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劣等星

第11章 過于巨大

惡魔‘全知’是一個比弗雷更像是惡魔的家夥。雖然他的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少年，但顯然他并不是那麽簡單。他臉上的微笑，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畏懼。就像是當你拿到了一本可以預知你一切未來的書的時候，你可能會害怕看到不好的東西時的那種恐懼一樣。

現在有香也是一樣，她開始不敢開口，什麽問題也不敢問。

“在偉大航路……有一個島嶼。距離入口很近，但因為不屬于可以随意選擇的那幾條路之一，因此很少有人能夠抵達那裏。”全知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一個永久指針放在了有香手中，“在那座島嶼上，有一顆寶石。名為‘重生’。如果你把它交給那位羅西南迪……”

“他、他難道能活過來嗎？！”不會吧！才剛剛去世還能理解，已經十一年了再怎麽說也……有香驚訝的說。

“不是哦~”全知露出微笑，他說，“雖說讓死去的人複活也不是真的做不到，但那對你們人類來說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我不建議那麽做哦。那顆寶石……可以讓靈體成為‘惡魔’。成為我們。”

“咦？”

“只要成為了惡魔，他就不會消失，不會前往那個我們無法觸及的地方了。”全知說，“這麽一來，他就可以幫助你，完成你想要完成那件事。”

“可是……”可是這難道是說……有香說，“你的意思是，那顆寶石可以阻止他‘升天’，然後讓他變成幽靈之類的嗎？！”

“我們不是幽靈啦！”全知有點不滿的辯解，他說，“不過确實。這樣就沒辦法再去天堂了。他也會變成‘永恒’的東西。并不是活着的，也并非死了。永遠也無法消失，永遠，永遠……對于曾經是人類的他來說，這究竟是好是壞呢……？”

“…………”不論是好是壞，都不是我能替他決定的事情吧。有香沒有馬上說話，她握緊那個永恒指針，想了一下，“但是，在那之前，還是有方法可以見到他對吧？在夢的世界裏？”

“沒錯。因為某個原因，他久久不願意離去，已經在夢的世界徘徊了十一年。”全知垂下眼睛來，他說，“人類是非常非常奇怪的生物，明明可以離開，只要離開就能前往天堂，那裏一定是幸福的吧。但是卻不願意走……明明活着的時候，那麽追求幸福，結果現在可以了卻又不去。”

羅西南迪中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挂念着的事情嗎……有香現在變得心情更加複雜，現在反而像是自己在利用他了。不論是在夢的世界繼續徘徊，還是成為‘惡魔’，自己都不能為他做決定。

“我會去找那顆可以讓他成為惡魔的寶石。”有香說，“但是我不會替他做決定，我會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他，讓他自己來選擇。”

全知微笑着微微歪頭，他說：“他會選擇成為惡魔哦。畢竟，夢的世界可沒有什麽值得他留戀的，等到那時，就會是你的選擇了，有香。新娘。你，會成為他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惡魔‘重生’，他的重生是你給予的，就算你死去，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就是說他會像弗雷一樣趕也趕不走永遠跟着我。”

“沒錯~不過你要是想趕走弗雷的話也不是做不到哦！”

“暫時還沒有那個想法。”有香回了一句，“我明白了。這件事我也會如實的告訴他。到時候就根據他自己的想法來決定吧。畢竟他看上去是個可靠的人，也是大人了。”

“…………”全知笑而不語。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當撲撲喵嗚的又叫了一聲之後，他重新開口說，“那麽，我的工作就完成了。有香。我會一直關注着你，希望你……能在那條‘軌道’上，完成你的願望。”

這麽說完了，他往後退了兩步就融入了陰影，但有香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等、等一下！那個！哈特！哈特他還——”

“非常抱歉……有香。他已經被殺死了。”在陰影裏，全知回答，“我能夠感受到你的悲傷……我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但卻可以告訴你，在他聽到你的聲音，得知你平安無事時，他很開心。如果這能讓你感到好一些的話……抱歉。好像更糟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全知。”有香其實心裏也知道這件事，只是在尋求一個确切的答案。

沒有回答，全知只是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倒是撲撲還跑過來用圓滾滾的腦袋用力的蹭了蹭有香的臉，然後才追進陰影消失不見。而這時候，有香才又能聽到其他人的聲音。

神奇的是，雖然對她來說剛剛似乎過了很久，但對其他人來說好像就只有一瞬間似的——

“你發什麽呆？”馬修來到她身邊，然後說，“所以呢？你的召喚呢？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不管是什麽離奇的東西——等一下。”馬修的表情立即就變得極其嫌棄，“你難道已經結束了？”

