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阿養和旺仔誰胸更大
蔣戎垂到腳後跟的鬥逢披身上原地轉一圈,沖家人咧嘴讪笑:“真羞恥哈哈!這種鬼主意決非旺仔能想得出來。”
蔣太太坐在餐桌邊笑吟吟捧臉欣賞:“不會呀,我戎仔怎麽穿都帥的啦。不過裏面要搭配華麗點的黑色禮服會更有型。”
蔣戎嗆笑:“演舞臺劇那種嗎?好誇張。”說着把鬥逢摘下來,兩條一起扔旁邊空椅上,跟紀天養一起坐下用餐。
蔣志行吃兩口飯後擡頭提議:“下午我們老人家要補覺睡,你跟阿養如果閑不住不如去逛街,順便買兩件合适的着裝。”
“嗯,好。”蔣戎點頭。
蔣老爺放下碗筷拿起手機:“今年還沒給你倆發壓歲包,正好現在發給你們買靓衫。”
蔣戎和紀天養的手機馬上各彈出一條到帳提醒,蔣戎收到多少紀天養不曉得,紀天養賬戶裏立即多出一個月薪水,連忙道謝:“多謝老爺。”
蔣戎不缺錢,但一樣笑嘻嘻真誠道謝。心裏悄悄慶幸自己有這樣一位好父親,無論人生掉進怎樣的深淵都會有一束光能把他拉拔出黑暗。
除夕晚上守歲,第二天家裏三名男人卻破天荒不約而同起了個大早。
紀天養神秘兮兮說自己要幫老爺出門送瘟神,蔣戎假裝不知其然,他猜他老爸也不會把來龍去脈告訴紀天養。
老人家都迷信,新年當口做些古怪儀事本身并不古怪。
父子倆目送紀天養拎蔣戎裝滿鈔票那只尼龍運動包出門,蔣老爺千叮萬囑,叫他按方位停好車後走遠點,在海邊等足一刻鐘再回來。
等紀天養開車離開,蔣父悄悄告訴蔣戎,說自己放了一枚定位芯片在提抱夾層裏。
蔣戎聽得一陣心悸:“如果被發現,阿養豈不是有危險?”
蔣志行搖頭:“放心,一刻鐘保準他找不出來,一刻鐘後紀天養該駕車離開了。”
蔣戎讷然點頭,他爸是電子工出身,做一只芯片跟蹤器手拿把掐,理應不會有問題,但仍緊張得一層層發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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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步履蹒跚回書房,打開電腦頭挨頭觀察地圖上星标路線。
大年初一道路通暢,紀天養八點一刻出門,八點五十分已經到達指定位置停好車。
馬頭礁公園距離香爐山別墅區有四十公裏,是一處開放式濱海公園,平時很多人去那邊散步或跑步運動。
新年一早出門的人少,車位很多。紀天養停好車後在車裏坐到九點整,然後下車步行至幾百米外的海邊,抽根煙,掐表等一刻鐘轉身返回。
十點整,蔣志行與蔣戎等在家門口接到紀天養,紀天養被打發回家休息。
父子倆神色惴惴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不知所措。
定位顯示提包根本沒有離開汽車,它又回來了。
蔣戎掀開後備箱,尼龍提包果然還好端端擺在裏面。
蔣志行沉沉嘆一口氣:“別擔心,是他自己不敢來取,我們再等等看。”
蔣戎點頭,低頭提拎尼龍運動包時随手滑開拉鏈看一眼。
“爸……?”拉鏈嘩一聲被完全扯開,包裏現鈔跟金條已經被兩摞過期雜志取代。
蔣志行瞠目結舌,但片刻後表情反而如釋重負;拍拍兒子肩膀,把提包拉鏈鎖回去:“沒事,挺好。至少沒出什麽意外。回家吃飯吧,下午還要回屋村派利市拜年。”
老爸已經盡力保護自己,奈何對手太狡猾,蔣戎能做的只有壓下心底恐懼,若無其事跟家人回鄉下給遠房親戚長輩發紅包賀新年。
初二蔣家三口去康家作客,初三蔣戎獨自陪康語彤出席家宴,初四蔣戎全家在家接待親友,初五清晨早起放鞭炮接財神,下午跟紀天養扮成吸血鬼出門參加賀氏叔侄包夜場舉辦的聚會“獵宴”,一場爐港闊少千金雲集的狂歡盛會。
紀天養邀請了一位“人類”朋友許恩佐。
蔣戎有很多朋友,但年前被勒索信攪得心神不寧索性只身前往。
既然是“獵宴”,現場肯定少不了“獵物”跟他們一起玩耍。
比如端木和一個人就帶來五位美女,而且不出意外裏面沒有他帶去馬特滑雪那位叫娜娜的女友。
蔣戎的老淩治和端木和的加長林肯前後腳進場,下車倆人對視一眼都很驚訝,蔣公子:“喂!你怎麽能帶這麽多嘉賓?”
