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這個王爺有點萌
木易當即鄒眉一臉不願的說,“怎可讓二爺藏身在小村落裏當個農戶?就算二爺願意委屈,那主子也要委屈嗎?”
耿虎摸着腦袋憨憨的說,“對呀,咱們主子這樣的,一看就不是當農戶的料,反正我是不相信。”
衆人的眼光刷的一下子看向了蕭淩。
蕭淩,“……”
蕭淩淡淡一笑說道,“不用顧及我,我随着你們就行。”
“無妨。”陸寒野牽着蕭淩的手說,“就這樣辦了。”
如今自然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他也只是暫時藏身這裏而已,只有等穩定下來了,才能謀劃報仇的事,至于蕭淩,他自然不會讓他委屈太久。
陸和正挺好奇蕭淩的身份的,看大家都喊他主子,對他又恭恭敬敬的,就跟對待陸寒野似的,忍不住的小聲問木易,“那位公子是?”
木易回頭看了一眼走在陸寒野身邊被他牽着手不丢的蕭淩,悄聲在陸和正耳邊低聲說,“多餘的別管,只知道他是咱們的第二位主子就行了,還有以後不要叫公子了,直接叫爺或者二爺,如今咱們二爺也當家了,再喊公子就顯得有些不成熟了,省的讓人輕看了去。”
陸和正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他們一路出了偏院,陸和正把其餘人都安排完之後才轉身對陸寒野說,“二爺,我為你安排的村子距離縣衙比較遠,但那裏很偏,藏身是最合适的,只是有些破舊。”
陸寒野擺擺手說,“無妨。”只要有喜歡的人在身邊,他自然可以忍受一切。
陸和正在前面帶路,并且回了縣衙讓人拿來了天鄉縣的戶籍牌子,畢竟陸寒野他們的身份現在不能暴露,為了掩人耳目,陸和正為他們重新安排了身份。
蕭淩看着手裏的牌子說,“這個陸和正還是挺聰明的。”
陸寒野點點頭,臉上有着驕傲,“畢竟是我大哥看上的人,自然不會太差。”
他仰頭看了一天陰沉沉的天空說,“也不知道我大哥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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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淩握着他的手緊了緊力道說,“陸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目前陸世子還沒有消息,但沒有消息,總比有那不幸的消息要好的多。
陸寒野握緊了他的手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陸和正讓人牽來了兩輛帶着篷子的驢車,驢車極為簡陋,而且還四面漏風,一看就知道不是給人坐的。
耿虎首先鄒着眉頭嚷着大嗓門對陸和正橫眉怒瞪的吼道,“陸和正,你牽輛驢車是什麽意思?讓二爺和主子坐在驢車上嗎?你是不是看鎮北府落魄了,看我們好欺負啊?”
陸和正被他的大嗓門一嚷,讓這個讀書人吓了一跳,斯文的小臉都慘白的,趕緊回頭對陸寒野解釋,“不是的二爺,天鄉縣本來就窮,能坐得起馬車的不多,你們此去的小村落又偏院貧瘠的很,如果坐着馬車出現,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驢車反而是更合适的。”
陸寒野擺擺手說,“就這樣吧,也麻煩你了,你找個人帶我們去就行了,自己也不用親自領我們過去,你身份在天鄉縣太過招搖,跟我們走在一起太打眼了。”
“是。”陸和正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于是陸和正就找來個衙役領着他們一行幾個人過去,其餘人早早的都被分散安排走了,陸寒野身邊也沒有留幾個人,只留下烏鎮方,耿虎兩個表兄弟和木易,風晖還有一個偷偷從家裏跑出來的沈平元,一行七個人朝着春古村走去。
幾個大男人自由混跡在軍營裏,早就習慣了這樣行軍,自然不會去做那驢車,不是看不起驢車,而是一個個九尺男兒窩在驢車裏有點不像話,丢面。
陸寒野自然也不會坐,他跟随着驢車走在旁邊,驢車上還拖着陸和正給他們準備的一些衣物和幹糧,那些衣物都是一些粗布麻衣,畢竟要隐匿身份當個農民,自然不能穿的太好。
“這個陸和正又聰明又細心,簡直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蕭淩看着馬車上準備的東西說道,“你大哥看人的眼光真好。”
“那當然。”陸寒野最佩服的就是他大哥了,“我小時候連我父王都管不住我,只有我大哥能管住我。”
“為什麽?”蕭淩好奇的問,這裏的路不好走,或許是因為剛下了一場秋雨的緣故,泥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小水坑,泥濘的很,泥土都粘在了鞋子上,他沒留意腳下,一腳踩空,差點摔倒,還好陸寒野及時的扶住了他。
“小心點。”陸寒野扶着人看了一眼驢車,幹脆把人打橫一抱丢到驢車上讓他坐穩說,“你別跟着我們走路了,老實的坐着,這路不好走,別摔着了。”
蕭淩輕笑着看他說,“我哪有那麽嬌氣?”
