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6土豆游戲
齊菁菁:“錢你真要了?”
越聽道:“那當然, 不然你以為我哪來的錢請你吃雪糕的?”
齊菁菁:“……”
沒料到越聽唯一一次大方的背後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交易, 她頓時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唯恐挖出越家更深的秘密,“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在咱們認識這麽多年的份上, 我勸你一句, 沒想清楚之前別惹我姐,不然有你好看的。”
越聽道:“我本來就很好看!”
當晚, 越聽認真想了一下齊菁菁給的建議,很快斷定——有些許唐突。
問: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答:沒有。
再問:那要怎麽讓這些行為看上去不像騷擾呢?
再答:經過本人同意!
确定方向後, 越聽才放松入睡。
紀惠籬決定只帶越聽一個藝人的事在公司引起軒然大波。
高層猜測她要回去繼承家産,雖不敢挽留, 但卻算計着要拉攏關系,換點資源。藝人們都惶恐不安,覺得這個公司沒了紀惠籬得倒, 紛紛找下家。
紀惠籬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幫忙搞定了好幾個談不下來的合同,又明着暗着多次表态,說明自己暫時不會走,衆人這才放心。
聯系到不久前越稹到訪,公司又有新版本流傳出來, 許多人感嘆, 到底還是有錢有勢好,人家親爸上門,勒令公司最好的經紀人只準帶他寶貝閨女, 其他人甭想喝一口湯。
可惜這個經紀人話語權太大,別說只帶一個藝人, 人家自己成為藝人,誰又敢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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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傳到紀惠籬耳朵裏時,就變成這樣了:經紀人也想出道,與越聽組成貌美千金F2,開始在娛樂圈打工。
她并未理會。
事事都是日日新,今天這麽說,明天那麽說,解釋完這個說法,明天又有新的說法。
而這些根本不重要。
當下讓她發愁的是越聽。
愁完她的事業愁她的感情。
毫不誇張,越聽已經長在她腦子裏,趕都趕不走。
如果沒有幾日前的插曲,她們或許可以循序漸進,但越聽突然來了那麽一下,打亂了紀惠籬的一切計劃。
問題是誰都不知道越聽到底喜不喜歡她。
恐怕就連越聽自己都不清楚。
她正思考着該如何處理這個插曲,越聽突然發了消息過來。
越瑟芬:晚上要來我家吃飯嗎?我下廚哦。
紀惠籬:“……”
紀惠籬:你家廚房不是炸了嗎?
越瑟芬:小虎幫忙弄好了哦。晚上等你~
紀惠籬沉默良久,回了個好字。
但為保險起見,她準備參與到下廚的過程中去,于是約了越聽去超市買食材。
下午四點,兩人在超市彙合。
越聽的表情可以說是谄媚,紀惠籬無奈:“這裏面一定有你的同夥吧?”
越聽道:“什麽同夥?”
紀惠籬幫她戴好口罩:“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要把我賣了,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的同夥就在超市裏。”
越聽急忙搖頭:“怎麽可能!”
紀惠籬抱着雙臂審判:“小時候那些想拐賣我的人都是這樣子。”
越聽被她唬住,想解釋,但餘光瞥見對面鬼鬼祟祟的女人,瞠目結舌,“她……她?”
紀惠籬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誰?”
越聽:“我的,同夥?”
紀惠籬:“?”
對面的人發現自己暴露,急忙壓下帽檐,以一種做賊心虛地姿勢朝這邊走過來。
她聲音壓得很低,“是我!”
越聽道:“我知道。”
一旁的紀惠籬認真審視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再次發出疑問:“你誰?”
包裹嚴實的女人輕咳一聲:“我,秦書宛。”
紀惠籬:“……改當狗仔了?”
秦書宛道:“沒有!”
紀惠籬沒閑心管她轉行的事,意有所指地對越聽道:“眼神真好使,以後誰再罵你沒長眼,我上去拼命。”
越聽靠過來小聲解釋:“合作過,太熟悉了。我包成這樣她也認出我了。”
紀惠籬和和氣氣道:“我不懂,反正一般大家管這個叫心有靈犀。”
越聽:“?”
秦書宛從一開始就在觀察她們,準确來說,她是在觀察自己。
事情要從幾天前說起。
她在珠寶店裏挑禮物時,腦袋突然放空了一陣,等回神時懵了半天。
她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來這裏幹嘛?
經過多番回憶,她知道自己是來買首飾的。
那麽問題來了,是買給自己的嗎?
答案:不是。
她始終不敢相信,那天她計劃給越聽買一件禮物。
她為什麽要給越聽送禮物。
思索半天,看好的東西也沒買,傻愣愣離開。
韓妤說她那段時間好像在喜歡越聽。
秦書宛不敢相信。
她只是覺得這傻妞工作态度可以,人也沒之前想的那麽壞,怎麽會是喜歡?
