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缥缈峰召集弟子開會。
天降紅雷是魔君現世的征兆,師祖懷疑會有魔族人混入缥缈峰,現拿着一個靈球挨個排查。
第一場查的人有菱樰和董千裳。
通過。
零零草草查到那麽一兩個入魔的弟子,師祖當着衆人的面将他們除掉。
之後丢下一句“遇魔必除,以免它們為禍蒼生。這幾日都要打起精神。”散會。
師祖和兩位尊者帶着三批弟子出峰尋魔其中包括菱樰,而他們衆修士在峰內照常修煉。
董千裳害怕怕自己不在菱樰身邊,菱樰突然一個想不通黑化,再然後入魔,于是在師祖面前撒嬌撒潑打滾。
結果都沒允予和菱樰一起出行。
主角入魔的結果就是故事重啓,董千裳要和七七重來做任務,她可不想經歷這麽惱人的事。
這也提醒了董千裳必須解決身體的問題提升修煉,要麽就是做什麽厲害的事得到師傅認可。
菱樰走後,董千裳就被她們的師傅柳芙溪叫去。
然後,柳芙溪讓她這幾日都和那個咪眼怪念月柔一起修煉!
和那家夥!董千裳怕自己弄死她……
念月柔笑道:“慕來小師妹,今後多多指教了。”
董千裳冷哼了聲,“裝模做樣的妖精,我只有一個師傅一個師姐。”
“走吧小師妹,我們一起修煉了。”
董千裳死活不肯跟着念月柔,雙腳被柳芙溪設下一道禁制,只要她離開念月柔兩百米就會遭受摔倒,爬也爬不起來也走不了。
“慕來,現在魔君出世,正值危難關頭,就算你不能為天下蒼生除魔,也要有一身本領保護自己。難得月柔師侄願意來教你,你要珍惜機會。”
狗屁。董千裳翻了個白眼,“教我是假,暗室欺心是真吧。”
柳芙溪抽了她一鞭子,“就算暗室欺心那也得受着,想辦法和同門好好相處。”
“……嘶,狗屁,放這樣,缥缈峰都不用清理門戶了。”
柳芙溪又給了她一鞭子,“什麽時候你變得如此放肆,缥缈峰的內事還輪不到你置喙。”
董千裳不想再挨那鞭子,沒有再說什麽,聽柳芙溪講那些什麽長條大規矩。
就算是暗室欺心也要受着,還不容她置喙缥缈峰內事。
話裏話外就是就算峰內有人做了什麽錯事,只要她修為夠強也狂得對呗。
反到她這種修為上的無用者,什麽框條大罪都能安上。
“疼嗎?小師妹,我這裏有瓶金瘡藥給你擦擦。”念月柔說着拿了個紅瓶子撒在董千裳背上的傷口上。
那哪是藥,都是鹽,蟄疼。
董千裳回頭瞪着念月柔。
念月柔笑道:“不用懷疑,就是鹽,殺菌的。你不感謝我,這樣處理傷口會更好嘛。”說着,她又拿出瓶金創藥死死扣按在董千裳背上。
董千裳反手推她,而她這病怏怏的身體弱不禁風,反被念月柔推倒在地。
“啧啧。”念月柔低頭在董千裳耳邊小聲道,“現在我要看看天道還會向不向着你,是你這幅像畜生的樣子死得快,還是我活得久些。”
董千裳猛地擡頭撞她的下巴,站起來笑道:“我拭目以待。”
念月柔捏了捏下巴,朝身後池塘跳去。
周圍見到的弟子驚叫道:“慕來師妹把念師姐推到池塘裏了!”
然後董千裳被跪池塘邊,念月柔在師傅離開後,一旁幸災樂禍。
董千裳笑道:“我腳上有禁制,師傅罰我的意思不是要你陪我一起嗎?你離開讓我趴在地上合适嗎?”
念月柔聽她這話皺了皺鼻子,不情不願地跪下。
“害人害己。”董千裳惬意地跪着,吹起口哨。
晚上,魔障找上了董千裳,鑽進她的身體。
“你有入魔的資質,要我幫你嗎?”
