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歐洲由于民族成分複雜，貴族領地參差不齊，戰亂頻繁，黑暗的中世紀更是一部效率極高的人口減丁史，因此，歐洲大陸空有豐富的資源和肥沃的土地，人口總數卻一直提不上去，當然，這裏也有歐洲白佬把精力都放在了掠奪和打仗方面，不重視民生技術的開發的因素，導致耕田的效率落後東方上千年！
歐洲人口少卻要面臨頻繁的戰争，因此放在東方古國裏人口過千的聚居地根本不算什麽，但在歐陸上卻是值得建立城牆的真正城鎮。
然而，歐洲人有心修築大量城防，卻沒有足夠的錢財，除去那些被國家和富裕的大貴族視為根本的主城與城堡外，歐洲城鎮的城防也遠遠不如東方古國來的堅固，後世盛傳的菱形堡壘星型防禦體系，那是在國家財力下建立的少數要塞和主要城市的防禦工事，大多數的歐陸城鎮的防禦工事，真心是慘不忍睹……
洪天成一臉蛋疼的看着眼前三米多高的土圍子……哦不，波蘭人管他叫做城牆……
上面零星散布着木架子哨塔、塔樓，土造城牆上面僅僅只能供一到兩人并排行走，寒酸的讓人感到可憐……
“卡巴斯基，這就是你口裏所說的‘高大’城牆，與‘可怕’的箭塔？”洪天成一臉不爽的看向卡巴斯基，對他給出‘錯誤情報’進行了嚴厲的斥責！
“額……大人，那道城牆比最高大的勇士還要高出一個身子，上面的箭塔更是可以讓火槍或弓弩大大增強有效殺傷面積，不光是我之前所在的掠奪者團夥，就算是偶爾來劫掠的哥薩克匪徒，都不願意進攻這些有城牆的鎮子。”
洪天成默默的注視着卡巴斯基一副‘本應如此’的樣子，目帶憐憫的緩緩說道：“卡巴斯基，你之前是不是從沒有去過真正的城市？”
“诶？大人你怎麽知道？像我這種普通的農夫，整日裏只想着填飽自己和家人的肚子，哪有多餘的時間跑去那麽遠的大城市中，有什麽需要買賣的東西，直接去附近的城鎮就足夠了，這座鎮子裏武器、铠甲、火器、食物、各種工具甚至是旅行馬應有盡有，足以滿足我們這些鄉下人的生活所需。”
卡巴斯基眼中閃爍着貪婪興奮的色彩，炯炯的望着遠處的城鎮，仿佛在看待一座寶藏一般，在卡巴斯基眼中，一座城鎮的財富足夠他和他的家人吃上祖宗十八代了……
“其他的村民也與你一樣麽？”洪天成若有所思的問道。
“大多數農夫村民都像我這樣生活，我們有時候一輩子都看不到真正的領主貴族，接觸最多的是那些征稅官和神父，以及城鎮的治安官，除了那些行商外，很少有村民離開土生土長的家鄉，前往其他城市的，如果有兵災匪災，我們躲進城鎮中基本上就能保住性命，起義的赫梅利尼茨基還沒有打到這裏，我也用不着帶着家人去當流浪的難民。
其實，像我這樣的普通農夫，離開了自己耕種的土地後，就相當于失去了幾乎所有的食物來源，呆在耕地上雖然又苦又累，還要被征稅官盤剝，但起碼我們能用自己的雙手創造食物，有個活下去的希望……”
卡巴斯基說到這裏，猛地頓了一下，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再言語，洪天成也不是不諧世事的人，自然知曉，自己帶着太平軍來到這裏後，村民農夫連最後的耕地都保不住，村落也被燒成了一片白地……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他們無力反抗社會，更無法反抗自己的命運，只能随波逐流不斷退讓，尋找那一絲絲生還下去的希望。
然而，洪天成心裏很清楚，相對于普通人他算是一個強者，但對于真正的上層社會而言，他不過是一股狠辣的流寇罷了，不是波蘭軍隊無法剿滅太平軍，而是對方不屑于浪費兵力在洪天成這種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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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斯基提供的情報雖然誇大了不少，但眼前這個土圍子倒是能省下我不少事，我的士兵也可以省省力氣不用花費大量時間去打造攻城雲梯乃至攻城塔樓了，這個情報錯的好，錯的妙啊！”
洪天成望着城鎮土圍子上來來回回的人影，滿臉笑意的想着。
“卡巴斯基，如果我讓你上前勸降，城鎮裏的人會有多大幾率投降，我看土圍子……哦不，城牆上面的兵丁人數跟我的人差不多，其中不少兵丁明顯是臨時充數的青壯，抵抗意志應該不強吧。”
如果有希望不費一槍一彈拿下城鎮的話，洪天成自然樂意當一回‘好人’。
卡巴斯基聽後，額頭刷的一下布滿了冷汗，手腳失衡的跪倒在洪天成腳下，驚恐的乞求道：“大人，小的很了解城鎮裏的民兵，他們人數雖然不多，但這片地區位于赫梅利尼茨基與波蘭軍隊的停戰邊境線上，經常會受到匪徒騷擾，裏面的民兵從來沒有屈服投降過，不把他們打疼了，城鎮裏的城防治安官和鎮長是絕對不會投降的，如果我上去勸降，很可能被他們打成篩子……”
卡巴斯基心裏最後還補充了一句：靠區區300多人就想不戰而屈人之兵，真當城鎮裏的民兵是吓大的麽？
卡巴斯基知道太平軍悍不畏死，但城鎮裏的波蘭民兵可不知道！
“哦？這樣啊，那就讓我的人試試這座城鎮裏的波蘭民兵斤兩吧，卡巴斯基你以前也來過這座城鎮，裏面的兵丁主要成分都有什麽，具體說說。”
“回禀大人，由于波蘭立陶宛王國正跟赫梅利尼茨基對峙，所有的正規軍都被拉到了防線要塞和大城市裏了，城鎮中只有一些拿着火槍和長矛的民兵，在戰時還會臨時動員一些手持鐮刀的農夫。”
卡巴斯基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在了洪天成腰間別挂的燧發手铳，臨了補充了一句：“城鎮裏的火槍民兵是沒有燧發槍的，使用的全都是火繩槍。”
026 火力壓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