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這個王爺有點萌
豎日,陸寒野就帶領着風晖他們再次進山去了,這一次為了避免被村民們發現跟着上山,他們帶足了幹糧,準備在大山裏待個十天半月的再下來,木易就跟着蕭淩留了下來。
半月後,北疆迎來了第一場小雪。
如今也不過是剛過十月底而已,可北疆的氣候冷的早,還不到十一月份,小雪就下了下來。
蕭淩站在門口望着窗外的小雪,木易拿着一件大氅來為他披上說,“主子,你還是進屋吧,這門口有風,容易着涼。”
蕭淩雙手抓着大氅的兩側笑着說,“你怎麽跟你家爺似的,我有那麽弱不禁風嗎?”
木易撓撓頭說,“主子雖然不像女子似的那麽弱不禁風,可你要是生病了,爺肯定要罰我的。”
蕭淩笑了笑,剛要轉身回屋,就聽到院門被敲響了,他看向木易,木易頓時警惕的把他攔在身前問道,“誰?”
“木公子,我是縣令大人派來的,有信交給你們公子。”衙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木易說道,“主子,我去拿。”
蕭淩點點頭,木易也沒有打傘,直接從屋裏走出去來到院門口打開門,門**着一位冒着風雪來送信的衙役,木易接過信又給了衙役一些碎銀子作為跑腿費,還讓衙役進屋來歇歇,被衙役給拒絕了,說是一會風雪下的緊了,路上太花不好走,他就回不去了,木易也沒有再留他,等衙役走了拿着信回了屋交給了蕭淩。
蕭淩打開信看了兩眼,臉色沉重了下來。
沒想到,這才十月底而已,距離新年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蔡津居然會動作那麽快。
“主子,怎麽了?”木易問道。
蕭淩說,“皇帝駕崩了。”
“這麽快?”木易震驚不已,從他們從上京逃命離開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皇帝居然就駕崩了,任誰看,都能看出其中必有蹊跷。
木易說道,“蔡津行事這麽匆忙,難道就不怕那些大臣看出倪端?”
“朝廷手裏一共有多少兵,你知道嗎?”蕭淩問。
木易想了一下說道,“北疆十萬,湯景山手下十萬,韓克手裏五萬,禁衛軍一萬,再加上一些零碎的侍衛兵士等,朝廷手裏差不多有三十萬兵。”
蕭淩點點頭說道,“北疆十萬,今年遭逢巨變,再加上被坑殺的一萬鐵騎,估計也剩不了多少了,而韓克手裏的五萬,如今被朝廷派來鎮壓了北疆,湯景山手裏的十萬,他卻駐守在雁門關,就算朝廷還有一些其他的兵,可是這些兵都不多,所以蔡津才敢趁着皇城兵虛之時對皇帝出手,扶持蕭景上位,他手裏可有一萬禁衛軍,又是武将,可以說朝廷裏的武将,基本上跟他都是一隊的,敢反對他的也都是文臣而已,文臣手裏沒有兵,就算看出了他假傳聖旨,誰又能做什麽?”
木易目瞪口呆的說道,“這豈不就是謀逆。”
“是又如何?誰敢說?”蕭淩說,“他手握皇子,殺了皇帝,假傳聖旨讓蕭景上位,只要皇位上坐着的人姓蕭,也無人說他謀逆,信上陸大人已經說了,幾個德高望重的文臣識出了蔡津假傳聖旨,皆被他下了大獄,更慘的是五皇子外家,全部被殺,麗妃也被逼迫為皇帝殉葬,宮裏的皇子也被他殺了個精光,只剩下蕭景一人,有他這番作為,誰還敢反對。”
蔡津的确夠狠,為了扶持蕭景上位,他居然殺了那麽多的人,整個朝野可以說被他血洗了一遍,如今朝野上下,恐怕再也無人敢反對他了吧。
蕭淩看着窗外的風雪,心神有點不寧。
大雍的天已經變了,他們必須要加快腳步招兵買馬了,以蔡津的那狼子野心,他上位是早晚的事情,先不說陸寒野和朝廷的血海深仇,就說皇宮裏的皇子如今除了蕭景就是他了,到時候如果他把蕭景也殺了,蔡津想要名正言順的上位,一定會來殺了他的。
所以,他們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了。
陸寒野和風晖他們從那日上山一連過去了半個月都沒有下山了,如今雪都飄飄揚揚的下來了,卻還不見幾人的身影,蕭淩心裏有些擔心,他想起農戶說的山裏有老虎和黑熊,心裏更加着急了,陸寒野他們該不是遇上了老虎吧?
