐做的,晚飯您幾乎沒吃,先生早早就交代了。我把宵夜放在這裏,您乘熱吃。”
是墨臣交代的,呵,他還是那樣細心,該感動嗎?不,不要。
“放那裏吧,我會吃。”
吳媽放下宵夜,本想轉身離開,卻猶豫住,很盡職的道:“太太,先生吩咐了,一定要看着您吃完我才能離開。”
若恩下床,走到桌前,伸手端起宵夜走到洗手間,将宵夜倒進馬桶。“太太,您這是做什麽!”跟随而來的吳媽驚叫一聲。
若恩把碗還給吳媽,“你可以去交差了,我想一個人待着。”她并不是想虐待自己,只是磊子的離開讓她根本就吃不進去,尤其剛剛吐過,她吃了也會覺得惡心,現在,她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呆着,誰也不要見。
吳媽接過碗來,臉色變了變,似乎覺得若恩不識好歹,可最終也不敢說什麽,畢竟,這裏的傭人都是精挑細選的,很職業的道:“太太晚安,有需要的話叫我就行。”
吳媽離開,若恩深吸了一口氣,頭開始隐隐作痛,伸手揉了揉眉心,回到床上想睡,可投頭卻越來越痛,好似被劈開一樣。
無奈之下,她起來在屋子裏找藥,拉開一個櫃子的抽屜沒找到藥,卻看到了一個相框,裏面有一張合影,是她和墨臣。
一個少年老成的男孩,一個有着純真笑臉的小丫頭,沒心沒肺的笑着,被墨臣緊緊擁在懷裏。
她竟然清楚地記得照這張合影的那一年,她十歲,墨臣十四歲,她上小學四年級,墨臣字外審讀高二,因為墨臣學習成績好,所以跳級,而笨笨的她只能一步一個腳印兒讀書。那段時間,她覺得沒有媽媽,有墨臣哥哥生活也會很美好。
墨臣去外省讀書,要走的那一天,沈爸爸卻不準她去送,她記得哥哥的臉上有倔強的痛苦和不情願。
墨臣要出門的那一刻,她從沈爸爸懷裏掙脫跑過去死死地抱住墨臣,哭着不讓她離開,墨臣卻沒有抱她,只是低聲對她說,“小光頭,等哥哥回來。”
她問墨臣什麽時候回來,她直覺地覺得,墨臣要去很遠的地方,他要抛棄她和小灰。
他說,“等小光頭的頭發長出來,紮成小辮的時候。”
她信了,可是他食言了,當她讓照顧她的保姆幫她把頭發紮成小辮的時候,墨臣沒有回來。
墨臣去外省一年,他們分別了整整一年。
沒有電話。
沒有信。
沒有回家。
哥哥不要她了,可是為什麽?十歲的她,已經懂得想念,想念墨臣哥哥。她向沈爸爸要墨臣哥哥,把墨臣哥哥還給她,可是沈爸爸卻呵斥了她,讓她以後不準再提起這個問題。
不懂沈爸爸為什麽要分開她和墨臣,也不敢再問,有一次終于從沈爸爸秘書口中得知了墨臣學校的地址。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去找墨臣,問問他為什麽食言,為什麽不回來。
本想坐飛機,飛機最快,一個來回,說不準沈爸爸都不會發現,可是咨詢了一下,她這樣的小朋友一個人坐飛比較麻煩,為了不讓沈爸爸阻止,她偷偷地拜托同班最好的朋友幫她買了火車票。
八個小時的火車,她到達S城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陌生的城市,她有些害怕和不安,可是想到可以見到墨臣,又有了無敵的勇氣。
在車站她打了出租車,看着司機挺和善,應該不會把她賣掉,不過司機有點擔心她沒有錢,是和家長走丢的小朋友,她掏出一張五十元,“媽媽給我錢了,讓我坐車,叔叔,我要去S市XX中學。”
就那樣,她順利地來到了墨臣所在的學校,那個時間,墨臣在上課。站在門衛室門口她說找沈墨臣,門衛開始的時候不讓她進去,後來可能是看到她長得還算可愛,說幫她打電話給沈墨臣的班主任問問,看可以讓墨臣出來不。
那個時候她就想,墨臣哥哥名氣好大,學校那麽大,門衛竟然知道墨臣哥哥的名字。
打完電話,門衛笑眯眯地對她說,“小朋友進來坐下等一等,你的墨臣哥哥很快就出來。”
聽到這句話她比吃了蜜糖還高興,小心髒怦怦地跳,好期待墨臣哥哥的出現,她就要見到墨臣哥哥了,激動的小臉通紅。
門衛叔叔很照顧她,幫她倒了一杯水,可是還沒來得及喝,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火車頭一樣沖進了門衛室。
