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劣等星

第42章 熊

有香坐在一片薄薄的迷霧裏。她知道自己暈過去了，這裏是夢的世界。她知道基德和羅是為了自己好，她知道……自己可能就連馬林梵多都無法靠近，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所以她才無助的哭泣。她不知道應該做什麽，不知道應該向誰求助，說起來這是不能随便求助的事情吧，又不是丢了錢包。

雖然事出突然，但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對抗海軍三大将和七武海乃至世界政府？

說出這種話來豈不是瘋了……可是，可是自己又有什麽力量，又能做什麽……艾斯，艾斯……我好害怕，我該怎麽做，我究竟還能為你做什麽，求求你告訴我，哪怕只是在夢裏……在……

在夢裏？

對了。自己的力量就是這個。這「詛咒」一般的力量，這纏繞不散的聲音和人影，這黑暗……如果可以的話，如果接受它的話是不是，是不是就有了可以幫他的力量了呢？

一直在逃避，自己一直在逃避着這個詛咒，它是那麽可怕，那麽冰冷，可是一無所有的自己，如果要抓住那僅有的東西的話，就只有——

接受這「詛咒」。

有香感覺到，當自己下定決心的瞬間，周圍的薄霧就散開了。空氣變得更加冰冷，黑色的霧氣取而代之的籠罩了過來，然後突然！！

“卷心菜！！！”找到你了！！

羅西猛的從霧中沖了出來，他整個人都和周圍的環境完全不符。他是有顏色的，穿着粉色的襯衫，戴着奇怪的紫色帽子，還有一頭金發。與這裏相比，他是那麽格格不入又充滿生機。

“羅西……？”

“別做傻事！！別做！”我看到了，看到你身上纏繞的黑氣，看到你周圍的植物又開始枯萎，基德他們被麻煩的人攔住了只能先将你放下，他們可能還沒注意到，但是我知道……

羅西抓住了有香的肩膀，他說：“不要接受啊！！那些東西，不要接受它們！既然它一直以來都只帶給你痛苦，那就不要接受！！”

“可是……可是羅西，我只有這個了。我只有這個詛咒啊！！”一直以來就只有它而已，除此以外，除此之外什麽也……

“你這不是還有我嗎！！”羅西有點着急的說，“還有我，還有馬修，還有船長！還有之前見過的路飛，對吧？他也是你的朋友吧？你還有我們啊！！不要向惡魔尋求力量，他們究竟會想要什麽作為交換，你有想過嗎？！”

不論是什麽都……不論是什麽都沒有艾斯重要……如果能救他的話，不論是什麽我都可以作為交換！

“卷心菜，有香……我啊，說不出那種話，羅也說不出來吧，所以他才想把你抓起來。”羅西跪在有香跟前，捧着她的臉，靠的很近，“我是個沒用的人，拼盡全力才救出小時候的羅。只是救他一個人就丢了性命。我還很膽小，膽小到害怕太過親近你讓你失望，就連直接叫你的名字都不敢……”

“而且我還總是計劃失敗。你看，就算我不敢叫你的名字，到頭來還是沒辦法放着你不管。你是個可愛又善良的孩子，我不想看到本該值得擁有這世上最美好東西的你，卻被這世上最可怕，最肮髒的東西纏上。我理解你想要去救艾斯的心情，可是……”

“我對你也有同樣的心情。不要傷害自己，不要死。有香，除了這個詛咒之外，你還擁有很多很多東西，你還有機會去發現，有機會去尋找，所以不要這麽早就放棄了。就算不相信我，也相信其他人吧。”

“馬修，船長，還有你的那個路飛朋友。相信他們，相信他們也是你不可多得的‘寶物’。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尋求那些傷害你的力量。好嗎？”

羅西……羅西對不起……

有香哭着點點頭，她用力的擦擦眼淚，雖然沒有什麽效果，淚水還是不聽話的流下來，她說：“路飛……如果告訴路飛的話，他一定……一定會……去幫艾斯的，羅西。所以……所以我必須……”

“我知道啦。”真是拿你沒辦法。雖然船長會生氣，羅也會‘失戀’吧。但，如果你不去做點什麽，一定會更加痛苦吧。羅西露出微笑，“只有沒用的我來幫你，可以嗎？”

“羅西是帥氣的海軍特工，才不是沒用呢。”

“哈哈……稍微有點不好意思。這算是告白嗎卷心菜？”

“你想的美！”

馬修覺得，他的「不是人生」圓滿了。

本來被丢在這麽一個落後到令人發指的世界還很絕望，以為自己在漫無止境的刑期中只能靠着有香那一點點比人類好些的特質找點樂子。結果沒想到自己錯了！完全錯了！這個世界的落後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所有地方，所有人都落後。

