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結局(下)[VIP]
第85章 大結局(下)[VIP]
“餘大人,您這是……”
齊二見了餘淵想要搭話,餘淵卻徑直越過了他。
餘淵立于馬車前,盯着車簾不說話。
畫屏下意識的護住一雙兒女,讓顏慕躲在她的身後。
“下來。”許久後,餘淵才冷冷的開口道。
車廂裏傳來微微的騷動,畫屏正躊躇着要不要下車,顏慕卻率先繞過了她。
“顏慕,你別去。”畫屏壓低聲音急道:“那可是餘相,他很吓人的……”
“下來!別讓我說第二次。”
許是聽見了車廂裏的動靜,餘淵的聲音更冷了。
畫屏頓時被吓的一抖。
顏慕趁此機會掀開了車簾。
清晨的風揚起發,陽光暖暖的灑了下來。
一切都是那麽恰到好處。
餘淵長高了許多,長相和小時候差不多,都是陰郁系的美。
他的膚色透着不健康的蒼白,眸色黑的像墨。
餘淵身着一身黑衣,身上的氣息越發陰鸷。
他終究是長大了,顏慕竟看不清餘淵的心思了。
顏慕保持着掀開簾子的動作。
她傻傻的看着餘淵,頓時就有些躊躇。
四目相對,顏慕心中又是歡欣,又是悲哀。
周圍的士兵見狀,早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女人竟然敢直視餘大人!
士兵們看像顏慕的眼神已經是看死人的眼神了。
顏慕對于士兵的小心思一無所知。
“那個……”她不知道該如何跟餘淵開口。
餘淵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顏慕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正準備開口。
餘淵卻轉過了身。
“齊二,把這個奸細綁起來,立即送入丞相府。”他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說罷,餘淵看也沒有再看她一眼,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餘淵?餘淵你給我回來!”顏慕懵了。
她眼尖的瞧見餘淵聽見後,走的更快了。
幾乎算的上是落荒而逃。
……
餘淵這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啊?
顏慕有些犯愁。
周圍的士兵早就在她方才開口時,就幾乎吓掉了魂魄。
等餘淵走遠後,衆人才齊齊的松了口氣。
“顏姑娘……”齊二瞠目結舌,喃喃道:“我好像相信你是餘大人的未婚妻了。”
“……是嗎?”顏慕一臉不信,“他讓你綁我,你覺的這是對未婚妻該有的态度嗎?”
“餘大人他不一樣……”齊二撓撓頭,不知道該如何給顏慕解釋。
“這麽說吧。”齊二舉了個例子,“之前有個宮女自恃相貌出衆,故意在給餘大人倒水的時候,将領口微微拉下了一些……”
“後來呢?”顏慕忙問道。
“後來那宮女被侍衛拖了出去,在大太陽底下被打了四十大板示衆,差一點點就死了。”齊二心有餘悸,“自那以後,餘大人撤掉了身邊的所有侍女,連婆子都換成了男人。”
“而你,直呼餘大人名諱,還對餘大人出言不敬,餘大人卻熟視無睹……這件事非常反常。”齊二嚴肅道。
“這樣啊……”顏慕若有所思。
她極為自覺的将手舉着遞給齊二:“那你來綁吧。”
齊二認命的要來一條繩索,松松垮垮的打了個結。
這綁的,果然夠草率。
顏慕嘴角微微抽搐。
然後,齊二就帶着顏慕來到了丞相府。
“啪”的一聲,房間的大門被關上,聽聲音還被侍衛上了好幾把鎖。
“我不跑!”顏慕對外頭說道。
但是沒人理她。
顏慕有些無奈的環視着四周。
房間裏的窗戶被封的死死的,甚至還貼上了各種奇怪的符咒。
餘淵是把她當妖怪封印嗎?
顏慕又好氣又好笑。
餘淵不來見她,顏慕也沒辦法。
這幾日趕路沒睡好,顏慕困意上湧,幹脆爬上床睡了起來。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桌上的茶壺裏被換上了新的茶水,熱騰騰的還冒着氣兒。
顏慕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她的嘴唇似乎被蚊子叮了,摸上去有些腫。
顏慕喝完茶實在無聊。
她幹脆來到門口拍門道:“我什麽時候能出去啊?”