有可能是在山上辟谷的時候被她治愈了。
她那時正在為雙親離婚一事苦惱,越聽的一些态度開導了她,她才不至于擰巴到消沉度日。
這些事情聯合在一起,讓她對越聽有了很朦胧的好感,但那只是一種欣賞,她也不知後來怎麽發展成……愛了。
那些心動和靠近過分清晰,雨打芭蕉一般。水滴在芭蕉葉上濺開,像是煙花。
可她好像突然清醒了,認識到那些都是錯誤。
但這并沒有令她開懷,更大的失落感将她淹沒。
她的感情如此易變,那有什麽立場去指責父母對彼此的不忠。
她隐約覺得,越聽能給她答案。
問韓妤要了越聽的地址,她尾随至此。
若是之前,她看到這兩人在一起一定會酸,但今天卻什麽感覺都沒有。
假如記憶沒出錯,她不久前還為了越聽跟紀惠籬針鋒相對。
奇怪的是,她分明知道自己對越聽做出過很多親昵的舉動,可現在想來也沒有絲毫不适。
她腦袋快想炸了。
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她這麽告訴自己,就将尾随越聽這件事合理化。
三人一起逛超市。
突然,越聽驚叫:“我手機呢?”
紀惠籬看了她一眼,“讓你手裏那塊磚頭幫忙找找。”
越聽低頭一瞧,見手機就在自己手裏,松了口氣:“這要丢了就完球了。”
秦書宛:“……是不是出門太着急把腦子忘家裏了?”
聞言,越聽和紀惠籬紛紛看向她。
秦書宛往後一退:“幹什麽?”
紀惠籬道:“你這是在罵她?”
秦書宛道:“你要打我?”
紀惠籬搖頭:“打你幹嘛。”
秦書宛:“那你笑這麽陰險?”
紀惠籬道:“今天的菜新鮮,我開心不行嗎?”
秦書宛剜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挑木瓜的越聽。
她從中間拿了一個,擺好的隊形亂掉,連着掉下來好幾個,越聽下意識往後一跳,做出防禦的姿勢,好像那幾個木瓜能變成人跟她打起來一樣。
秦書宛沉默了。
喜歡越聽這件事,必然是錯覺。
三個人對此事心照不宣。
紀惠籬去結賬時,秦書宛找到機會跟越聽獨處。
她認真看了看越聽,問道:“我前段時間還挺喜歡你的。”
越聽點頭:“知道。”
系統的鍋。
秦書宛道:“但我現在不喜歡了。”
越聽再次點頭:“這個我也知道。”
秦書宛有些驚訝:“你沒覺得很失落嗎?按理來說落差應該挺大的吧?”
越聽道:“這也沒什麽,人跟人的關系本身就一直在變,今天喜歡明天不喜歡太常見了,我也是這樣,有時候覺得這個人好可愛,有時候又在想他怎麽還不死。”
秦書宛:“……怎麽會不在意呢?”
越聽也不能把系統的事說出來,只好避重就輕道:“一般碰上這種突然喜歡又突然不喜歡的,我都會想,這不是我應該得到的,所以失去才是應該的。”
她這麽灑脫,秦書宛釋懷的同時又有一些失落:“你看的真開。”
越聽還惦記着紀惠籬,見賬已結完,便匆匆離去。
秦書宛癡癡看着她的背影。
耳邊響起雨打芭蕉的聲音,眼前幻出一道雨幕,心裏潮潮的。
回去的路上,紀惠籬問道:“你跟秦書宛出什麽事了,她怎麽突然又對你這個态度,還沒對我友好呢。”
越聽正在刷做菜視頻,聽到這話後反應強烈:“這不重要,你不喜歡我。”
紀惠籬:“……何以見得?”
越聽道:“如果你喜歡我,那少一個情敵你只會覺得高興,而不是現在這樣,還關心上了。”
紀惠籬道:“你說的很對,但我也有理由。她那麽火,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人,你要跟她再反目一次,事業還搞不搞了。”
越聽到底還是信了她的說辭,“放心吧,我們倆絕對不會再跟以前一樣,她只是不喜歡我,又不是恨我。”
紀惠籬覺得她好像變了一些,之前總是冒冒失失的,現在遇事就很淡定。
“你心裏有數就好,我不多說。”
越聽瞧了她一會兒:“好,不說這個,反正等我們倆在一起,你不問我也說。”
紀惠籬才發現她對此事過于執着,也許可以試着相信,“我們倆在一起?你真喜歡我?”
越聽猶豫片刻,“喜歡!”
