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番外:回春現象(1/2)
第56章番外:回春現象(1/2)
某個季節, 元薤白終于迎來了淡水龍注定的時刻。
在這塊處于移動的岸旁,那個我們大家熟悉的黑帳篷旁邊,依稀能聽見這兩個人在說話。
這二人眼下正進行的一場消失三天以來的對話,極其私人, 隐秘, 還充斥着一種二者才對彼此這個人最熟知的‘個人趣味’了。
當這奇怪又平靜的雪山之風吹拂過天地, 打破了新地球今早第一道平靜時。
在這塊空曠無垠到三天都沒人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有兩個大早上還好像沒睡醒的人正着一種與世隔絕的日子。
岸邊上一片寂靜,除了山巒盡頭偶然有的一些回聲,似乎沒人開口。
唯有萦繞的白色霧氣使他們處于中央的位置, 更除了一種斷斷續續的短促呼吸聲, 沒任何風聲從內部傳出去。
這樣化作雲和雨下降到陸地和土壤上飄散在雪山的呼吸聲, 預示着消失三天的秘密似乎就在這裏了。
可這時,一個大白天穿着完整衣物并無異常的白衣男人比年寶玉則雪山還沉寂奇妙的聲音也已經主動打破這種安靜。
“……你。”
當這一方冷不丁開口說話的聲音響起時。
一個咬字清晰的白衣男人正帶着副眼鏡半趴着,後背微微下塌,一側肩膀上還披着一件白色毛衣外套。
他的領口此刻正大開着, 鎖骨線條漂亮, 幹淨,人也是像旁邊的淡水河青海一樣有着雪一樣的色澤,就是聲線好像有一點說不出的奇怪。
這種奇怪, 像一只發脾氣都不會有太大叫聲的柔軟白色貓咪,然後,大概知道自己這樣說話的感覺不太對勁, 他才主動停了下又慢吞吞地鎮定說話了。
“你到底,準備什麽時候能把你的東西從我這裏, 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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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上起床開始……你就一直把它放在我這裏了……現在差不多了, 沒有。”
這話說的奇奇怪怪, 好像這兩個人在做什麽私下的交換。
但說來更怪的是,這才大白天,他一個人卻蓋着一塊毯子像是‘午睡’般躺這裏,現在也沒有任何人去靠近他的身體,更唯有他被放在這裏供人觀賞。
等他慢吞吞閉着眼睛開口,又平複了一下心情,他暫且得不到回應,只能有氣無力地睜眼對上前方的某人後挪移開視線,好像是在和人正當‘控訴’着什麽。
這口氣,聽不出他之前一個早上是被某個人在自己這裏什麽聊什麽。
又或者這東西給他帶來了什麽不同尋常的體驗,這似乎只是他和一個人才心知肚明的事。
可看他身子底下還壓着一本書,單手擱在臉龐上調整不舒服趟姿的柔軟姿态,一看就是知識和內涵兼備的人了。
然而,這麽一個表情和姿态上‘清心寡欲’的白衣男人,他現在的面孔又從潔白透出一種禁欲和渴望交織的奇特感覺。
他的身體顏色有多白,從手臂下半露出來的眼角和嘴唇就有多誘人,更別說,他瀕臨‘忍耐’的邊緣一直單手壓着那塊毯子不露出‘腿’的古怪樣子了。
因為,這麽看,他的‘雙腿’上就像保護他一切秘密一般嚴實地蓋着一塊毯子,那白色毯子下的身體部分一脫離了青海,似乎暫時不太方便下地走路。
可這無關其他,純粹是走出了原有的進化池,他也進入了新的進化池。
那麽,進化池的環境繼續往前一變大,他的‘軀體’又進化了,‘軀體’一進化,生命體積也變大了,所以,他本來的‘人腿’肯定也會越來越藏不住。
但要說,光是因為進化池變大讓他藏不住自己的‘雙腿’,才讓他經常性地只能躺着,甚至只能先躲到這裏來三天,他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畢竟,他眼下的姿态,語氣,眼梢微微泛紅到身體埋在肩膀上半是央求的含蓄姿态,都預示着他的‘腿’在毯子底下的情況不太好。
