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權力變移五要素
第六十六章 權力變移五要素
廳門外緩緩閃出一男子的身影,管家悄無聲息的閃了出去。這男子中等偏高,穿着再普通不過的白色衫衣、黑色休閑褲、平底皮鞋,完全不象富商大賈,但舉手投足間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儒雅脫俗、風流潇灑的味道來。我不禁細看他,但見他唇紅齒白,五官停勻,劍眉星目,英氣逼人,越看越為之心折,相比下,好象今天我所穿這一套名牌西服頗有招搖暴富的嫌疑。此前我自覺林翊已是平生所見過的男生中最英俊之人,但與此人相比仍是有所不如。感覺上林翊的英俊只是人間的英俊,而眼前這人卻灑脫得不帶一點凡塵的味道,仿是漫畫裏的主角,又似是小說中的王子,我不禁心中驚嘆,世間竟真有這般的少年!
這一番打量之下,越看越覺得這人眼熟,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他,正思索間,那人已向我伸出手來,平和的笑着,再次說:“師兄,可盼到你來了。”
他這一伸手,我不自覺的站起身來,感覺能與這人握手是我的榮幸,是一件極光榮的事情,就在這時,一女子慵懶的聲音響起:“天鳴,是哪位貴客來訪?”
天鳴?難道說眼前這董事長就是霍天鳴?我打個突,原來是四大情人之一,難怪這般人品,未及思索,門處卻又走進一嬌弱女子。看着這女子走到霍天鳴的身邊并排而立,我突然明白了什麽叫天作之合,什麽是絕世之配。若說世間還有一女子能襯得起眼前這霍天鳴的話那麽這女子一定是她了,這女子嬌柔纖巧,膚似凝脂,用盡世間所有描寫美女的詞句來形容她也毫不為過,但不知為何,這女子臉色略顯蒼白,眉宇間透出一點恹恹病态來。
霍天鳴略略皺眉,顯得不耐煩,松開我手,對那女子道:“佩,你身體不好,還是回你的別墅休息罷,這貴客是我的師兄,我有事情請他幫忙。”那叫佩的女子并不情願,道:“整天都在那邊呆着,氣悶得很。”卻還是聽霍天鳴的話,向我笑一笑以示歉意,轉身出去。
這一笑天姿國色,傾國傾城,我不禁呆了一呆。在我知道霍天鳴帶老蟲去嫖妓的時候我曾經非常氣憤,想過見到霍天鳴的一定要罵他或者揍他一頓,但此刻霍天鳴就在眼前了,不知怎的,我竟提不起半點罵他的勇氣,更別說揍他一頓,心中只想罷了罷了,這霍天鳴竟是這等人物,難怪老蟲此前曾說過天鳴歷害,比起我來毫不遜色,如今看來何止是毫不遜色,我與他相比簡直是一在天上一在地下,莫說林翊這仇是無需再報,就算真要報我估計我也是永遠報不了的。自高考取得優越的成績及一番冥思苦想後我已再沒有過自卑的念頭,但今天一見這天鳴的陣勢、這天鳴的氣度我卻突然發現我這個校園曾經所謂的大哥,曾經的掌門不過是一呱呱叫的井底之蛙,江湖就是江湖,與半江湖的學校有着天淵之別,剎那間發現自己心中竟是自信全無!
