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季川貝剛才唱歌唱累了,這會兒翹着小蹄子又睡着了。
廖錦剛想開口,秦深就冷不丁來了一句,“他睡着了,你小聲點。”
廖錦:“……”
他現在這眼神,簡直跟看見了真人奧特曼沒什麽區別。
“我現在可真好奇,搞定你那小妖精到底誰啊,這能耐,能上天啊!”
秦深朝旁邊的季川貝看了一眼,輕聲道:“沒在一起。”
廖錦:“……”
“你說什麽,居然沒在一起?!這世界上還有你搞不定的人啊!”
秦深瞥了他一眼,“我什麽時候搞定過誰了?”
“你是沒動過手,都是心甘情願被你搞定的。”
見秦深絲毫沒有“坦白”的意思,廖錦不甘道:“真不能說?”
“經過他同意後,會告訴你的。”
廖錦無奈地點了頭,而後又開玩笑道:“你有目标了,那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川貝身上了,就他那反射弧,脫單應該是沒什麽希望的。”
秦深:“……”
廖錦并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刺了秦深一刀,還在興致勃勃地說。
“上次遇到川貝,我不小心提了你一句,結果他臉色瞬間就黑了。要我看,你倆這典型的相愛相殺啊,電視劇都沒你們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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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默默彎起唇角,是挺精彩的。
“你們拍戲相處怎麽樣?川貝他比較單純,應該也不會主動挑事的。”
“挺好的。”
“是吧,等拍完這次,我攢個局,讓你倆握手言和,把酒言歡!”
“……”
廖錦說完後就轉過身去,發動了車。
“現在才八點多,你先別回酒店了吧,多無聊。”
每次遇見秦深,廖錦都想把他拉去過夜生活,可秦深次次都不搭理他,工作一結束就回酒店,不是看劇本就是睡覺。
生活單調得不行。
這次他也是極力游說,“我帶你去一家新開的會所,保密性絕對夠強,那裏人素質也高,據說連幫人寫論文都幹得來,怎麽樣,去放松下?”
“不去。”
“你先別急着拒絕啊,我跟你說,就這會所,連川貝去了都很滿意,還跟我約了下次呢。”
秦深頓了一下,似乎是随口問了一句,“季川貝也去過?”
廖錦立刻接上,“就上次他來拍攝的時候,剛開始也是不肯去,後來我好說歹說才同意的,結果去了那兒就點了人家的頭牌,還跟人家單獨待了整整一個晚上。”
秦深沒說話,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做什麽?”
廖錦想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問什麽,笑道:“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麽?我後面看那頭牌出來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直奔員工休息室,也不知道川貝怎麽折騰他了。”
秦深突然想起那天吃飯的時候,季川貝随口一句挂牌下海,原來真是見識過的。
“去看看。”
他倒不信季川貝真跟那頭牌發生過什麽,畢竟看季川貝這傻乎乎的模樣就知道,他沒什麽經驗,他好奇的是,被季川貝單獨點出來,還共處一整晚的頭牌到底長什麽模樣。
廖錦腳尖一點,差點就來了個急剎車,好不容易把車穩住,他驚魂未定道:“季川貝這麽好用?就說你們相愛相殺吧,哪天就是聽說你倆在一起了我都不奇怪。”
會所離得不算遠,大概開了十幾分鐘就到了,期間季川貝一直呼呼睡得香甜。
下車時,廖錦拼命抵住車門,一臉不可置信道:“你真要帶它?”
秦深嗯了一聲,“放手。”
“我不放,哪有人去消遣還帶一玩偶的,我丢不起這人!”
秦深眯了眯眼,冷聲道:“丢人?”
廖錦察覺到殺氣,迅速松開手,退到一米之外,恭恭敬敬道:“您請。”
秦深看都沒看他,把季川貝夾在手肘處就朝前走去,姿态坦然地仿佛在走紅毯。
廖錦趕緊跟上,他可不敢惹秦深。
裏面的服務員見到秦深,立刻眼露驚喜,但廖錦說得沒錯,這裏的人的确很有素質,并未失态。
見到廖錦就淡然多了,畢竟這裏每天名人來來往往的,他們早都習以為常了。
即便秦深手裏的粉色小豬引起了一些關注,但也沒人問,大概都以為是粉絲送給秦深的禮物。
季川貝迷迷糊糊聽見了說話聲,他轉了轉眼珠,小蹄子微微蹬動了一下,動靜極其細微,除了秦深,并沒人察覺。
鼻尖萦繞的依舊是秦深身上熟悉的氣息,他也就喪失了一切警覺性,過了好半天才緩緩清醒過來。
結果醒來聽到的第一句就是——
“喏,就是中間最好看的那個,季川貝最喜歡的那位頭牌。”
季川貝:“……???”