這就好像,他的‘腿’/底/下正在折磨着他的天地,蹉跎着他的丘陵,讓他青/天/白/日/被都快要克制不住自己那白毯子下內裏起伏不定的‘青海’了。
——那個折磨到他這個‘淡水之神’現在好像得了什麽病的‘東西’,更是一個大腦有毛病的‘罪魁禍首’一大早趁着他還在半困半醒親手故意放的。
但這一切,終究還得回到昨夜二人的某場對話中,要知道,他的‘大腦’是一直沒有某人現階段進化的完善的。
他現在所經歷的進化池改變都是對方從前經歷過的,那麽在有些問題上,這個人絕對是有經驗的。
就拿三個‘基本需求’來說,海水哪怕和淡水是兩種亞種,但他們絕對都有這個過程。
可某人從前進化據說是一點沒事,但我們元仙人就不行了。
他對他這條從小不在自己身邊的‘尾巴’始終有一點陌生感,除非是真的要下水,就是死活不習慣,進化池一改變馬上打回原形了。
所以,針對這個問題,他們昨夜也發生了一場交談。
這場對話,主要是針對他現在進化池改變還不太能适應的問題想尋求一下建議。
那個人當時聽了也一切正常地說,那等明早他起床好了。
結果隔天一早,他因為實在太困了,所以,沒及時醒來,也沒做任何反抗。
加上這三天來,他因為進化池一下子被改變,還需要适應環境,是比較需要充足的睡眠。
所以他也就由着對方昨夜說是要幫自己的‘說法’了。
可接下來的結果,就是當時還在睡的元薤白被這個人一聲不吭從裏面直接一把打橫抱起帶到了這裏。
然後,對方假借讓他在太陽底下‘曬太陽’恢複體力之名,給他半人半‘魚’的身體上這麽蓋了一塊毯子,然後就對他做了什麽,又變成了現在這樣。
期間,某人給他的那個東西,終于是把我們睡醒了的元仙人給弄醒了,元薤白一開始是察覺出什麽後也僵硬住身子。
因為,他能依稀感覺出來,那是一個……‘假尾巴’,但這個‘假尾巴’并不是給他幹什麽的。
而是讓他現在這個進化狀态下始終被卡在一個無法變雙腿的‘水體’模樣。
因為,那‘假尾巴’恰好就在一個能改變他形态和軀體的位置上的。這種辦法,撇開這個人大清早不打招呼的性質惡劣,真的是管用又無敵了。
然後,他馬上明白這就是這人幹出來的好事後也動不了。
可白衣男人這輩子也沒見過這種‘怪東西’,現在碰上了,着實讓他時時刻刻被動地感受着,忍受着,又被折磨着。
哪怕,這個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人此時還在不遠處觀察着他一早上這樣,但某人就是可以好意思當做這一切和自己完全無關。
……又無情,又變态,又‘渣男’的要命,這看來就是這個人的本性了。
“……”
想到這裏,白衣男人漸漸變化出紅色的面色說不出沉迷,掙紮還是……享受,只一個人放棄抵抗蜷縮在毯子底下,眼鏡後微微阖着的雙眼依靠自己來緩解不适了。
可他着實不擅長這個狀态下的自己,更不知道如何該讓自己的‘雙腿’解放的樣子也仿佛更羞恥了。
久久的,他在一種‘大腦’快樂和崩潰雙重折磨下,只想用手上的書扔他一下,來訴說自己的困難現狀了。
但他剛要主動‘委屈’一下,他早已經塌陷下來的心底,又好像沒那個脾氣能對這人的無法無天去發作。
畢竟,他到底是一個在對方面前承受慣了的人,他對這個人根本發不起一點火,要不,這個變态怎麽會六年來對他每一次都越來越過分了。
他的個性哪怕變得再多,到底也只是這個人身底下的一片淡水罷了。
對此,某個長發變态此刻坐在不遠處,還是和早上開始一樣身處這個飽受自己‘折磨’的淡水的不遠處,聽着他問自己話也沒做聲。
但他這人真的太壞了,就是知道我們元仙人一碰到他就變得好欺負,才始終拿捏他這一點滿足自己的所求所想。
直到,我們‘身嬌體軟’的元仙人一路靠着自己去隐忍地緩解某些症狀,又以為這個人這次又要和自己裝到底時。
某個南海大變态這時好像才感知到一點他的委屈和無奈說話了。
“這位病人,怎麽不遵從醫囑?這麽快就忍不了麽,不是我和你一起商量着要先适應一下你尾巴的事麽。”
“沒辦法,你的尾巴構造可和人的雙腿不一樣,不習慣一下長出‘尾巴’這件事,之後我們去生存區可過不了檢查,你還可能要有麻煩了,提前适應一下我們以後的狀态也對你現在比較好,是不是?”
