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美貌給越聽帶來了什麽
越厘在越家練出太多蒙混過關的技巧, 但當他準備出手時, 一向沉默的外挂C突然開口道:“女主的好感度不足,女配在你這兒的降智值快成負數了,我可沒辦法幫你做試驗。”
越厘頓覺心口沉痛。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第一招失敗,我沒辦法幫你回溯時間, 讓你重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 但越厘大多沒有放在心上,哪怕越聽對他的态度快要趕上齊究對她那樣惡劣, 他始終覺得以越聽的智商,應該是受人挑唆, 她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沒有他,她還能活?
可現在, 他不得不接受ABC的建議并立即執行——越聽到底有了什麽奇遇,她現在的表現就好像要對他趕盡殺絕一樣,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在屋裏發現蟑螂後的模樣, 她對他采取欲殺之而後快的措施。
不行,此刻不能輕舉妄動,越聽正在氣頭上,秦書宛明顯站在越聽那邊,多說多錯,一不小心惹怒這兩人, 他必然要完蛋。
于是他立刻道歉, “姐,我會想辦法的,你先不要生氣,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我先走了, 你要保重身體。”
越聽掄起一拳,越厘閃得快,沒被打到。
害怕越聽追上來揍他,越厘跑的可快了。
晦氣的人一離開,越聽的臉色果然好看許多。
秦書宛好奇問道:“他欠你多少錢。”
一提這事,越聽就想把越厘抓回來動用私刑:“這麽說吧,這三年我賺的錢三分之二都被他卷走了,不僅如此,我為了給他買珠寶,現在還欠我兩個哥哥五百萬。”
秦書宛:“……我有個問題。”
越聽道:“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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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宛道:“他真的不是你們家親生的嗎?你告訴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越聽無奈:“真不是。”
秦書宛本想說‘那你問什麽還這麽掏心掏肺’,但轉念一想,好像有點刨根問底,會影響感情,便話鋒一轉,提議道:“之前你給我看過一個壓面機,說是莫奈用過的。你最近不是缺錢嘛?你把東西給越厘,讓他把錢轉給你。”
越聽一副‘我早知道你不懷好意’的神情,警惕地往後一退:“不行!二百五十萬的東西,再有半年就升值了,現在給他豈不是虧了?”
秦書宛:“……”
就那個壓面機,早些年她兩塊五都能買一個回來。
她道:“你別激動,我就是提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越聽接受她的解釋,突然想到自己今晚要早睡,便道:“宛宛姐,我明天要去溪荷大學拍一組照片,今晚得早睡,喝酒的事兒改天約可以嗎?”
秦書宛對此表示理解:“好,那你吃完飯早點睡。”
二人各自道別。
回到房間,秦書宛看到韓妤意味不明地笑迎她,她皺眉道:“你可別,Zm的事我已經想通了,不續約就不續約,沒什麽大不了的。”
更大牌的代言她都有,真的不缺這一個。
只不過早些年跑龍套時被同組一個男演員騷擾,還因拒絕潛規則慘遭封殺,那個男演員當時就是ZM的代言人,她心懷怨恨,私以為将他當時所有的全都據為己有,就可以徹底報複,但是最近,她真的很少再想起那些往事,Zm對她也只不過是個錢少事多的甲方。
韓妤在意的不是這個,她擠眉弄眼:“今晚的約是不是沒了?你想喝酒我陪你喝。”
秦書宛道:“你怎麽知道我約沒了?”
韓妤表情凝滞一瞬:“猜的。”
秦書宛擺手,坐到窗前,“越聽臨時有事,今晚不能喝,你陪我……也行。”
韓妤訝然:“你這退而求其次的表情能不能掩飾一下,我就那麽比不上越聽?”
秦書宛道:“你幹嘛跟她比,她是……算了,喝酒吧。”
韓妤一邊倒酒一邊想,今晚不給秦書宛洗腦成功,她就去踩死十只蟑螂,活活把自己惡心死。
這酒是秦書宛最喜歡喝的,從冰櫃裏拿出來有一會兒了,味道應該剛剛好。
果然,秦書宛品一口後大贊,說道:“這種酒只有這個溫度才最好喝。”
韓妤說:“那不還是因為我了解你。”
秦書宛微笑:“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應該把握時機,對的時間對的人,多美好。”
韓妤:“?”
她大驚,趕緊把一盆芍藥搬過來:“你最喜歡的花!”
秦書宛看了一眼,道:“诶?好像開過了,花苞不緊實就沒那麽好看了。”
韓妤道:“我昨天就想給你看的,耽擱了。”
秦書宛感嘆道:“所以你看,有花堪折直須折,不然就是永遠的錯過。”
韓妤:“……瞧你說的,這世上又不是只有這一盆芍藥,你要願意,我明天能給你拉一卡車過來。”
秦書宛面露惋惜:“你不明白,那些芍藥再好,也不是這一盆。”
韓妤幾欲崩潰:“你在說什麽?”
秦書宛摸着花瓣,眉眼彎起:“我在說愛情。”
韓妤徹底崩潰。
孽緣啊。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當晚睡得可好了。
次日清晨,越聽早早起床,吃好早餐後等待化妝師。
紀惠籬對此很滿意,她覺得越聽工作積極這個優點完全可以覆蓋她的所有缺點。
反正工作上遇到這樣的人真的很省事。
化妝師參考了越聽之前的女高妝容,指着一年前的一個配角妝:“這誰化的,有點醜。”
越聽盯着鏡子裏的自己,被自己美地心花怒放,出口也是十分誠實:“你化的。”
化妝師:“……”
好的打擾了。
幸儀眼看着化妝師拉踩同行失敗,差點笑出聲。
幸好這時王晨又來敲門,她才不至于讓化妝師更加尴尬。
越聽看到王晨局促不安地站在門口,好心情壞了一些,“你又來幹什麽?”