“馬修……沒有察覺到嗎？”有香小心翼翼的這麽說，“沒、沒事啦！馬修！那個……總會有這種無法控制的——”

“才不是沒事！！”可惡！怎麽做到的！這種現象！時間壓縮嗎！可是為什麽傳感器完全沒有反應！！馬修又要懷疑‘機生’了，“這是、這是嚴重的與我的存在相駁的現象！！我不可以接受！！絕對不接受！！”

“馬、馬修！冷靜點啦！那個，就算你不接受——”

“總有一天我會用科學解釋這一切的！！”

“我、我知道了！！”太好了他好像不會太鑽牛角尖的樣子！有香有時候都害怕他會突然……壞掉什麽的。雖說馬修是一個特別能搞事，毒舌，脾氣超壞，超惡劣，一點也不溫柔，還總是說着難懂的話的家夥，但畢竟已經相處了十年，他已經是重要的同伴了。

十年的時間對于我來說只是無盡時間的一小部分，但對于人類來說一定很珍貴吧。

他曾經這麽說過。雖然他好像很讨厭人類，但有時候卻又會露出接近人類的一面。不過不能跟他說什麽‘你很像人類呢’，他會超生氣的兇你。

“然後呢？”現在馬修似乎冷靜下來了，他說，“你得到了什麽？哈特那小子怎麽樣了？”

“…………”

“是嗎。”差不多馬修也想到了。他緊緊只是挑起了眉毛，“我們要為他複仇嗎？”

“嗯。”

“現在就出發？”

“嗯。”

“我明白了。”馬修沒有再多說，他的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他總是這樣讓人摸不透想法，你無法像對人類一樣可以從略微的表情和目光中發覺他真實的情緒，畢竟他可以選擇把什麽表露在外，“讓我們把那個什麽翡翠島炸飛吧。”

“嗯！”有香擡頭看着他，然後露出微笑，“謝謝你馬修。”

“告訴我你已經有一個計劃了，然後我會把它變成完美到沒有人能讓它停下來的流程。”

“太帥了馬修！”

“那當然了，我可是馬修。不過……別再召喚什麽惡魔了好嗎？親愛的有香小姐？”

“啊……關于這個……其實……”

有香把剛剛的情況和馬修說了一遍，然後拿出了永久指針：“所以……”

“…………”就是說像是弗雷那樣的家夥還會多一個是吧。馬修看着永久指針，看了得有幾分鐘，就在有香覺得他是不是真的壞掉了的時候，他突然擡起頭來說：“也許這就是對我的刑期內責罰吧。一定是的。這是對我的懲罰。流放并不是唯一的方式。”

“馬修……”

“我沒事。我沒問題。”馬修說，“只要選擇性無視就可以了。我現在就編寫一個應對程序——好了。寫完了。沒問題，我現在能夠處理一切關于這些不明能量體的事情了。”

“真、真的嗎？”

“真的呦。”馬修露出了微笑，“就連要怎麽消滅他們的方案就想好了呢。”

那個不用想吧！有香覺得他既然能自己想通就好了，還是不要再說多餘的事情讓他煩惱了。不過這個永久指針的島……還是要和巴澤爾先生商量一下吧。畢竟現在是要去執行他的任務呢。有香這麽想着，就來到了山賊團團長巴澤爾這邊。

“呦！經紀人小妞兒！怎麽樣？事情辦完了嗎？”雖然不太懂你在做什麽啦，但是這腿……巴澤爾看了一眼有香短褲下的腿，他笑起來，“找我有什麽事？”

“事實上有件事想要和巴澤爾先生商量。”有香說着就把永久指針拿出來，“我們可不可以先去一下偉大航路的這座島？我不想把巴澤爾先生卷進來，所以不能告訴你詳情……但只需要把我送到這座島然後等一下就好了。”

“嗯……”巴澤爾看了看永久指針，然後又看了看有點緊張的有香的眼睛，接着笑起來說，“沒問題啦！是經紀人什麽的事情嗎？我不懂這些，你覺得有必要的話，咱就去吧！”

巴澤爾先生，是個好人。現在有香甚至覺得那個尤斯塔斯的有點壞了。

“謝謝你巴澤爾先生。”有香露出微笑，“尤斯塔斯的那件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哦！拜托你啦！經紀人！畢竟我們也是花了大價錢嘛……你不會騙我了吧？”

“不會哦！”

“那就好啦。”巴澤爾沒有懷疑，他仍然帶着爽朗的笑容，而這時候，他的手下在瞭望臺上喊：“老大！！快到了！颠倒山！”

