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白月光事務所

第25章

提瓦特大陸璃月與蒙德交接的商道上生長着一顆參天古樹，璃月的人民為了兩國交通在此建立了一家客棧，為往來的商人提供落腳點。這裏毗鄰荻花州歸離原，還可以為日日夜夜與魔神殘渣戰鬥的仙人提供了栖身之所，偶爾有人見過客棧上方一閃而過的仙人身影，久而久之望舒客棧存在仙人的傳說就散布開了。

尋仙而來的客人絡繹不絕，但望舒客棧的老板手段過人，總能阻攔住大部分求仙問道之人，給仙人留下一個安靜的頂樓。偶爾還是有些态度執拗的客人不顧阻攔，在望舒客棧的頂樓平臺擺臺供奉，聲音喧嘩驚擾到在此小憩的仙人。

魈就是在一片喧嘩中驚醒，他懷中抱着甚少離身的和璞鳶，屈膝踩在古樹枝幹上。難得小憩的他剛醒來有些迷糊，不同于以往驚醒過後的頭腦清楚，魈感覺自己的腦子仿佛被扔進了隔壁風神制造出來的漩渦，呼嚕嚕的轉了許久。

底下的紛擾與鬧騰吸引了他注意力，魈發現又是一出尋仙求助的鬧劇後，收起和璞鳶準備換個地方休整。不知怎麽的他想起來第一次見面，帶着一盤杏仁豆腐和滿足沙拉來見自己的空。

也不知道空掉到哪裏去了，魈有些擔憂旅行者的安危，大抵已經不在璃月了罷，否則只要呼喚一聲他便會前往相助。

“魈。”

熟悉的呼喚聲響起，不過這并不是空的呼喚，而是另一個備受魈尊敬的大人在找他。魈想也沒想的拿起武器趕往那位大人所在的地方。

“魈，聽召。”快速趕來的魈落在地上，他擡起頭眼神炙熱的看着呼喚自己而來的人，“鐘離大人，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被喚作鐘離的男子身邊還有一個帶着巨大的魔法師帽子的女生，女生手上的星天水鏡有規律的一閃一閃，鐘離側頭看了眼對方在得到肯定答複後開口，“魈，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嗎？”

不明所以的魈如實回答，“那日空掉進裂縫後，我便開始在璃月各地尋找，夜間還要清除魔神殘渣，昨日稍感疲憊便在望舒客棧頂樓小憩片刻。被求仙的民衆吵醒後，就聽到了鐘離大人您的召喚。”

“看來這位仙人已經忘記了那裏發生的事情。”女生觀測着星天水鏡定下了結論，“三清鈴座也開始被遮掩了，蒙德也出現了身體尚在卻無法蘇醒的案例。”

魈愈發摸不着頭腦，他有注意到鐘離難看起來的臉色以及像是占星術士的女孩提過的名詞，三清鈴座……沒記錯的話是在不蔔廬的七七。

“魈，距離你小憩已經過去了五日。”鐘離解釋着，他按住聽到自己五日沒有履行契約而自責的魈，“勿要擔憂，我已将除魔之事托付給三位真君，如今要弄清楚的應當是那個竊走你靈魂的是誰。”

三人現在身處荻花州平坦的土地上，平日只有些許微風的荻花州刮起了大風，穩如磐石的鐘離給身邊的兩人加上護盾，幫助他們穩住身形。狂風刮過，風中凝聚出一個少年的身形，少年落地後朝鐘離打了個招呼，“老爺子。”

“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能讓你動身。”鐘離習慣了對方随意的招呼，他對着穿着吟游詩人裝扮的同僚點頭，“你那邊也出現了靈魂不見的事情。”

正是因此而來的溫迪抱着自己的琴，他随手撥弄了兩下琴弦，彈出來的聲音與往常不同。琴聲中帶着彈琴者的憤怒與不安，借琴抒發情緒的溫迪介紹了蒙德如今的情況，“可莉在禁閉室裏不醒，琴去找阿貝多幫忙時發現對方也暈倒在自己的實驗室裏，另外他們在雪山裏發現了另一個和阿貝多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些都不是讓溫迪氣憤的事情，秉承着‘蒙德的事情就讓蒙德人自己解決’的溫迪真正氣憤的是，“他的靈魂不見了。”

那個打破高塔孤王疊卡拉庇安的統治，倒在了自由之前的溫迪友人。

能理解因好友死後也無法得到安寧而憤怒的鐘離，給溫迪指出了一條道路，“在層岩巨淵朝着空消失的那個地方扔天星，可以砸中那個小偷。”

溫迪眼前一亮，他爽快地跟鐘離道謝，喚起千風托住自己朝老爺子所說的地方飛去。

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魈在聽到熟悉的名字後，滿臉疑惑，“鐘離大人？這事與空的消失有關聯嗎？”

有些猜測的鐘離笑而不語，反倒是他身邊的那名占星術士突然開口，“這位仙人現在回到自己來時的地方最好，那裏有線索。”

？

按照對方所說回到望舒客棧的魈，發現那些尋仙的人已經被客棧老板趕了回去，原本布置的隆重的平臺又回到了一開始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板凳的冷清模樣，竹制桌子上放置了一盤魈所喜歡的杏仁豆腐。