董千裳敢反擊念月柔就已經做好被她報複的準備,她會利用好念月柔的報複,決不是靠入魔的力量。
“您請離開吧。”
她排斥這種悲哀不幸要考巨大的負能量來戰勝,雖然她負能量挺多,但那是她想要難過哭泣堕情,她可以自我堕落難過一會兒在這種壓抑中找到一點舒适,但絕不會允許外界的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讓她堕落。
七七那裏,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叫他,現在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不要嗎?你此刻很想殺掉念月柔吧,可你身體的問題阻滞修煉。”
董千裳又重複了句,“您請離開。”然後看向跪在一旁的念月柔。
那咪眼怪定力還不錯,看不上這種魔障小祟。
跪了一夜。
念月柔知道董千裳身體不好,威逼着她去背什麽石頭木頭,挑什麽水,挑水挑到了外門蝶溪谷。
董千裳跟着到外門,在衆多外門師弟師妹面前當頭倒地:“好餓好累,昨晚都沒睡好,早上也沒吃飽,身體還不舒服。”
“你!”念月柔見圍上來些弟子,猛地踢董千裳一腳,“快起來。”
董千裳嗷嗷大叫,撒潑打滾,用力把昨天背上的上滾裂開,讓鮮血浸染整個背。
“好痛,念師姐,你怎麽欺負我,我身上還有傷。”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女弟子跑上前扶起董千裳,“師姐,我帶你去屋裏療傷。”
董千裳怯巴巴看向念月柔,“我腳上有禁制,不能離開念師姐兩百米。”
念月柔捏捏手心道:“她犯了錯,受點罰算什麽,身上的傷疼死罷。”
董千裳罵道:“狗東西,真不是人。”
念月柔擡手要打她一巴掌,董千裳扭頭鑽到師妹懷裏,“師妹,我怕。”
那位師妹出手握住念月柔的手義正言辭道:“即是處罰,哪有罰死人的道理,這位師姐未免做得太過分。”
“區區外門弟子竟然敢管內門弟子的事。”念月柔拔劍要大打出手。
那位師妹也不甘示弱拔劍,兩人打了起來。
竟然不相上下。
外門弟子和內門的嬌子打得不相上下,董千裳暗想勢必要去內門宣傳宣傳。
圍觀人群中走出一個小師弟扯了扯董千裳的衣領,給她療傷。
董千裳問他叫什麽名字。
他不會說話,拉着董千裳的手寫下:槿戈二字。
然後又指了指與念月柔打起來的小師妹,寫下:槿瑟。
“你們是兄妹啊。”
槿戈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比劃示意她不用擔心。
過了會兒,引來了蝶溪谷的師尊,方凝帆。
“你們二人在鬧什麽?”聲音清冽,俊昳的容顏面無表情,如一座冰山,看起來年紀和柳芙溪差不多。
槿瑟見到師尊收了手卻被念月柔一招中傷。
念月柔道:“我帶着師妹修煉路遇外門,中途她不聽勸犯了錯罰她一二,卻不想你們內門弟子多管閑事為她打抱不平,方凝帆,方師尊是否給個說法。”
周圍的弟子竊竊私語:
“口氣真不小,竟然直呼凝帆師尊的名諱。”
“他們內門弟子慣會欺負人,今日竟然敢欺負到這裏來,真夠膽大妄為。”
“當自己什麽東西啊,覺得我們外門不能做主了是不是……”
方凝帆冷冷道:“如今魔君現世,師侄為同門考慮是好事,不過……”
他甩袖負手背向後,念月柔被這一道氣刃打下跪,“你傷我外門弟子是否能給個說法。”
念月柔不服氣道:“是她出手在先。”
槿瑟争論道:“是她先欺負人,那位師姐已經受傷了,她還要罰死那位師姐。”
念月柔笑道:“這樣的廢物罰死又如何,外門弟子未免管得太寬。”
董千裳震驚:這內門與外門這麽不對付嗎,虧念月柔講得出這樣的話。
“汝此等心性與魔何異,懷真師尊竟教出你這樣的弟子。”
念月柔無傷大雅地站起身擺擺手道:“我這樣就是魔?哈哈,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而來,互相踐踏,豈不都是魔,哈哈哈。”
“她瘋了吧。”
“還病得不輕。”
“等懷真師尊回來,看她怎麽說……”
“真是夠狂的。”
董千裳看懂這眯眼怪了,原來是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這三觀扭曲的有點味道。
念月柔看向董千裳道:“你給我過來。”
董千裳白了她一眼:“你滾開啊你。”
方凝帆擋在董千裳面前,解了董千裳腳上的禁制,“你且告訴柳芙溪,她這個半死不活的弟子我留下了。”
董千裳懵圈:半死不活,不用這麽形容我吧。
念月柔死瞪着董千裳,氣得發抖,不甘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