“但本人這麽做,也不是以公謀私,是對你對症下藥啊。不然,我們還沒一起找到下一個進化池,你可能就要在露餡了。至少,我們先提前來這裏幾天,你也不用在別人面前直接被我這樣對不對?放心,你的身體交給我這個神醫來就行。”
“……”
——果然,這個姓茯的死變态每次對人‘發病’都是有自己理由的。
元病人聽了,明知道他就是在胡說八道,他也蜷縮在白色毯子下低着頭不理這個人了。
可與此同時,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除了這個人,暫時誰都不能發現。
這對正常生物來說都是必須隐瞞的一件事。
但他更不想說的是,就這兩天,你也根本沒對我客氣,還不是才老實了三天,就趁着我這樣不幹人事,你考慮到我還要在其他人們面前維持正常形象麽。
但誰讓某人這個衆所周知的瘋子倒是真的一直以來對我們禁欲清冷的元仙人挺感天動地的,所以就算現在這麽胡搞也不違和。
因為,他們倆之間胡搞,能叫胡搞麽。
更別說……某個‘假尾巴’玩意兒的存在,還真的是讓他快樂……又痛苦了,可……他就不應該這麽早在進入年寶玉則的第一個晚上就問那個問題。
茯某人看來是真的了解他,了解他這個人這種不足為外人所知道的‘奇特’物種本性了。
不過,不得不說,二人這次一起走出了青海,又一次從頭到腳發生變化的不止是元薤白。
此刻一眼看去,那個神經病·長發變态·茯某人這麽盤腿坐着。
他一身黑衣正在把玩着手裏的桃心小手鏈,一顆黑曜石耳釘散落在發絲下,一張臉都渣帥的要死。
他的青海馬不在身邊。
畢竟二人前方的旅行還是未知的,與其讓一個普通新生命跟着他們繼續被馴化,不如讓對方自此回歸自然重新做回自己好了。
所以,取而代之的是他這從頭到腳的黑衣時髦型男裝扮,一雙翹着腿,底下都是一個個朋克感鉚釘的黑色靴子,還有二人身邊全套的物資。
應該說,茯神這個人一旦走到哪裏,都是這種又冷又狂卻讓人樂意買他賬的類型,那他這種人要是和你玩着這場三天來的‘适應游戲’,一般人還真的很難拒絕他了。
這次也和他一樣改了個造型的白衣男人看來就很吃他這套,要不他怎麽會主動陪對方玩。
所以,元薤白此刻心情波明明動很大,對茯某人這種魔鬼一般的精神狀況也不說話了。
半天,他只能自作自受地埋着頭,又保持一個和某人像正常人似的‘談判’狀态佯裝冷靜開口道。
元薤白:“那‘它’什麽時候能走。”
茯醫生卻仿佛看穿他的本性笑了:“哦,可能力氣沒了就會‘走’吧。”
元病人覺察出什麽般慢吞吞道:“……力氣沒了就會‘走’是什麽意思,你別告訴我還要在這裏拖三天。”
茯醫生一聽更魔鬼了和他說悄悄話般湊過來道:“意思就是它不能走,我就是覺得它只要放進去像條真尾巴一樣這點還挺特別的,我的‘淡水’是不是覺得現在馬上更實用,更安全,更能幫助你開始下一步進化了。”
元病人:“……”
茯醫生繼續以下犯上道:“不過還有一個取代這條‘假尾巴’辦法,就是在你的面前還有一條更現成的‘真尾巴’,你覺得怎麽樣。”
元薤白:“……”
但為了不敗露尾巴的事,或者說提前适應一下這個過程。
半天,白衣男人還是一臉羞紅,敏感又脆弱地默認了,并埋頭任由一個人過來抱起了自己,又乖乖閉眼聽他的話把毯子蓋住了兩個人的‘雙腿’。
這一瞬間,這塊白色毯子下的某些風景已經不足以為外人知曉了,更唯有二人能感覺到他們此時的狀态。
“病人,既然回春現象迫在眉睫,那趁着這時候,不如我們一起來複習一下,我和你上一次進入單一生存區前接受‘公民身份’的物種名分別是什麽呢?”
