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月光·情不自禁
紀惠籬呆住。
越聽又對着過來扶她的幸儀說:“我屁股好有彈性。”
“……”
越聽今天的造型很有突破性,塑料姐妹看到她後呆滞一秒,這才湊上來,臉上是三分心疼七分惋惜:“在齊導的組裏沒少受苦吧?”
不等越聽回答,她道:“不用掩飾,我知道的。在我面前不用強顏歡笑。”
越聽對此很有共鳴,道:“還真讓你說着了。翩翩,我以後再不擔心什麽喪屍圍城了,有齊導那張臉在,多少妖魔鬼怪都得退散。幸好有我經紀人,偷偷跟你說,她都為了我跟齊導吵架,如果她哪天不帶我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寧翩握住她的手:“唉,人家是父女,何況紀惠籬還是剛認回去的,怎麽可能跟齊究吵架,還是為了你?我知道你過得辛苦,沒事兒,想開點就好了。”
越聽道:“我想的還不開嗎?我可想的太開了,現在整個人都含苞待放的。”
寧翩是贊助商,坐在二排。
越聽則是在後排。
她入座不久,紀惠籬就來找她。
“你跟寧翩有什麽過節嗎?”
越聽不解:“充其量就是關系塑料點兒,過節那是沒有的。”
紀惠籬不信:“真沒有?”
越聽道:“真沒有。”
紀惠籬知道,大概她自己還沒意識到,“你有她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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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有是有,但是打過去也不一定是她。我上次打的時候是個男的接的,之後問寧翩,她說可能是號碼重複了。”
紀惠籬:“……你信了?”
越聽道:“為什麽不呢?全世界這麽多人,號碼重複一兩個也在所難免。”
她的表情高深莫測,好似在說‘當經紀人我不如你,但這方面我在行’。
紀惠籬沉默半響,讓越聽把號碼發給她,囑咐道:“不要單獨跟寧翩出去,在這兒等安排,如果有什麽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越聽看她好像有點緊張,伸手試探她額頭的溫度,轉而又試了試自己的,最後覺得不得勁,幹脆一把攬過紀惠籬的脖子,額頭相碰,大約五秒又退開:
“沒發燒啊,怎麽搞得像生離死別。”
紀惠籬先是怔住,再是一團火氣悶到胸口,“你——”
越聽壓根不聽,發揮想象:“不會是我得了什麽絕症,你想在我死之前把我捧紅?我靠……”
紀惠籬氣地胸口起伏不定,緩了會兒就走了。
越聽很快把這茬忘在腦後,一心惦記着系統給她看的原文。
紀惠籬為什麽要給簡雲轍錢。
不行。
這兩個人要是真熟絡起來,那劇情不就又回到最初的狗血檔了?
她坐立不安,想提前在會場找找簡雲轍,但是她記着紀惠籬的話,要乖乖在這兒等安排。
今天的紅毯必會引爆熱搜,好看的各有各的好看,醜的那些也是千奇百怪。
她正看得入迷,幸儀突然出現,告訴她要過去候場。
因為她咖位不夠,除去紅毯一分鐘外也沒有個人采訪,更別提上臺表演或者頒獎。
幸儀覺得她這活動參加地也夠省事兒。
就在越聽整理裙子時,一個穿植物印花西裝的男藝人停在她身側,目露鄙夷,“你這身衣服有點街頭便宜貨的感覺,誰給你做的造型,太磕碜了。”
越聽都不用擡頭看也知道亂吠的是誰。
這男的跟她有些許淵源。
上部戲她是女主,這人是男主。
當時官宣後網上一堆罵聲,都在聲讨為什麽她這種毫無代表作的女藝人也能當女主,越聽跟網友一樣疑惑,還用小號在官博下跟評。
直到開拍半個月後,她才知道原來這男的背後有金Pig,他跟金Pig提了要求,這部戲不允許有人壓他。包括女主。
劇方不敢輕易推拒,只能徹夜不眠地尋找能被男主光芒掩蓋的女主。
最後選中了越聽。
理由有三:
越聽黑粉多,承認她美的人不多;
越聽咖位小,有任何宣發活動,男主都有充足的理由不帶她玩兒;
越聽有些許演技,還算能吃苦,劇拍出來總不會太難看。
前期一切都按照方岚的設想在走,可劇開播以後,越聽的話題讨論度簡直飙升,大家都說以前沒發現,原來越聽還有點演技,這戲唯一能看的就女主了,男主更是奇怪,竟然有種跟女主比美的意思。
方岚發現,發表這種言論的人裏有一個是他的粉絲。
他完全不能接受,之後就單方面跟越聽宣戰。
上次‘夜會男模’的醜聞他也出了不少力,否則何以在熱搜上挂那麽久。
越聽以前可能還慫點兒,但現在跟齊究拍戲拍久了,脾氣是日日見漲,當即露骨地打量着方岚,冷嗤一聲:“你把浴簾穿身上了?”
