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粒沙
我叫石小砂,男,十七歲,一名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高二學生,或者說曾今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高二學生。
曾經的我,在家裏有一個好脾氣的老爸、一個全年都威武着的老媽以及一個比我小幾歲卻早熟的可以的冰山小弟,四人的性格有較大差異,但是相互一中和,就使得這個家,每天都可以用熱鬧來形容。
而在校裏,我品行尤良,學習成績保持着中上游水平,每次考試的成績說不得有多優秀,也足夠叫老媽點頭,允許我在學習之餘,跟着一幫志同道合的兄弟打球打游戲。
兄弟是好物,有點急事還有人幫着打掩護,想追個小姑娘,一群人給你出謀劃策,必要時可以為你湊集資金,做後援團。如果跟家裏人鬧矛盾,還可以挨家尋求物資補給。
我就有過那麽一次經歷。
那天家裏的王母大人因為我成績下降,懷疑我早戀(天曉得王母大人從那只口裏聽的莫須有),火的當時就抄起擀面杖,要把我掃地出門,最後她也做到了。
那時苦啊,我連壓在櫃子裏的救命錢都沒機會拿,除了那個被母上大人丢出來的書包,就是個淨身出戶,被鎖在門外的我當時就大唱小白菜了,希望母上大人心軟一下。但就算我這樣,母上大人還是不鳥我,顯然是氣急了。
我沒法,只能提着行李往樓下走,幾乎都做出睡天橋底下的決定了。最後還是幾個兄弟挨個的救濟了我,幫我挺了過來,有一個父母長期在外的還收留了我整整一個星期。
不愧是兄弟圈裏真情誼。
雖然事後都個個毫不留情的壓榨我的錢包,一頓KFC下來,我也就光榮的回到了解放以前,有時候想起來還不如那時候直接露宿街頭來得劃算(淚)。
綜上所述,我所擁有的怎麽看都是平凡又叫人滿足的生活,但是請看第一句話中的【曾經】。
是的,那些普通又溫馨的日常已經統統成為過去式了。
我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居然在某個看似再普通不過的雙休日後,變的不再普通了。
我失去了很多東西,從某方面來說,我現在除了一條小命還在,其他統統沒了,另外有一點要說的就是,我十分不科學的跳過了戀愛、結婚、XXOO、懷孕以及分娩等過程,直接升職為一名媽媽,甚至是不科學到無視了我真實的性別。
簡單來說我成了一個小紅毛的媽媽,不過準确一點來說,我是在某個媽媽生下小紅毛的一瞬間進入了她的身體,然後在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對那孩子做了什麽以後,我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與她一起死成了一堆沙子。
這應該不算是殉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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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思維又開始跳脫了。
說起來我居然還有自己的意識呢。
這真是奇怪,不是嗎?我明明成了一堆根本不可能有生命的沙子,但是我的靈魂卻依舊存在,而且還十分玄幻的多了一部分。
順便一提,多出來的那部分就是小紅毛的媽媽了,名字叫做加流羅,一位貨真價實的女神級美女。
據她說,她只是對自己的小兒子,施了一個能夠在将來足以保護他的忍術,為此用盡了最後的一點力量,只是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就把我這個八個字打不着邊的人給卷進來了。
“雖然很抱歉,但是還請你代替我好好保護我愛羅。”那個叫做加流羅的美女大姐說完就消失再沒有反應了,可是我卻依舊能感覺得到她的力量,那力量正在融到我的那部分裏。
這這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靈魂融合?!
作為死宅加游戲控,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然後是為那位漂亮的大姐感到惋惜。
母愛是偉大的。
想到這句話,我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的爹媽,雖然我的爹媽只是極為普通的老百姓,沒有為我做過這種付出生命的壯舉,但怎麽說也生我養我的人。
我忽然覺得有點委屈。
我幫加流羅大姐照顧她的兒子了,那我的爹媽以後該由誰去照顧啊!
只不過現在的這個沙子身體連個表情都做不到,我也就放棄沮喪了。仔細想想,自家裏還有一個字自己勤奮不知道多少倍的小弟,他的話以後應該可以好好孝順爸媽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勉強覺得舒服了點兒,也就有心情去看看才生下來沒多久的小紅毛了。
除了一開始因為不适應而覺得別扭,我很快就發現了這身體的神奇之處,居然擁有無死角的視線!
唔……只是上下左右等方向同時看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嘛,先不管了,以後慢慢習慣,現在還是快點去看小紅毛吧,現在他似乎實在哭?早産的吧,這哭的聲音比耗子叫喚還要小。
我順着聲音,慢慢的湊過去一看,果然好小!絕對不是在母體裏待足了十個月應有的體形,話說……為什麽剛剛生出來的孩子會帶着這麽明顯的黑眼圈啊,這一點也不科學!
“這不知道這次的一尾人柱力能不能成功,都失敗好幾個了。”我聽其中一個白衣服的人這樣說。
什麽?這是一尾人柱力?!說起來那個嬰兒的名字似乎叫我愛羅?
