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捉蟲)
!!!?!
周昀骁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遠處的倆人談興正濃。
似乎是說到了開心的地方,坐在椅子上的人忍不住露出了很輕的笑,宛如清風一樣。于是站在他對面的那人臉上立刻擴開一片極淡的紅色,遮掩般地蹭了蹭鼻尖,像是有點窘迫。
他們一個高大帥氣,英俊潇灑,一個氣質溫和,樣貌出衆。
遠遠望去,竟是異常的和諧。
周昀骁:“……”
為什麽他不過是拍了段戲,意意就轉去看別人了?!
周昀骁簡直難以置信。
他盯着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大豬蹄子,感覺心裏仿佛打翻了醋缸,酸水兒咕咕咕地往外冒個不停。
可惡,這個人怎麽能上來就這麽自來熟?!
可惡,他怎麽能湊得那麽近?!
可惡,為什麽自己也覺得他看起來很眼熟啊?!
周昀骁想了一圈兒,遲鈍的大腦終于後知後覺地回憶了起來。
這個人,好像是他給楚淼淼簽名照上的那個男人……
莊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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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昀骁:“…………”
周昀骁自閉了。
“周老師,周老師?”
和他演對手戲的演員試探性叫了一句,“您身上的傷還好吧?需要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嗎?”
周昀骁回過神來,微抿了下唇:“不用。”
心裏卻郁悶得怎麽也沒法安下心來繼續拍戲了。
好在眼下的這段只是過渡,不需要感情爆發,用演技就能壓得住場子。
周昀骁靠着本能把剩下的戲演了,這邊剛一結束,邁開腿便朝着楚意休息的地方走去。
曾澤在那邊等他等得望眼欲穿。
眼見着終于拍完了一段,當即激動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昀哥!你拍完回來了!”
周昀骁幾步走近,壓根都沒看旁邊的曾澤一眼。
他直勾勾地盯着和楚意聊天的莊宇,漆黑的眼珠微微動了一下:“楚意。”
楚意停下話頭,轉頭朝他看去:“怎麽了?”
他抿了抿唇,語氣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你來了怎麽不告訴我。”
楚意還記着他剛剛收的那幾個瓶瓶罐罐呢,頓時冷笑一聲:“你不是正忙着呢嗎。”
周昀骁:“……也沒有很忙。”
楚意斜他一眼,揚眉:“哦,是嗎。”
可是又關他什麽事呢?
楚意不說話了。
周昀骁心都要被這句平淡的“是嗎”給紮碎了。
他傷心地看着楚意,下颌緊繃,顯出心情很差的模樣。曾澤在旁邊看的心驚肉跳,真是生怕他下一秒就被楚意給搞崩了心态,把失憶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于是他趕緊過來插話道:“昀哥,渴不渴,要喝水嗎?”
“不喝。”
周昀骁煩躁地推開他,側身擠進倆人間,在楚意身邊坐下:“你什麽時候來的?”
這時,莊宇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朝周昀骁笑了一下,打了個招呼。還以為周昀骁在說自己,低頭看了眼時間說:“我十分鐘前才來的,昀哥傷恢複的怎麽樣了啊,還好嗎?”
周昀骁默默地瞥他一眼,并不打算忘記他剛剛腆着臉蹭楚意的事情,冷漠道:“嗯。”
好在他說話的風格一直都是這個調調,冷冰冰的,給人一種愛理不搭的感覺。
莊宇摸着腦袋笑了下,倒也沒覺得自己被敵視了。
他沖周昀骁咧嘴,說:“我就說嘛,昀哥你身體素質那麽好,肯定沒事兒的。剛剛意意還說怕你的傷好不了呢,我覺得是他太悲觀了,你絕對能恢複的特好!”
周昀骁:“……”
周昀骁看他的表情已經是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了。
莊宇還一臉全然未覺,耿直地朝他笑了笑。
甚至還輕輕拍了下楚意的肩膀,湊過去自來熟地說:“意意你覺得呢?”
