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荒唐事
完了。
本來怕師兄知道此次不帶他同去, 怕師兄擔心多想, 故意逗弄師兄,轉移師兄注意力的風華親耳聽見師兄這樣說,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陡然升起。
眸光再次變得深沉,風華看着面前唇瓣紅潤, 臉頰似雪落桃花般招人的邵雲舒, 她甚至想現在便不顧一切地帶着大師兄回靈秀峰!
風華向來不是克制守禮的人,想要什麽會直接取。
她再次逼身而上, 從額心到眼尾,最後又含住那勾人的溫軟。邵雲舒臊得抓緊風華的衣袖, 整個耳朵宛如紅玉,卻配合風華主動地張開嘴。
“雲舒。”
“雲舒。”
舌尖吮吸到發麻, 風華瘋狂掠奪的動作中又帶着說不盡的溫柔。
第一次聽見小師妹這樣直喊自己名字的邵雲舒心尖發顫,本就昏沉的神智更加恍惚,他下意識想應, 偏偏全讓風華堵在了口中。
“雲舒,我們回靈秀峰。”
“現,現在?不等你回來了嗎?”邵雲舒聲音越來越低。
風華擦過邵雲舒唇角的濕潤,笑道:“師兄在想什麽?這麽迫不及待?”
“沒……不是。”驚覺自己說了什麽的邵雲舒只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藏起來。
“只是想讓你記起一些事。”
“什麽?”
本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心中暗罵自己未免太不知羞恥的邵雲舒一愣,不過他很快知道風華想讓他記起的事是什麽了。
輕紗帷帳重重垂下, 微風勾動床幔, 藍衫白衣散亂落了一地。
纖瘦脆弱的身子陷入層層軟被中,被解開發帶的墨發淩亂落在薄瓷般的肌膚上,勾過深陷的一字鎖骨, 潮濕的雙眼被風華用綢制絲帶輕輕遮住。
極致的白與極致的黑交織,雪中落下點點紅梅。
風華空出的那只手, 指腹落在咬緊的唇上,輕輕地撥開。
呼吸無措而慌張,卻還是文雅地強行抑制住。
淚水泅濕綢帶,風華俯下身咬着綢帶邊緣,在邵雲舒那雙眼尾帶紅滿是水潤的雙眼恍然映入眼中時,只着了亵衣的風華嫣然一笑,勾心奪魄。
從來隐忍而不敢放肆的人從未見過心上人這般模樣,邵雲舒再也經受不住風華接二連三撩撥。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的雲舒臉色一下慘白,恍然從沉溺中驚醒,顧不上原本因羞澀而半藏在軟被中不着片縷的身子,慌張地想要起身找來巾帕。
軟發從肩側滑落,脖頸輕舒,精致的蝴蝶骨輕顫。
風華帶過邵雲舒,單手壓住細白的肩膀,入手是細膩的溫度。
她輕握住邵雲舒另一只手,帶着放在尚且濕潤之處,随後俯身在人耳邊低語。
不知說了什麽,風華唇還未合上,邵雲舒便驚得渾身一顫。
唰!
本就薄紅未褪的人,此時更是紅了個透。
素來恪守禮節的邵雲舒哪裏聽過這種過分大膽的要求,下意識地拒絕:“怎,怎麽,怎麽可以……”
風華卻不放過他,靠近耳邊,略作可憐道:“大師兄,就念在我要離開的份上。”
從來都不懂如何拒絕小師妹的邵雲舒,心一下軟了,張着唇,半個“不”都吐不出來。
風華輕笑,仗着某人對自己的愛意用另一只幹淨的手不由分說地握住邵雲舒的手:“來。”
指尖顫抖,微弱的抵抗不值一提,明明全是自己的溫度,可在風華的引導下,不僅這只手,連着整個身子都快要燃燒了起來。
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天鵝頸不可抑制地輕舒。
邵雲舒下意識想松開,但讓風華強制地捏緊,只能被動地跟着風華。
到最後,風華一邊哄着人,自己卻一邊慢慢松開,單手托腮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邵雲舒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攀爬煉心階,這幾個月來不停錘煉身子,讓身子骨不至于這麽脆弱的第一件事就用在這個上面。
三日。
餓了風華便給他服用辟谷丹,渴了風華給他喂水,當然這個喂總不會這麽輕易地喂。
勾着、銜着、求着、含着……
在邵雲舒有意的縱容下,風華惡劣的一面完全展露。
本在第三日晚上風華還不準備放了邵雲舒,沒曾想黑斑獸破繭了。
風華扶起幾乎軟成水的邵雲舒,給人換上亵衣、中衣、外衣,最後披上狐裘。
畢竟是她一件件給人解開的,自然也得由她一件件給人穿上。
如今已返祖成為黑炎獸修為一躍成為元嬰,甚至引來天雷,天雷劫足有四天。
這四天一過,本就時間少的風華更是緊迫了起來。黑炎獸晉升成了元嬰,自然也能化成人形,大抵因為黑斑獸時是幼年期,所以現在的黑炎獸只是個四五歲的小豆丁。
即便黑炎獸是蠻荒時期的妖獸,但在風華純粹神獸血脈的壓制依舊吓得大氣不敢喘一聲。
“上次在應家你舍命保護師兄,是風承宗虧欠你的,若你有什麽需要的盡管提便是。不過這之後,師兄還得由你多照看了。”
風華話雖客氣,但一身純粹的神獸血脈威壓卻不客氣,瑟瑟發抖的黑炎獸連連點頭,拍着胸脯向風華保證一定會照顧好邵雲舒。
黑炎獸的事解決了,風華必須立馬啓程正式前往天衍宗。
風承宗衆人皆來正門送行,邵雲舒立于宗主之後,狂風獵獵卷起寬大的衣袍。
和上次一同去應家不同,這次風承宗的人不知為何少了大半,氣氛莫名有些低沉,一眼望來只覺得死寂空蕩。
當看見風華随着弟子們即将躍上雲舟時,邵雲舒心突得一慌,下意識往前一步,對着那纖長的背影輕喊:“小師妹……”
風華回頭,沒顧別人或打趣或探索的目光,來到邵雲舒身邊,替人理了下被風吹得有點亂的頭發。
她看着邵雲舒眼中毫不掩飾的擔憂和緊張,低聲笑道:“雲舒,等我回來再繼續,到時候我們做到最後一步好嗎?”
