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更)全能的白月光
紀惠籬心事重重的狀态一直持續了兩天。
最近女二的戲份很多, 越聽忙着看劇本趕戲, 幾乎沒跟紀惠籬碰面。
這晚,紀惠籬準備帶她去見一位服裝設計師,兩人才算是說上話。
在車上,越聽關心了一下她的家人, “齊菁菁出院了吧?”
紀惠籬點頭:“她沒跟你說嗎?”
越聽很是不解:“沒啊, 還是我剛剛主動問的,但她不知道發什麽癫, 我問地她給我答天。”
她把聊天記錄拿給紀惠籬看,“什麽叫‘別再找我了, 我爸不讓我跟你玩’?”
紀惠籬默默看了一眼,道:“還真是令人費解呢。”
越聽道:“這讓我有種回到小時候的錯覺, 那會兒班裏同學的家長也都跟他們小孩說別跟我玩。”
紀惠籬道:“……”
越聽本想休息一會兒,但是一想到待會兒要見到設計師,她就坐立不安。
她身邊沒有設計師朋友, 之前對這個行業也是一概不了解,要是犯了人家的忌諱,那她豈不是得臭名遠揚。
“我覺得等會兒我應該少說點話。”
紀惠籬揚眉:“怎麽會這麽想?”
越聽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問題,但好像還有挺多人不願意聽我講話的,萬一搞砸這次合作,我離有錢就更遠了。”
紀惠籬:“他是設計師, 又不是財神爺。如果他不喜歡你, 那我幫你找其他人就好了,你要是委屈自己去迎合,那不是現實版削足适履了嗎, 我這個經紀人也太沒用了。”
Advertisement
越聽眼眶一熱,快要哭出來。
紀惠籬道:“你這淚腺也太發達了, 眼淚随叫随到。不會是……感動了吧?”
越聽接過她遞來的紙,擦了眼淚,搖頭道:“不是,削足适履是什麽意思?”
“……”紀惠籬:“……”
越聽破涕為笑:“開個玩笑。”
她道:“我只是很少聽到這種話。從小到大跟我講話最多的就是我爸,他講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越聽你還是多吃零食少說話’,我還以為我說話很欠呢。”
偶爾有點。
但紀惠籬此時不可能這樣回答,她道:“你這樣想,從剛生下來你就是新生兒裏最漂亮的,從三歲參加選美到現在從沒輸過,這就是你的優勢。”
越聽更想哭了:“我是花瓶?”
紀惠籬:“……不全是,就算是,你也是最漂亮的花瓶。”
越聽覺得她好像在罵她:“我以為我是實力派。”
紀惠籬安慰她:“将來一定是。”
她也不是想打擊越聽的自信心,只是現階段她必須要知道自己的絕對優勢才能逆風翻盤,否則只會錯過更多好機會。
但看到越聽越發懷疑自己,她不忍心,開解道:“那你再這麽想:有這張臉,就算你說了特別不好聽的話,做了很不好的事,也沒人會忍心指責。”
越聽覺得她今天就是反向心理咨詢:“我受到的指責還不夠多嗎?”
紀惠籬見她淚眼汪汪,覺得自己的話好像起了反作用,開始沉默不語。
明明她之前口才很好,怎麽在越聽這兒不管用了?
沉浸思慮中,她并未發現越聽已經悄悄靠過來。
轉頭時兩人鼻尖幾乎相碰,紀惠籬下意識屏住呼吸。
越聽開口道:“你不是有潔癖嘛,那我離你這麽近,然後這麽摸你,你想不想揍我?我這張臉能不能幫我免掉這頓打?”
她的手在紀惠籬的手臂上游走,綿密的觸感直擊天靈蓋。
紀惠籬明白這時候她應該往後再退一退,但是身體不聽使喚,愣是呆着沒動讓越聽摸了半天。
她确實,很讨厭別人碰她。
但越聽這麽摸,為什麽會……有點……
挨得太近,情緒緊繃,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紀惠籬道:“你身上好香。”
越聽的視線下移,回以誇贊:“你牙真白。”
紀惠籬:“……”
越聽道:“真不打我?”