楚意可不這麽覺得。
不過他對莊宇的印象還不錯,便給面子地說:“嗯,是我太悲觀了,你說得對。”
周昀骁:“…………”
周昀骁心裏的那缸醋徹底炸了。
他冷冰冰地看着莊宇,試圖用目光鯊了身邊的這個疑似情敵。
眼見着倆人一言不和就要打起來了,曾澤趕緊扯了扯楚意,瘋狂甩眼神示意,目光裏充滿了乞求。
楚意看在眼裏,沉默片刻,出聲道:“周昀骁。”
周昀骁一秒收起面對莊宇時的冷淡态度,熱切地看着他:“怎麽了?”
“那裏。”他下巴微擡,朝旁邊的桌子輕輕一點,“剛剛有個不認識的人托我給你帶了禮物,我給你放在那兒了。因為不知道是誰的,曾澤也不好處理,你自己拆開看一下吧。”
聽到這話,周昀骁微微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提起這個。
不過既然是楚意的吩咐,他便沒有多想,聽話地走到了一邊去拆禮物。
此時,莊宇已經從他們對話的态度裏察覺出了不對。
畢竟以周昀骁的咖位,哪個助理敢這麽對他說話?還是用這麽不客氣的口吻。
所以楚意的身份,肯定不會單單只是個助理這麽普通。
他瞄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周昀骁,摸了下鼻子說:“昀哥,你沒事兒吧?”
周昀骁拆東西的動作頓住,冷冷地擡眸瞟了他一眼。
莊宇頓時尴尬了。
他“啊”了一聲,有點心虛。
剛準備說幾句話緩解緩解氣氛,卻忽然聽到“啪”的一下,周昀骁手裏的禮物盒掉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悶悶的聲音。
莊宇眨眨眼睛,看到裏面露出來的東西,驚道:“昀哥,這、粉絲還是愛慕者送的啊……?”
周昀骁本來還沒什麽,聽到這話,手頓時哆嗦了一下,于是盒子裏剩餘的東西也噼裏啪啦地跟着掉了出來。
一封粉色的信慢悠悠從盒子最裏飄了出來,在空氣中打了個彎兒,緩緩落到楚意腳邊。
楚意見了,微微揚了下眉。
粉紅色的信封……
傻子才猜不出裏面寫的是什麽東西!
楚意輕輕地笑了出來。
周昀骁看見他笑,當即一個哆嗦,心裏已經有幾分驚恐了。他一個箭步沖上前,踩住那半疊信紙,僵着臉将鞋尖一點點挪回來。
楚意擡眼看着他強裝鎮定地試圖毀屍滅跡,涼涼道:“成,挺好。”
旋即有點自嘲地低頭一笑,說:“東西送來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拍戲吧,中午見。”
周昀骁:“……”
見他像是愣住了,楚意也懶得和他多說,朝其他人揮手道別。
周昀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轉身離開,拿着盒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不是,意意你聽我解釋啊!!
