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這個王爺有點萌
“公子。”
“公子。”
“……”
衆人奔到眼前紛紛神情高度警戒的看着岸上的人,木易要接過他懷裏的蕭淩,陸寒野沒讓,也沒有放下人,只是用力的抱緊了蕭淩,不讓他的衣衫沾濕一點的河水,把他的頭摁在自己還喘着粗氣的胸膛裏,面無表情的擡頭看着岸上的人,陰鸷的雙眸陰沉沉的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岸上的人正在為蕭淩跑了而暗怒不已,陡然察覺到陸寒野抱着人已經從河水中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岸上十來個滿臉滿身都是髒污,看不清樣貌的男子紛紛下跪齊聲道,“屬下參見二公子。”
陸寒野就那麽抱着蕭淩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他渾身駭人之氣無端讓人生懼,特別是跪在地上那個為首的男人,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才兩年沒見而已,二公子氣勢何時這麽駭人了?
陸寒野抱着蕭淩走到為首的男人面前低頭看他一眼,那雙滿面陰鸷的眼眸幽深恐怖,地上的人并不敢與之對視,一下子就低了腦袋,陸寒野卻擡起一腳,毫不猶豫的一腳狠狠的當胸踹在那人的胸膛上,那人慘叫一聲,一米八多的大個被當衆踹的飛了出去,摔落在不遠處咬牙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擡手擦掉嘴角流出來的血。
陸寒野陰沉沉的說,“烏鎮方,我大哥何時教過你拿刀對準自己人的?”
烏鎮方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跪倒地上咬牙說,“二公子,他不是自己人。”烏鎮方擡頭看向被陸寒野緊緊護在懷裏的蕭淩,聲音和話語裏是滿滿的恨意和惡意,“他是那狗皇帝的兒子,是我們的仇人,我烏鎮方絕不認他當自己人。”
陸寒野滿目陰鸷的恐怖,鳳眸緊盯着烏鎮方,似乎下一秒就能夠直接當胸再給烏鎮方一腳。
烏鎮方內心畏懼,可還是硬咬牙頂了下來,他說,“二公子,我不懼生死,但我絕不承認此人,鎮北王戰死,世子被人追殺,北疆一萬鐵騎皆數被朝廷坑殺殆盡……”說着說着,這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明明剛剛還寧死不屈看起來很是堅硬,如今居然哭了起來,他說,“二公子,我們鎮北王府就這麽完了啊……”
陸寒野沉默不語,擡頭看天,今天的天氣不算好,沒有陽光也陰沉沉的,一行衆人都沉默了下來,悲傷好似在一瞬間蔓延,不少男兒都紅了眼睛哭了起來。
鎮北王無緣無故戰死,其中必有蹊跷。
鎮北世子陸樓玉遭遇暗衛截殺,深受重傷,跌落流淌急湍的河流,生死不知。
鎮北王府被人一把火燒掉,如今付之一炬。
北疆一萬鐵騎皆數遭到朝廷坑殺,不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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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中,烏鎮方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一個八尺高的鐵铮铮的硬漢哭的跟個小孩子似的說,“二公子,我帶着弟兄幾個逃過一劫,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埋伏在這裏就是為了等待二公子,只要二公子還在,我們鎮北王府就不算倒,朝廷說我們北疆鐵騎反了,去他娘的,我們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朝廷五萬大軍就鎮壓下來了,一萬兄弟就那麽白白的喪了性命,二公子,你一定要為鎮北王和世子還有白白犧牲被朝廷冤枉的北疆兒郎們報仇啊……”
陸寒野這一個月來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趕回了北疆,卻不想居然得到了一個這樣的消息。
鎮北王的死是北疆有人跟蠻族裏應外合幹了勾當,才害了鎮北王。
陸世子在同一天遭遇黑衣人截殺,鎮北王府一百多人皆死于非命,他大哥受傷嚴重,生死不知,鎮北王府被人放了一把大火,如今已經付之一炬,就連北疆那一萬鐵騎,都被朝廷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皆數被坑殺殆盡,這樁樁件件環環相扣,除了那狗皇帝,誰還能想出這麽陰毒的招?誰還能有那麽大滔天的權勢來陷害鎮北王府?