她擡頭看去,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英俊,年少,卻又有着不搭調的老成,是墨臣哥哥,一年不見,他長高了,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怪她當時形容詞太少,只能形容墨臣哥哥長得真好看。
“哥哥。”她高興的喊,也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也感覺到他的雙臂抱住了她小小的身體,那一刻,有冰涼的東西滴落在她的脖子裏,是什麽她來不及去想,只是将憋在心裏很久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哥哥,恩恩的頭發長出來了,也紮成小辮,為什麽哥哥不回來,是不是不要恩恩了?恩恩一直在等你,也好想哥哥,哥哥……為什麽不回來看恩恩。”說着委屈的眼淚也忍不住掉下來,哇哇大哭起來。
她正哭鼻子的時候,被墨臣推開,她模糊的視線也看到了墨臣的眼眶發紅,現在想想,墨臣那是哭了。
哥哥帶着她離開,和老師請了假,也沒有上課,來到他住的地方,學校裏公寓樓的宿舍裏,單人間,待遇好好耶。
她進去後,新奇地打量着墨臣哥哥現在生活學習的環境,可是小胳膊卻被墨臣抓着,被迫地坐下,“喬若恩!”他生氣的喊她。
“有!”她下意識的答,有點怕墨臣生氣的樣子。“哥哥,你生氣了嗎?”她不安的問。
墨臣年少英俊的臉上都是怒氣,很不給面子的道:“對,我生氣了。”
“哥哥好兇。”她委屈的說着也掉眼淚,用眼淚讓他心軟,不要生氣,果然他抱住了她,很用力,仿佛在害怕什麽,哽着聲音“小光頭,以後不準一個人這樣知道嗎?”
“為什麽?”她來看他,他不高興嗎?是不是不想看到她?或者是太擔心她。
“因為,墨臣不能失去小光頭。”他說。
011 帶女人回來
她撐着他單薄的胸膛,拉開彼此的距離,笑着對他說,“哥哥,我已經不是小光頭了哦。”
他扯了扯她的辮子,笑着說,“小光頭紮辮子是這個樣子啊。”
哥哥笑起來好好看,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好看嗎?哥哥喜歡恩恩紮辮子的樣子嗎?”
他的眼光似乎閃了閃,好看的手摸了摸她的頭,“喜歡。”
得到哥哥的認可,她很高興,很認真的道:“那以後我都不剪頭發,留長長的辮子給哥哥看,好不好。”說完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手忍不住撫上哥哥的脖子,一臉驚奇,低呼,“咦,哥哥,你長喉結了,哦哦哦,還有胡子哦。”怪不得覺得他不一樣了,原來他變成小小男子漢了,不再是那個小哥哥了,而是大哥哥了。
那一刻墨臣的臉似乎紅了,手指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的道:“淘氣包。”
她嘿嘿的笑,然後捂住了肚子,皺眉對他撒嬌,“哥哥我餓了耶。”
他将她放在床上坐下來,說:“在這裏等着,不要亂跑,我去幫你買飯回來吃。”
嗯,她乖巧點頭,墨臣轉身,走到門口,開門,傳來幾聲‘哎喲’後,幾個身影跌進來。
她看了看,是三個男生,細細高高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進來了一臉讪讪的樣子,似乎怕墨臣不高興,可又忍不住打量她,眼中都是好奇。
“哇,沈墨臣的童養媳來了耶。”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想起來,又一個身影毛毛躁躁地沖了進來。
“司雲凡,找打是不是?!”墨臣冷眼看着那個喊她童養媳的家夥。
那個叫司雲凡的家夥不怕墨臣的冷臉,繼續逗她,“小妮子,膽子真大,一個人來的?我叫司雲凡,以前在T市和你哥是一個班的,來叫哥哥。”
呃,這也是個跳級的?