我超守男德超清白的,絕對沒有和任何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啊啊啊!!?QAQ
周昀骁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木了。
他下意識把盒子塞給曾澤,也顧不得接下來是不是還有拍攝,拔腿就往楚意走的方向追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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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可能會喜歡我》文案:
謝遲跟在陸行朝身後七年,沒名沒分。
見證他從一個糊得查無此人的十八線演員,到紅遍全國、如日中天的三冠影帝,像是追逐着太陽的向陽花,眼巴巴跟在陸行朝身後,不求回報。
照顧陸行朝的一日三餐,時不時陪聊暖床,疏通心理問題。還要在他得罪人時,替他上門賠禮道歉,遭受別人的白眼和嘲諷。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活得像條狗。
可惜他的愛情不是童話。
謝遲等到了第八個年頭,終于熬枯了一腔湧動熱血,心如死灰。
他扔掉倆人一起買的東西,燒掉曾經拍過的照片,扭頭離開。
只留給陸行朝一封辭信,上面寫着兩個字:“走了。”
分手那天晚上,謝遲拉着死黨在路邊喝酒,看到電視正播放着陸行朝上的節目。
屏幕中的他冷淡疏離,眉眼倨傲。在被主持人提問有沒有過喜歡的人時,流露出一絲厭惡。
“沒有。”
坐在桌子旁邊的謝遲笑了。
他捏着酒杯,彎着眼睛沖身邊人勾唇,眼角帶着一抹紅:“看吧,我早說了。他煩我煩的恨不得我死了,又怎麽可能會喜歡我。”
“那你呢,以後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謝遲想了想,又笑了,“那就當我死了吧,以後都不會再愛他。”
悄悄跟過來等在外的陸行朝愣住,心髒驟地一疼。
手中準備了許久的禮物盒跌在地上,摔得粉碎,整個人瞬間慌了。
陸行朝的粉絲們發現,最近那個橫空出世、一飛沖天的新晉顏霸演員,眉眼似乎和過去總是跟在陸行朝身邊喜歡戴口罩的助理哥哥很像。
她們紛紛跑到謝遲官號下,詢問他是不是口罩小哥哥本尊,想知道他為什麽要突然離開。
陸行朝點進評論,卻看見置頂的一條高贊評論:“不好意思,認錯了。我們不熟。”
他看着那熟悉到晃眼的名字,卻冷漠無情吐露出傷人的話。醞釀了一半的“是他”,忽然怎麽也沒有勇氣發出去了。
很會撩人的顏霸純欲受X外冷內熱醋精影帝攻
《鹹魚後萬人嫌假少爺變成團寵了》文案:
溫峤重生後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一本耽美爽文裏的被報錯的炮灰男配。
在文中他又作又嬌氣,對家境清貧的真少爺宋染百般刁難。最終成功觸發衆怒,牆倒衆人推,在被拆穿假少爺的身份後被主角加倍打臉回來,最後凄慘死在了一個昏暗的小巷中。
得知真相的溫峤悟了。
原來自己上輩子經歷的那麽多莫名其妙的波折,只因為他是個沒有主角光環的惡毒炮灰。所以大家到最後都一定會喜歡上身為主角的宋染,和他努不努力并沒有關系。
懂了,他這就爬。
于是熟悉的人都發現,溫家那個被當成掌上明珠寵大的小家夥,最近莫名其妙成了一條鹹魚。
被冤枉了懶得辯解,被争寵了不争不搶。甚至連被拆穿了假少爺的身份之後,也只是乖乖地收拾東西離開,仿佛沒有留戀。
溫峤以為只要自己躺的夠徹底,就能遠離死亡,作為一個普通人平淡地活下去。
他決定和親生父母一起好好生活,絕對不重蹈前世覆轍。
沒想到,接走溫峤的宋家生意卻突然如坐了火箭般節節攀升。
曾經冷臉将他趕出家門的溫家上下則追悔莫及,各個紅了眼眶,哭着喊着求他回家。
溫峤:愛不起,不約。
而上輩子仿佛看他百般不順眼的沈氏太子爺,也忽然像轉了性一樣頻頻關注起他來。
溫峤:明白,你也是主角後宮團的一員,我會自己爬遠點的。
溫峤不帶一點猶豫,扭頭就走。
然而怎麽瞧都很讨厭他的沈氏太子爺卻把他一把堵在了牆角,眼角微紅:“別走。”
溫峤:嗯???這劇本是不是哪裏不對???
鹹一鹹,萬人嫌終成團寵?
溫峤曾是照進沈岷心底的一束月光。
他看着這朵嬌豔的玫瑰成長、盛放,最終枯萎在他的手心。
那天,他抱着失去了呼吸的他的玫瑰,精神恍惚。
沒想到一睜眼睛,卻發現自己重生回了過去。
雙重生,團寵爽文。冰山X嬌氣包。
攻單箭頭暗戀受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