這悄悄話,長發男人還貼着高冷男人通紅白皙的耳朵,摟着他的人問了一句。
對此,白衣男人上半身還是襯衫,眼鏡。他的面孔也還是一副高冷,雪白的樣子,但是被黑衣長發男人這麽環着腰往懷裏一抱,他馬上肩膀朝下垮下來,鏡片後總是沒有情緒化的眼圈又一點點變紅了。
他更忍不住胸口大幅度地挺起後仰,拿毯子下的‘雙腿’去蹭黑衣男人的‘雙腿’,雙手也不自覺環上對方的一邊肩膀。
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整個人就變成一條不自覺搖來搖去,尖端發紅的雪白尾巴,渴望着另外一條滑溜溜的黑色尾巴來蹭他。
但不得不說,當兩條形态上非常契合的爬行類的尾巴這麽在毯子一團攪亂人心髒的姿态在一起。他們立刻就可以用各自的後足去勾住對方光滑的皮膚,加上那種肌理滑膩到能讓人聽到摩擦的感覺可太讓人享受到徹底失控了。
“……你是……一條黑色的雄性湟水人魚,是隊伍的實際領導者,是隊長,李蘭是……雌性湟水人魚,牧雲是……雲豹,王思凡是羚羊……他們都是你這個生存小隊伍的實際成員……”
“我是……六角蝾螈,我一開始的名字是……十二塊。”
“我……并不是隊員,因為我其實……不具備任何攻擊能力,是最普通的……低等新生命……除了‘大腦’發育到達标準……我只有一只蝾螈的弱小生存能力,無法在任何地方生活……所以依附于你的隊伍內部……我們一進入生存區是因為你希望獲得金錢報酬,并提供……關于之前洞鬣狗陳飛馬城集體消失的重要線索……”
“但……我其實很‘害怕’,我只能依附着你……我只是一個什麽都不會做,什麽都害怕的寵物……我到哪裏都需要你……我好怕你,也必須服從你……”
白衣淡水龍開始敬業地配合着兩個人這一次要去生存區內部的那個‘劇本’一句句裝弱小地回答了。
“哦,那麽在‘十二塊’進化成一個新生命之前,一直養大‘十二塊’的主人是誰,‘十二塊’是誰的寵物?你現在的名字叫什麽?”