她皺眉道:“你也太能忍了。”
她一退開,紀惠籬就側頭深呼吸,回道:“現在你能相信我的話了?”
越聽道:“相信相信。我剛剛吓死了,你天天砸沙袋,而我充其量就是個沙包,你一拳過來我直接進醫院。”
她開始讨價還價:“你得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能揍我,我脆的跟片海苔一樣,易碎易沒。”
紀惠籬:“……”
一番交流下來,紀惠籬都不好意思問她與尚眷之間的內情。
但憑她對越聽的了解,恐怕越聽還沒察覺尚眷那饑渴的眼神。
不然像越聽這種戲還沒拍就開始焦慮收視登頂後如何寫感謝詞的人,怎麽可能如此波瀾無驚。
眼看着快到餐廳,越聽更加緊張起來:“設計師叫什麽名字?”
紀惠籬道:“程煜,程琮的哥哥。”
越聽想到程琮,她拍照的時候雖然很随和,但是标準極高,程煜是她哥哥,應該也不會在自己的領域劃水。
她道:“他對合作對象有什麽要求嗎?”
紀惠籬道:“像你這樣170的身高,穿他的衣服最多只能90斤,皮膚一定要特別白,長相不能太冷……”
聽完後,越聽已然預見自己超模的日常:“他對我要求這麽高,本人一定很優秀吧?”
紀惠籬道:“唔……”
當看到餐廳裏那位胡子拉碴身材弱小皮膚黝黑的男士時,越聽頓時覺得幻滅。
而程煜俨然也不像程琮那樣随和,一直冷着臉,一開口就是英文,這讓考過雅思的越聽壓力很大。
話沒聊兩句,她就想走了。
顯然紀惠籬也不願意留下,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的無奈。
幸好有人給程煜打來電話,他顧不上越聽和紀惠籬,兩人才得以解脫。
越聽面色猙獰:“我是哪裏對不起你了?”
紀惠籬扶額:“你先忍忍,他不重要。”
越聽想問那誰重要,但程煜已經回來落座,她只好閉嘴。
程煜大發善心,終于說了句中文:“都分手一年了,我前女友還在逼我答應她的分手請求。”
越聽挑着杯裏的檸檬片,白眼快翻到天花板了:“那你就不能答應她嗎?”
程煜擰了擰眉:“她讓我去死。”
越聽:“……”
程煜看了看她,直接往椅子上一靠,“抱歉,我看合作就沒必要了。”
然後他又用英文說了句‘單已買過’,甩袖離去。
越聽覺得挺對不起紀惠籬的,這位男士雖然……一言難盡,但是紀惠籬約他過來見面,那一定是費了不少功夫,她還這麽不珍惜時機,缺錢的是她又不是紀惠籬……
正在她瘋狂自我譴責時,紀惠籬已經撥通電話,語氣遺憾地道:“沒辦法,合作不了,對,他說越聽沒有時尚感,穿不出他的衣服,嗯,話說的挺難聽的,好,謝謝你推薦,改天請你吃飯,好的。”
越聽:……剛才程煜有說過這話?
挂斷電話,紀惠籬擡頭發現越聽緊緊盯着她。
“怎麽回事?如果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見識一下這世上還有程煜這種人,那你真是失策了,因為我第一部 5G手機就是出國旅游的時候被這種人搶的。”
紀惠籬安撫她:“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想讓你跟程煜前女友合作,但是她脾氣有點古怪,我擔心你們合不來,所以才找程煜下手。”
結合剛才程煜所說的分手要求,越聽大概猜出些許:“他們還在較勁嗎?”
所以前女友知道程煜設計不出适合越聽的衣服,那怎麽着也得幫越聽在時尚圈摳一平米出來。
紀惠籬道:“很難不較勁啊,身邊的人知道她跟程煜談過,也是一種恥辱。”
當她給越聽看了那個女孩的照片後,越聽頓時肅然起敬,“她近十年內出門都得被指指點點啊。到底為什麽?”