沒人回答顏慕。
但是顏慕知道外頭是有人守着的。
顏慕忍無可忍再次拍門:“我要上廁所!”
這回外頭有動靜了。
鑰匙開鎖的細微聲音傳來,随後進來一個人。
正是餘淵。
“……”
顏慕的面色僵住了。
“你要上廁所?”餘淵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他身着朝服,似乎是剛剛下班的樣子。
顏慕的耳根頓時一片緋紅。
“不、不上了。”顏慕羞的舌頭都在打結。
“真不上了?”餘淵再次問道。
“不上不上不上!”顏慕氣極,“再說了,你待在這裏我怎麽上?”
餘淵的動作一滞,顏慕的話語似乎觸及到了他的某個雷點。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
“你別想逃跑。”他咬着牙,眼神冷的吓人。
顏慕還沒理解他話中的意思,餘淵就拂袖而去。
房門再次被關上,聽聲音似乎又多加了好幾把鎖。
餘淵離開的時的腳步又急又快。
不一會,就消失在了遠處。
……
顏慕又重新窩到了床上。
她不太明白餘淵到底在搞什麽。
但是看樣子,餘淵似乎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所以顏慕打了個哈欠,又閉上眼休息起來。
昏昏沉沉的睡意再次襲來。
不過這次,顏慕做了個夢。
夢裏,她似乎變成了餘淵。
少年一夕之間失去摯愛,變得偏執而又瘋狂。
每到除夕,餘淵都會一人發上許久的呆。
時間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的過去,終于,餘淵成為了丞相。
他無數次來到那個熟悉的城樓,凝望着虛空。
直到有一天,他立于城樓之上,緩緩的朝虛空邁出一只腳……
“餘淵!”顏慕頓時就被驚醒了。
她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顏慕額上都是冷汗,嬌美的小臉此時煞白一片。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過了許久才冷靜下來。
顏慕慢慢擡起頭,餘光卻瞄見一雙男人的腳。
她驚的朝一旁看去。
原來是餘淵。
桌子上放着個托盤,餘淵似乎是來送這個的。
他的手上還拿着茶杯,此時正神色複雜的看着顏慕。
“做、做什麽。”顏慕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餘淵放下杯子。
他低着頭,過了許久才恨恨道:“小騙子。”
“什麽?”顏慕聞言心中驚疑不定。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餘淵按在了床上。
就像從前一樣,餘淵的臉埋在顏慕的頸窩中。
餘淵偏過腦袋,輕輕咬了口顏慕雪白的頸子。
“呀!”顏慕驚呼。
随後,嘴唇被人立刻堵住,所有未出口的話語,都化為了唇齒間的纏/綿。
她面色緋紅,被餘淵吻的喘不過氣來。
顏慕能感知到餘淵的手一路往下摩挲,然後解開了她的腰帶。
她有些不安的伸手推搡着餘淵的胸口,卻被餘淵扣住,一把舉過頭頂。
随後,那條粉色腰帶就綁住了她的手腕。
“我親阿慕的時候,阿慕要專心些……”
炙熱的呼吸相互交融,餘淵的輕喘甜蜜的宛如糖漿。
顏慕被親的暈乎乎的。
餘淵慢慢将手伸進衣內,極有耐心的脫着。
一件。
兩件。
夏日衣衫輕薄,很快就只剩下最後一件亵衣。
餘淵眸色越發暗沉了。
亵衣寬大,因為方才的動作滑落了一大半,露出白皙的香肩。
還有若隐若無的肚兜。
唇瓣依依不舍的分離,餘淵捏着顏慕的下巴,欣賞着少女雨後桃花般的媚态。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餘淵輕聲說道。
“我不走我不走。”顏慕連忙點頭,态度誠懇的就差寫保證書了:“我上次是被逼無奈……”
“等等。”顏慕這才意識到了不對,“你是不是知道……”
“你是說靠吻續命的事情嗎?”餘淵冷笑:“我一直都知道。”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餘淵一字一句的說道。