方岚眼皮抽搐,雖然很氣,但已經做好打算,要氣得越聽在紅毯上挂不住笑臉,又道:“你真是出口成髒,跟你人品差不多。”
越聽擺正自己價值不菲的項鏈:“你以為髒話怎麽來的?世上本沒有髒話,你這種人多了就有了。”
她心裏想着別的事兒,懶得跟這種人糾纏。
工作人員過來對接時,發現方岚還在用羞辱的語氣批評越聽的禮服,當下就對方岚的印象大減分。
還以為這男的真像網上說的那麽彬彬有禮,合着全是裝的,跟女藝人比美,他真是有意思。
不過越聽還挺讓她驚訝的,沉着冷靜,保持風度。
魚圈還得靠女藝人。
等越聽走紅毯拍照時,戚雪在群裏把這件事大致說了一遍。
因為每個藝人都有各自的習慣,甚至是怪癖,主辦方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都會提前打聽清楚,如果遇到能表現藝人性格的事,大多都會存下來,如果公司倒閉,這些都可以拿去賣個好價錢。
她發完沒幾分鐘,群裏已經無數吐槽:
[方岚跟女藝人比美比瘋了。]
[跟女藝人比美,跟群演比演技,這不就是方岚的風格?我一直覺得他是游離在演藝圈邊緣的門童,越聽雖然也不啥好玩意兒,但人家好歹娛樂圈門面。]
[他金主眼瞎了吧。]
…………
好事不出門。
越聽跟方岚在後臺起争執的事很快傳到紀惠籬耳中,還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親口告訴她的。
“看來你把越聽帶好了,她要是沉不住氣跟方岚打起來,熱度是有了,但我面子也沒了,她還是有格局的。”
紀惠籬微笑,很有技巧地誇了越聽幾句,轉而去找借高定的朋友,旁敲側擊地說了方岚貶低禮服的事兒,對方大為不悅,看神情應該是不準備再跟方岚有任何合作了。
高定禮服的口碑做起來不容易,何況國産品牌本身就很容易被貶低,方岚那些言論散播出去,讓有心之人聽去,肯定會大肆宣揚,對品牌傷害太大了。
紀惠籬很滿意,看了會兒臺上的演講,這才想起越聽。
雖說她剛才觸碰她時略微無禮,但是也不能全怪越聽,情不自禁吧。
後排的人大多去前排找熟人了,還有些知道今晚沒什麽談合作的可能,直接提前離場了。
紀惠籬過去時,後三排零零散散坐着四五個人,越聽那一排只有她一個,看上去有些孤獨,因為燈光原因,她獨自坐在那裏就像一張褪色的老照片。
紀惠籬走過去,坐下後輕聲問:“剛才方岚為難你了?”