陸寒野看他一眼,眼神邪氣的很,勾着唇角說,“在我心裏,你哪哪都嬌氣的很。”
蕭淩被他看的忍不住的悄悄紅了臉,瞪他一眼。
陸寒野心情頗好的說,“我母妃去世的早,聽說是生我落下了病根,在我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就去世了,聽聞我父王跟母妃的感情很好,所以在我母妃去世那麽多年,我父王都沒有再娶,也沒有納妾,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戰場,我大哥比我年長八歲,在父王無暇顧及我的時候是他把我一手帶大的,所以我從小到大最聽他的話。”
蕭淩心想怪不得上一世當陸寒野得罪鎮北王和陸世子雙雙死亡的消息傳來後,整個人會那麽的瘋狂報複,血洗皇宮,攪的這個世界簡直天怒人怨,原來他對陸世子不僅僅有着兄弟之情,都說長兄如父,他對陸世子差不多也是如此吧。
還好這一世陸世子還沒有傳來死訊,只是生死不明,失蹤而已,或許他之前的暗示沒有能夠救下鎮北王,說不定給了陸世子一些生機,希望陸世子無事吧。
春谷村只是天鄉縣的一個小村落,裏面只有幾十戶人家,聽聞這裏一般都是朝廷要犯流放之地,畢竟這裏貧瘠的很,一眼看去都是荒山,良畝梯田反而沒有多少,而且田地裏的糧食長相也不好,估計一年到頭也收不了多少糧食。
蕭淩雖然沒有種過地,可他坐在馬車上看着不遠處梯田裏的稻子,那瘦弱的稻穗看起來細弱的很,就這樣一年到頭收的糧食交了稅收估計也剩餘不了多少了。
陸寒野看他的眼神落在那些梯田上就說道,“那些就是稻子,認得嗎?”
“當然認得。”蕭淩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說,“我還不至于那麽無知。”
陸寒野淡淡一笑。
蕭淩說,“我看那些稻子長相不是很好啊。”
陸寒野看過去點點頭,一臉沉重的說,“北疆土地不肥,本來就不适合耕種,你看這裏漫山遍野都是荒地,就是因為荒地太多,種的糧食長不好,交了每年的稅收,百姓手裏也沒有幾個餘糧了,所以每年到了冬天的時候,北疆家家戶戶都有凍死餓死的人。”
蕭淩嘆口氣,百姓如今連糧食都吃不上了,朝廷稅收還如此嚴重,大雍不落敗才怪。
他們一行七人進了春谷村,如今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村民們都在田地裏侍弄稻子,因為快到秋收時節了,稻子也快成熟了,這個時節的各種鳥兒很多,它們專門喜歡吃稻子上面的谷裏,農民種一年才能收這麽一季,還要交稅,自然不舍得讓鳥兒給啄了去,所以只要是閑暇時分,無論大人小孩都會在田地裏敢走飛鳥。
他們七個人進村,人不少,自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力,只不過也沒有人上前詢問而已,畢竟看他們前面領路的還是個衙役,也以為他們是犯了事被發配過來的罪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不會有人自找麻煩。
衙役把他們七人領到了村子邊上的一處茅草屋,指着那處的茅草屋說道,“各位,你們以後就在這裏落戶了,這裏便是你們住宿的地方。”
烏鎮方當即黑了一張四方臉,一把扯過衙役的領子怒道,“你就讓我們住在這種一看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衙役的個頭還沒有烏鎮方高,當即被他吓的連連顫抖,臉色都白了,趕緊說,“不不不是我讓你們住在這裏的,是縣令大人給你們劃了這裏的。”
烏鎮方冷哼一聲怒道,“那把那個狗屁陸和正給爺爺我叫過來,不然爺爺我一刀剁了你。”他一拍腰間戴着的刀,吓得衙役腿都軟了。
陸寒野鄒了鄒眉頭看着面前的茅草屋,茅草屋破舊的很,應該常年沒有人居住過了,所以年久失修,房頂破了好幾處,牆體都露出了泥巴,就連那簡陋的木門都掉了,廊檐下還結着一個碩大的蜘蛛網,看起來就跟鬼屋似的。
他自然是不在乎的,可是轉頭看着身側的蕭淩,他心裏是有着心疼的,他以前在上京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有一日有可能,他一定要帶蕭淩回北疆看看,帶他策馬奔騰,可是如今他回來了,卻是以這種方式,不僅不能策馬奔騰,還要隐瞞身份蝸居在這處偏僻貧瘠的小村落委屈他,陸寒野自然心裏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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