……
顏慕驚了。
怪不得餘淵往門上窗上貼了那麽多符紙,感情是怕她用“妖術”跑了啊。
顏慕頓時哭笑不得。
餘淵替顏慕解開手上的腰帶。
顏慕的手腕上有着淡淡的紅印子,餘淵低下頭,一遍又一遍的親吻着那圈紅印。
他握着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
眼見着又要失控,顏慕趕緊轉移話題。
“那是什麽?”她看像桌上的托盤。
以她的角度,大半個托盤都被帳子擋住了,只能看個大概。
說到這個,餘淵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他擡起頭,看着顏慕認真道:“是嫁衣。”
是四年前就準備好的嫁衣。
也是每年都改一次的嫁衣。
每一年,他都祈求顏慕能回來。
每一年,阿慕都沒有回來。
所有人都失去了對顏慕的記憶,只有他舍不得丢掉那些回憶,一個人孤單的活着。
他相信,他的阿慕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而現在,他終于等到了。
餘淵十指緊握,指甲深深紮入掌心。
他很害怕這是一場夢。
就像無數個夜晚一樣,夢醒了,阿慕就消失了。
他擡起頭,直勾勾的看着顏慕。
顏慕說不出話來。
“若是我一直不回來,你會怎麽辦?”顏慕好半天才問道。
餘淵眸光微閃,正準備回答,卻又被顏慕打斷了。
“算了,你別說了。”
顏慕想起方才的夢境,那種焦灼的感覺還心有餘悸。
當年,餘淵也是懷着同樣的心情,眼睜睜看着她摔下城樓的吧?
她依偎在懷中,鼻尖泛着紅色。
大概這就是雙向奔赴的愛情吧。
眼淚氤氲在精致的刺繡上,餘淵身子微僵,舉起手有些無措的輕拍着顏慕的脊背。
軟軟的,小小的。
愛哭但是卻又很堅強的阿慕。
那顆空了四年的心髒,就這樣被填滿了。
餘淵低下頭親吻的顏慕的發。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心終于有了一些真實感。
餘淵伸出手,替顏慕脫下最後一件亵衣。
顏慕面色緋紅,緩緩的閉上眼睛。
餘淵動作一滞。
“你閉上眼怎麽穿嫁衣?”餘淵的語氣有些不解。
“……穿嫁衣?”
顏慕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餘淵,在瞬間臉頰爆紅。
由于只穿了肚兜和亵褲的原因,餘淵能很楚的看見少女身上蔓延的紅色。
“怎麽了?”餘淵蹙眉。
随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麽,自己的耳根也染上了一絲粉。
“你不穿嫁衣,怎麽能知道衣服合不合身?”餘淵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
“你出去!”顏慕抄起枕頭就朝餘淵砸過去。
堂堂的一國之相,那個可止嬰兒夜啼的暴戾權相餘淵。
就這麽被未婚妻的一個枕頭,趕出了屋子。
而丞相大人不僅不生氣,嘴角還帶着一抹笑。
這件事實在過于驚悚詭異,以至于守在屋外的侍衛都低着頭不敢直視。
餘淵背着手,看似賞月,實際上耳朵一直在聽着屋內的動靜。
果然,沒過了多久,屋內就傳來顏慕郁悶的嬌嗔。
——“回來,我不會穿。”
餘淵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連眼裏都盛滿了笑意。
他邁着輕快的步伐,依言回到了屋內。
華美的嫁衣被少女胡亂套在身上,露出大片光滑的脊背。
漂亮的肩胛骨宛如蝴蝶的翅膀,視線繼續往下,還能看見兩個小巧可愛的腰窩。
餘淵蹲下/身,有些着迷的伸出手。
指尖劃過肌膚,引起陣陣戰栗。
少女的聲音全然跑了調:“嗚……快幫我穿衣服啦!”
顏慕咬着唇,嬌嬌怯怯的看着他。
“好。”
餘淵忍不住的再次吻了上去。
他怕顏慕着涼,只是淺淺的吻了一下就離開了。
他替顏慕穿上嫁衣,像寶貝一樣端詳着顏慕。
顏慕被看的不好意思。
她故作任性的用腳踢了下餘淵的腿,道:“我的鞋呢?”
