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女孩子就好了……
當晚兩人睡一間,什麽都沒做,這兩天玩得太累了,江陶睡得很好,迷糊中他感覺陸馳嶼沒睡好,翻來覆去一整晚。
隔天游輪返程,江陶問陸馳嶼是不是暈船,陸馳嶼說他從不暈船,小時候還在漁船幫過工,漁船比搖籃還好睡。
“那你昨晚為什麽沒睡好?是我擠到你了?”
陸馳嶼愣了下,“不是,就是突然睡不着了。”
“哦。” 江陶沒再追問,總感覺他有心事。
回挪威後江陶和陸馳嶼請劉奕宇和程盈吃了頓飯,劉奕宇看陸馳嶼是越看越不順眼,又礙着江陶夾在中間,也只能裝傷充愣的怼陸馳嶼幾句,程盈倒是很開心,偷摸着給江陶和陸馳嶼偷拍了好多照片。
當晚的飛機返回瑞典,來時一個人,回去時一雙人,江陶帶走路都帶着風,那個香囊被他洗幹淨了,挂着背包上,随着他的腳步一晃一晃的,陸馳嶼覺得丢臉,讓他拿下來。
江陶死死捂着:“為什麽要拿下來,送我了就是我的,我想怎麽挂就怎麽挂。”
“你喜歡的話我再幫你買一個好看的,這個太醜了,拿下來吧。”
“不行,我就喜歡這個,好了我就挂一會兒,我還怕擠丢了呢,待會兒拿下來。”
陸馳嶼的行李箱超重需要托運,江陶為了他的背包不托運,把包裏的東西全塞進了陸馳嶼行李箱,背着空包上了飛機,為了護着他的香囊他把包背胸前,到了飛機上才把香囊收起來放進包內。
一覺醒來已到瑞典,陸馳馳落地後馬上趕往實驗室,江陶今天還是沒工作,先回了家。
織圍巾的材料還在沙發上,比他走的時候更淩亂,可見陸馳嶼也拆開試過一番,上次心緒煩雜,根本靜不下心來學,這次不一樣,滿心平靜,江陶在網上找了個同款圍巾教程,對着教程開始一點一點織,這次還好,沒有掉針沒有錯位,一直很順,這一織就是三小時,織到江陶累到靠着沙發睡着了。
陸馳嶼處理完實驗室的工作,拎着菜趕回來,上樓入眼便看見靠着沙發抱着毛巾睡着的江陶,他蹲在江陶前面,好像還從來沒仔細看過他,不可否認江陶長得好看,是陸馳嶼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甚至有那麽一瞬間的陸馳嶼在想,如果他是女孩子就好了,或者自己是女孩子也行,轉念又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他一定是瘋了,江陶就是江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江陶,是那個燦爛耀眼到令人看一眼便挪不開的男孩子。
進卧室拿了方薄毯替江陶蓋上,轉身進廚房做飯。
飯香味将江陶喚醒,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陸馳嶼坐在地毯上織着他織了一半的圍巾,江陶趕緊制止:“你別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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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馳嶼被他吓一跳,“怎麽?醒了就去吃飯,飯還溫着。”
“你先別動,放下,別幫我織。”
“為什麽?我幫你要快很多。”
“這條白色的是要送給你的,我送你的東西怎麽能讓你幫忙,你要織,織那條藍色,藍色是我自己要的。”
陸馳嶼經常會被江陶的各種小糾結弄迷糊,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照做,“好,把藍色的扔給我,你去吃飯,很晚了。”
他做了焖鹹肉飯,是江陶喜歡的,裏面有紅蘿蔔丁和青豆,江陶盛了一大碗,小鍋子裏還有肉丸冬瓜湯,他問陸馳嶼:“你吃了嗎?”
陸馳嶼繞着藍色毛線,随口答:“我在基地食堂吃了回來了,這是專門給你做的,你吃吧。”
“馳哥,你真賢惠啊!”
陸馳嶼不說話了,瞪了他一眼。
江陶識趣的先認錯:“我錯了錯了,是馳哥,你廚藝真好,你要是願意,我真想包了你,讓你專門給我做飯。”
“是嗎?你打算出多少工資?”
“嗯,我想想啊,起碼也得比你現在工資高出十個點吧,怎麽樣,心動嗎?還真的可以考慮下,反正回國後我一個人住,你剛好可以跟我住一起,給我做飯,暖床,順便……”
陸馳嶼總是分不清江陶什麽時候講正經話什麽時候開玩笑,他覺得這個時候江陶說的很正經,冷冷打斷他:“不可以,我喜歡現在的行業。”
好好的氣氛被打斷,江陶悶頭吃飯。
一通電話打斷兩人間的沉默,是江淮,江陶瞬間來了神精,“哥,你還沒睡啊?”