就比如眼前這個毫無人性，違反了153條銀河系公共倫理衛生法案，且做得極其随心所欲的東西的制造者。他，一定就是一群猴子裏的猩猩，一群瞎子裏的獨眼龍，一群傻子裏的間歇性癡呆，一群野蠻人裏的山頂洞人！！

沒有意義的比喻夠多了，現在就是讓你們這些人類認識到馬修大爺的真正實力的時候了！！

看着眼前的七武海，據說是叫巴索羅米·熊，馬修已經等了半天了。之前就感覺到有電子信號靠近，沒想到真的來了仿生人！不，這也許是改造……克-隆？需要進一步研究序列才知道哪個先哪個後。

但也許這就是生活在猴子當中的從容吧。制造一個殺戮機器的人竟然沒有給它安裝任何防火牆。是啊，他是不可能想象到有人能夠擁有比他更先進的技術或者實力相當的。

他不可能預料到馬修大爺來服刑了！！

不過作為山頂洞人，把這個死亡兵器制作得如此簡單粗暴還帶着精致得優雅，馬修都有點想見見他了。挺厲害的嘛。馬修可不經常誇贊人類。除非這個人類并不蠢。

“可惡……還不倒下嗎！！”

基德他們已經打了差不多十多分鐘了，其中羅那家夥心不在焉，基德又沒什麽腦子。得等他們打得束手無策的時候再登場！這樣才能讓他們認識到我的厲害之處！馬修是這麽想的。

不過現在也快到極限了，不知道他們還能耗到什麽時候，互相打不死對方然後拖到海軍大将來了的話……除非他也是個類似的玩意兒否則馬修也救不了你們。

馬修這麽想着，他淡定的走到了基德身邊，然後拍拍的他肩膀，接着在他有點煩躁的目光下，将自己的球形探測器扔向了那個巨大的機器人——

“…………？”

所有人都在為馬修的行為感到困惑，下一秒，只聽到哔哔兩聲，那高大的機器人的脖子竟然碰的一聲從裏面被炸開！他的動作明顯變得遲緩起來，僵硬的企圖移動一步，但是卻被卡在了這個動作上，他的體內傳來了金屬摩擦和碰撞的聲音，電花纏繞上了身體，本會放着紅光的眼睛也開始不正常的閃爍！

所有這些症狀在兩秒左右戛然而止，仿佛熄火了一般，機器人停止了一切活動，眼睛熄滅，只有電花仍然從脖子處的破損蹦出來。

“你、你做了……什麽？”基德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馬修。

“超載。”馬修挑起眉毛，然後撇撇嘴，他說，“如果所有七武海都這樣的話，那我一個能打他們三十七個。”

“七武海之所以叫七武海，是因為他們有七個，馬修。”

“我只是誇張比喻。”

“我不認為那真的是七武海。”羅從後面走上前來，他說，“從各個方面看都很奇怪。這只是個機器人……之類的吧。巴索羅米·熊可是人類。”

“那麽……就是以巴索羅米先生作為藍本所制造出的機器人，或者……改造人之類的嗎。”可是這個機器是有血有肉的。是以人類為基礎而進行修改的作品。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好像是制造者破罐破摔的‘能用就行’的傑作。

馬修思考着，他說：“從這種智能與精密程度來看，怕不是量産型。”

“量産？？”基德說，“你是說這玩意兒還有很多嗎？”

“啊。如果只有一臺，那麽顯然能夠做得更好。可做得更好并不是制造者的目的。成本低廉，制作工藝簡化……”馬修遠程掃描着機器人，然後就亮起了一個剖面的全息圖像，“所有的改造都是本着容易操作，容易複制的目的進行的。這裏還有‘簽名’……貝加龐克……和平主義者，PX型。這應該是他的名字吧，看起來真的不是七武海。”

“貝加龐克？”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羅驚奇的重複這個名字，不過現在沒空給他們驚訝了，“不論如何，我們還是趁現在快撤吧，尤斯塔斯當家的。”

“還用你說……”你這人真是讓人不爽。基德看了一眼羅，然後轉頭看向有香的位置，“基拉，帶上那小——小妞兒你醒了啊！”

他剛一看過去，就發現有香正在爬起來，還以為她會轉頭就跑，剛想要追，沒想到她竟然快速的跑到自己跟前來，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有香就拉着他的衣服讓他彎下腰，踮起腳，迅速的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要平安無事啊，船長。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見面……”

“什、什麽……你……”

“馬修，我已經決定了。你要一起來嗎？”有香放開了他，而是轉而對馬修說，“雖然可能會死，雖然可能毫無意義，但是我……不能什麽都不做。”