擲地有聲。
紀惠籬想了想,“轉我五百。”
越聽臉色一變:“你放肆了。”
紀惠籬:“……”
路過古玩城時,越聽看了看時間,覺得還早,便道:“我們下去玩玩吧?”
紀惠籬挑眉:“缺人騙你是吧?這裏面進去一趟,出來你就飽了。”
越聽道:“為什麽?”
紀惠籬:“吃一肚子虧能不飽嗎?”
越聽道:“宓芙還在裏面擺攤嗎?”
紀惠籬道:“沒有,她在市場賣魚。”
越聽道:“那我們進去瞧瞧嘛,齊菁菁都去過,我還沒去過。”
紀惠籬被她看了一眼,心已經軟了,無奈答應下來。
停好車,兩人去裏面溜達了一圈,紀惠籬一個不備,就有一位道士打扮的人揪住越聽,瘋狂推銷自己的玉牌:“你戴着這個,你的另一半很快就會找到你,等你們兩情相悅時,兩半玉牌會合并成一塊。”
越聽拿過來端詳半天,問紀惠籬:“你有嗎?”
紀惠籬誠實回答:“沒有。”
越聽就把這一半玉牌還回去:“那我估計也不是它的主人。”
兩人走出好遠,那人還在喊便宜賣。
但越聽沒有心動。
這條長廊全是擺攤的,琳琅滿目,目不暇接,越聽看到一面銅鏡很是喜歡,想問問價,攤主介紹:“這是輪回鏡,有緣人能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前世哦。”
越聽湊過去一瞧:“沒有啊。”
攤主道:“那說明你們還沒有緣分。”
越聽道:“那要怎麽才能有緣分?”
攤主高深莫測:“你買回去慢慢培養嘛。”
越聽看了看标價:“一百?”
攤主說:“我說一百,但這寶物如果賣的便宜,它不肯跟你有緣分嘞。”
越聽有些不解:“要加錢?加多少?”
攤主道:“你看着給,五百也行,一千更好。”
紀惠籬終于忍不住出聲:“不能買。”
越聽道:“為什麽?”
紀惠籬:“……”
她目光誠摯:“孩子的尿不濕還沒着落,你還亂花錢?”
越聽:“?”
攤主瞥了一眼紀惠籬,心想碰上硬茬了,于是閉眼連道幾聲阿彌陀佛,“姑娘,這件寶物很想跟你走。”
越聽有些許心動,她也想看看自己前世是個什麽東西。
紀惠籬拉着她就走。
這還是她第一次牽越聽的手,越聽呆了,并未反抗,回到車上,紀惠籬才道:“我不攔着你就買了是吧?”
越聽道:“那可是輪回鏡啊。”
紀惠籬道:“行,買去吧,你家肯定有人比你更喜歡那破鏡子。”
越聽的笑容凝滞:“我家的誰?”
紀惠籬笑了笑:“你猜我說的是誰。”
越聽強裝鎮定:“就算我的房子裏死過人,但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些鬼魂一定早都走了。”
紀惠籬攤手:“但那不是寶物嘛,鬼聞着味就來了,到時候還有人陪你玩,即便你大半夜想搓麻将,它們也能給你湊齊四個人。”
越聽面帶驚恐:“我不買了!”
紀惠籬微笑。
回到家後,越聽撩起袖子洗菜。
她在想,一起逛街并不是好主意。
根本沒擦出什麽火花,還把她吓得到現在後背涼飕飕的。
诶不對,剛才牽手了。
可時間太短,根本沒體會出什麽情意綿綿。
看來親密度還不夠。
她思前想後,終于找到一個好辦法。
紀惠籬系好圍裙準備做菜,剛揭開鍋蓋,越聽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我們玩個游戲?”
紀惠籬轉身,“什麽游戲?”
越聽舉着一顆土豆,道:“我用腦袋把它砸破,你親我一下。”
紀惠籬眉頭深鎖,道:“那要是它把你腦袋砸破了呢?”
越聽道:“那換我親你。”
紀惠籬把土豆接過來,“它還是适合拿來做菜。”
聽到這話,越聽便知道自己這招又不頂用,“要切絲嗎?”
紀惠籬道:“不,怎麽可能,我要炸土豆汁給你喝。”
越聽:“…………”
等她意識到紀惠籬是在開玩笑時,人已經被推出廚房。
越聽在客廳坐了會兒,突然發現一件事。
不是說好她來做飯嗎?
她正準備去幫忙,越厘卻打來電話。
她沒打算接,但電話持續響個不停,她也想知道那個鍋蓋頭的細狗有什麽事。
越厘聲音慌張,“姐,爸跟人打架了?”
越聽以為自己聽錯了:“誰打架了?”
越厘道:“是爸。”
越聽道:“嚴重嗎?”