頭牌是誰?跟他有什麽關系?他在哪裏?
緊接着上方就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秦深冷冷地嗯了一聲。
季川貝想也不想,“秦深。”
很快,又是一句嗯,跟剛才沒多大差別。
季川貝張開眼朝前面看去,秦深像是知道他的意圖,配合地把他翻了個面,還朝上提了提。
這個位置看過去,剛巧就是那位站在最中間的頭牌。
季川貝根本就沒把人認出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好你個秦深,居然來找這種刺激,找就找吧,為什麽要把他帶上?
難道他那啥的時候,讓他在旁邊看着?
好邪惡啊!
他腦子裏亂糟糟地想了一堆,一直沒說話。
秦深突然輕嗤了一聲,最邊上跟着進來的那位經理吓了一跳,忙不疊問道:“秦先生,是不是我們哪裏做得不好,讓您不高興了?”
廖錦趕緊開口,“沒事,你們都出去吧,幫我們上幾瓶酒。”
等人都出去後,廖錦無奈道:“你看不上也不能這樣啊,多不給人面子。”
秦深沒開口,只在心裏無聲地喊了一聲,“季川貝。”
季川貝這才回過神,結果發現人都走光了,下意識道:“怎麽都走了?”
秦深笑了一聲,“沒看夠?”
季川貝一頭霧水,但興許是秦深這一句提醒了他,他突然就想起頭牌是誰了。
好像上次來随便點的那位的确是自稱頭牌來着。
“你怎麽來這兒了,廖錦帶你來的?”
秦深嗯了一聲,這次他出了聲,廖錦還以為他在回複自己,給他倒了杯酒,道:“看不上也沒事,反正還有酒,這兒酒不錯,川貝上次一個人就幹了大半瓶。”
察覺到秦深只對涉及季川貝的事物感興趣後,廖錦這個心機boy什麽都要往季川貝身上靠一靠。
秦深接過喝了一口,沒覺得有什麽特別。
“他品味不怎麽樣。”
“可不是麽,就剛才那位頭牌,我覺得還不如最邊上那個,頂多就是嘴巴甜一點,會哄人,也不算稀奇。”
季川貝:“……”
你們這兩個人,當着他的面說他壞話,品味就好了?
“秦深你怎麽回事,我招你了?”
“沒有。”
“那你說我壞話,我品味哪兒不好了?”
“剛才那位頭牌?”
季川貝噎了一下,“他普通話不錯。”
秦深捏着透明杯的手頓了一下,“普通話?”
“對啊,我讓他給我念劇本來着,他還挺有天分的,我稍微一點撥,他就懂了。”
秦深:“……”
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念劇本。
所以那位頭牌一出來就直奔休息室,所以季川貝渴的幹了大半瓶酒?
“你還挺敬業。”
季川貝就是再自戀,也聽得出他這句不是誇獎。
廖錦連開了好幾瓶酒,回頭就見秦深勾着唇角,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笑什麽?”
秦深漫不經心道:“我突然想起來你剛才說的一句話。”
廖錦一臉茫然,他剛才說了好多,哪一句?
“你說,就季川貝的反射弧,脫單應該是沒希望了。”
廖錦:“……”
是他說的沒錯,可為什麽聽起來這麽奇怪?按理說,季川貝脫不脫單應該跟秦深無關吧,怎麽感覺他還挺遺憾?
甚至還有些,失落?
應該是錯覺吧。
廖錦剛想問問,就見秦深放下酒杯,站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喝。”
廖錦:“……”
不是剛來麽,這就走了?
不過他也沒說什麽,找來會所的代駕送自己和秦深回酒店。
等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秦深洗完澡出來時,廖錦居然還沒走,從會所帶回的酒瓶倒在一邊,整個客廳都是酒的香味。
他大概是喝多了,整個人趴在沙發上,秦深走過去才發現,季川貝被他壓在胳膊底下,好像睡着了。
秦深推了推廖錦,小心地把季川貝救出來,結果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酒漬。
一大片的毛毛都被打濕了,連臉上都沾到了一些,看起來十分狼狽。
“怎麽回事?”
季川貝有氣無力道:“他喝多了神志不清,非要我陪他喝,結果把酒灑了我一身。”
秦深:“……”
十分鐘後,酒店的工作人員上來,幫忙清理了客廳,同時把廖錦扶去了隔壁。
等人都走光後,季川貝難受地動了動,有點不好意思道:“秦深,你能不能幫我洗個澡?”
他現在渾身的酒氣,不洗掉根本就睡不着。
秦深看了他一眼,努力在心裏告訴自己,只要把他當作一只普通的小玩偶就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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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深深認真臉:不洗澡怎麽能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