越聽委屈地點頭,“他說我穿的路邊攤。”
紀惠籬原是想溫柔安慰,但是話到嘴邊又吞回去。
“你想想,是不是因為還不夠紅,所以才會跟這樣的人産生糾葛?等你位置高些了,遇見的肯定大部分是人品優秀的人。”
越聽很感動,同時也道出自己的疑惑:“可等我登頂了你怎麽辦?我還是很滿意你做我經紀人的。”
紀惠籬:“……”
越聽道:“那你千萬要努力,別停在半山腰上。”
紀惠籬:“……”
等系統休息夠,惬意地觀看了一遍劇情,卻發現越聽背着它跟紀惠籬已經有了過分的肢體接觸。
它氣急敗壞:[你在搞什麽!怎麽能随便碰白月光!]
越聽已經做好被它電擊的準備:[我能怎麽辦,就順手。]
不過系統也只是氣,并未實施懲罰。
這讓越聽大為不解:[你怎麽還不電我?]
系統:[為什麽電你?白月光可是重度潔癖,你碰她,她只會生氣。]
越聽:[……]
她悄悄看了看紀惠籬,見她臉色一如以往般冷淡,不知道生沒生氣。
應該沒有吧,這不還來開解她?
這時,二人頭頂響起一道溫婉的嗓音:“越聽?真的是你嗎?”
越聽扭頭一瞧,發現是熟人,連忙站起身來,“秋姨嗎?”
女人一臉震驚,“你剛進來的時候我看着就像你,想過來打招呼的,但又怕認錯人,就猶豫了好久。”
越聽很淑女地将耳側的頭發別過去,有些害羞:“秋姨,我變化那麽大嗎?”
她想聽的自然是女大十八變,漂亮到認不出的話。
但秋映認真看着她,小聲道:“前幾年我想為你慶生,你爸說你被車撞了,正在昏迷,我就問他,那新聞裏的不是越聽嗎,他說那是他全國海選的替身,真正的你在醫院躺着沒醒。”
越聽:“……”
紀惠籬:“………………”
秋映道:“什麽時候醒的?你爸也真是,都不跟我說一聲!來,快讓秋姨抱抱,聽聽真的跟你媽媽年輕那會兒長得一模一樣。”
在越聽心中,說她長得像媽媽簡直是最完美的誇贊方式,但這會兒她絲毫沒有喜悅,木讷地回抱。
秋映道:“我去談個事兒,等會兒就過來找你,今晚我請你吃飯。”
臨走時還附在越聽耳邊悄悄說了句:“我的私人廚師。”
沉默良久。
紀惠籬用懷疑的視線看向她。不止一次。
越聽沒好氣:“還看?要不你包個房間我把衣服脫了你檢查檢查?”
系統大贊:[對了,就是這個味兒!]
紀惠籬道:“……不用。”
越聽越想越生氣:“不行,我得跟我爸打電話問問。”
紀惠籬道:“好。”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越聽把電話撥過去。
越稹還沒睡,這會兒正在跟武術老師練功,接電話時語氣不善:“不走你的紅毯,打電話找我幹嘛?”
越聽咬牙切齒:“我剛才在內場碰見秋姨了。”
越稹道:“噢。”
沒有任何心虛。
越聽又道:“爸,你為什麽要跟秋姨說我出車禍昏迷了?還說前面三年在娛樂圈的是我的替身?”
越稹被她吼了一頓,也不高興了:“你要是争點氣我能這樣嗎?混成這個樣子,我不要面子嗎?”
越聽:“……那你找個其他理由啊,這算怎麽回事?怪不得這幾年生日少了很多送我禮物的人,敢情他們以為我昏迷了!”
越稹道:“以後你混好了自己解釋去。何況你之前混成那個鬼樣子,秋映要是知道那是真的你,你在她面前怎麽擡頭?”