艹!我終于知道自己穿到哪裏了,不就是自己追了好幾年的火影忍者嗎?我說加流羅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呢,不就是生了我愛羅就挂掉的風影三代夫人兼夜叉丸的姐姐嗎!
我心情忽然變得很複雜,這麽說來今後我就是我愛羅的奶爸了?
唉,加流羅大姐,看在我只是個未成年的份上你就不能給個簡單點的任務嗎?實在不行給我丢個外挂也好啊,現在什麽東西都不給,反倒是約束我的各種自由什麽的,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點!?雖然記憶裏顯示我愛羅的沙子很給力,但是現在是我在控制啊,移動都超吃力的,這樣真的大丈夫?
“這孩子一歲以後不能睡覺,去把夜叉丸叫來,告訴他,這孩子以後就交給他來照顧了。”我的注意力被抱着小紅毛的人的話給吸引去了,看起來他派頭挺大的,應該是個人物。
我湊近了仔細一看,啊!這不是那個從頭到尾連個名字都沒出現的四(炮)代(灰)風影嗎?
我挪動身體在他腳邊打轉,一邊繼續打量他。
嗯,看上去似乎很厲害啊,我現在打不過,而且他是加流羅大姐的老公,不能攻擊。
我很快就被自己的思維弄愣了。
我現在因為穿到了沙子的身上,所以已經退化到思考這些了嗎?!
說起來……他剛剛是不是說我愛羅一歲以後不能睡覺了?唔,作為宅男,對動漫沒有研究是不可能的,家裏一套火影的漫畫也不是白買的,我愛羅今後會有什麽遭遇,我在這一瞬間全部像看走馬燈的想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加流羅大姐那部分靈魂的關系,我不自覺的對這孩子有了憐惜。
想要保護這個孩子。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我就正式的踏上了自己漫漫的奶爸長途。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溫吞的人,以前在學校裏也沒有個可以放在敵人位置上的人,但是在我愛羅一歲以後,我就有了第一個想要往死裏整的大敵-砂隐村的暗部。
因為四代風影的一句話,小紅毛在一歲以後就再沒有好好的睡過一次覺。一群鳥人在風影鳥人的帶領下,竟然真的硬生生逼着屁大點的小紅毛習慣熬夜!
我看着剛要入睡就被暗部弄醒的小紅毛覺得心疼極了。狠狠的瞪了那個暗部一眼,那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一個哆嗦,而我不給他太多的準備時間就進入了PK,今天我也像以往一樣,把那人的臉揍成了豬頭,才從窗戶丢了出去。
混蛋!知不知道小孩子睡得少會長不高的啊!
深知身高對男生的重要性的我怒了。
把暗部丢出去以後,我回到床邊面對哭起來的小紅毛,開始用沙子小心的摸着他的頭,或是組成有意思的形狀來逗他開心,看着他慢慢的破涕為笑,我心裏揚起異樣的滿足。
玉色的眼睛真好看啊,小孩子的身體也軟軟的,渾身的奶香,叫人想把他抱進懷裏好好的蹭蹭。
自己的弟弟小時候也沒有小紅毛這樣的可愛乖巧,我很清楚的記得,小岩剛剛出生的那會兒醒了就吃,吃完就睡,難得醒着沒吃就是哭,還基本上都是我弄哭的。
我那時候也小,腦子一根筋轉不過彎來,覺得作為哥哥應該帶着弟弟一起玩,我有的玩具我都挨個在他眼前試過了,但是弟弟不買賬,瞧都不願意都瞧一眼,有時候連我這個哥哥都不想多看,而我又一個勁的往他面前湊,時間久了他就哭,為此還真沒少被老媽說。
我不死心,小岩他越是不待見我,我越要往他邊上湊。也試着抱過幾次,都被尿了一身,我還記得我那個時候我認定這是來自他的報複,在發誓要報複回來的時候被老媽一個爆栗打斷了……
老爸開玩笑說過我們這對兄弟八字不合,但是看我沮喪了,也就好爸爸樣的鼓勵我再接再厲,讓我努力去和小岩培養所謂的兄弟情義,我點頭,更加努力的在小岩面前刷存在感,終于在他三歲的時候,他一臉郁悶的表示願意和我一起玩了。
小岩以前和我說過很多次,“哥哥你就是一根筋,天然黑!”
對此我心裏還內傷了好久。
唉,要是自己現在能變成人形就好了,最近好不容易能輕松舉起些什麽了,比如那些暗部,我總覺得舉着往外扔會更加帥氣,或是在單挑他們的時候會更有成就感?
說到人形,我又對夜叉丸開始了新一輪的羨慕嫉妒恨。
他能抱抱我愛羅,還能親親我愛羅!我這邊一樣都不能,我害怕自己一身粗糙的沙子弄傷白白嫩嫩還奶香味十足的我愛羅,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憑什麽!憑什麽!一樣都是奶爸級的人物為什麽我這邊一樣福利都得不到!!!