“我的哥哥只有墨臣一個哦。”她對他甜甜的笑,拒絕喊他哥哥,不過她的話似乎取悅了墨臣。
“多一個哥哥疼你不好嗎?”司雲凡繼續逗她,她一臉為難的答應,“好,哥哥要幫妹妹買飯哦,我餓了耶!”
“我……。”司雲凡一臉不情願。
“快去!還有你們三個。”墨臣霸道的命令。
司雲凡看她,她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這下好了,她可以多點時間和哥哥在一起,而且肚肚也不會餓了,嘻嘻。
第一天就那麽度過,晚上她睡哥哥的床,哥哥堅持睡在地上,那會兒不明白,以前他會摟着她睡,為什麽分開一年後就不可以了,後來他才明白,有種東西叫男女有別,有種東西叫情愫。
那一夜兩個人說了很多話,墨臣哥哥說,他不是不要她了,也不是不想回去看她,只是時候不到。
她能感覺到墨臣哥哥有苦衷,所以她說沒關系,她會在家裏乖乖的等,說着說着睡着了,迷糊中覺得臉頰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碰觸,是什麽,她一直沒有去想,大腦自動忽略,後來想起來,她意識到,那是一個吻……。
第二天正好是禮拜天,墨臣和司雲凡以及那三個少年帶着她出去玩。站在廣場噴泉旁邊,他和墨臣合影,就是這一張,他單薄的胸膛将她緊緊擁住,她笑的燦爛,他年少英俊。
照片留住了她和墨臣的年少,歲月卻在兩個身上刻畫了滄桑和歲月的痕跡,讓他們長大。
美好總是短暫的,當天晚上沈爸爸來了,将她和墨臣接到了酒店裏,讓她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而墨臣則被叫進去另一個房間,等到墨臣出來,她看到墨臣的唇角青了一塊。墨臣哥哥挨打了,她意識到,是她惹得禍。
沈爸爸帶走了她,小小少年的身影被抛在身後,她覺得墨臣哥哥好孤單,為什麽沈爸爸要把墨臣哥哥一個人丢在這陌生的地方。
回去後沈爸爸對她說,如果再這麽不聽話,他就把哥哥送到國外,語言嚴厲,陰狠,她有些害怕。
沈爸爸,很可怕!
幾天後,她收到了墨臣郵寄來的照片,她和墨臣的合影,她一張,墨臣一張,照片後面寫着倆子,等我。
那一張照片就是她現在看到的這一張。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時間過去了十多年,陷在回憶中的視線盯着照片,怔怔地發呆了許久才将照片放回去。
她甩了甩疼痛的頭,問自己,為什麽總是回憶過去的事,是因為身在熟悉的環境才會這樣嗎?她伸手揉了揉頭,起身,回到床上逼着自己入睡……。
這一夜她睡的不安穩,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九點,起床,洗涮出了卧室,卻意外地看到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從客房走出來,睡衣是她的,鞋子是墨臣的,一副睡意蒙蒙的樣子。
很漂亮的女人,有着精致的面孔,熟悉的人,叫寧詩韻,不知道算不算墨臣的女朋友,反正當年是為了墨臣癡狂的女人。
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反應,不想說話,只想淡淡的走開,可是那女人卻很嚣張地攔在了她面前,挑眉看她,然後說:“墨臣昨天夜裏喝多了,現在頭疼,去沖點蜂蜜水來。”
這女人竟然指使起她來,她一副遲鈍的樣子看着她,淡淡的問:“為什麽我去?”