端木和:“我是VIP呀!你嘞?”說着睇一眼他身旁許恩佐:“你改吃素啦?”
許恩佐頭戴針織帽滿臉茫然,擡手對面前許多人統一打了聲招呼:“Hi……?”
這時紀天養從駕駛位開門出來,車鑰匙扔給俱樂部門口的泊車仔,對端木和問好:“和少,他是我同學Enzo。”
端木和笑容滿面:“Hi,阿養。好久不見。”順便朝許恩佐揚揚下巴:“幸會。”
賀子旺包場的大酒吧門口伫立七八位保安給客人驗票,街道旁還停兩輛紅藍閃燈交替輝映的巡警車無聲靜守。
許恩佐一臉稀奇扭頭張望:“為何會有警車?”
“酒吧備案了吧?”紀天養随口猜測。
名流齊聚的場面巡警都會多照應一眼,主要是怕闊少千金們喝多了打人撞車撒酒瘋,事情鬧大巡警也不好收場。所以紅藍燈徹夜閃爍給大家提個醒。
驗票後進門首先是衣帽區,換一波打扮成吸血鬼的服務生幫客人挂外套。
端木和夾克下面是一件領襟袖口帶荷葉邊的哥特款襯衫,外搭緊身小馬甲,鬥逢用兩只鈕扣鎖在肩頭。
蔣戎笑嘻嘻指着好友問紀天養:“和尚蠻會搞喔?有那個Feel哈哈。”
蔣戎和紀天養思路受蔣太影響,在時裝店淘了兩件帶亮片水鑽的修身西裝禮服,乍一看還以為電視明星出席頒獎禮。
唯一亮點是因酒吧裏溫度高,倆人不約而同選擇真空穿外套,前胸深V露肉頗顯不羁。
端木和瞠大雙眼,目光落在紀天養胸前,表情賤嗖嗖咂舌:“啧啧啧啧啧啧,蔣戎,阿養和旺仔誰的胸更大?”
蔣戎嘿嘿壞笑:“你自己用目光丈量喽。”
端木和身旁一位美女忽然擡手摸自己胸脯:“他好像比我還大哎!我丢……好自卑。”
不過此刻更自卑的是許恩佐,別人脫下外套皆有造型;他脫下羽絨服裏面是件白色半袖T恤,而且沒有鬥逢。
連服務生都有鬥篷,許恩佐目光在眼前衆人身上溜一圈,确認所有男性都有鬥篷後馬上質問紀天養:“我鬥篷嘞?”
紀天養連忙把自己鬥篷遞過去:“這個給你。哎?我前天不是打電話叫你稍微裝扮一下嗎?”
許恩佐一邊披鬥篷一邊點頭:“是呀,但是我忘記了。”
舞場入口處堆放一些搞怪配飾和玩具,許小爺很認真的挑選一只惡魔之眼頭罩套在額頭上,并把一支電光寶劍握在手中。
蔣戎跟好友們目瞪口呆盯住他,心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許恩佐應是全場唯一認真參加主題Party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