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個王爺有點萌
蕭淩知道之後,就讓陸寒野消停一陣子,他們最近日日上山已經太招搖了,正好最近秋收開始了,農忙來了,也沒空日日上山了,陸寒野不得不暫時歇了上山的想法。
秋收自然是十分累人的,蕭淩從前哪裏幹過這種活,現代都是機器了,很少有人工,可是古代就不一樣了,機器沒有,就只能靠人工,而且農具十分簡單,看的蕭淩一陣無語,要是用這樣簡單的農具得忙到什麽時候啊?
可惜他不會做東西,也沒有那個天賦,對于畫畫一道,更是不精通,如果他精通這些,只要把現代裏那些比較簡單的工具畫下來,如果在這裏能夠做出來,豈不是要省很多的時間了,可惜他也只能想象而已。
陸寒野自然不會讓他下地,他帶領着風晖木易他們,幾個大老爺們的都有一把子力氣,幹起活來到也有模有樣的,并不比幹慣了農活的農戶差,畢竟他們的力氣在那裏擺着呢。
秋收從收糧,拉糧,打谷,曬糧等,一下子忙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而且去年鬧雪災,再加上北疆土地不肥,所以糧食收下來并不多,農戶們的臉上也沒有多少的喜色,因為這些精糧都是要上交給朝廷當稅收的。
蕭淩他們自然也不例外,自從來到這春谷村之後,他和陸寒野已經将近兩個月沒有出村了,趁着這次交糧就跟着村子裏的農戶們一起去了天鄉縣。
早晨天蒙蒙亮農戶們就已經忙碌着要走了,他們男的挑着糧食,女的背着水壺和幹糧,有的甚至還把孩子都給帶上了,在這個如此偏僻又貧瘠的小村谷裏,一共住着五十多戶人家,可是有驢車的人家也就三五戶而已,足見這裏貧窮到了什麽地方。
木易他們也有一輛驢車,是陸和正給的,驢車不大,空間自然少,上面放着四個籮筐,籮筐裏盛滿了今年秋收的糧食,還有兩筐被烏鎮方和耿虎一人背了一筐,蕭淩坐在路車的前方,木易趕車,陸寒野跟着走在他們身邊。
今日所有人都跟着去了,不僅僅是要交糧,還是要去見一見陸和正,打聽一些消息。
蕭淩本來坐在前面的,直到看着跟着他們一起去交糧的隊伍裏還有好幾個婦女背着糧食,抱着孩子,羞的他也不坐了,立刻從車子上跳了下來。
陸寒野鄒了一下眉頭問,“你跳下來幹什麽?”
蕭淩示意他看了一眼那些跟着來的孩子說,“人家五六歲的孩童都能走路,我這麽大的人了還要坐車,你不羞,我都羞了。”
陸寒野冷哼一聲有點不高興的說,“那是我心疼你,這要走上兩三個時辰呢,你的腳受得住?”
“應該能受得住吧!”蕭淩看着前方的路,有點不确定的說,畢竟腳下的路可不是現代的水泥路或者柏油馬路,而是泥濘的土路,坑坑窪窪的不說,前幾天剛下過雨,地面上還有小水坑存在,泥土都沾在了鞋子上。
蕭淩走了一會,靴子上就沾滿了沉甸甸的泥土,他蹙了蹙眉頭,最後還是被陸寒野一把抱起來坐在了驢車上,這一次蕭淩就沒有再跳車了,陸寒野看着他直笑道,“就是的讓你吃吃苦才能治的了你。”
蕭淩哼了一聲,扭轉了頭不去看他,有點丢人。
到了縣城,木易他們去糧行交了糧食,陸寒野就和蕭淩去了縣衙找陸和正,三人剛在廳內坐下來,就聽見走進來的木易抱怨道,“這稅收也太重了,我明明記得去年稅收也沒有這麽重啊。”
“怎麽回事?”陸寒野問道。
陸和正嘆口氣說道,“今年的稅收比往年又加重了一倍?”
“什麽?”陸寒野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北疆本來就比較貧瘠,這裏的農戶忙活一年到頭都不舍得吃一口精糧,把收來的精糧都上交給了朝廷,如今稅收再增加一倍,那豈不是把人往死裏逼嗎?
蕭淩鄒眉,在春谷村待了一段時間,參與了秋收農忙,看到了農民的辛苦之後,他自然知道如今農民有多麽的不容易了,精糧舍不得吃上一口,粗糧也只能面前煳口而已,如果稅收再增加一倍,那麽百姓們還要怎麽過日子?
蕭淩問道,“朝廷那邊有什麽說法?”
陸和正說道,“沒有什麽說法,只說要增加一倍的稅收,如今皇上不露面,朝政都在三皇子和蔡津的把持下,誰都不敢說什麽。”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陸寒野和蕭淩回去的路上,兩人憂心忡忡,臉色都有些難看。
三皇子如今還沒有上位,就已經如此霍亂朝政了,那麽等三皇子上位,這個朝廷得被霍亂成什麽樣子啊?