“你是她的妹妹不是嗎?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妹妹?妹妹已經變成了妻子,也許是她沒有身為人妻的自覺性,丈夫帶女人回家,妻子應該怎麽反應,她不知道,只是說:“哦,好,你要喝嗎?我可以順便幫你沖一杯。”
寧詩韻的臉色有些怪異心裏覺得若恩有點傻帽。
若恩說完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她聽到身後的寧詩韻嘀咕,“真是怪胎。”
怪胎?是吧,她本來就是個怪物,何必在意別人說什麽。沖了蜂蜜水出來,向客廳的餐桌走去。只見寧詩韻和墨臣坐在一起,這個早晨真的是無比怪異,傭人們都一臉讪然低着頭不說話。
若恩一臉平靜地将兩杯蜂蜜水放在墨臣和寧詩韻面前,輕聲道:“你要的蜂蜜水。”
墨臣的黑眸中閃過什麽,忍不住望向了若恩,只見她在另一個位置坐下,低頭吃早餐,似乎心止如水!手裏的筷子幾乎要折斷。
012 早知她不愛
怪異的早餐後,墨臣冷着木着臉離開。車子像火箭一樣駛出莊園,墨臣卻還是在加速加速,寧詩韻的心要跳出去,墨臣發瘋了嗎,不要命了嗎,這麽開車,是想死嗎?忍不住大喊,“沈墨臣,你停車,停車!”
墨臣卻置若罔聞,依舊将車子開的飛快,俊臉冷凝,繃得緊緊的,雙眼都是戾氣,心好似被人強行捏住,想要掙脫,卻如影随形。
“沈墨臣!”寧詩韻看着前方的斷崖,恐懼的大喊,“她不在乎你,不愛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現在才來傷心有什麽用,如果你戀上的是我,你就不用這麽傷心,我也不用這麽痛苦。”
車子‘唰’地一下停下來,墨臣木然地望着前方,斷崖,他差一點就駛出了安全地帶,可是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而寧詩韻則吓得滿臉蒼白,心幾乎要停止了跳動,大口的呼吸,後怕的望着懸崖,只要再晚一點點,他們就會連人帶車掉下去粉身碎骨。
墨臣嘲諷的笑了笑,是啊,從很久以前,他不是已經知道若恩的心裏沒有他,就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她也不會在乎,何況是他帶女人回家。呵,就算他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回家,她也不會在乎。雖然兩人現在是夫妻了,也改變不了什麽,自己又何必生這樣的閑氣。回頭望向了寧詩韻,只見她面無血色,看來吓得不輕,勾唇冷笑,“害怕了?”
“當然,誰不怕死。”寧詩韻平複情緒如實說了,現在這樣子,她如果說不怕,只會惹來墨臣的嘲諷,所以她還不如說怕。
墨臣調開視線望向了前方,冷聲道:“寧詩韻,不要把我對若恩的感情和你對我的做比較。”
自己全心的愛被質疑,寧詩韻忍不住反駁,“為什麽?沈墨臣,我對你的愛,不比你對喬若恩的差,我非你不嫁知道嗎?!”
“如果若恩帶着我一起去死,我會很高興。”墨臣說着笑了笑,倒車,再度駛去,也許是因為想開的關系,繃着的臉也放松了許多。
而寧詩韻卻窒了窒,說不出話來。是,她是愛墨臣,可是沒有瘋狂到會和他一起去死,有幾個人能愛到他那樣的偏執,簡直有病,無力的道:“送我回家吧。”她已經驚吓夠了。
晚上,若恩一個人吃的晚飯,正想去書房看看書手機卻收到一條短信:恩恩,我走了。
恩恩,我走了。幾個字卻讓若恩的心絞痛起來,磊子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敢問,走吧,走吧,走了好,若恩将酸痛壓在心裏,手狠狠地握緊手機,壓抑住洶湧的哭意,她說過不會再哭,不管是因為什麽。
不哭,只想沉睡,那樣心就不會再痛了。洗個澡,睡覺吧。進入浴室裏,若恩一件件地剝落衣服,打開花灑,讓溫熱的水順着年輕而美好的身體蜿蜒而下。
可剛洗了一會兒,突然間‘砰’地一聲響,浴室門被人粗魯地推開,若恩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後,手下意識地掩住重要部位,被水迷蒙的視線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墨臣。
領帶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西裝外套早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鳳眼深邃迷人帶着幾分醉意,正突兀地望着他,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誰也沒有動,怔怔地站在那裏。一時間過去和現在,在腦海裏交錯,分不清此刻是現在還是曾經。
