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渴,真渴!
葉雨一回到新家就拼命地給自己灌水,簡直恨不能變成一個大水桶,直接接滿。
“今天辛苦了,老婆。”蕭徹感激的摟住妻子。
“口水消耗過巨,難怪人家說結婚這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我覺着應該加個但書,尤其是軍婚。”她這兩眼一抹黑就上了一艘下不去的賊船,啊,真悲摧!
“能把我爸侃暈,你行啊。”
“我就硬撐,我其實壓根不知道跟爸說什麽。”葉雨繼續灌水,“對了,讓爸媽住飯店好嗎?明明有房子。”
“咱們新婚,他們不想當燈泡。”
“不管了,我洗洗睡了,困死我了。”葉雨掰開他的手,進浴室,關門。
基本是洗了個戰鬥澡,葉雨換了睡衣,直接往大床上一攤,就再不願動彈了,差點兒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挂了呢。
等蕭徹洗好出來,就看到老婆在床上翻過來倒過去的尋找合适地睡姿。不由“噗哧”一聲樂了,“你這兒幹什麽呢?不是說困死了?”
葉雨撓撓頭,很是郁悶地說:“你以為我不想睡嗎?我明明困死了,可是就是睡不着,總覺得根本就在夢裏一樣,這兩天發生的事忒玄幻了……”
“有什麽玄幻的?”
“我怎麽就一時頭腦發熱嫁人了呢?”葉雨伸手撫額,“我這根本就是盲婚啞嫁啊,我一不留神還真被餡餅給砸了,可我為什麽就覺得自己被黑了呢?”
蕭徹笑着上床鑽進被窩,一把摟住她,“那是我魅力大,把老婆迷得失魂落魄了呗。”
“呸,真是給自己臉上抹金,我那主要還不是讓我家太後逼婚給鬧的。”
“感謝岳母。”蕭徹由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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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老婆——”
“睡覺。”
“我想交公糧。”
“謝絕服務。”
“通融一下吧。”
“沒得通融,老實睡覺。”
“你不是睡不着嗎?”
“睡不着我就繼續攤煎餅,攤到睡着為止。”
“……”
少校到底沒交成公糧,被人踹下床去沖澡。
第二天,葉雨從熟睡中被人搖醒。
“丫的,蕭徹,你到底有完沒完,不能讓我睡個踏實覺嗎?”這麽折騰下去,她非挂了不可。
“老婆,我們拍婚紗照去。”
“不去。”葉雨抱緊被子不撒手。
“老婆去吧,結婚都沒個婚紗照不像話。”
“像畫就挂牆上了,那玩意兒又不當吃又不頂餓的,離婚的時候處理起來也麻煩。”
“葉——雨——”某少校開始磨牙了。
“我又沒說錯,我每次看到聽到朋友說花了多少錢拍了昂貴的婚紗照,然後小兩口沒過多久又分了的時候都在想,那婚紗照是咋處理的,亂扔不利于自我肖像權的保護啊,燒了劈了都是敗家行為。”
少校一頭栽在床上,“老婆……”你想太多了。
“我就不愛拍照,不拍。”
“一定要拍。”
“滾,再吵老娘睡覺就滅了你。”
“爸媽也一起去。”
葉雨拉過被子蒙住頭,聲音甕甕的,“我到底為什麽要嫁給你呀,你說你怎麽就不能是一單純簡單的軍人呢?”
“好老婆,起吧,咱們早起早超生。”
“太痛苦了,有覺不能睡。”
最後,葉雨到底還是不情願地起床了,收拾整齊後,就跟丈夫出門見公婆去了。
拍婚紗照,也要受監督被強迫,這年頭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自由了啊?
真折騰!
這是葉雨被人折騰了七八個小時後的痛苦覺悟。
婚紗照而已,真的需要如此下大功夫嗎?
當她覺得自己就要挂掉的時候,還不能打道回府去蒙頭睡大覺,還得撐着眼皮陪公婆打太極,時刻準備着救場。
丫的,忒複雜了!
忒悲摧了!
等着好不容易熬到兩人回家,一進門,葉雨就挺屍到了沙發上,痛苦□,“少校同志,能不能給我個痛快,你直接告訴我還有什麽困難在後面等着我好嗎?”
蕭徹想了想,很肯定地說:“再去拜見一下我姥爺就真的沒事了。”
“你确定嗎?”