霍天鳴再笑一笑,這笑令我這身為男子的人也禁不住目眩魂奪,只怕足可傾倒世間任何女子,看來學校流傳他同時追五個女生而五個女生為他要生要死的事并不僅僅是傳聞。霍天鳴開口道:“師兄……。”我忙說不要叫師兄,就叫陳凡好了,咱們的年歲相差不遠。霍天鳴于是改口道:“陳凡,咱們是第二次相遇了。”
他這一提我也記起了第一次相遇的景況,那是我氣不過劉雯芳一番說話,在地下室第一次約青青出來吃飯,那時的我心存狂念,想着獨力把青青搞定。而那天霍天鳴也帶着這叫阿佩的女子到地下室裏歇過一會。記得那天下着雨,但兩人身上沒毫未水跡,現在想來定是他倆坐小車之故,只是我沒想過海威公司的董事長也會開車來地下室這等簡陋的大排當吃飯,所以心中奇怪。此刻想起劉雯芳的表現,她當年也定必是苦苦追求霍天鳴的五女子之一。自與青青相戀後,我一直沒與她聯系,只青青偶爾會找她聊聊,卻也知我不喜歡劉雯芳而甚至提她。
霍天鳴見我思索,象看穿了我的回憶般道:“對,那次就是咱們第一次碰頭,那天……那天你和劉雯芳、何青青在一起吃飯。”
他既提到劉雯芳,我不假思索的問一句:“劉雯芳是你的舊情人罷?”問了後才知失言,于是笑道:“我只是随口問問,霍董你不必回答的。”
“叫霍董太見外了,你還是叫我天鳴罷。”霍天鳴道:“劉雯芳并不是我的舊情人,我只和她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
“什麽?”我整個的呆住:“那她怎會有你的照片?”還以為他倆當年也有過一段戀情。
“照片是她問我要的,難道還帶在身邊?她說相戀一場留個記念,天知道我憐憫她癡心一片,只在離校時輕輕親過她一下,她還好罷?在當年苦追我的五個女子之中,她是最狂熱的一個了,對我癡纏不休,甚至以自殺相脅。我多番拒絕過她,見到她就頭痛,所以才會在大排當裏匆匆而去,與陳凡你擦肩而過。”
霍天鳴說的不象假話,事實上他也無需用假話來騙我,但霍天鳴不知道,他那輕輕的一吻給劉雯芳留下了多大的傷害,估計是當年劉雯芳受挫極大因而心灰意冷罷。我道:“她也沒啥的,就是對男生有偏見,也不知以後能不能嫁出去……當年追求你的五個女子當中有沒有江英?”反正聊開了,霍天鳴又是師弟,不妨打聽多些“四大情人”的舊事。
“江英?沒有,她一直都喜歡老蟲,現在是和歐樂天在談戀愛吧?當年追求我的五個女子是……。”他說了幾個名字,只有劉雯芳我是認識的,但其餘四個的名字也都聽過,現在在校內或以冷豔着名、或是某社團的主力、學生會的幹部。我一時無話可說,他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人,幸虧青青比天鳴低一界,否則如果天鳴與我同時追求青青,真不知道青青會選擇誰。……不過,就算青青一時迷惑,青青最終還是會選擇我的!我心中掂量着青青的秉性、尊嚴、言行等,替青青作出了決定,突然覺得信心重回身上了。
“呵呵,陳凡,當年學校中最酷、最不把美女放在眼內的兩位男生今天終于碰頭了……。”霍天鳴笑着走到大沙發上坐下道:“陳凡,你知道當年那些發情的女生是怎麽說我和你的嗎?”
“不知道。”我道:“那時我混混沌沌,根本不想理會任何事情。”
霍天鳴再笑,但這笑在我身上已再無壓力,他道:“當年劉雯芳等說我雖然裝酷,但畢竟只是多情,還有點人氣,但他們說你自命不凡,根本不把天下的女子放在眼裏。今天相聚,看陳凡你快人快語,的的确确是個天才,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啊。”說罷又呵呵的笑。
我臉上一紅,道:“霍……天鳴,我是個粗人,胡說八道慣了,請不要見怪。”知一番失言,初見面就直問他舊情事,确實是我失态。
“你太謙虛了,第一次來到這裏、第一次與我本人談話能做到臉不改容、言笑晏晏的人并不多,嗯……李市長、郭董、梁主任、牛偉強……你算是第五個,很不簡單了。”天鳴屈着手指在數。
我聽到前面幾個名字,相信都是我市的風雲人物,但聽到他提起牛偉強來不禁一愣,道:“你也認識牛偉強?……,哦,李福民是牛偉強的舊同事……,對了,你就是牛偉強口中說的那個比我更聰明的人!”我拿起茶來大喝一口,心中串起多番不解之事,突然有了種掉進魚網的感覺,只是不知霍天鳴給我的是一張怎麽樣的大網,又打算什麽時候收網,我放下杯道:“你……你找我肯定有解決不了的大事!”
