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劣等星

第5章 向天上發射點什麽

羅格鎮是偉大航路的入口，也是海賊王羅傑的處刑地。在這個大航海時代，羅格鎮是個幾乎比新世界或者偉大航路上的任何地方都要熱鬧的地方，不論是想要進入偉大航路的人，還是想要在這些人身上撈一筆的人，全都聚集在這個小鎮上。

至于有香嘛，她當然是後者。

也許是受到幼時同伴的影響，她也憧憬着大海，憧憬着偉大航路的廣闊世界，但比起大海來，她也更加，更加的憧憬頭上的天空。聽說在偉大航路有一座空島，然而在比空島更高的地方，還有一片海洋。

不是大海，不是雲海而是星海。有香相信自己來自于某一顆星星，雖然弗雷說那顆星星實在是太遠了，在這裏根本看不到它發出的光。但她還是喜歡擡頭看着星星。

如果說，路飛他們的夢想是到大海上去，追求自由與寶藏。那麽自己的夢想，就是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那顆星，成為幸福的人吧。

“翡翠經紀人的工作結束了？”

還在看着晴朗的藍天有點發呆，有香就聽到了身邊的聲音，馬修一改平常正裝整齊的模樣，袖子也挽着，還有些髒兮兮的。要是其他人你可能會覺得，也許是去做了什麽辛苦的工作吧，但這個人是馬修，你需要考慮——

他究竟又搞了什麽事？

“馬修，你難道又把海軍基地的什麽給炸了嗎？”有香看着他，弱弱的這麽問。

“啊？我為什麽要幹那種事？”馬修發出了‘我沒有’的聲音。

“別說的好像你從來沒幹過這種事似的。”基地北面牆上的洞剛堵上漆還沒幹呢。有香現在開始覺得有點害怕了，“你究竟做了什麽啊馬修，我們現在需要開始跑嗎？”

“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麽樣的形象啊有香小姐？？”馬修露出一臉不滿，他表示自己才不是那麽随便就會炸飛什麽的人呢，“那次是因為那個什麽基地裏的家夥說我是野人吧。所以我才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野人的智能無法制造出能炸飛他們所有人的工具。”

“…………”有香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吐槽他才好，不過這種狀态自從自己認識他以來他就是這樣。他沒把戈爾波山炸平，完全是念在野生動物（包括人類）智商低有點可憐的情分上。

“總之，我這次終于做出來了，有香小姐！”馬修沒有在意那些‘小事’，人類的死活跟他沒有一個螺絲的關系，他有點激動的說，“雖然一個破衛星就花了這麽多年才制造出來簡直有辱我高級人工智能的名聲，但這可是連電力都沒有普及的蠻荒時代啊！”

“別把這裏說的那麽落後啦馬修！”

“啊？難道你們不是就和恐龍差不多的東西嗎？”馬修滿臉無害，用‘毫無惡意’的語氣這麽說了一句，接着就抓起有香的手，“快來！我們把它發射到天上去吧！！”

“天上？”其實有香一直都沒搞明白他究竟在制造什麽。在差不多三年前吧，還在戈爾波山上的時候，那時候路飛也還沒出海呢，馬修突然就從坐着的地方跳起來，一臉惆悵的說：“我得造個衛星才行。”

然後他的工程就開始了。他開始收集材料，各類金屬是他的最愛。他在不确定物終點站制造了一個鍛造臺，在那裏融化所有他找到的金屬廢物，然後進行再次鍛造。沒人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麽，畢竟也沒有人能理解‘衛星’這個詞究竟是什麽意思。

“所謂衛星就是……一顆人造的星星。”

馬修是這麽解釋的：“只要将它發射到星球軌道上去，那麽我就能與它連接，然後在星球之上擁有我的眼睛。雖然比不上網絡和監控攝像頭，但總比沒有強。”

“馬修一句話裏聽不懂的詞太多了以至于整句話都讓人聽不懂了。”有香是這麽評價的。

“你們不用理解，只需要接受結果就行了。”馬修到最後也懶得解釋。不過他這段時間似乎也遇到了很多技術難題，以至于進展得并不順利，直到現在，他好像終于成功了？

“可是啦，馬修，要想到新世界去的話，我們就需要錢哦？”有香表示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沒有時間了啦！那，路飛這個時候差不多都已經進入偉大航路了吧？說不定都快到新世界了，我已經很慢了嘛！我要追不上他們了！”

“也不差這幾分鐘！反正你已經落後艾斯好幾年了吧！不如說這是明智的選擇，等他們在外面發財了你再去投靠不更好嗎！”

“被你這麽一說顯得我好沒出息啊！”

“沒事！他們願意養你就行了吧！”反正人類都沒出息，不用那麽自強，人們只會羨慕你而不會說什麽的有香小姐！馬修是這麽認為的，他硬是把有香拖到了他的臨時工作室。有香并不知道他究竟如何得到的這間小房子——她也不敢問。

“這就是了！”

在這間幾乎啥也沒有，只堆滿了鋼鐵廢物的屋子中央，放着一個巨大的球形金屬物體，上面還插着像是天線一樣的東西，還有各種不知道用途的黑色金屬板。如果說這就是‘人造的星星’的話，這模樣還真是有點讓人失望啊……

“那是什麽表情啊有香小姐！至少給我點正面的反應吧！”馬修表示很不滿。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啦！有香說，“這就像是馬修說的很多次和做的很多事一樣讓人難以理解……”

