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重返足壇
我剛收了線,手機随即又響起,我一聽原來是高志友打來的,他開口就道:“凡哥,我看你得重返足壇了。”
“幹嘛?我已經金盤洗手一年多了。”我繼續用毛巾擦幹頭發,心中在想一會兒見到青青該如何說話。
“兄弟們念着您這位前隊長呢,你知道,兩年一次的大學生‘賀歲杯’又要開始了……”我笑着打斷他的話:“阿友,您就告訴兄弟們,我陳凡為了林翊和老蟲打架一事已經傷盡了心,對兄弟之情已經看得很淡了,一句話是韋小寶說的‘老子不幹了’,呵呵,如果兄弟們還是堅持認為我陳凡重色輕友的話,你幫忙告訴他們,他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橫豎陳凡已經自宮了,一刀把那是非根割得幹幹淨淨,半粒不留。”我一說完立刻挂電話,怕讓他說動了心。高志友是校隊的中場核心人物,不僅技術好,口才也了得。但我現在既要追求青青,又要幫海威公司寫程序,我顧得上哪樣?
但過了一會高志友卻又打來了:“凡哥,你就出山吧,‘藍月亮’放出風聲來了,指明道姓要找你報仇呢,現在快點來球場啊,兄弟們聚在一起集訓。”我扯開話題:“你怎麽知道我手機號碼的?”高志友道:“你樓下傳達室那小妞告訴我的啊……,你快點來,兄弟們等着你訓話呢……。”我笑道:“阿友,你放過我行不行?隊裏還有‘大塊頭’和‘貝克漢姆’兩大前鋒,我在不在場一個樣……。”高志友道:“就是‘大塊頭’和‘貝克漢姆’都戒球了我才被迫厚着臉皮找你啊,凡哥,你真得來,要不咱學校的臉就得丢盡了。”我笑道:“你別騙我,他倆是球隊的鐵杆人物,寧可不讀書也要踢球的,你說他倆變性了我還相信。”高志友道:“沒騙你,他倆戒足球是真的,‘大塊頭’上學期挂了四門功課,我好說歹說他也不肯踢球了,而‘貝克漢姆’子宮糜爛也不踢了……。”
我聽得狂笑:“哈哈……,‘貝克漢姆’真做變性手術了?”高志友也笑起來:“平時說順口了,他是腳趾公糜爛,踢不動了。”我頓時絕倒在地:“我倒,他幹嘛啊,讓‘藍月亮’的人踢傷了?”高志友笑道:“不是,你知道‘貝克漢姆’有多懶的啦,打完球不洗澡不說,還長期不剪腳趾甲,結果右腳大趾公的指甲內陷,正痛得呼爹喚娘的,明天還得去醫院把指甲整個拔了……。”我仍是笑,道:“原來這樣啊,不過阿友,我真不踢了,你說得天上掉下個金鳳凰來我也是不踢,就這樣啊。”又收線,聽到電話裏高志友不停“凡哥”、“凡哥”的叫喚。
我揚揚頭發,和高志友說了這會話,頭發也幹了,便想去找青青解析,電話卻又響了,我道:“阿友,你煩不煩啊,真不踢了。”高志友笑道:“不踢就不踢吧,凡哥你願意讓人泡何青青的話就不踢吧,好,我把話說完了,再見。”
“我靠,你還真行,別收線,繼續說。”我不禁佩服起高志友的口才來:“你他媽的不代替老蟲參加辯論賽真是理院無可彌補的損失。”
高志友在那邊笑得陰險兼猥亵:“我們全隊隊友剛才開會通過了,如果凡哥你不出山的話就是怕輸或者怕死,就是沒鳥之人,就證明了凡哥你的性功能出現了障礙,為了何青青的終生幸福,我們會挑選一個最強壯的隊員去追求何青青,與凡哥你在情場上來一場對抗賽。嘻嘻……。”
我不惱反笑:“你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假的,中國足壇除了打假球是真的外其餘都是假的。”
“你想找抽是不是?”