“…………”馬修沒有馬上出聲，他難得一見的露出了有些真誠的微笑，“當然了，我的主人。為你服務是我的使命。”這微笑他大概只保持了一秒左右，在這句話說完之後，就立即換上了一張反派臉，“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戰栗吧！世界政府！馬修大爺來了！！只要在艾斯先生處刑之前先對馬林梵多進行軌道打擊就行了吧！！”

“才不行吧！！那裏還有好多平民啊！！”而且沒了一個馬林梵多也改變不了處刑的事實吧！有香說着就要走，結果被羅叫住了：“有香！等一下——”

“你要是再用那個什麽ROOM的我可要生氣了哦！！”有香打斷了他立即做出了防禦姿勢。

“……我……我是想說……”剛剛對尤斯塔斯當家的那個我也想——不是！！不是這個！還好沒說出來！瘋了嗎！羅及時清醒了一下，他說，“抱歉。剛剛我……”

“不用道歉。羅先生。”有香的表情緩和下來，她露出了笑容，“除了艾斯他們之外，從來沒有人那麽關心我。謝謝你，其實我有點開心。”

“是、是嗎……？”哎……她覺得……開心啊……羅的表情似乎一瞬間也有所舒緩。

“但是……”有香嚴肅起來，“對不起。我必須要做點什麽才行。我不能留在這裏。”

“…………我知道了。”反正已經無法阻止你了。那就只能……羅說，“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

“這種事不能把羅先生和船長卷進來啦~”不行的，我這點還是知道的。有香說，“我沒問題的！”

“小妞兒……”基德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倒不是因為親了他一口，而是因為有香說的‘最後一次見面’，什麽最後一次，不要給我說那種話，“會回來的吧？回到船上來？”

那種事，我沒辦法保證哦。有香擡起手來，摸摸他的臉，然後只是露出了微笑：“再見，我的船長。”

不知道為什麽有一些心痛。但有香還是忍着，她保持着微笑，接着往後退了兩步才轉身離開。她跑得很快，即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該往這個方向走，但是再不跑的話自己會哭的。不想在可能是最後一眼的時候，留下哭泣的印象。

“剛剛的微笑非常可愛哦，卷心菜。”比我笑的好看多啦……羅西在一邊跟着她說，“沒關系的，你們一定還可以再見面。”

“嗯……”有香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說，“馬修，路飛他們在哪裏你能找得到嗎？”

“啊，這個方向是正确的，不過……”為什麽覺得有些奇怪……馬修連接着他的衛星，所以可以從上空看到整個島的情況。只不過因為紅樹和泡泡的關系，視野受到了不少影響。好在之前放出去了幾個探測器，也收集了路飛和他同伴們的生物信息（偷偷掃描的，這個行為好孩子不要學哦）……

只是為什麽他們的信號在一個個的……消失？

不僅如此，那個什麽和平主義者機器人越來越多了。海軍的主力部隊支援應該到了。希望基德船長他們能順利逃脫……幾個和平主義者倒是沒什麽，棘手的是海軍大将吧。希望不要迎頭遇上。

馬修沒有說出自己的擔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路飛再說：“在這邊，跟着我。”

有香跟上了跑到前面去的馬修，他一變得話少就說明他有一些沒有把握的事情了。相處久了其實就能發現馬修還是很有規律的，不過你不能把這種事告訴他，他會生氣的。

“找到了，就在前面！”就這麽跑了一陣子，期間遠方不斷傳來爆炸聲，甚至整個島嶼都在震動，濃煙從紅樹的樹冠冒出，這夢幻般的香波地群島顯然變成了地獄！

“路、路飛……”那是……當有香跑到馬修身邊停下來的時候，她叫出路飛名字的聲音都變了調，她看到路飛跪在地上，身邊的是之前見過的和平主義者以及一個穿着‘正義’大衣的男人，還有之前在拍賣行見過的大叔雷利，而路飛的同伴們一個都不在了！

“小姑娘？”雷利驚訝的看向了有香，“你到這裏來做什麽——”

“香香！！快逃——？！！”

“路飛？！！”有香甚至都沒來得及聽完雷利說話，她眼睜睜的看到話音剛剛發出就戛然而止的路飛被‘和平主義者’伸手一拍就消失在了原地！她震驚的捂住自己的嘴讓自己不至于發出尖叫，她往後退了半步，而馬修則往一側邁了一步擋住了她：“哈……這還真是意料之外啊！”

“哼嗯……”那名海軍看着馬修他們，停頓了半秒左右突然間就化成一道金色的光線！他的攻擊是沖着馬修來的，然而那道金色的光卻穿透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旁邊跳出來的另一臺和平主義者的身體！！

“這也，在你的意料之外吧！海軍大将！！”馬修笑得很猖狂，他說，“在路上的時候發現他在虐待超新星，就順帶僭越控制了它，怎麽樣？引以為豪的殺戮兵器被人随便破解的心情？”