“哭什麽哭?”陸寒野一臉陰沉,臉部冷硬的線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生冷,他雙眼如鷹一樣犀利,看向帳中的衆人冷聲道,“這筆賬,我必讓朝廷血債血償。”
烏鎮方擦掉臉上的淚和髒污,跟着附和道,“血債血償。”
衆人立刻高唿,“血債血償。”
陸寒野眼神冷峻的說,“從今以後,這裏再無瑞王,只有主子。”他拉過蕭淩的手讓他站在自己身邊,目光灼灼的看着衆人說,“都上前來參拜你們的主子。”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特別是烏鎮方,他擦幹淨了臉上的髒污之後,那硬朗的漢子看起來就是一個九尺的頂好男兒,長的五大三粗的跟耿虎有的一拼,國字臉十分的硬漢,聽到陸寒野如此說,瞪着一雙怒火升騰的虎目,率先說道,“公子,我們只有你這一位主子,絕對不認第二位主子。”
蕭淩沒有料到陸寒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件事,他身份雖然貴重,但在北疆是絕對的敏感,特別是在這個特殊的時期,鎮北王,鎮北世子以及鎮北府還有那一萬被坑殺的鐵騎,每個人的慘死,每個冤魂好像都跟朝廷有關,如果真的是皇帝陷害,他這個皇子如果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進入北疆,說不定還會被北疆群衆給生吞活剝了呢。
蕭淩鄒了鄒眉頭剛要張嘴說話,就接收到陸寒野那淩厲的鳳眸視線,讓他硬生生的閉了嘴巴。
陸寒野眸色陰鸷的看着衆人陰沉沉的問,“怎麽?你們都是這麽認為的是嗎?”
木易率先站出來跪到蕭淩面前說,“屬下參見主子。”
烏鎮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怒道,“木易,你要認賊做主,我可不幹。”
陸寒野目光沉沉的看過去,冷笑了一聲,“認賊做主?”
他淡淡的說,并且朝着烏鎮方走了過去,走到烏鎮方面前,一腳就把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給踹出了帳篷,耿虎剛帶領着弟兄們從山上下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抓着野雞和野兔,一臉興沖沖的剛到營帳前就被裏面飛出來的烏鎮方給撞上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撞在一起不亞于彗星撞地球,地面都被兩人的跌落震了震。
耿虎被壓在地上當了肉墊,當即怒喝大罵,“奶奶個熊,誰他娘的不長眼睛沒看到老子嗎?”
咯咯咯。
他手裏的野雞也飛了,只不過受了傷在地上撲棱着翅膀跑不動而已。
烏鎮方揉着被踹疼的肚子從地上爬起來,怒道,“你罵誰娘呢?”
耿虎一聽這聲音不對勁,當即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瞪着一雙虎目看着烏鎮方,當即喜極而泣,雙手狠狠的拍了拍烏鎮方的雙臂,高興道,“表哥。”
烏鎮方鐵青着臉冷哼一聲。
耿虎立刻嘿嘿一笑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嘿嘿,我不是沒看見是你嗎?我要是知道是你我哪裏還敢罵你娘……”在烏鎮方那雙虎目中,耿虎立刻閉了嘴巴,他娘可是他姨母,兩人是表兄弟。
耿虎立刻一臉好奇的問,“表哥,你這出場方式挺獨特的哈,怎麽從帳裏飛出來了?怎麽得罪公子了?”
除了公子,還沒有人能一腳把烏鎮方給踹出來,耿虎雖然有點憨,可并不傻。
提起這件事,烏鎮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一聲。
耿虎看他臉色難看,嘿嘿一笑,趕緊抓着自己從山上獵下來的野雞說,“辛虧雞還在,木易那個小子說這東西補身體最好了,王爺那瘦瘦弱弱的小身板,還是得多補補?”
烏鎮方一聽這話,當即像被點了撚子的炸藥桶似的,一拍大腿抓着耿虎的衣領怒道,“你說這是給誰補身體的?”
耿虎一臉懵逼的說,“王爺啊。”
“耿虎,你居然認賊做主,看我不揍死你。”烏鎮方當即怒了,抓起耿虎一拳頭就對着他的臉錘了上去。
耿虎硬生生的挨了一拳頭,當即也怒了,随即跟烏鎮方兩人打了起來,怒喝,“什麽認賊做主?王爺可是咱們的恩人。”
“屁個恩人。”烏鎮方怒道,“咱們北疆多少人死于朝廷之手?一萬鐵騎被坑殺殆盡,你居然認皇帝的兒子當恩人,我今天絕對要打的祖宗都認不出你來。”
“皇帝是皇帝,王爺是王爺,他們不一樣。”耿虎一邊躲着回擊着,一邊梗着脖子大聲嚷嚷道,“我耿虎雖然愚笨不喜歡讀書,但我知道是非也認得清恩義二字,那些事情皆是朝廷和皇帝做的,王爺手上并沒有沾咱們北疆人一個人的鮮血,不僅如此,他還為公子擋了一箭,差點死了,就他做的這件事,就值得我耿虎把他當成第二個主子伺候。”
兩兄弟在空曠的地方上你來我往的互不相讓,陸寒野和蕭淩兩人也走出了帳篷看着這一幕,耿虎和烏鎮方兩人身高身形都差不多,一個個都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雖然長相不一樣,可是那股子的蠻力卻一模一樣。
陸寒野說道,“烏鎮方和耿虎是表兄弟,只不過烏鎮方從小跟着我大哥護在他身側,耿虎從小跟着我。”他大聲說道,“耿虎,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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