那一年,若恩讀高二,她也是這樣在浴室裏洗澡,墨臣也是這樣毫無預警地闖進來……。
013 再相逢
【幾年前——過去的那些事】
其實若恩去看過墨臣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見墨臣,從沈爸爸口中知道,墨臣去了國外讀書,讀完書就會回來。
這一次分別,不像上一次那樣音信全無,若恩每天都會收到墨臣送的花,不多不少,只有一只,只要收到花,她就知道,墨臣在想着她,惦記着她,會回來。
其實以前,墨臣也有聯系若恩,有打電話也有寫信,可是她都沒有接到過電話和收到過信,她想也許是沈爸爸的關系作梗,才讓她和哥哥失去了聯系。
兩人約定了用這特別的方法聯系,所以收到花的每一天,她會特別高興,将花瓣風幹一片片珍藏起來,就這樣一直到了她剛升高二的那一年。
這一天,沈爸爸出差,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家很輕松,雖然沈爸爸對她真的很好,也許親爸爸也沒有這麽好,可是她害怕也不喜歡沈爸爸看她的眼神,所以沈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她會覺得舒心。
吃過飯,做好作業,若恩打算洗澡睡覺,心裏有些落寞,因為今天她沒有收到墨臣送來的花,正想着呢,浴室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若恩尖叫一聲,雙臂緊緊地環抱住自己的身體,防備而又羞惱地望向闖進來的人,本想大喊來人,卻看到,闖進來的人是分別了許多年的墨臣。
對!是他,墨臣哥哥,雖然他不再是那個單薄瘦高的少年,雖然此刻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沉穩帥氣的男人,可是她依然認的出,那是她的墨臣哥哥。
許久未見的兩人一時間都怔住,墨臣也愣住,原本小解的欲望也不知道丢在哪裏,只是愣愣地望着若恩的臉,她長成大姑娘了,好像盛開的嬌花,他的小光頭已經長大了。
震驚,驚喜,讓她忘記了此刻的尴尬,想撲進他懷裏才驚覺自己的袒露,不知所措,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墨臣也回過神來,急忙背過身去,第一次,臉紅了……閉眼,腦海裏卻都是若恩姣好的身體,很可口的樣子。
“哥,你先出去,我……我換衣服……。”若恩憋紅着臉,羞赧的說着也急忙拽了一條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墨臣沒說話,擡腳出去。
若恩穿好睡衣,站在鏡子跟前有些懊惱,自己怎麽會這樣子和墨臣哥哥見面,真的丢人的厲害,羞赧的時候,又打量着自己頭發有沒有淩亂,擔心自己卡通睡衣會不會很糟糕,臉是不是太紅了。
墨臣足足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若恩還沒出來,這小丫頭,難道害羞的不敢見人了,再度來到浴室門口,伸手敲門,“喬若恩,其實你發育的像洗衣板一樣,沒有可看性。”
門,豁然打開,若恩氣惱的小臉出現在他面前,羞惱的辯駁,“我才不是洗衣板。”
墨臣伸手拽住了若恩的手腕一扯,将她拽了出去,臉上沒有因為剛才的事兒尴尬,只是很壞的說:“洗衣板,別擋着我方便。”
若恩的臉更紅了,可是墨臣的從容也化解了不少尴尬。不過這家夥,怎麽學這麽壞,羞惱之餘也好開心,她的墨臣哥哥終于回來了,盼了好多年了,真的想他。
若恩正臉紅紅地想着的時候,只聽浴室裏傳來墨臣的聲音,“恩恩,幫我拿睡衣進來。”
“哦!”若恩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想也沒想地向墨臣曾經住過的房間走去,手忙腳亂地打開衣櫥找到了一件深藍色睡衣,轉身就出了卧室。
來到浴室門前,她伸手敲了敲門,低聲喊,“哥,睡衣拿來了。”
門打開一條小縫,一陣清爽好聞的男性氣息籠罩過來,若恩下意識地別過頭去,生怕看到什麽少兒不宜的部位,憑着感覺把手伸進去,“哥,你快點穿,我有好多話想問你哦。”
墨臣看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