“你究竟是……”伴随着那臺和平主義者轟然倒地，這名海軍大将落回到地上，他看着馬修，“沒有出現在通緝令上的人，也不像是海賊。但是剛剛的确是認識草帽吧……那麽……”

“馬修……”

“相信我，有香小姐。”

現在可來了個‘勁爆的’！馬修稍微靠近了一些有香，他還是盯着那名海軍大将，但他的處理器卻在同時處理着其他事情。剛剛拍飛路飛的那個‘和平主義者’，他根本就不是‘和平主義者’。本來想要一同僭越，但是馬修卻發現了不同。

他是‘本體’，他是‘原型機’，雖然身體的很多部分都被改造過了，但可以看得出他是人類。然而得益于這些改造，馬修可以在人類無法察覺的情況下與他交流，這種交流是人類無法理解且無法複制的，屬于‘合成體’的獨特技能。

它并非是一字一句的信息傳輸，而是所有資料與信息的複制與傳送。在一瞬間得到大量的信息和資料，并在下一個瞬間加以處理，這是只有馬修這樣的‘電腦’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而在這些信息中，他發現了所有事情的轉機——

那麽，這就是我們的交易吧，巴索羅米·熊，七武海先生。

看起來你的提議也尚無不可，馬修。

達成這個對話，他們僅僅只需要幾秒鐘，而馬修出言刺激那名海軍大将，無非也是争取到了這幾秒鐘的時間，然後他們幾乎是同時開始行動了！

熊消失在了原地，而馬修一把把有香推向了一邊并且大聲說：“相信我！有香小姐！！羅西先生！接下來拜托你了！！”

“馬修？！！！”什麽、什麽意思？！有香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她被推開甚至都沒能落地，在半空中的時候，就看到熊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她的身邊，并且擡起手來噗的一聲，就把她拍飛了出去！！

“啧……”怎麽回事！事情應該很簡單不是嗎？海軍大将，‘黃猿’波魯薩利諾微微咋舌，那小姑娘是怎麽回事，也是草帽一夥的？可是沒有這樣的情報……那就先抓住這個小子——？！

他剛說要抓住馬修，就不得不躲開自己所在的位置，本該絕對服從命令的和平主義者，不，應該說，剛剛本該都已經被自己擊倒的和平主義者突然又竄起來攻擊了過來！！就是一瞬間的空擋，熊就來到了馬修的身邊！

“替我向那位貝加龐克傳個話……”馬修看着‘黃猿’露出了标準的反派笑容，他說，“弱爆了人類！！既然已經違背了最基本的倫理道德，那就給我拿出點更像樣的東西啊混蛋！！”

“啊？”

伴随着黃猿驚詫的聲音，熊又是噗哦的一拍，馬修也消失在了原地。

什麽啊……那個小子，很奇怪。就連見聞色霸氣都無法預測他的行動。就好像是……他是‘死的’一樣。他沒有氣息，沒有心跳，沒有血色，沒有體溫，完全沒有任何‘活着的痕跡’。黃猿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他已經足夠老道以至于不會因為這些事而輕易動容。

他說：“熊，你到底想要搞什麽呢？”

“我說過我沒有義務回答海軍的問題。”熊這麽說着，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中也沒有任何波動，“但……也許，這是連貝加龐克都沒能預料到的狀況。”

“真是的……明明是個很容易的任務……”結果搞成這樣啊……黃猿有些抱怨似的拉長聲音，“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吧。”

“…………”熊沒有回答，他正準備離開。而雷利也是一頭霧水，尤其是馬修和有香……突然殺出來的他們，也被熊弄走了？他看看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表情的那名七武海，他和他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吧，那麽剛剛在那短短的一分鐘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也許，這是連貝加龐克都沒能預料到的狀況。

雷利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和平主義者。

也許，這是……一切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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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馬修，直到最後一刻，都在嘲諷人類，都在保持反派笑，都在做他自己。應該鼓掌鼓勵（？）順便恭喜基德第一個獲得香香的啾！本來想要啾嘴巴的，但那果然還是對香香來說太大膽了！

沒有用的小知識：僭越控制的意思就是，越過管理員權限直接控制，簡而言之就是我們常說的‘黑了’‘黑掉’‘Hack’.……這是馬修的專長，他非常樂意且非常頻繁的喜歡幹這種事。感謝貝加龐克的熱情奉獻，鼓掌（？）

馬修如果按照生物的标準來看，他的确是‘沒有生命的’。他沒有呼吸，沒有提問，沒有心跳，不需要血液循環（雖然他的機體可以模拟出這些），他的身體也是一個無形的影像和被金屬以及化學制品制造出來的軀殼。但是他的存在本身，真的是‘沒有生命的’嗎？

這就是一個亘古不衰的問題了。是身體是‘生命’的重點，還是精神是‘生命’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