越厘:“不是很嚴重,現在雙方都進醫院了,你過來看看吧。”
越聽道:“你不是在醫院嗎,我過去幹嘛。”
越厘有些不好意思,磨磨蹭蹭還是說了原委:“我爸也在醫院,我得照顧他。”
“哦,”越聽道:“哪一個?”
越厘:“……我親爸。”
越聽道:“你把他們安排在一個病房,同時照顧他們兩個不就好了?”
越厘:“……”
紀惠籬剛往鍋裏倒了油,就看見越聽靠在廚房門口,無精打采。
紀惠籬問:“誰的電話?”
越聽道:“越厘的,他說我爸跟人打架住院了。”
紀惠籬哦了聲,再沒說話。
越聽道:“你說他都那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初中生。就算打,那也應該跟我繼母的現任打,怎麽還跟前前任打上了。”
紀惠籬在腦中過了一遍她的家庭關系,覺得那家人沒什麽好說的,便問道:“你打過架嗎?”
越聽成功被她帶偏,仔細回憶了一下,“高中打過,啊……也是打進醫院,不過我打贏了。”
紀惠籬道:“看不出來啊。”
越聽為自己正名:“誰都有沖動的時候,再說了,是他們先招惹我的。”
還沒說那些人是怎麽惹她的,人就被油煙味嗆出來了。
在客廳坐了一會兒,越聽決定把這件事跟兩位哥哥說一下。
消息發過去一小時,沒人回她。
好在她已經習慣,過去也總是這樣,她的兩位哥哥好像不太喜歡看微信。
三菜一湯擺上桌後,越聽不禁感嘆:“你也太全能了吧,什麽都會。”
紀惠籬現在可不敢輕易接她的話,只希望她能好好吃飯。
越聽道:“我還得謝謝你,上次你幫我要回那個手串,我終于有臉聯系我哥了。”
紀惠籬微微一驚:“你哥?”
越聽道:“對,我哥。他們都不在溪荷,可能你沒見過。上次越厘騙我給他買手串的時候,我就是找我哥借的錢。”
紀惠籬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高中為什麽打架?”
越聽道:“有個男的造謠,說我哥的事,我肯定生氣,就把他揍了一頓。”
紀惠籬疑惑:“那你是怎麽進醫院的?”
越聽道:“我打贏了開心啊,為了慶祝,一拳招呼在電線杆上。”
紀惠籬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道:“先吃飯。”
越聽嘗完三個菜,對着紀惠籬豎起大拇指:“怎麽會這麽好吃,你學過是不是?”
紀惠籬道:“是學過。”
越聽:“是在溪荷嗎?哪個培訓班?”
紀惠籬:“不是培訓班?”
越聽道:“難道是哪家店的大廚嗎,有機會我也去學學。”
紀惠籬打破她的美好幻想:“恐怕不行。”
越聽道:“你怕我超越你?”
紀惠籬搖頭:“那位大廚在監獄服刑,就算有機會探監,那也沒法教你,你不如跟我學。”
越聽突然覺得談話的氛圍變得驚悚起來,再不開口問,低頭扒飯。
紀惠籬看了看時間,她以前沒發現時間過得這麽快。
她想多和越聽說說話,便主動談起這幾天越聽的詭異行為:“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為什麽要這麽大膽地跟我講?”
越聽坐的離她近了些,“我已經很努力在确認了。人生就這麽幾十年,很多事瞬息萬變,我如果不把握時機,萬一你遇到其他人怎麽辦,我們不就錯過了嗎?反正我喜歡就要争取。我不想像我媽那樣。”
紀惠籬來到溪荷這麽多年,對越聽了解的大差不離,但對那位神秘的越夫人卻一無所知。
她問道:“你媽媽對你好嗎?”
越聽:“這我不好說,反正我媽告訴我,如果不是她仁慈,我剛生下來她就一屁股坐死了,她的人生規劃裏沒有一個笨丫頭。”
紀惠籬:“……”
紀惠籬道:“那你爸媽感情好不好?”
越聽:“好不好的就那麽回事兒。只要一提離婚,我媽就說讓我跟着我爸,我爸又說讓我跟着我媽,他們都挺為對方着想的,也不搶我的撫養權。但說不好吧,也是真不好,我媽說我爸天天在家躺着沒人樣了,我爸說我媽看着挺人樣但不會說人話。”
吵的最兇的那年,連越雲霆都勸不住,兩個人甚至都琢磨過給對方投毒。
越聽道:“這些大人的事太複雜了,我們不談他們。”
紀惠籬點了點頭,又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現在這麽對我,萬一你最後發現不喜歡我,可我已經喜歡你了怎麽辦?”
越聽思索一陣:“我會向你道歉。”
紀惠籬:“……你真是個大大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