如今遠在上京的三皇子過的也并不如意,雖然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看似已經成了儲君,可是他性格懦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皇妃慘死,卻無能為力,心裏明明很蔡津恨的要死,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可是卻什麽都不敢說,什麽都不敢做,還要娶他的女兒為妻,蕭景心裏有着厭惡和惡心,卻只能把這些念頭藏在心裏。
如今,他居然無比懷念那個時候蕭徹還在的時光,他雖然和五弟争奪儲君之位,可他的日子遠沒有像現在這麽難熬,父皇這些年來雖然疼愛五弟多一些,對他也算不錯,天家從來都沒有什麽父慈子孝,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從來不怪父皇。
但是如今,父皇被害的躺在寝宮裏,他趁着母妃和蔡津不注意的時候去看了一眼,明明也才過去了三個月,床上的人竟然已經讓他認不出樣貌來了,那人瘦骨嶙峋,面貌呈現出死氣,哪裏還有皇帝的一點威嚴?
蕭景吓得發抖,內心是止不住的恐懼,他怕有一朝他也會如同父皇被母妃和舅舅所害,可是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殿下,皇妃還在等着你去掀蓋頭呢。”這時,太監來報。
蕭景身穿一身隆重的吉福,面色卻慘白的很,今日是他大婚之日,可是他一點都不高興,也笑不出來,那個女人他一點都不喜歡,那是蔡津和母妃強迫他娶的。
“我不去。”蕭景怒道。
“殿下……”太監驚愕的看着他。
“怎麽?舅舅都已經強迫我娶了她,難道還要強迫我必須要跟她圓房嗎?”蕭景恨的咬牙切齒,嘶吼道。
他的皇妃剛死,岳家氣不過上谏了蔡津,事後一家子都被蔡津下了大獄,如今他的皇妃屍骨未寒,他卻又娶了夫人,想起皇妃被侍衛拖出去時看他的眼神,蕭景雙手捂着腦袋吓的一股腦鑽到了桌子底下瑟瑟發抖,渾身冒着冷汗,太監看他這樣,立刻吓得叫了禦醫。
而回到了春谷村之後,關上門後,蕭淩坐在床上,陸寒野叫木易打來了熱水給蕭淩泡腳,在這裏待着可不比在王府,這裏可沒有溫泉,而現在随着秋收過去,天氣也漸漸的寒冷了下來,日日沐浴容易生病,所以陸寒野就堅持讓蕭淩泡腳,可以去去寒氣。
陸寒野近來伺候人也熟能生巧了,小侯爺自長這麽大以來,蕭淩還是第一個讓他親自服侍的人,不過這人是自己的媳婦,他甘之如饴。
他蹲下身幫蕭淩脫了鞋襪把他的雙腳放在水盆裏,蕭淩看着他的頭頂說,“我估計皇帝要不行了。”
陸寒野剛把他的腳放進水盆裏,雙手都濕漉漉的,他就拿過一旁的布斤擦了擦手說,“如今稅收突然加重,必定是蔡津的意思,皇帝如今被他們軟禁了這幾個月,大臣們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蔡津不可能會留皇帝的命太久,否則萬一被大臣們救出了皇帝,蔡津就完了。”
蕭淩的腳放在水盆裏疼的嘶了一聲,陸寒野聽見就又把他的腳從水盆裏拿出來看了看,那柔嫩的腳心紅彤彤的一片,還有兩處磨出了血泡,他鄒了一下眉頭臉色陰沉了下來,眼神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蕭淩看着他陰沉沉的臉色就笑了笑說,“不疼。”
陸寒野瞪他一眼,那陰沉沉的鳳眸仿佛要吃人似的,蕭淩縮了縮腦袋,陸寒野面無表情的沉默不語,起身找來了銀針,就着燭火燒了燒,消了毒,然後坐在凳子上把蕭淩有着血泡的腳放到自己的腿上,用銀針小心的把他腳上的血泡給挑了。
蕭淩疼的嘶了一聲,臉色都白了幾分,陸寒野用那雙陰沉沉的鳳眸瞪他一眼,蕭淩頓時閉了嘴巴,就跟被家長教訓了的小孩子似的,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看着陸寒野,一聲委屈也不叫了。
陸寒野沒有理會他,陰沉着臉色不說話,手下的動作卻輕柔了很多,幫他把腳掌上的血泡挑了,又用紗布給包好了,冷冷的說,“你這兩天就不要想着下地走路了,老實的躺在床上休息。”
“知道了。”蕭淩看他一眼,陸寒野不理會他,轉身脫了外衫,然後把蠟燭吹滅,翻身上床睡在了外邊,卻沒有跟往常一樣把蕭淩摟在懷裏,而是中間還跟他隔着一盞茶的距離,就好像怕觸及了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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