“哦！！”巴澤爾應了一聲，他看向前方，颠倒山已經隐約可見。

有香以前也聽說過這座山，作為偉大航路的入口，也是一個篩選着實力不足的人的第一道關卡。別說去永久指針的這座島……能不能過這座山都……有香又想起這艘船一個會航海的都沒有這件事了。

“巴澤爾先生……我們要怎麽通過颠倒山啊？”有香忍不住還是問了。

“嗯？哦，不用擔心！我們有豆豆呢！”巴澤爾完全不擔心的想起，他笑起來，然後拿出了一個像是哨子的東西吹了一下，那個聲音很大，但也不算是刺耳，過了一陣之後，天空中就傳來了什麽東西撕扯空氣發出的聲音！

好像是……有什麽巨大的鳥之類的東西飛過來了？有香驚訝的擡起頭來看向天空，在颠倒山的方向，一個黑點慢慢靠近，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

這也太大了！！！

有香驚呆了一樣看着天空，巴澤爾的臉上還是帶着笑容，而馬修則發出了震驚的聲音：“那是什麽——那是雙足飛龍嗎？！！混蛋……誰來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這裏會有一只雙足飛龍啊！！我才剛處理過不明能量體的事情，現在難道又要讓我寫一個程序來忽略這種幻想種的存在嗎！！”

有香不想責怪馬修，因為自己也一樣震驚。雙足飛龍什麽的難道不是幻想中的生物嗎！！為什麽……為什麽這裏會有一只青灰色的雙足飛龍……

“嗷——！！！”飛龍叫了一聲，那聲音足以吓死方圓十裏的所有小動物。有香都不自覺的抓住了身邊巴澤爾的衣服。但是巴澤爾卻哈哈大笑：“讓你久等啦！豆豆！”

“豆……豆豆……”這難道是它的名字嗎？！不……這難道是……有香看着巴澤爾的笑臉，害怕的問，“這、這難道是巴澤爾先生的……寵物……嗎？”

“是朋友。”巴澤爾更正着，他說，“她以前一直住在我們山頭來着！我們認識好幾年啦！從她這麽大的時候我們就是朋友了！”他比劃了一下。大概是貓咪那麽大吧。

“南海究竟是什麽水深火熱的地方啊！！”為什麽會有雙足飛龍住在你們山頭！你們山頭究竟是什麽山頭！！魔王城堡嗎！！馬修這麽大聲的吐槽，他說，“你給我解釋清楚！！所以說為什麽會是雙足飛龍啊！！”

“這還咋解釋啊！她就是在那兒我有什麽辦法？”巴澤爾表示他就知道那麽說，“反正啊，豆豆是咱的朋友。會帶咱去偉大航路的。用飛的。”

“嗷~~~”似乎在回應巴澤爾的話，豆豆又叫了一聲，然後開始在船上空盤旋。

哈、哈……有香微微張着嘴擡頭看着豆豆，她不知道怎麽評價。但是現在她知道為什麽這艘船沒有航海士也沒問題了。因為他們不是‘航海’，是‘航空’。這麽大的雙足飛龍，張開翅膀大概有兩艘船那麽大，帶着這艘小船飛過颠倒山似乎是沒有什麽問題。

“巴澤爾先生……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呢。”有香感嘆了一句。

“別這麽說嘛，咱是個被海賊騙了的笨蛋。”巴澤爾摸摸自己後腦勺，他說，“不如說，經紀人小妞兒你才不可思議。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和咱都不一樣的人。”

“突然這麽說……”有點不好意思。明明是能和雙足飛龍做朋友的巴澤爾先生更不可思議吧！有香說，“我沒有什麽特殊的……”

“就算是最暗的那顆星星，也還是比漆黑更亮一點啊。小妞兒。擡起頭來吧。”巴澤爾笑着看着有香，他說，“不要向任何人低頭啊。你不适合低着頭。”

謝謝你，巴澤爾先生。本來還覺得你是個有點可怕的人呢……有香擡起頭來露出笑容。除了路飛他們之外，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種話呢。說自己是特殊的什麽的。但是也許，知道自己的‘天賦’之後，人們就會改變主意吧。

雖然沒有改變主意的人也有。比如達旦，比如卡普爺爺……比如那個救了自己的雇傭兵。還有路飛，艾斯，薩博……和哈特。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想要為他們做點什麽。哪怕是一點點也好。不想再被動得被他們保護了，不想再做那個哭泣無助的小女孩了。

哈特，我不會讓你白死。絕對不會。

--------------------

作者有話要說：

馬修，遲早有一天會炸飛所有人。

巴澤爾，只想看腿，無法思考。

有香，想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