高志友笑道:“凡哥,我可是投了反對票的,但球隊今年招入了兩個一年級的新生,他們新生不知凡哥你的厲害,說起何青青來都是饞涎欲滴的……。”
我大笑,罵了他一句:“你可真絕,等等吧,我換了隊衣就過來。”高志友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不去還真太對不起兄弟們了。
我校素以足球強校聞名,校隊的名稱是“紅太陽”,隔壁工業大學的校隊偏偏取個“藍月亮”的名稱,據說這是十多年前兩校有仇的師兄針鋒相對的時候起的名稱。我們兩校隊是世仇了,十多年來“紅太陽”也一直壓住“藍月亮”,接連多屆“賀歲杯”的冠軍都是我們“紅太陽”,“藍月亮”只得亞軍。“藍月亮”的人踢球非常粗野,大一我任隊長的時候在決賽上以二比一險勝他們,但在那場賽事上“大塊頭”讓人扛下了場,“貝克漢姆”讓人踢了陰囊在球場上輾轉哀號了十來分鐘,不過我們也不吃虧,高志友把對方兩名隊員鏟下了場自己也讓裁判罰下了場,我一腳把對方的一後衛射進了球門,可惜射人進球門并不算得分要不我們就是三比一了。那一場賽事林翊和老蟲也去看了,後來問我們到底是在踢球還是打群架,我說這是學校的宿怨,怪不得誰,就好比江湖上門派之間的争鬥,你倆身為大情人經常去泡他們學校的妞為校争光就是了。
換了球衣下了樓,我進傳達室問那小妞:“你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碼?”那小妞道:“你上次說的時候我記下的,以後有人打電話找你我都叫他們打你手機。”我說你怎麽知道我接電話不會付錢了?那小妞笑道:“你以為我還相信你會付錢麽?”我穿着一身的球衣,便惡狠狠的拉起衣袖給她看肌肉,說你這樣做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權。小妞有點害怕了,道你想怎麽着。我對她笑一笑便跑出了傳達室,心想做人還是得惡形惡相的,平時穿多了西服弄得人人以為我陳凡是斯文人了。
我一路小跑着,趁機暖和身子和熱身。到了球場,高志友正帶着全隊的兄弟排成三列在壓腿,看見了我高志友是一聲歡呼:“凡哥你終于來了。”全隊便鼓起掌來。我笑道:“兄弟們,不是我陳凡拿樁扮大款,實在是很久沒踢球,都生疏了。”兄弟們嘻嘻哈哈的笑一會,說左中右三前鋒現在就剩凡哥你了。我道:“都是兄弟,叫阿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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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友向我介紹剛進隊的兩新生:“馮敏、陳天才,考慮用來替補‘大塊頭’和‘貝克漢姆’的,你們過來——你們以後就和阿凡一起擔任前鋒。”我笑道:“倒,我陳凡一直讓人說是天才,想不到真的有姓陳的天才。”那陳天才跑過來向我立正,粗聲粗氣的道:“陳天才見過阿凡大哥!”我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叫阿凡行了,軍訓結束好久了,我也不是教官。”陳天才腼腆的笑道:“阿凡大哥以後多多指教。”
我打量一下那陳天才,結結實實的,也曬得黑不溜秋的,身材不算高,雙雙腿壯實,一看就是踢球的好料子,以後“藍月亮”不知有多少人會從這雙腿下飛進球門,我拉高志友過一旁道:“阿友,你哪找來的這塊料子?看來比‘大塊頭’更勝一籌。”高志友道:“是機械系的,來自山區,人很老實,踢起球來橫沖直撞,爆發力很好,球感也不錯,但我就怕他腦筋不夠靈活,以後會吃虧。”又道:“凡哥,要不你示範一次三十米外射門給他們看看?得立立威,要不他倆以後不會服你的。”我道行,前鋒配合默契是球隊取勝的關鍵。
高志友便召集了全隊的兄弟過來道:“大家都知道這是陳凡大哥了……。”我再一次說叫阿凡行了。“阿凡是我們‘紅太陽’的前任球長,也是球隊的靈魂核心人物,在隊裏的作用相當于巴西的貝利、阿根廷的馬納當拿。阿凡帶領我們球隊曾取得了上一屆‘賀歲杯’的冠軍,之後阿凡功成身退,把隊長的重任交給了我,下面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阿凡給我們表演那勁絕人寰的射門!”全隊鼓起了掌,紛紛道好久沒看我射門了,當年那一腳把對方的後衛踢進球門的情景至今歷歷在目。
我謙遜幾句,便讓守門員站到球門前,道:“你小心一點,接不了的話不要硬來。”那守門員戰戰兢兢的,道阿凡你等等我先活動活動手腕,熱身夠了後站在門前道:“來吧,我豁出去了!”
我把球放在了離球門三十米開外的左側草坪上,雖然高志友讓我表演勁射,但我決定來一記既勁又旋的香蕉球,這樣不僅可以表演我的腳力、技術,還能讓守門的兄弟無法接到皮球,避免受傷。
我輕輕活動腳裸,退後十米八米的,凝足了勁力便往球沖去。耳邊聽得那陳天才驚呼道:“速度真快啊,箭一般!”我心中不禁得意,沖到球前盡力一腳向皮球微側處踢去,這種香蕉球我自十年前就已掌握了技術決竅,知道踢球時只要稍稍偏向一側,同時用腳背摩擦足球,使球在前進的同時不斷旋轉,球就會沿弧線拐彎直入球門,讓守門的兄弟措手不及,十來年間我參賽無數,鮮有失足,我對這招有絕對的信心!
耳聽得“咦?”的一聲,跟着“哈哈,呵呵”的不斷,我也感覺右腳發涼,凝神一看,原來皮球雖然以極高的速度旋轉進了門,可我的球鞋正讓守門的兄弟穩穩的托在手中,正是球鞋與皮球齊飛,陳凡與高志友失色!
高志友一愣,與我對望一眼,齊齊與衆兄弟們笑得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