越聽覺得有道理,啧了聲,“有道理啊。爸你有點聰明啊,要是把這頭腦用在商業上,還有二叔三叔什麽事兒。”
…………
秋映是越夫人年輕時候的好友,越聽小時候把她們兩個都當媽媽看待,這兩個人在教育她時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越夫人嚴厲些,秋映則是親和溺愛。
別看越聽現在嬌氣,小時候她也過得不好,越夫人希望她學業上有所成就,奈何越聽就不是那塊料,家裏三五分的數學卷子快堆成山了,每次越夫人生氣罵她時,秋映就在一邊安撫:“可是我們聽聽漂亮呀。”
等越夫人去世後,秋映就搬去羅馬了。
她是畫家,意大利又是有名的藝術之城,在那邊生活對她也是不錯的選擇。
越聽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乍然重逢,她還是欣喜的。
她正想着該怎麽抱大腿,沒有擡頭看,不知不覺撞上一個人,她痛呼出聲,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一直拉着跑上樓梯。
她道:“寧翩?”
寧翩道:“別出聲。”
越聽吓了一跳,等上樓後立馬将人甩開,“怎麽回事,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寧翩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噤聲,用僅有兩人聽到的音量道:“你經紀人和簡雲轍。”
越聽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劇情,默默一句卧槽。
這不就是紀惠籬給簡雲轍送卡的一幕?
她想沖過去,寧翩抱住她的腰:“別搗亂!我剛才偷聽了,紀惠籬在跟簡雲轍說投資的事?”
越聽道:“什麽投資?”
寧翩道:“說出來你別生氣。就是我們跟投的深海海水項目。”
越聽震驚:“紀惠籬也想投嗎?”
寧翩沉着臉:“不知道,物以稀為貴,要是她也買瓶海水,到時候這東西肯定不如只有我們倆投資的時候值錢了。”
越聽不願意了,“那快去阻止啊!”
不管是紀惠籬給簡雲轍送錢還是投資,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因為紀惠籬現在是首富的孫女,她根本不缺錢,但越聽不一樣,因為越厘的碎嘴,搞得越家人都等着她獨立,這三年沒給過她任何大額資金,她得自己想辦法賺錢。
一年前她給了簡雲轍一百萬,買了一瓶幾千米深處的深海海水,簡雲轍說讓她坐等升值就好了。
她都快把這事兒忘了。
紀惠籬背對着她們,手裏拿着一張卡好像在說什麽,但隔得比較遠,她聽不清。
寧翩還在喋喋不休,說紀惠籬不厚道,搶生意。
越聽認真思索一陣,“翩翩,比起簡雲轍,我還是……相信紀惠籬多一些。”
寧翩瞪大眼睛:“你什麽意思?”
越聽道:“你看啊,咱們那個錢給出去一年多了,有一毛錢的收益嗎?看這情形,也只有我倆死了以後那兩瓶海水才能升值吧?可那時候錢又帶不到下面去……”
寧翩說出那個無法置信的答案:“簡雲轍在騙我們?”
越聽也覺得很離譜:“确定以及肯定。”
她以前怎麽會這麽蠢?
信誰不好要信簡雲轍?
系統慢悠悠地道:[你回想一下,過去幾年你雖然一直在追簡雲轍,但除了歇斯底裏的愛,你還給過他什麽?]
越聽怒道:[我自己自身難保,還給他什麽?首先他不配,其次,他缺什麽嗎?]
系統覺得她之前能成為男主的舔狗也不是沒有道理,給她科普道:[男人不管多有錢,都摳門的要死,他願意讓你糾纏,肯定是對你有所圖謀,你要是有錢,那不管是你主動給他花還是他來騙,結果就是錢歸他了。]
越聽道:[賤人。]
畢竟一人一統還要相處很久,系統還是安慰道:[你這算是輕的,你旁邊這位當時對簡雲轍一時興起,追了半年,簡雲轍知道她放棄以後,還找她要了五十萬賠償。]
越聽:[…………賠償什麽?]