這些男的究竟是怎麽談到這麽優秀的辣妹的?
紀惠籬不準備跟她深談這個問題,“我已經跟程琮說過了,她跟Leslie關系好,肯定會把這事跟她說,我們只要等幾天。”
越聽覺得她挺聰明的,但眼下有個問題:“你為什麽來之前不跟我說?”
紀惠籬:“……這樣是不是更逼真?”
越聽搖頭,篤定道:“不,你是不相信我的演技。”
紀惠籬道:“如果我告訴你,你能忍住不對程煜陰陽怪氣?那就露出破綻了。”
越聽輕嗤:“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能這麽虎?”
紀惠籬挑眉,“好,我們試驗一下。”
越聽道:“怎麽試驗?”
紀惠籬道:“我給齊菁菁找了份工作,但她不知道受什麽刺激了,拒絕了我,非要自己去找,現在她從事直播氣氛組工作,直播間主要賣馬桶。我現在要給她打電話,你能忍住不吐槽,我就跟你道歉。”
越聽不屑:“誰怕誰。”
紀惠籬把直播間錄屏給她看,随後撥通齊菁菁的電話。
齊菁菁剛下班,正在回去的路上,紀惠籬問了幾句,她就委屈的不行,快哭了。
一旁的越聽差點笑出聲。
齊菁菁這個直播氣氛組也太好玩了,她喊倒數三二一的時候真的有種被人拿槍低着的無措。
紀惠籬瞥了她一眼,對齊菁菁道:“越聽也在跟前,你要跟她說話嗎?”
齊菁菁連連拒絕,很快挂斷電話。
越聽終于笑出聲,“齊菁菁會脖子上挂着馬桶圈在直播間走來走去嗎?”
紀惠籬背上包,示意她離開:“你看,你根本沒辦法不吐槽。”
越聽:“……”
她說話真的這麽難聽嗎?
接下來幾天都是女主和男主的戲份,越聽準備回家看看。
月底是越雲霆七十大壽,她也得試探一下家裏親戚都送什麽禮物,不然別人送個佛祖金身、她送一盒健胃消食片,那對比不就出來了?
本來她就沒什麽繼承越家家産的機會,這麽一來豈不是要從族譜裏劃出去了?
越雲霆已經很久沒見她了,年紀大了就容易多愁善感,拉着越聽說了好一會兒肺腑之言:“聽聽啊,你也跟家裏人處的好點兒吧,照這麽個情況,我擔心我死了他們也不會告訴你,咱爺孫注定是見不着最後一面了。”
這話把越聽也給說難過了,“爺爺您放心,我爸天天擱家裏躺着,要是您出了什麽問題,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一旁的越稹斥她:“那叫賦閑在家,會不會說話?”
越聽:“。”
跟越雲霆聊了會兒,越聽就準備先套出越稹的禮物,反正這家裏最窮的就是他們父女,只要她的禮物壓過越稹的就行。
二樓,二叔三叔全家齊聚,正在商量給越雲霆改建花園的事。
這個莊園很大,可利用空間很多,過去幾年,越稹都沒認真打理過,當然他也确實沒那個能力,現在趁着老爺子七十大壽,正好翻新一下。
越稹眺眼瞧着,小聲道:“你看他們,也太裝了。”
越聽:“……”
越稹道:“你這次怎麽空手回來了?我現在讨厭你僅次于讨厭他們。”
越聽覺得自己最近總是在翻白眼,“爺爺壽辰的時候我肯定會帶禮物的。”
越稹道:“誰說壽辰了,我說的是你怎麽沒給我帶禮物?都一個多月沒回家了,買點東西孝敬我也行啊。”
越聽:“……我先去跟二叔三叔問個好。”
她現在覺得越稹不送壽禮的可能都有,完全沒有參照性。
越稹不情不願跟着她上樓。
越苋和越漣看到她,齊齊露出笑臉,越漣直接塞了一個大紅包:“聽聽,你演齊究的戲了?什麽時候播,需要什麽贊助嗎,我給你找?”