黑衣男人又笑了。
——主人這個詞聽上去可太羞恥了,正常人怕是都聽了都得打我們缺德成習慣的茯某人了。
可誰讓這個缺德到要死的半‘真實’劇情劇本還真就是這麽寫的。
所以半天,羞恥到單手捂着眼睛的白衣男人才‘入戲’般,整個人好似眼角梨花帶雨低下頭,口氣微弱将肩膀縮在某人懷中輕輕道,
“……我的主人……是您……”
“我是主人……您唯一的寵物。”
“我叫……元薤白,元薤白這輩子……唯一的那個主人……您的名字……就叫茯神……”
(2)
白衣男人這羞恥又柔弱的聲音一出,明明前一秒某人還抱着他演着所謂的劇本,此刻手臂卻突然一頓又不動了。
這對當下的情況來說,可有點不合理,至少這位主人之前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現在反而不接下去說臺詞了。
對此,白衣男人自稱寵物後又坐在自己‘主人’的大腿上,半天沒等到回應也沒吭聲。
可他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麽問詢他人的意見,只好像有點害怕地塌下他的肩膀,又不得不利用自己脆弱的身體攀上去尋求主人的答案起來。
“我說錯什麽了麽。”
當下,白衣男人表情好像在隐忍什麽蜷縮在茯神的懷裏問他道,“……可我也不懂該怎麽做,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做,對不起,主人。”
這麽一聽,他這種仿佛難以啓齒的聲音就和細小的小棉花球在耳朵裏刮着你的耳朵一樣。
你只能感覺到白衣男人在若有似無地依附你,害怕你,好像怕冷怕黑般攀上了你的身體。
正常人聽見這聲音,怕是根本忍不住要把他擁入懷中了。要是不認識他的,更可能以為他天生就這樣,誰又能看出來這兩個人就是演呢。
可就像是知道他正在演戲,一般人也很難抵抗這種誘惑,事實上,沒有人能抵抗得住這個名叫元薤白的人這麽叫自己一聲主人。
應該說,元薤白一直隐隐也在向他傳達一個問題。
一個……他們七年來,曾經使他們走到一起,抓住彼此,現在也必須一起去正視和面對的問題。
就拿之前那幾個晚上的事來說,元薤白以前是從來不會對茯神主動表達‘情緒’上的對立性。
可淡水龍當時真的全程是以男性姿态在對抗着茯神施加給他身體和‘大腦’的東西。
他完美,潔白的身體即便對黑衣長發男人的懷抱中完全地敞開了,都沒有一絲像被茯神控制失去自我的樣子。
那神智如在海浪中臣服般閉着的眼睛更是冷靜,自持地保持着最大的清醒。
他好像再也不會像小桃花一樣在任何人面前以不對等的姿态承受茯神給他的東西了。
因為元薤白現在是一個成年男人。
他目前的身體和實力也不比茯神差,他的精神和肉/體更不可能永久地臣服于一個人自私和獨/裁的占有中。
這一點,茯神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更別說,他這個人的性格向來危險,冷酷,沒什麽正常人性,做任何事都堪稱是步步為營了。
元薤白整個人是被他當年抱在懷中一步步走到這一步的。
對方目前的‘大腦’現在正在逐漸脫離他身體一部分,擁有一個人徹底去游向遠處的能力,他怎麽會感覺不出來。
他天性中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早在元薤白第一次看向他眼睛時時已經察覺。
茯神每一次去近距離發現元薤白身上這些轉變的過程。
他往往也都是披着半長發,低頭不說話,只用一雙黑色眼睛自上而下俯瞰着自己唯一的欲/望和情感。
對方從年輕到成熟,從殘缺到健康,種種人格蛻變為成熟男人的過程,他都看在了眼裏。
然後,他才會将本質上越發完美的元薤白一次次鎖在他懷中逃不走,又仿佛要用雙眼和唇舌把對方一口口吞吃進骨骼和身體裏。
畢竟,他想要把他這輩子最愛的元薤白徹底生吞活剝,真的每時每刻都在‘大腦’作祟。
如果,元薤白有時候不是也在冥冥中改變和中和他的為人。
以茯神從來沒改變過的本性,他絕對每一次都能把元薤白抓在手中,讓對方這輩子再也走不了路為止。
不過,大概是對方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了,唯有很早以前,他的個性才有這一面,加上,主人和寵物這種游戲配着白襯衫男人眼前這張‘楚楚可憐’極了的臉,實在效果太刺激了一點。