系統:[半年的陪伴吧。]
越聽震驚:[頂級的鴨子搞三陪也沒他這麽貴吧?最後給了嗎?]這事兒寧翩沒跟她說過。
系統有些同情她們:[你說呢,在劇情裏,你是惡毒女配,她是惡毒女配身邊的狐朋狗友,能有智商才怪。]
越聽還是不理解:[媽呀,簡雲轍怎麽這麽……他又不是什麽鳳凰男,家裏那些錢不夠他花嗎?]
系統:[你看這就是你被騙的原因。男人有錢不等于有素質,雖然他是男主,各方面都很優秀,但人品确實感人,所以我建議你跟他來個逢場作戲,把劇情走完,然後好好混娛樂圈。]
越聽之前不願意,現在更不願意。
如果只能靠簡雲轍才能火,那她寧願糊一輩子。
她同情又憐愛地看着寧翩,默默嘆了口氣。
這時,那邊已經結束會面。
兩人原路返回,默默對望,寧翩道:“要不這樣,我們去換個便裝,然後蒙面,埋伏在停車場,把錢搶回來。”
越聽:“……紀惠籬已經幫我要回來了。”
寧翩道:“你這麽肯定?我可聽說他倆不對勁呢。”
越聽正色反駁:“侮辱紀惠籬的方式有很多,不必把她跟那個賤人綁在一起。她要是沒把握要回錢,就不會去見簡雲轍,我猜你那份很快也會拿回來了。”
寧翩皺眉,總覺得她變了不少:“你現在還挺有範兒的嘛,難道被網暴真的有用嗎?”
越聽無語:“厲害的可不是我,我只是了解紀惠籬而已。”
兩人一臉頹喪的回到內場,此時衆人已經舉杯熱聊,寧翩很快被人拉走。
越聽在一處人少的地方找到紀惠籬。
紀惠籬看到她回來,背靠在座椅上,微微抿唇,朝她招手。
越聽走過去,在旁邊坐下。
紀惠籬問道:“你爸怎麽說?”
越聽反應過來她在問秋映誤以為她車禍昏迷的事,很是難為情:“不提了。”
紀惠籬大約也猜到了,沒有追問,默了片刻,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越聽:“這裏面是一百五十萬。”
越聽疑惑,怎麽多了五十萬?
紀惠籬道:“你跟寧翩都被簡雲轍騙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他用同樣的招數騙我妹妹,我查了一下,一年前你也給了他一百萬,今晚正好碰上,就幫你要回來了。”
越聽十分感動。
紀惠籬不會知道這一百萬對她意味着什麽,要是再遇上個賤的,她能再被騙一次了。
“你也太厲害了,但你要小心,簡雲轍可賤死了,他萬一纏上你怎麽辦?”
紀惠籬想了想,道:“好好喂我家的藏獒。”
越聽內心十分滿意。
只要白月光堅定不移,她就有更多時間策反女主,反正簡雲轍一定不能好過。
兩人才聊完,秋映領着一個人來找越聽,越聽定睛一瞧,這人不是簡雲轍再是誰。
她無聲冷笑。
送上門來了。
秋映道:“小簡說你們是朋友,我就帶他一起來了,聽聽,不如晚上我們三個一起去吃飯吧?”
越聽見她這麽說,已然知道簡雲轍對她說了什麽。
簡雲轍肯定暗示秋映,說越聽愛慕他,他也對越聽有點意思,秋映信以為真,想為他們倆牽線。
越聽還是看場合的,不能大鬧。于是上前挽住秋映,嬌聲道:“秋姨,我跟簡大哥可不是普通朋友,他之前還說找個時間讓我懷他小孩,因為我又懶又嚣張,所以讓我當爸,他可以當男媽媽,等孩子長大了我倆再補個婚禮,他之前就是這麽跟我說的。”
秋映臉色頓時垮下來。
被兩道利劍似的目光盯住時,簡雲轍冤死。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
越聽把臉埋進秋映懷裏,瞪着簡雲轍,哭腔說道:“孩兒她媽,你怎麽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