越聽簡直受寵若驚,愣了愣。
越苋皺眉,“聽聽戲還沒拍完呢,你不關心她在劇組過得怎麽樣,反倒問這些有的沒的。”
越聽連忙搖手:“不不不這可重要了,我現在沒什麽大牌代言,戲播出來我一個商務都沒有,多丢人啊。”
越苋并不了解這些,影視圈的事都是越漣在管,他還沒了解過。
“那讓越漣幫你,娛樂圈我沒混過,但光聽也知道裏面事兒挺多,家裏既然有條件,就用。”
越稹出聲:“那不是得讓她獨立嗎,都二十五了。”
越苋冷冷看着他:“你都四十多了獨立了嗎?大哥,不是我說,聽聽這樣的姑娘,我們求都求不來,你還不好好對她。”
越稹覺得丢臉:“說的好像你想要這閨女似的,你那兒子不挺有出息?”
越苋平時忙,家裏只要不是特別大的事都不會傳到他耳朵裏,他這時才發現,越聽在家裏過得不太好。
他道:“你知道越聽剛出生的時候多少人想把她偷走嗎?”
那時候還真有人這麽幹過,但越聽的長相太突出了,就算混在上千個嬰兒中,也能一眼辨出。于是很快被發現了。
越稹吹胡子瞪眼:“那你兒子能給你養老,你晚年豪華郵輪,越聽能給我一艘破船就不錯了。”
越苋斯文,不知道怎麽回,而越漣忙着看越聽,根本不理會他們的争吵。
倒是越聽自己回了句:“爸,你可別抱什麽期望,破船也不會有。你沒給我的我怎麽可能會給你?”
越稹:“……”
他咬牙切齒,無言以對,憤怒離去。
越稹也不是頭一回在越聽這兒吃癟,但是這回越聽卻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可能她說話是真難聽。
越漣根本沒把越稹放在眼裏,這家裏興風作浪的人本來就不是他,何況他也沒那個腦子,整天躺屍都讓他費盡力氣了。
他問道:“聽聽,那個越厘安分嗎?他有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
越聽心想,這不是撞上了?
她忙道:“越厘啊,他對我還可以。”
越漣深深嘆氣,“我知道你還挺在乎他的,但不是三叔小人之心,那男的不想什麽好人,我也不知道當時你爺爺是怎麽被他說服的,竟然放着自家公司不進,卻要去別人的地盤受欺負。”
越聽嘆氣,越厘有外挂啊。
看現在的形勢,越雲霆和越漣都不提給她喂資源的事,那想必外挂的能量還在,她的星途想平坦是不可能了。
她道:“不過我們倆好久沒見面了。”
越漣激動地道:“越厘死了?”
“……”這得是多恨啊。
越聽道:“沒有。我前段時間比較缺錢,就想讓他把借我的錢還我,然後他就沒影兒了。”
越苋跟越漣都氣得不行,心有靈犀地想着反正花園要重建,不如把越厘埋在裏面。
但二人對視,趕緊甩出腦袋裏的邪惡想法。
雖然沒辦法把越厘弄死,但是可以接濟越聽。
兩人給越聽四張卡,還有一些購物卡。
越聽:“……”
與越雲霆道別,她趕回酒店。
她還是想不通,跟系統交流:[越厘到底什麽來頭,他為什麽能有外挂?女主都沒有!]
系統:[暫時不清楚。]
越聽道:[對了,我忘記問你,女主是因為你那個道具才對我好,那紀惠籬是怎麽回事?]
系統無語了半天:[你怕不是傻了,你仔細想想看,就算你之前對紀惠籬那麽差勁的時候,她也對你不離不棄吧?這是白月光的魅力,你別覺得任何改變都是因為你。]
越聽被它說服。
紀惠籬确實很寬容。
她道:[我今天才發現,其實我也沒有那麽慘嘛,我家掌握經濟大權的二叔三叔可都偏心我。你覺得呢?]