所以,明明他應該知道這是元薤白的一個圈套,但這狡猾又美麗的圈套給人帶來的上/瘾程度太致命,這才使人更被勾引到了。
而冷不丁,就在白衣男人還在很怕人般對人低聲示好,二人沒說完話,他已經感覺到身後一個人突然像履行主人義務般将他就地摁在了身下。
始終不言不語的黑衣男人那性感無比的鼻子,嘴唇更是朝下方那塊敞開的白襯衫下的鎖骨一湊上去,那種二者之間熟悉到他将要完整吞沒人的氣息也跟着襲擊而來了。
這種情況下,正常的‘寵物’當然只能被對方給一口吃了。
但就當白衣男人整個人也跟着他強有力的懷抱倒下去的瞬間,二人剛才說了一半的氣息攪亂在一起,情況卻立刻發生了改變。
因為,光天化日,以白衣男人真正的個性和實力怎麽也不可能總是順從着這人,更別說,他剛剛本來就是在演了。
所以,他明明上一句還在對某人一臉順從叫着他主人,這下二人角色位置一變,他又感覺到一種危險來了。
在這種情形下,他的一只手還是早有預謀般對着一個人後脖子上落下,又把長發男人要對他實施所有動作的行為給徹底反制住了。
這防狼一招一出,不僅将兩個人的行動都牽制住了,更伴随着元薤白的手還在茯神的喉嚨口一邊抵着,二人連上下位都彼此制衡了起來。
元薤白之前都一副被他完全控制的樣子,現在卻反而逆轉了局面。
雖然,這麽一來,也不會讓他一個不會打架的人馬上從對方手中脫困,但是力道和技巧上絕對是被發揮到了極致。
尤其這麽利落的一控制住黑衣男人,配着元隊長一張生人勿進的臉,馬上讓他整個人越發強勢了起來。
至少,他面前這個‘主人’都覺得元薤白這種危險感十足,還要反過來對付他的樣子比剛才更辣了。
但……如果這招不是他親手教給元薤白防別人的,現在卻被反過來對付他了,他一定會覺得更不錯。
可此時,那個反向控制他的人也開口說話了。
“幹什麽,‘主人’,是忘詞了,還是演不下去了。”
這話,元仙人剛才還入戲的很,現在倒是出戲很快,直接用一句話就把險些失控的茯某人問在了原地。
他身體不動,情緒穩定的臉上更一點沒有剛剛央求主人的樣子了,還相當不客氣地盯着二人相貼處看了半天,才挪開眼睛笑了一下。
“看來,不止我一個人,你說對麽。”
這話,元仙人這個垂眸觀察他底下的樣子和口氣可太意味深長了。
事實上,一只外表柔軟,溫順的白色貓咪也是會撓人的,當他現在拿雪白尾巴現在這麽慢慢搖了一下嘲笑你的樣子,還是很玩味的。
更別說,元薤白現在的臉上別說求他了,連個對任何人示弱的意思都沒有。
那種眼神現實又看透人心,可這種現實,倒也能和他這麽一身白的樣子完全對的上。
畢竟,元薤白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每個人就知道了。
這個人從來是現實又理性的,好像行走在人間不被他人影響的淡水一樣,有他自我生存的辦法,可又維持着每個人所需要的正當,公平。
他們倆的個性乍一看完全不同,可要說現在彼此的身上都有什麽,就是一模一樣的強勢了。
可他這樣子,說他的個性和能力完全和黑衣男人正面抗衡都不為過,以至于在上方的某人都看着他都不說話了。
不過,要說某人平時也不至于被元薤白這麽一招給控制住了。
可誰讓元某人和別人的個性還真的不一樣,他這麽一身從來沒有被世上其他顏色污染過的白襯衫,永遠被他穿的禁欲又迷人。
你明知道他的心現實的很,一點不天真,但就是會覺得自己在玷/污他,他身上更有着一種天然吸引你對他犯罪,亵渎的危險感。
更別說,他一邊臉上的那塊紅色胎記,和他這滿身的潔白搭配在一起,簡直是勾引人對他主動跪下的致命武器了。
所以,和元薤白演了一半慘遭防狼的茯某人此時也被動停了下。
等他眼看着拿自己練習防狼術的元仙人還在‘警告’自己,他也明白自己這是得逞不了,只能裝模作樣道,
“哦,沒有,我其實就是想配合元隊長繼續親密互動一下,畢竟也不能辜負了元隊長對我的一番美意,難不成元隊長是怕了。”
黑衣男人這種真的‘主人’般籠罩人低頭笑了一下的态度,正常人看了他這種氣場都得怕。
應該說,假扮什麽控制別人,勒索錢財的反派壞人之類的人,他絕對是有充足的扮演實力的。
但習慣看他裝的元隊長卻根本不買他賬的樣子,直接這麽和他對視着雙眼,又側頭扯了扯嘴角道,
“我無所謂,反正‘主人’和我都這麽熟了。”
“真的?那要不咱們繼續?”