她沒穿鞋子,小巧的足白的耀眼。
餘淵蹲下身,握着那只雪白的足。
然後他從托盤上拿起精致的繡鞋,以一種守護者的姿态,替顏慕穿了上去。
“咦,竟然剛剛好。”顏慕站起來蹦蹦跳跳。
無論是嫁衣還是繡鞋,一切都是那麽恰到好處。
餘淵的黑眸一片柔色。
“既然尺寸剛好,那我們明天就成親。”餘淵道。
“明天?!”顏慕驚了,“這是不是太快了?”
“我怕你又不見了。”餘淵看着顏慕道。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顏慕難得看見長大後的餘淵情緒如此外放。
“其實我倒是無所謂……”顏慕嘆了口氣,松口道:“只是在成親前,有件事我必須要去确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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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豔陽高照,萬裏無雲,是個好天氣。
餘淵和顏慕,就像一對平民夫妻般走在路上。
當然,若是忽略周圍惶恐行禮的宮人就更好了。
餘淵早就習慣了這些,倒是顏慕有些不自在。
“你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麽?”顏慕伸手去掐餘淵的腰。
頓時,顏慕就聽見了宮人們吸冷氣的聲音。
餘淵的腰肢勁瘦,捏上去全是肌肉。
緊實有力的腰肢被黑色繡金紋腰帶束着,莫名有種禁欲的美感。
顏慕沒忍住,掐完後又在上面摸了幾把。
果然,宮人們抽冷氣的聲音更響了。
餘淵的面色還是那麽鎮定,似乎對于顏慕的騷擾無動于衷。
但是他說的話,卻暴露了真實的想法。
“你再鬧,我們現在就成親。”他咬着牙說道。
顏慕聞言癟了癟嘴,頓時就老實了下來。
她有些不開心的絞着手。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餘淵緊緊握于掌心。
她擡起頭,餘淵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
“假正經。”顏慕小小聲的吐槽。
餘淵無奈的瞥了她一眼,只當是沒聽到。
二人繞過假山,來到禦花園。
禦花園的一角,有個熟悉的背影正在侍弄着花草。
顏慕的眼角微微濕潤,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道:“爹。”
那個背影轉過身,看見餘淵頓時吓了一跳。
他正欲行禮,卻被餘淵制止了。
“我和夫人來随便看看。”餘淵道。
“這位……這位便是丞相夫人吧”顏父想起方才那聲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夫人認錯人了吧,我的女兒常年服藥,身子弱的很。”
顏父的臉上多了許多皺紋,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所幸顏父的身體依舊強壯。
說話間,一個陌生的姑娘慢慢走了過來。
那姑娘看見餘淵也是一驚,反應和顏父如出一轍。
又是一番解釋,姑娘才沒那麽害怕了。
“爹,這是您方才要的花籽。”姑娘細聲細氣的說着話。
她的模樣和顏父極像,鼻梁處還散落着幾顆雀斑,增添了幾分俏皮。
這是和顏慕完全不同的長相,但是卻顯的更符合“顏家閨女”這個身份。
這才是顏父真正的女兒。
顏慕心中惆悵。
父女倆之間的氛圍極為和諧,這是外人根本就插不進去的。
顏慕東拉西扯的問了些有關花的問題後,就拉着餘淵離開了。
她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難過嗎?”
路過一個無人的偏殿時,餘淵将顏慕拉了過去。
他在屋檐下抱住了神色落寞的少女。
“有點。”顏慕吸了吸鼻子。
餘淵沉默半晌,才道:“你還有我。”
“嗯,我知道的。”顏慕輕聲應道:“我只是有點舍不得而已。”
只有一點點。
絕不是因為難過。
絕對不是。
顏慕将頭埋在餘淵胸口。
“我在那個世界沒有父親……怎麽說呢,我雖然有父親,但是和沒有是一樣的。”顏慕吸了吸鼻子,眸中閃爍着水光:“所以,我很舍不得顏伯父。”
舍不得那些從未得到過的父愛。
那是她小時候夢寐以求的東西。
餘淵輕拍着顏慕的脊背。
他安靜的聽着。
等顏慕的情緒恢複的差不多了,餘淵才垂眸道:“我也沒有父親。”
“不過,我們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餘淵看着顏慕,柔聲道:“我不會讓歷史重演,我會努力做個好父親。”
“阿慕,我絕不會讓我們的孩子也沒有父親。”
餘淵有些笨拙的話語逗樂了顏慕。
她勾了勾唇,忽然覺得心底沒有那麽難過了。
“好。”顏慕努力揚起一個笑容,“我相信你!”