加流羅大姐,請原諒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時不時的給他搗亂的。
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親弟弟,我真的是知道的,所以我不會做的很過分的,絆個腳,瞧他摔個狗□□什麽的就夠我出氣了。
說曹操曹操到。
聽見了我愛羅哭聲的夜叉丸一身睡衣,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房間,到我愛羅邊上先是檢查尿了沒,然後就抱起他,開始小心的哄着,“我愛羅少爺,不哭啊,我們舉高高哦。”
我看小紅毛見了夜叉丸就不理自己了,心裏有點吃味,在夜叉丸腳邊一個勁的圍着他轉,偶爾做出點奇怪的形狀試圖拉回小紅毛的注意力,可惜計劃失敗,我愛羅瞧都不瞧我一眼,只是對着他的舅舅呵呵的傻笑,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口水吻。
我內傷的立刻滾到一邊去面壁了。
明天果然還是繼續給他下絆子吧,丢個石頭絆他一跤,或是撒把沙子給他眯個眼睛什麽的!
可是他是加流羅大姐的弟弟啊,今天已經害他磕了個大包了……
啊啊啊!好糾結!
此時在夜叉丸眼裏,就是一堆沙子在地板上左右來回的滾動,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因為到現在為止,這些沙子還沒有殺過人,最嚴重的也不過是每天總會有那麽幾個暗部被這堆沙子打成豬頭,再從二樓的窗戶被丢出去。
那些對于普通人也許很嚴重,但是對忍者來說都是一個晚上好得了的小傷。所有人都覺得,這沙子與前面的幾個因為控制不好而變得爆炸濫殺的人柱力比起來,實在是好的太多了。
而且很容易發現,那些被打傷的暗部,彼此之間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是負責在我愛羅少爺要睡着的時候把他叫醒的人,被打的時間也恰恰是他們剛剛弄醒要睡着的我愛羅少爺後。
現在他們都把這個當成慣例,或是說是一項娛樂。
暗部的每一個新人,不管他的實力如何,隊長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一定是弄醒将要睡着的我愛羅。
不明情況的新人自然是要去完成的任務的,大義凜然狀的進了我愛羅的房間,然後……然後就被集體躲在邊上的前面們看笑話了。
等到那新人有了一定的經驗,他也就成了看笑話中的一個。
然而在在沒有新人加入的時候,暗部們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也就把這當成一個鍛煉。
取名為【面對沙子,我如何才能全身脫出】。
作為平時娛樂項目就少的忍者來說,即使不是新人去完成,也是一項不可錯過的娛樂節目,相互出謀劃策,加油調侃。如果是個混得開的,在被丢出來的一瞬間,還會有人來展現一下兄弟情義,第一時間送去治療部接受治療,然而即便是個平日裏獨來獨往的,也不過在外面曬會兒月光,然後自己走去醫療部。
一段時間下來夜叉丸都覺得應該申請把這家的屋頂房檐加固一下,指不定哪次看熱鬧的人多了,這屋頂就塌了。
說起來,有一次一個暗部從那沙子手裏全身而退,得意的和什麽似的到處炫耀,只是當晚換班的時候,那位就被那沙子抓住一頓痛扁——所有人都低估了那沙子的記仇程度。
夜叉丸每次看到那一個個新鮮出爐的豬頭,都會很自然的聯想到要是姐姐還活着,她大概氣急了也會這麽做。
嗯……
也許下手還會更狠一點。
他幾乎想象的出,姐姐把人丢出後氣呼呼的雙手叉腰滿口抱怨的樣子。
說起來手鞠小姐那個風風火火,說一不二的火爆性子真的是和姐姐以前一模一樣,怨不得姐姐死前這麽喜歡她,還說要生一個和她性格一樣的男孩子。
懷第二胎的時候她成天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的說這些,勘九郎大少爺生出來後姐姐她還失望了好一陣子,說這個孩子的性格和誰也不像,長的到是和他(姐夫)幾乎一模一樣。自己是不知道這個姐夫小時候什麽樣,但是姐姐應該知道,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你可是我的兒子啊,怎麽一點都不像我呢?好不容易如願的生了個男孩子呀。”
姐姐當初是這麽抱怨的吧?還一個勁的點着勘九郎大少爺的臉,點哭了才罷手的。但即使抱怨,姐姐她也是一樣的寵着他,要什麽給什麽,全村孩子沒一個不羨慕的。
所以他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姐姐明明是這麽心疼孩子的人,到底是為什麽答應讓她剛懷上的我愛羅少爺成為新的人柱力呢?還是用那種方法……姐姐她明明知道身為母體的自己一定活不了的。之前也實驗過好幾次了,都失敗了,母體不用說了,作為人柱力的嬰兒也每一個活過一歲的。
人柱力這三個字,在砂隐村簡直像是一個詛咒。
不過……現在應該沒有關系吧?這次的尾獸人柱力是成功的吧?
姐姐的孩子……我愛羅,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明原因的在今天開了這個坑,一會兒再去把之前說好的海賊文一起開了。
希望化壓力為東西!!!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