茯某人回答。
可心情未知的元薤白一聽也把玩着手指擡頭,他還直接把手滑到某人的腰下方位置,來了句讓二者氣氛變得驟然間危險無比的話。
元仙人:“當然行,不過話說回來,一般大家都只覺得海嘯這種災難很可怕,可大家好像都忘記了,淡水環境中也會有一種自然災難,叫洪澇。”
茯某人:“……”
元仙人:“洪澇一旦發作雖然沒有海浪那麽強大,但自從成年後,我也經常性覺得或許我也可以試一試,加上我技術也不錯,你的那本《金/瓶/梅》我也看了這麽多年,保證能讓任何生物也體會一下是洪澇災難厲害還是海嘯災難厲害。”
茯某人:“……”
脾氣一直很‘斯文’‘随和’的白衣男人這一本正經帶着鬼畜感的談話方式……一聽可就有些不妙了。
茯某人明顯這麽多年都已經習慣當人男朋友了,怎麽元仙人現在突然還玩起這個套路了。
可要說元仙人這種個性,有時候他到底和你來真的還是開玩笑,茯某人也完全看不出來。
更別說,元仙人自從進一步進化,又帶了這麽一副眼鏡在自己臉上,這不說話時高冷氣質直線上升,一米□□的淡水總/攻氣場配着他力量進化的樣子也是很吓人的。
因此,眼看茯大爺完全沒打破二者對話的樣子,元仙人好像總是很淡定的表情倒也一切如常,半天側躺着對他來了一句。
元仙人:“想好了麽,南海。”
茯某人:“……”
元仙人:“想好了就讓一讓,青海現在還不準備洪澇發作,但下次碰上機會合适就說不好了,你說對麽。”
茯某人:“……”
這個口氣,白衣男人果斷是讓黑衣男人真的輸他一次。
但他對待二人關系的态度,也真的開始随着自身進化池朝前進一步擴大,有一個成年淡水龍該有的樣子了。
因為,他的個性絕對一直都有這一面,只是以前那個他未必會付諸行動。
可的确,元薤白也是一個正常男人,他的‘大腦’越長大,就會越發現自己和茯神其實哪裏都完全一樣。
雖然,他早在自己一出生已經認定了這個人,他也未必真的如自己嘴上所說的那樣想對對方如何。
可他顯然也不可能真的是出于一輩子服從這個人才和茯神在一起,而是出于二者對等的情感付出才會有讓步了。
新地球,是每分每秒都在讓他朝前進化的速度越發加快了,那麽理所當然,元薤白的個性也會越來越接近真的淡水龍。
只不過,這麽一來,今天誰輸誰贏已經很明顯了。
但誰讓某人一開始先惹元隊長的,還把局面給搞成了這樣,所以某人前面本來還占據優勢,現在卻當着懷中人的面直接輸了一切,徹底敗給我們元隊長了。
心想着,戲瘾沒過足的茯某人略微遺憾了一下,接着,他還是表示願賭服輸,又邪氣黏糊地對元薤白低頭玩笑了起來。
“行,我輸了行不行,那我們還接着練習麽,要不我再陪我們的病人一起複查依稀怎麽‘洩洪’?”
南海賭王都主動說自己輸了,這情況可不多見,但元隊長今天好像打算對他點到為止了,恢複本來的正經口氣回答道,
“今天已經練完了,麻煩你讓一讓,今天的進化時間結束,我要去‘游泳’了。”
“‘游泳’?那不如我作為隊員再來伺候我們元隊長一把,正好青海就在旁邊,元隊長要下去,肯定不能自己費力走路啊。”
這話,茯某人一下打破剛才那種二者互相較勁的氛圍,還主動對着他表達自己的男友力了起來。
他這樣仿佛一瞬間變回阿福了,這也導致和他彼此早成習慣的元薤白一聽這話起初還沒回答。
但等他稍作遲疑,又還沒反應過來什麽,他就被一個人徹底揭開了自己的底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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