“确定。”
葉雨将臉埋入抱枕中,可她怎麽就這麽不踏實呢?今兒她看得挺明白清楚,她那公公婆婆提到少校外公時那神情不對呀,有貓膩!
“蕭徹,明天你丫要再敢大清早就叫我起床,老娘就立刻馬上坐車回家。”
“老婆,咱們的家在這裏,你回的是娘家。”
“我有自己的房子,娘家是我家太後跟老頭住的房子。”
“是這樣區分的嗎?”
“廢話。”
“你就那麽賴床啊?”
“要不是為了能想睡就睡我何必選擇自由職業。”
某少校默了,原來自己老婆連擇業原因也是如此的彪悍與衆不同,就如同她選擇丈夫一般。
蕭徹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撫上她的長發,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她為嫁人而嫁人,或許有喜歡,但有多少他卻不敢去想。
也許現今流行速食愛情,閃婚也閃離,但他對感情卻抱着虔誠的态度,他希望他娶的是自己深愛的人,也希望嫁他的人愛着他。
不過,若二者不可兼得,那麽他舍二求一,能守護自己所愛的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掌下的人許久沒有聲響,他俯身一看,不由莞爾,卻原來她竟已經睡着了。
彎腰将她抱起,看着她眼下淡淡地黑影,他知道這幾日她确實休息不好,不怪她的脾氣越漸暴躁。
蕭徹不由地搖了搖頭,抱人進卧房,小心為她除了衣物,蓋好被子。
葉雨終于踏踏實實飽飽地睡了一大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她也沒多想,徑自去洗漱。
等到她洗漱完回到客廳,看過時間,已經是第二日下午,不由恍然,難怪肚子這麽餓。
接着她在茶幾上發現一張便箋——
有事歸隊,替我照顧爸媽。
葉雨盯着便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晃了晃手中的紙片,軍婚,哈!
糟了!
葉雨從沙發上猛地站起,公婆還在賓館住着呢,完鳥,她還是先打個電話吧。
“爸,我是葉雨。”
“出什麽事了?”
“那個……”葉雨遲疑,“蕭徹回部隊了。”
“這小子——”
“爸,您別生氣,我只是想說您跟媽到家住吧,別住賓館了。”
“葉雨啊,你不要生蕭徹的氣。”電話換到了蕭母手中。
“媽,我沒有了,我是覺得你跟爸住到家裏比較方便,你們不是說要去見我爸媽嗎?”
“我們住賓館就好,至于見你爸媽,只有我們去見,他們不會說什麽嗎?”
“媽,我爸媽明白的,警察與軍人有時候其實很像的,他們忙他們的事,咱們只需辦咱們的事便好。”
“難得你這麽體諒他。”
“媽,我真沒事,您不用擔心我。”
“那咱們明天去看你爸媽吧。”
“好的。”
“明天等我電話。”
“知道了,媽。”
挂了電話,葉雨愣了一會我和,然後去廚房做吃的祭自己的五髒廟。
一個人的生活,她早就習慣了,小時候爸爸媽媽工作都忙,她也是經常一個人呆着的。
吃完了飯,葉雨就習慣性地鑽進了書房,開電腦。
找到自己經常玩的幾款游戲,下載,然後出去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想了想,拿起電話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媽。”
“小雨,有事嗎?”
“我公公婆婆說過去看你們。”
“親家要來啊,什麽時候?”
“可能明天過去,我提前跟你們打個招呼。”
“你嫁人了別再整天毛毛燥燥的,當人媳婦不比在家當閨女。”
“哎呀,媽,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女兒不丢你們的臉。”
“你這死丫頭的秉性,讓我怎麽可能放得了心,整天都不在調上。”
“我那叫活潑。”
“你那明明是人來瘋。”
“媽——”
“蕭徹對你還好吧?”葉媽媽終究忍不住問了下。
“他回部隊了。”
“不是有婚假嗎?”葉媽媽的聲音拔高了。
“那屬于軍事機密,我哪知道啊,反正他是回去了。”
“當軍嫂就得有覺悟。”葉媽媽語重心長地說。
“您放心,我覺悟高着呢。”
“覺悟高你不入黨。”
“那都是形式主義,黨永遠在我心中。”
“……”
“媽,您別太感動了。”
“你個死丫頭,沒事我就挂了。”
“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