王晨道:“聽姐,我有東西在你家沒拿走,但鑰匙……”
越聽道:“我換鎖了,怎麽,還要跟你打報告嗎?”
王晨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聽姐,您能把鑰匙借我一下嗎?我回去取個東西。”
越聽深深嘆氣:“我不讓你去是為你好。”
王晨:“……”此話怎講?
越聽道:“實不相瞞,這公寓其實是兇宅,原價要六十萬,我三十萬買的。但我一直不敢住進去,就去找大師求了個符,現在我把符拿走了,你進去的話會出事的,當然你要是堅持,當我沒說。”
她伸出手,一枚精巧的鑰匙躺在掌心。
王晨額頭布滿冷汗。
不一會兒,她就想到公寓裏時不時的磕絆聲。
她驚愕地看着越聽,面露恐慌,奪門而出。
幸儀突然發現,原來越聽這麽聰明,還會唬人了。
她忍不住過去,一臉崇拜地看着越聽,朝她豎起大拇指:“聽姐你真厲害,知道王晨怕鬼故意這麽說,她現在肯定要精神失常了。”
越聽得意洋洋:“要是知道這個借口這麽好用,我早就跟她實話實說了。”
幸儀的笑容僵住:“姐,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越聽道:“對呀。”
幸儀:……好吧,她收回剛才的話。越聽可真是太不聰明了。
做完妝發,換好衣服,越聽照鏡子停不下來。
紀惠籬也覺得這個造型很适合她,太青春了,“什麽感覺?”
越聽一臉着迷:“我感覺我被這個世界選中了。”
她現在心裏只有這一個想法。
紀惠籬給她看了看攝影師之前的作品,自己去找齊究了。
尚眷來時,越聽正獨守空房,她登時覺得自己來對了,拿出自己做的黃韭乳餅,“快嘗嘗。”
越聽為難:“可是今天要拍攝,吃了東西會不會影響出片效果?”
尚眷道:“這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還沒你臉大呢,吃了能立馬胖十斤?”
話雖不好聽,但越聽被說動,拿起美食要喂進嘴裏,但齊究突然出現,她的食欲比蛾子飛的還快,立馬把東西放回原位,準備打發走齊究後再吃。
齊究進屋,随手撈起盤子裏的餅,邊吃邊道:“上次拍的綜藝快播了,你們配合一下宣傳。”
二人齊齊微笑。
齊究胃口真好,很快吃了兩塊餅,當他動手拿第三塊時,越聽覺得心痛,痛,太痛了。
齊究發現她神情不對,問道:“怎麽?”
越聽死死盯着他手裏的餅:“沒事,您當心,千萬別吃太快噎喉嚨裏嗆死。”
齊究:“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多年,還不會吃個餅嗎?好為人師的毛病改改吧。”
吃完後,他拿紙巾擦手,打量着越聽的衣裝:“穿的恁花裏胡哨呢?”
越聽只覺得心肺即将爆炸,瞪着眼睛:“您是沒有衣服穿嗎?我拍完回來把這件送給您?”
齊究:“?”
他現在才發現,越聽脾氣好大。
好,又是一個把柄,他甩了越聽一指頭,跑去跟紀惠籬告狀:“這女娃真的脾氣見長,你再給她接活兒,沒準兒人捧紅了又開始欺負你。”
紀惠籬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經過,鄭重其事:“爸,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拍戲的時候人家是演員又不是你的仆人,您能別整天板着臉罵人嗎?這組裏也沒劃水不好好演戲的,您收一收居高臨下的态度吧,我有時候看到你這樣子,都不敢相信你是我爸。”
齊究萬分受傷,不敢相信紀惠籬竟然不站在他這邊,氣的他摔杯踹門。
十分鐘後,助理進來一瞧,吓了個半死。
齊究問:“惠籬走了?”
助理戰戰兢兢:“剛走。”
齊究看到他恨不得鑽地縫的樣子,終于正視這個問題:“我是不是脾氣真的有點大?”
助理驚呆了,天哪,他才知道嗎?
…………
一路上,越聽不好意思跟紀惠籬說話,她剛兇完人家親爸,現在套近乎也太不成體統了。
但一直僵着也不是辦法,到地方後她主動跟紀惠籬聊天:“我小時候也想過考溪荷大學。”
紀惠籬挑眉:“那後來怎麽沒上呢?”
越聽道:“你不知道,我們數學老師兇死了,簡直就是我的人生陰影,聽說他媽媽就是溪荷大學的教授,我怕來了碰上她。”
紀惠籬道:“那他為什麽兇你?”
越聽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數學總是考3分5分。”
紀惠籬:“……光選擇題就幾十分,你怎麽做到考3分的,是選項裏沒有你喜歡的答案嗎?”
越聽:“你怎麽跟我媽說一樣的話?”
紀惠籬沉默。
這時正是大學生早八時間,校園裏人很多,交警在路口值勤。
紀惠籬見她不走了,擰眉問:“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
越聽道:“你知道怎麽走嗎?”
紀惠籬不解。看着沒車的時候過馬路就可以了不是嗎,這裏又沒有紅綠燈。
她點頭,問道:“你不知道怎麽走?”
越聽一臉神秘,指着交警:“他不在我就知道怎麽走。”
紀惠籬認真瞧着她。
此時太陽初升,陽光照在越聽臉上,一層細細的絨毛,通透的皮膚,柔順的長發,漂亮的像是漫畫裏出來的女主。
紀惠籬嘆息一聲:“你真應該慶幸這是個看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