夏蟬在樹上歡欣的歌唱。
微風吹動樹葉,斑駁的光影在地上躍動。
這一瞬,二人仿佛回到了初見時的那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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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去後就舉行了婚禮。
地點選在了綠江閣。
朝中權貴擠破了頭腦想看看丞相夫人是何方神聖,卻又礙于餘淵的威嚴不敢妄動。
顏慕不想讓太多人來,因此只邀請了從前的就舊友。
來的人有畫屏和齊二、還有枚娘和小慶。
當然,她還邀請了阿钰和楚琮。
畫屏牽着雙胞胎給顏慕包了個大紅包。
枚娘一見面就直呼顏慕眼熟,黏在顏慕身上不下來,差點弄的餘淵黑了臉。
最後還是小慶上手,把枚娘給公主抱走了。
阿钰如今十四五歲,個頭竄高了不少,但依舊調皮的不行,惹的楚琮頭疼。
楚琮雖身為皇帝,但是卻絲毫沒有架子,還帶來了心愛的鷹前來賀喜。
和楚琮一起前來的,還有秦公公。
如今秦公公已經是司禮監大太監了。
最讓人驚喜的是,他的對食看了顏慕之前寫的小說,竟然主動與他複合了。
一切似乎都像從前那樣。
但一切又往着更好的方向發展着。
顏慕笑着在衆人的起哄下彎下腰。
“一拜天地——”秦公公的聲音中氣十足。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哎呦!”
顏慕蓋着蓋頭看不清,只覺得餘淵似乎是磕到了她的頭。
“對、對不起。”餘淵顯然有些手忙腳亂。
滿屋的紅色,映的他面色也有些泛紅。
衆人捂着嘴偷笑。
連秦公公也差點破了功。
“禮成,送入洞房——”秦公公的聲音樂的走了調。
阿钰開開心心的沖過來,非要闖進來鬧洞房。
結果像小時候一樣,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他還是那樣,和小時候沒變。”顏慕抿着嘴偷笑。
餘淵唇角微彎,拿起放在桌上的喜稱。
“阿慕,我要揭蓋頭了。”他的聲音鎮定,手卻有些抖。
顏慕歪了歪腦袋,笑道:“不叫我夫人嗎?”
餘淵心跳加速,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嗯,是夫人。”說着,他揭開了紅蓋頭。
面前的人眸似秋水,面若桃花。
她的唇極為難得的擦着胭脂,紅的就像心中燃燒的欲/火。
餘淵眸色暗沉。
他拿起一旁的酒杯遞給顏慕。
顏慕從善如流的拿起酒杯,和餘淵喝完了交杯酒。
她的酒量不太好,剛喝下去就覺得食道裏燒的慌。
酒氣侵襲着大腦,身上漸漸熱了起來。
她看見餘淵慢慢脫去喜袍,露出緊實的肌肉。
“腹、腹肌……”顏慕眼睛都直了,舌頭打着結說不出話。
她伸出手就要去摸。
“喜歡嗎?”
餘淵在顏慕耳邊輕語。
“喜、喜歡。”顏慕大着舌頭,點頭如小雞啄米。
“喜歡就摸一摸。”餘淵宛如蠱惑水手的海妖,“為夫的全部,都屬于你。”
說罷,他吻上了那欲/火般的紅唇。
“唔……其實,我現在不用靠吻續命了。”顏慕小聲道。
“……嗯。”
餘淵埋頭做事,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的。
“唔!不可以咬那裏。”
顏慕推搡着對方,卻被餘淵徹底翻身壓住。
紅紗帳裏,交頸鴛鴦陣陣啼。
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