“真是沒辦法，讓你們這裏的人理解這些還是太困難了嗎！算了！”馬修覺得自己解釋也是解釋不通的，他說，“總之，只要把這個東西發射天上，馬修百分百的機能大概就能在這個地方發揮到百分之六左右了吧！”

“哎？！那目前為止馬修發揮了多少？！”

“不到百分之一？”不然呢？這地方沒網沒電沒線路，而我的全部優勢都體現在這方面，現在我只不過是個算術算得特別快的‘普通智能’罷了！馬修說，“只要有了衛星多少能多做一些吧，這也是為了你好啊有香小姐！”

“……馬修，你還記得你其實是在‘服刑’嗎？”

“幫助你就是我的贖罪。”

“真的嗎？”

“當然了！所以你盡量不要做什麽違法勾當哦，有香小姐。如果不小心做了……”馬修認真的看着她說，“就立即告訴我，我會幫你消除一切證據。到時候我們死不承認就行了。”

突然明白了馬修會被‘流放’的原因。有香冷靜了一下，她說：“那現在要怎麽辦？馬修說發射……但是……”但是這個房間的門很小，顯然這個‘衛星’已經沒辦法直接拿到外面去了，這麽一來，難道說——

“嗯？”發射有什麽問題嗎？馬修表示這裏沒有任何‘技術問題’。他一臉無害的走到了衛星前面，然後按了幾個按鈕，接着整個房間開始微妙的震動，這震動越來越大，同時還有了轟鳴的聲音，塵土被氣流吹起，而那個衛星已經開始脫離引力開始向上飛起了！！

“馬修？！”你知道這裏還有屋頂吧？！有香試圖叫他一聲讓他能良心發現，然後她就突然想到，馬修，他是沒有心的——

“呀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有香的尖叫，和馬修的狂笑，衛星以驚人之勢沖破了屋頂，直沖雲霄，發出的巨大聲響幾乎讓周圍建築的玻璃都碎了！街上的人們驚恐的四散，就連巡邏的海軍都被吓到了！人們只看到一團不知道什麽直接飛到了天上去，而趁着所有人都看着天空的時候……

快……快跑！這次一定會被海軍抓住丢進監獄的！

有香抱着頭就逃竄到遠離那件房子的地方，反正只要離那裏遠點就好了，至于馬修……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到那些人的表情了嗎有香小姐！那才是野人的表情！”

他完全沒有在反省的意思。有香不想跟他多扯皮，而是直接轉移話題：“說起來，馬修，我們要到新世界去啦！新世界！”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裏吧，偉大航路後半段什麽的……”馬修表示自己每天都在用低效的，名為圖書閱覽的方式補充這個世界的知識，這種基本常識他早就知道了，“和那三個……兩個小子約好了吧。我知道了。不過這可和我們當初簽合同的時候說的不一樣吧！”

“不要那麽嚴格啦馬修~反正你也是在服刑嘛！我們去多做點好事吧！”比如，就從先少炸點東西，少破壞點建築物，少吓唬點人開始吧！有香笑起來，她說，“而且……我現在覺得無所謂了。找到自己的身世什麽的。”

“是嗎……可能，從一開始就無所謂吧。雖然我很感興趣，但我也不能否認，那可能對你來說毫無意義。”馬修挑起眉毛來，他說，“既然弗雷所說的那個人，拼上性命千裏迢迢将你送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他一定也是不想讓你再與你出生的地方有所瓜葛了吧。”

“嗯……”說的也是。弗雷那時候不說很多關于那個人的事情，也許也是這個意思。那個人他把自己送到這裏，送給卡普爺爺，一定也是這麽想的。在那個叫伊冷的地方，究竟是什麽威脅着自己……現在，其實有香已經有一些明白了。

自己所擁有的某種力量，會讓人們恐懼。那些曾經困擾着自己的聲音，現在已經開始能夠傷害到別人了。在……那件事發生之後，艾斯對自己說，有一天他會找到最好的醫生來為自己治療，但要這麽做就必須先離開那座島。

雖然那時候弗雷欲言又止，有香也知道他想說什麽。這不是病，醫生是治不好的。非要說的話，這可能是與生俱來的‘詛咒’。但有香想要相信艾斯說的話，只要相信他的話，心情就會好起來。就會覺得這裏還有希望，還有期待。

“真是過分呀，艾斯也好路飛也好。他們真的有好好記得對我說過的話嗎？”

“嗯。他們看上去都不是那種人。大概不記得了。”

“男人……啧。”有香搖搖頭，然後說，“所以才要找到他們然後提醒他們啦！而且哈特說要和我約會哦！馬修！”

“呃啊……那小子……真的嗎？你同意了？”馬修一臉嫌棄，“你的标準就這麽低嗎？”

“才不低呢哈特是好人啦！”

“你們倆這在我那個時代，叫做網戀。”馬修語重心長，他說，“一般都沒啥好結果，見光死。”

“馬修！！”

“哎！別打我！你打我也不會痛的，痛的只有你自己！所以說——那小子太傻了！給我換一個聰明點的！”

馬修也說艾斯他們傻的要命。有香說：“這世上還有人馬修會覺得不傻嗎！”

“沒有。你們都是傻子——啊！都說了別打我！我真的不會感覺到痛啦！好了！你快去工作吧！不是需要錢去偉大航路嗎！快去啦！我去給你找船好了！你去賺錢！快去快去！”

“馬修都沒有在反省！！”

“我要是會反省也不會被流放了吧！！”

“你就算在這種事上自覺也不會被誇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