“歷害!爽快!”霍天鳴拍起掌來:“和你談話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或許我們早該聊聊了……。”
“是什麽事情說罷……,不過……,如果是犯法的事情請恕我無能為力。”我把醜話先說在前面,牛偉強、李福民都不是好東西,我已經是個完完全全退出江湖的人,我要對得起青青,對得起老父,我今後只想過一些平淡、從容、甜蜜的生活,至于錢的多少、是否出人頭地這些我已完全不想理會了。
霍天鳴奇怪的看我一眼,道:“我要找你幫忙的當然不是小事情……,先別把話說絕,聽我慢慢說來……,你覺得一個人要成功的話最重要的是什麽呢?”
我想也不想就答道:“當然是自身的領導素質,加上控制人的手段……,你是大公司的董事長,這種小事不用問我吧?《三國演義》中寫得明明白白。”
霍天鳴又笑:“你說得太對了,那你覺得我本身具不具備領導的素質?”
“你當然具備,乍眼看來,你……一表斯文,仿是奶油小生一般,但你的氣質剛中帶柔,有決斷有魄力……,從海威公司的運作上看,你有頭腦有謀略……,再從你給我布下的這天羅地網上看,你深思熟慮、心計深沉,你天生就是領袖式的人物!”
“過獎了……,你雖然感覺到了我對你的重視,但天羅地網一說未勉過激……,你覺得控制人的手段有哪些呢?”
“沒啥的,就是看準了人的弱點、欲望後加以利用,這便能把人控制得很好,這就是權力了,一直以來我也是這樣做的……,大概說來不外乎暴力、美色、金錢三樣東西罷。”
“哈哈……,說得好,快人快語!”霍天鳴翹起了大拇指:“牛偉權是暴力、尹若冰是美色、李福民是金錢,我所想的竟都被你一一說了出來!歷害!名校的高材生果真是不一樣!”
我更是倒抽一口冷氣,這三人我都認識,甚至可說與我都有着這般或那般的恩怨,聽霍天鳴這一說竟可能全部都是他的安排,他要我幹的到底會是什麽樣的驚天動地的大事呢?我把心一橫,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反正我不願幹的事那是誰也勉強不了的,當年我的爸爸費盡心力才讓我變好,青青反複提醒我要慎獨我才不再次向歪路上走,難道今天這霍天鳴的一番說話竟就能讓我變壞?我倒要試試看,也把心底話掏出來道:“這些是我從《權力的變移》中學來的,霍董你過譽了。”既然準備着反臉,我也不再客氣,再次直呼他為霍董。
霍天鳴卻毫不在意:“你也看過《權力的變移》?呵呵,英雄所見略同啊,不過你既然看過《權力的變移》你就該知道,到了今天,權力已不再單單是靠暴力、美色和金錢就能獲得了,權力的獲得還有兩個重要的因素,一是專業知識,一是思想控制!”
我更是全身顫抖,這兩個因素我是心知肚明,但我不敢開口對他明說,怕的就是他也懂這個道理,現在看來他不但懂,而且可能比我理解得更加深刻,果然,霍天鳴微笑着指同我道:“你就是專業知識,老蟲就是思想控制……,你該懂的。”
我長籲大氣,拼命叫自己放松:“你要我幹的是什麽事情就直說吧……,不過我可能會讓你失望……,我的專業知識很差……,還有,老蟲已經讓人閹割了……,廢人一個。”
“呵呵,陳凡你不必過謙……,你對linux的掌握我想我市再沒人比你懂得更多了……,高江合人是你的小說網名罷?陳凡兩字在linux論壇裏是大蝦的代稱罷?……,我能找上你,你就該知道你是回避不了……老蟲,嘻嘻,被沈小雁閹割了更好,省得我找人去幹……。”
我牙齒“咯咯”的響,全身不停的發抖,他和我說得越明白我便越害怕,眼前這個不是人,是個惡魔,他英俊的外表僅是他惡魔心腸的最好包裝,這惡魔一直已在處心積累的要控制我為他所用……,我卻是有一事不明白的:“你……你不是要利用老蟲麽?……你為什麽想找人把他給閹割了?……”
霍天鳴“卟哧”一笑,魅力四射,我卻更是害怕,只聽得霍天鳴緩緩的道:“老蟲不是個文人麽?不閹割的文人……說句難聽的話,是他媽的太有血性了……要成為一個禦用文人首要的問題就是宮刑,你看看,現在的文人有幾個不是他閹或者自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