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餘落的臉掉色了
就這個畫面,被任何人看到了都會誤會他和餘落是那種關系。
等等!他身上好燙,尤其是抵在他脖窩之間的額頭,溫度特別高。
他應該是發燒了。
就算是這樣,他也受不了別人和他這麽親近。
“喂!餘落!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扔了!”
餘落依舊趴在面前的身上不動,手條件反射的緊緊抓着明缺胸膛前的衣服。
這是人本能的反應,在倒下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抓住身邊一切可以抓的東西。
就在餘落腦子燒的有些緩不過來的時候,突然腰間一痛。
“嘶——”餘落陡然恢複過來,捂上自己的腰,直立起來。
“你掐我?”
“你賴在我身上不起來。”
“你大爺的!你是不是人?我那是不舒服好嗎?”
餘落說着掀開自己的衣服,朝着自己的腰看去,“都紫了!你自己看看,你下多重的手!”
明缺淡淡的朝着餘落的腰上掃了一眼,原本只是想敷衍掃一眼了事的,結果在看到餘落的腰後,眼睛就長上去了。
這麽白?
這麽水潤有光澤?
這皮膚恐怕連女孩子都自慚形穢吧?
就在明缺兩眼盯着看的時候,餘落掀着衣服走近到他面前,指着腰間被掐紫的地方說道:“我不就是不舒服倒你身上了嗎?你用得着這麽狠嗎?我——”
說到這裏的時候,餘落兩腿一軟,再次倒了下來。
明缺眼疾手快,一把摟住餘落的腰,穩穩的接住他。
這腰也太細了吧?
而且這手感……
等一下!他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還有,他剛才怎麽就主動抱住他了。
就因為他腰上的皮膚白?
他的确喜歡白白淨淨的東西,會讓他感覺很舒服,這也是他嚴重的潔癖症造成的一種習慣。
“呼——呼——”餘落嘴裏不停的呼着熱氣,閉着眼睛,燒的不輕。
明缺把餘落放在沙發上後,目光落在了餘落的肚子上。
猶豫兩秒後,伸手将餘落的衣服向上拉了拉,露出肚子,看到了肚子上的淤青。
估計是因為受傷,導致免疫力下降,從而引起發燒的。
話說,他是真的白。
明缺盯着餘落的肚子看了一會兒後,視線上移,落在了餘落那張又黑又滿是麻子的臉,心裏疑惑起來,這麽白的身體,怎麽臉那麽黑?
餘落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臉上也越來越紅。
看到餘落這個情況,明缺顧不得繼續考慮這些,得先去拿藥箱。
明缺有些後悔來這裏了,還得他照顧別人。
想歸這麽想,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餘落這麽病下去不管。
“喂!”明缺戳了戳餘落,“藥箱在哪兒?”
餘落眯縫着一雙燒的模糊的臉,嘶啞着嗓子說着。
“什麽?”
聽得不是很清楚,明缺低下頭,将耳朵湊近到餘落的嘴邊。
“電視,電視下面的抽屜裏……”餘落斷斷續續的說着,嘴裏吐出來的熱lang噴灑在明缺的耳朵上。
明缺頓時有種電流從耳朵上激蕩在全身上下的感覺。
趕忙站直身體,用着探究且古怪的目光盯着餘落打量。
他剛才怎麽會有那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幾秒後,明缺重新整理好紛飛的思緒,從電視機底下的抽屜裏翻出藥,走回到餘落的身邊。
“起來,吃藥了。”
“嗯……”餘落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只是單純的應了聲,半天沒有要從沙發上起來的意思。
“趕緊起來,我沒空陪你耽誤。”
他昨天和「落花流水」約好了,約定今天一起去江南局獵殺君主級妖魔領主。
“哦。”餘落又是有氣無力的應了聲後,扒拉着沙發吃力的坐了起來,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藥,一顆兩顆三顆,來回晃,看不清楚。
他連着抓了好幾下,也沒有抓到藥。最後雙手抱住了明缺的手,就這麽就着明缺的手,把藥塞到了他嘴裏。
明缺瞪大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手,望着餘落的嘴。
從裏到外的抵制,從外到裏的嫌棄,不僅如此,更讓明缺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麻痹感。
他要洗手!
明缺快速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擠了一大把洗手液,足足洗了十分鐘,奇怪的麻痹感才漸漸消失。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後,發現餘落并沒有回房間,而是就那麽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就這麽躺一夜,估計會着涼,病情會加重的更厲害。
雖然他打心底不想管餘落,但這個家現在就他們兩個人,他要是現在不管餘落,等餘落的病變得更嚴重了,倒黴的還是他。
“真是麻煩!”
明缺煩躁的走到餘落身邊,用膝蓋在餘落的身上頂了頂。
“要睡回房睡。”
餘落半點回應也沒有。
明缺頭疼的扶了扶額,跟着伸手粗魯的抓上餘落的衣服,準備将他就這麽給扯起來。
就在這時,餘落嘴裏吐出喃喃的夢呓聲來。
“媽……媽媽……”
聽到這話,明缺的動作陡然停下。
“媽媽……落落想你了……”餘落在說出這話後,眼角滑出一滴傷心思念的眼淚來。
看到這一幕,明缺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他和他媽媽被爺爺奶奶趕出家門後,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的那段日子。雖然過得很艱辛,但母愛卻是滿滿的。
然而好景不長,在他們被趕出來沒過多久,他媽媽就得了很嚴重的病,疾病突發,就這麽丢下他走了。
“媽媽……”餘落嘴裏還在不停的喚着,含糊不清的話語中滿是濃濃的思念。
明缺看着餘落那張傷心難受的面容,想到了餘落也是自小喪母這件事。
或許正是因為感同身受的緣故,所以他沒有繼續粗魯的攥着餘落的衣服,而是輕輕放開。
目光落在餘落滿是汗水的額頭上,嘆了口氣。
“算了,看在你我同病相憐的份上,本少爺就伺候你一下吧。不過利息要漲到200,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說完,明缺就去衛生間用毛巾淋了熱水擰開出來,替餘落在額頭上擦着汗。
擦着擦着,明缺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怎麽這臉還會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