“這才兩點,這哪有這麽早睡,如果我沒記錯,你合同年初到期吧?”
“嗯,沒記錯,怎麽,是等我回家繼承家業?”
江淮被他逗笑:“繼承你個頭啊,我只是奉老媽的命通知你一聲,下個月我們全家去北歐旅行,順便看看你工作和生活的地方,還有你那個照顧了你幾年的室友,得去感謝感謝人家。”
江陶一口湯差點噴出來,“哥,沒必要吧?你們去玩你們的,挪威、芬蘭、丹麥、冰島都挺不錯的,瑞典沒什麽好玩的,不用刻意過來。”
“怎麽每次我說去看你你都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在那邊藏了什麽人,若是這樣我更得去這一趟了。”
江陶偷偷看了眼陸馳嶼,心虛的笑道:“哪有藏什麽人啊,這裏真沒什麽好玩的,再說了,我不快回家了嗎?真不用來了。”
江淮說:“好了,我只是通知你,準備好接駕吧,行了,就這樣。”
陸馳嶼見江陶一臉菜色,問:“怎麽了?你哥電話?”
“我爸媽他們下月要過來。”
“過來就過來,沒什麽吧?”
江陶大口塞了口飯,“他們要來看我住的地方,嗯,還有你。”
陸馳嶼一愣:“我?我有什麽好看的。”
江陶煩惱得不行,“沒什麽沒什麽,你不懂,算了,我去洗碗。”
洗完碗江陶摧着陸馳嶼去睡覺,“別弄了,又不急,離系圍巾還有一段時間,你這兩天玩得不累啊?”
“就來,你先去睡。”
江陶先去睡,一睡睡到天大亮,陸馳嶼躺在床邊,沙發上是織了一大半的圍巾。
又恢複到從前忙碌狀态,陸馳嶼抽了幾個晚上把圍巾先織了大半,江陶嚷着讓他等一等,白色那條才織了一半,陸馳嶼說:“要不我再圍巾上給你繡幾個字吧?”
“行啊,繡,你繡什麽我都喜歡!”
“我就會幾個字,你喜歡什麽字?”
江陶想了想:“嗯,還是江陶平安四個字吧。”
“行,不過今天應該是繡不完了,這次想繡整齊點,不急的話我慢慢繡。”
陸馳嶼扯了一團白色毛線過去,找了根針頭特別大的針,将白色毛線穿過去,打算先打個底,用線勾出大體框架,後面再慢慢填中間的毛線:“這樣搭配不會錯吧,你的藍色圍巾,加上白色字。”
“這樣最好,藍天白雲的,你繡你的,我也要加油了,我今晚就要把他織好。”
“不急,慢慢來。”
結果兩人像比賽似的,誰也不肯先去睡,熬到半夜三點多,兩人各自完工,江陶織好了那條白色圍巾,纏着陸馳嶼教他繡字,他要給陸馳嶼繡,他要繡的是 “馳哥 平安”。
陸馳嶼中間接了幾個電話,又被江陶纏着幫忙解毛線,毛線被江陶弄成一團亂麻,耽誤了陸馳嶼時間,只夠把圍巾織好,那幾個字只完成一個 “江” 字,江陶要送給他的那條也沒繡完字,太費工夫了。
幾天後降溫,圍巾都差字沒繡好,但江陶想圍,他拿着圍巾說給陸馳嶼聽:“馳哥,這算情侶圍巾了吧?”
陸馳嶼 “嗯” 了聲,把圍巾疊好放一旁,沒了下文。
第二天一大早江陶樂滋滋的圍着半成品圍巾準備出門,見陸馳嶼還是圍着那條舊的圍巾,江陶沒想太多,問:“不是用新的嗎?怎麽不用新的?”
陸馳嶼說:“還沒完工,先放着,以後再圍。”
江陶的好心情瞬間下凍一半,他怎麽忘了,陸馳嶼不會在公共場合跟他圍同款圍巾,尤其是這種情侶款,他怕別人看出他們的關系。
幸好還有一句江陶沒來得及說出口,剛剛他想說:“馳哥,你把圍巾圍上,我們拍張照吧。”
幸好。
江陶搓了搓圍巾上 “江” 字,苦笑,“走吧,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