系統:[我能怎麽說。你心态好呗,換成別人有這麽個爹,早抑郁了。]
越聽無甚所謂:[那有什麽,反正我又不給他養老。]
系統咂舌,對此保持懷疑态度。
[我不想直說,是你逼我的。要是你爸對你的影響真的像你說的這麽小,那你今晚可以住在越家啊,越家有你的房間,你明天也不用趕戲,住下也沒有什麽影響吧,只是你害怕自己有一天也變成你爸這樣,所以不敢。]
越聽:[……]
越聽:[你說我要是找一個研究所,能不能研究出你是個什麽玩意兒?]
系統沉默片刻,下線了。
越聽冷笑。
區區系統。
她回到房間,準備洗澡睡覺。完全不知道剛才從大堂跟了她一路的尚眷是什麽心情。
也許是因為酒店的燈光太邪乎,尚眷真的覺得越聽方才的背影很是蕭索惆悵。
在她的印象中,越聽一直樂呵呵的,還沒像今天這麽憂郁過。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她覺得參加綜藝把越聽砸傷是怎麽也彌補不了的,但能多做一點是一點。
正在沉思時,她餘光瞥到路過的紀惠籬,心想紀惠籬是越聽的經紀人,一定知道怎麽能讓越聽開心,于是她把人叫住,道:“惠籬姐,越聽今天好像不太開心,我想給她做點夜宵吃,你知道她最喜歡吃什麽嗎?”
紀惠籬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看。
看來她的猜測是真的,尚眷真的意圖不軌。
想了想,她報了幾個菜名。
尚眷十分感激,拿出手機開始買菜和肉。
紀惠籬面色溫和地看着她,很快回到自己房間,給越聽發消息。
[你心情不好?]
越聽洗完澡才回複:[稍微有一點。]
紀惠籬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越聽道:“這月底是我爺爺七十大壽,我不知道送什麽。”
紀惠籬道:“老人的話……投其所好,你爺爺喜歡什麽?”
越聽道:“這不好說,今天喜歡畫,明天喜歡書法,都是常有的事。但他最讨厭的一直都是越厘,如果他大壽的時候越厘能死外邊他一定很開心。”
紀惠籬:“……”
越聽道:“我去打聽一下能不能雇個殺手。”
紀惠籬連忙阻止:“別沖動。你跟我說說今天發生什麽事了,我給你出主意。”
越聽便一字不落地說了。
紀惠籬很快明白,越雲霆是需要人陪他。
她道:“我有個朋友在花鳥魚市場開店,她那兒有只八哥特別機靈,你要不要改天去瞧瞧?”
越聽喜道:“八哥!我怎麽沒想到……”
她正要道謝,突然有人敲門。
“稍等,有人找我。”
紀惠籬猜到是誰,“那先挂了。”
越聽說:“謝謝。”
她再次慶幸,還好有紀惠籬。
白月光也太全能了。
開門。
尚眷對上她柔和的眼神,眉頭緊皺。
怎麽跟剛才不一樣呢。
這不挺開心的?
越聽道:“有事?”
尚眷道:“夜宵需要嗎?”
越聽最近已經被她的廚藝俘虜了,立即眉開眼笑:“需要,需要!”
不過當她掀開食盒的蓋子時,表情呆住。
也是神奇,這裏面一共兩個菜一個湯,全是她最不喜歡吃的。
她立刻飽了。
送走尚眷,她又收到紀惠籬的消息。
[誰找你?]
[尚眷,她來送夜宵。]
紀惠籬善解人意:[這樣啊,好吃嗎?]
越聽:[不知道好不好吃,都是我不喜歡吃的。是不是我白吃白喝太久了,她這算是在暗示我停止這場無止境的索取嗎?]
紀惠籬:[唔……怎麽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