木易看他的臉色着實不太好,就有些擔心,還以為他是在為皇帝的駕崩而傷心呢,就沒有敢多說什麽。
半夜,蕭淩輾轉難睡,一連半個月陸寒野都沒有消息,剛開始陸寒野離開的時候,他就不适應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那麽快的适應一個人,明明他到這裏也才僅僅一年左右的時間,他卻習慣了陸寒野在身邊,更習慣了那個夜夜抱着他睡覺的溫暖懷抱,忍了半個月,蕭淩的睡眠質量都不太好,再加上今日心裏想這人,更是睡不着了。
輾轉了半夜,剛有些困意,就聽到了門吱嘎響了的聲音,這裏的門是那種簡易的木門,不像王府裏的門那麽厚重,所以開門的時候會有一些聲響。
蕭淩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随即就感受到了風雪吹進屋裏的涼意,雖然大部分都被不遠處的屏風給擋住了,可還是有些涼風貼着面頰拂過,當他聽到有腳步聲站在床邊的時候,黑暗裏他摸索着伸出了手,只抓着了陸寒野那涼冰冰的衣料,就在他凍的要縮手回去的時候,陸寒野那帶着火力的手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在黑暗裏問道,“怎麽還沒有睡?”
驟然聽到了想念了半個月的人的聲音,蕭淩再也按奈不住內心的相思之情,掀開被子不管不顧的一下子抱住了陸寒野那冰涼的帶着寒意的甚至,高興的雙手摟着他的脖子,雙腿夾着他的腰說,“你不在,我睡不着。”
陸寒野趕緊拖着他的臀,防止人摔下去,低沉沉的笑了笑,大手在他後背上一摸,是一層薄薄的內衫布料,他鄒了鄒眉頭說,“你先下去,我身上寒氣重,別過了寒氣給你。”
“我不。”蕭淩夾緊他的要不松開,可勁的摟着人,用面頰蹭着他的面頰,感覺到他臉上都被風雪吹的冰冷,凍的打了個哆嗦,吸了吸氣,卻還是沒有舍得把人松開,說,“我就要抱着。”
陸寒野無奈,一邊怕人凍着了,一邊卻又被蕭淩的小任性給暖了心,畢竟哪個男人離家這麽久,一回家媳婦兒就這麽熱情,誰心裏不覺得慰貼?
“我先去洗個澡,去去身上的寒氣再過來抱你。”陸寒野說着要把他重新放在被窩裏。
蕭淩卻抱緊了不松手說,“我不要,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了困意,爺,要洗一起洗呗。”
最後一句話,他可以調笑着問的,那細長的手指還不老實的鑽進了陸寒野的後領裏。
陸寒野倒吸了一口涼氣,既然小妖精作死,他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了,于是就抱着小妖精去洗了澡。
這個澡直洗到水都涼了,他才抱着被折騰的昏昏欲睡的小妖精從浴桶裏出來,然後把小妖精直接放進被窩裏,自己也翻身上床摟住了他。
蕭淩抱住他,懶洋洋的趴在他身上,渾身軟趴趴的,每次被折騰之後,他就懶的跟貓兒一樣,仿佛渾身都沒有骨頭似的,陸寒野最喜歡他這個狀态了,忍不住的在他額頭又親了親。
蕭淩眯了眯眼睛又朝上拱了拱腦袋,讓陸寒野又親了幾下懶洋洋的說,“陸和正來信了,皇帝駕崩了,估計新皇也該繼位了。”
陸寒野頓了一下,繼續抱着人說,“蔡津下手挺快。”
“不僅快,還狠。”蕭淩說,“聽說宮裏的皇子被他給殺光了。”
“呵。”陸寒野冷笑,“估計那狗皇帝泉下有知,也要被氣死,他防了鎮北那麽多年,居然會被自己的親兒子給坑了。”
蕭淩覺得,這個狗皇帝死的也确實夠坑。
“那你們呢,怎麽樣?找到了嗎?”蕭淩問。
“找到了一處天然屏障,在大山深處,而且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只要有銀子,明年開春化雪之後,咱們就開始招兵買馬。”陸寒野說道。
蕭淩心頭微蕩,只覺得這一切真是不容易,他說道,“銀子不是問題,我這些天想了想,光靠着上京的那些生意還是不行,我想插手鹽運的事。”
鹽運,自古以來,都被朝廷給把持住了,畢竟這是一項非常掙錢的生意,如果能夠掌握住鹽運,那麽明年招兵買馬就再也不愁銀子了。
陸寒野雙目沉沉,問道,“鹽運?”
“對,鹽運。”蕭淩說,“朝廷的鹽運生意咱們肯定動不來,但是北疆的,咱們卻是可以,只要咱們能截了鹽運這條道,把鹽運這個聲音歸到咱們的名下,以後養兵就能輕松許多。”
陸寒野的心理也動蕩了,他不懂做生意之事,但蕭淩懂啊,只要能掌握住北疆的鹽運生意,就可以說掌握住了北疆的命脈,到時候他養兵就不用愁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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