親昵的話瞬間壓下濃重的擔憂和離別的不舍,勾起剛過完荒唐三天的記憶。
邵雲舒臉倏然一紅,素來不懂這些事的他,心中一邊驚訝那樣竟然也不算最後一步,一邊又忍不住升騰的羞意。
“好生注意着身子,在宗裏等我三個月好嗎?”
“好。”
在風華收回手時,邵雲舒拉住人:“萬事小心。”
“一定。”
登上雲舟,最後一人到齊,靈石投入艙內,舟身震動漸而升入空中,最後連着立在舟尾的那人一塊隐入雲端。
天衍宗位于西南方,與風承宗相隔甚遠。
以往天衍宗也會舉辦慶典,他們風承宗照舊前去,雖說時常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都是些小打小鬧。
此行看似和往年沒什麽區別,可不知是突然離開的越南澤,還是憑空現身出現在秘境中的古族人,連着風華心中隐隐浮起不安。
上一世她接觸到的古族人僅有越南澤的淵族,別的古族人她到死都沒有聽過他們相關的消息。
可這一次,她提前融合了鳳凰精血驚動了古族,導致這些古族人傾巢出動。
若僅是尋她而來,她尚且無畏,怕就怕這裏面有赤垣族的人!
赤垣族,是目前除了她和父親,唯一知道師兄擁有天純體質的人,也是最開始利用師兄體質牟取利益的人!
比起越南澤,他們這群流着和師兄相同血脈的親人所做出來的事更加令人惡心。
這次古族全體出動,赤垣族完全可以混在這裏面,以尋找遺落在外的鳳凰精血為由,公然找尋師兄。
最關鍵的是,她如今根本沒有任何赤垣族相關的消息,連越南澤也不知去向。
天衍宗若已經與古族牽扯上了關系最好,若沒有……
風華揉了揉太陽穴。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風華開門一看,門外的人彎着雙眼,友好地對她露出一口白牙,裝得格外無害:“小師姐好呀~”
不是別人,正是化名為原黎,在前不久正式成為五長老坐下親傳弟子的厲淵。
本就心中不耐的風華看見這個混進來的魔修,鳳眸中當即殺氣劇增。
“诶诶诶,別動手別動手,我找你有重要的事。”
“說。”
厲淵指了指房內:“這外面不方便,先讓我進去?”
縱然這段時間厲淵老老實實呆在宗內,仿佛真的只是一個勤勤懇懇,天資出衆的普通風承宗親傳弟子,但風華可沒忘記這人給她種魔種引的事情。
眼見風華要關門,厲淵急道:“和天衍宗有關。”
風華眼瞳一動,到底推開了門。
厲淵一進來,當即沒個正形地倚着桌子打趣道:“臭丫頭片子,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大師兄在你走的時候,就差沒哭出來。那眉皺得我都心疼了,你真狠心把他一個人丢在宗內啊。”
轟!
掌心突得出現一簇靈火,炙熱的溫度瞬間席卷整個房間,眼見這火要打到自己身上,厲淵再不敢油腔滑調,嚴肅道:“天衍宗的新客卿在屠殺火靈根修士。”
“什麽意思?”
見風華收了靈火,厲淵這才大松一口氣,這小白眼狼離開荒莽之地之後,不知道又得了什麽天材地寶。這靈火竟是讓他這具精心打造的傀儡感受到了巨大威脅!
他毫不懷疑,靈火一旦落到身上,這副傀儡身只怕得活生生燒融了,他在風承宗還沒玩夠,可不想提前回去。
厲淵拿出一疊信箋遞給風華,在後者神色凝重地翻看時,道:“就在前不久,我的屬下在荒莽之地遇見了喬裝打扮混進來的天衍宗弟子。他們發現天衍宗弟子修為進展太快,而且他們靈氣運行的路徑也十分奇怪,搜了魂之後,發現天衍宗在小半年前多了一位客卿長老。”
“他們修煉的新功法就是來自于這個客卿長老。”
“這個客卿長老倒也稀奇,在天衍宗無條件貢獻功法心得,卻只要天衍宗的人幫他找修真界所有年輕一輩的火屬性天靈根修士。”
“這些天衍宗弟子正是去荒莽之地看有沒有遺漏的火靈根魔修。”
厲淵說完,下巴一擡,視線落在風華手裏的信箋上:“這是這段時間以來,莫名死掉擁有火靈根的修士,連雙靈根的都沒有放過。”
大有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的意味。
“你應該早被那個客卿注意到了,估計遲遲找不到機會,所以才想借這個慶典除掉你。”
說完,厲淵啧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風華,又一次确定這人的骨齡後,嘆了聲氣:“你這丫頭年齡不大點,怎麽能這麽會招惹事?我讓人查了幾個月,根本查不出這個客卿長老的半點來歷,只怕這人不簡單。”
收好信箋,風華抿緊唇。
擁有能成為十大勢力天衍宗客卿的實力;有着能幫助天衍宗普通弟子修為大增的功法;查不出的來歷;費盡心思,大規模尋找擁有火屬性天靈根的修士。
是古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