并沒有讓言笑做杏仁豆腐的魈來到桌前，這盤杏仁豆腐擺盤的方式像極了空的手法，可是空不是掉下了裂縫？

難道他回來了嗎？魈沉思，據他所知那個小精靈現在還停留在璃月港，被那幾個孩子照顧着。空若是回來，不打算見他也應該會接走那個每天哭的慘兮兮的小精靈。

試探性地舀起一小塊嘗味的魈金瞳一亮，是空制作出來的美夢！

他擡起頭環顧四周的确沒有在這裏看見金色的毛茸茸腦袋，魈失落地低下頭吃着那份美夢，空他還是不想見自己嗎。

微風拂過，熟悉的氣息。

“空！”魈驟然擡起頭，他剛才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

無人的寂靜。

感覺……錯了。

——我在這裏啊。

坐在旁邊凳子上，因為系統限制無法被看見的空穿過魈的手臂，他現在碰不到任何人，連這盤杏仁豆腐都是因為自己任務完成出色才被短暫允許觸碰廚房用具而做出來的。

不過希望路過的言笑不要被憑空飛起來的盤子吓到就好。

上一個任務最後業績為三，且都是重要的特殊人物，彌補了數量少的缺點。作為獎勵系統允許空回到提瓦特大陸去看看自己的朋友，但是只能他看別人無法看到他，用系統的話來說就是，你已經失蹤了在突然冒出來不太好解釋再次消失。

其實是怕空在接觸到以前的朋友後，想盡辦法脫離自己的掌控，然後系統又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那一個合适的宿主。

系統看着陪魈坐在這裏許久的空不得不出聲幹涉，“宿主請注意，停留時間過長了。請返回空間，接收下一個馬甲嗚啊啊！”

沒有辦法繼續這樣陪伴魈的空起身，他對系統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感到好奇，“怎麽了，系統？總不會又有一個天星砸來了？”

“不，是漩渦啊啊。”系統沒有繃住自己的設定，模拟出來的聲音滿是驚恐，“快停下來！”

偷笑的空想起來這是那個人的能力了，摸魚的溫迪居然也會跑來給系統一個制裁？別不是系統拿了什麽不該拿的東西吧。

他想起了什麽，回想起之前偶然間溫迪聊起的過去，空默然，“你是不是拿走了一個跟溫迪、也就是風神巴巴托斯長得很像的人身體？”

“……那不是風神嗎？”系統奇怪地回應着，偶爾還能聽見因為風渦而發出的滋滋電流聲。

一切都聯系在一起，恍惚間發現了系統什麽秘密的空思緒萬千，之前他被用魈的馬甲威脅完成任務，任務完成後馬不停蹄地回到提瓦特大陸，魈一切都看起來挺正常的。就連最後死遁時受的傷都沒有在身體上有一絲提現，現在系統說他拿走了‘溫迪’的身體，無名少年早已死去屍首恐怕都已不存在，那——

系統拿走的究竟是身體還是靈魂。

似乎一切都有定論了。

空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盤杏仁豆腐，他重新呼喚慘遭風渦折磨的系統，“系統，我準備好了，開始新馬甲吧。”

打開裂縫收回空的系統仍舊在風渦裏轟隆隆地轉着。

吃着杏仁豆腐的魈吃掉杏仁豆腐，他用勺子扒開底下那層杏仁豆腐，果然在中間那塊找到了一個密封的細小的金屬軸。挑出來那個金屬軸，魈把這個東西交給了望舒客棧老板娘菲爾戈黛特，在這位女性的幫助下取出了裏面藏着的紙條，魈掃了一遍紙條後返回絕雲間，借其他仙人之力解決紙條上的問題。

……

還保留着過去的習俗，又夾雜着新生的國度處于一種詭異的和平時期，白天人類歌舞升平，夜間則是名為鬼的生物狂歡時刻。作為一種流傳于人類傳說中的生物，鬼摧毀了無數人的家庭，由此孕育出來的仇恨和憤怒被凝結起來，出現了鬼殺隊的組織。

他們身着便于戰鬥的服飾，手持特殊鋼材打造的日輪刀，在夜晚追尋鬼的蹤跡并殺死他們。而這個穿着鬼殺隊服飾，追尋着鬼跑進森林的少女就是在做這樣的事情，她手中的日輪刀揚起佐以呼吸法的幫助很快就追上了那個鬼，并砍下對方的頭顱送對方下了地獄。

完成任務的少女松了口氣，看着即将亮起來的天色決定等會去城鎮裏給自己的妹妹帶點東西回去。她走在下山的路上，卻越走越遠怎麽也看不見盡頭，仿佛她不是在下山而是進入山林更深的腹地，警覺的少女握緊日輪刀繼續前行。

現在是越來越冷、溫度驟降，仿佛在靠近一座雪山的少女呼出一口熱氣，她雙手摩擦着給自己一點溫暖。

她繼續向前走。

她看到盡頭了，不是森林外面的平地，而是一個山洞。

巨大的、冰封着小女孩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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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對，沒錯，魈沒有在橫濱的記憶

空：你給我清除存檔了？！

鐘離：……天動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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