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樂知煊對這種事情并不在意,倒不如說他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伴侶之間本來就需要親密接觸,如果他扭扭捏捏,這還算什麽吃軟飯?
樂知煊心裏面這麽想着,幹脆地脫下自己身上穿着的外套,朝着諸剎走過去。
諸剎對雄蟲照顧有加,雖然外面氣溫較低,但這間房間裏卻十分暖和,即使只穿着這點衣物,樂知煊也沒覺得寒冷,他脫去外套之後,接着開始脫上衣,而這時候他距離諸剎已經只剩下兩步的距離,這個距離足以讓樂知煊對更清晰地看到諸剎的眼睛,更明确地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體型差異。
這種體型差,站着做肯定是不合适的,要做的話,可能稍微得耗點體力,樂知煊抿着唇為難的想。
不過也許可以問問諸剎,看他願不願意自己動,這樣大家都比較輕松。
正在樂知煊計劃着初次做這種事情,應該用什麽姿勢和方法的時候,從剛才起就立定在原地的諸剎,他仿佛終于從驚訝中清醒過來,然後他飛快地俯身,把樂知煊的外套從地上撿起來——重新披回了他的身上。
樂知煊:“?”
他瞪大眼睛不解其意地看着諸剎,還沒等開口,就聽見諸剎說道:“小心別着涼了。”
樂知煊:“不是,我們現在不是要……”
“雄蟲剛搬到陌生的環境裏,可能會水土不服,或者應激産生恐慌,這種時候應該好好休息養足精神。”諸剎像是在背書般地說出這麽句話,接着小心翼翼環住樂知煊的腰際,護着他到了床邊,“算算時間,你得先睡覺了,養好精神才能盡快适應這裏的生活。”
樂知煊愣了一下:“什麽?”
不是剛剛才吃過晚餐嗎?怎麽就到睡覺的時候了?
然而他的諸剎不由分說,已經帶着樂知煊到了床邊,對方甚至還貼心地替他理了理頭發,牽開了被子,同時安撫般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就像對待小孩一樣。
眼看着諸剎此刻的表情,樂知煊突然意識到這家夥是認真的了,危機意識讓他立刻掙紮起來:“等等,現在才晚上九點!現在的年輕人哪有這個時間睡覺的!”
平時在高塔裏面,沒到淩晨三點他根本沒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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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樂知煊的掙紮對于戰神諸剎來說根本可有可無,沒怎麽折騰,樂知煊就被諸剎塞進了被子裏,順便這雌蟲還給他掖好了被子,關上了晃眼的燈,只留下了一臺光線柔和的暖色小夜燈。
樂知煊:“……”
聽着諸剎苦口婆心對于養生以及勸他保重身體的說辭,樂知煊終于意識到了大事不妙,他找來的長期飯票雖然身居高位,但好像并不是個忙起來不着家的雌蟲,相反他操心的東西遠遠比樂知煊所以為的還要多。
樂知煊心如死灰地躺在柔軟的床鋪裏,進行着最後的嘗試:“……我可以在睡前玩會兒終端嗎?”
諸剎目光溫和包容,但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絕情:“不可以,這樣不利于早睡。”
不過他想了想,似乎擔心自己的态度過于強硬,讓小雄蟲感到難以接受,所以他停頓了一下,還是改口說道:“如果你實在睡不着的話——”
樂知煊振奮精神,正準備去拿床頭的終端,然而他還沒動就被諸剎給按下了,諸剎遲疑着說道:“睡不着的話,我給你講睡前故事?”
樂知煊欲言又止,眼神複雜地看着對方。
他總覺得自己在諸剎眼裏的形象可能有點不對,他都這麽大只了,為什麽諸剎還像是在照顧小朋友一樣照顧他?還是說在諸剎的心裏,雄蟲都是什麽嬌弱到随時可能暴斃的生物?
樂知煊當然沒讓諸剎講故事,他沒過多久就故意假裝睡着,很快騙過了諸剎。
假裝熟睡的樂知煊放緩了呼吸,在一片安靜中仔細聽着諸剎的動靜,想知道這個雌蟲在他熟睡後究竟會做什麽,他是真的對雄蟲的身體沒有半點興趣,還是故意假正經以博取自己的信賴。
安靜的房間裏面,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動靜,樂知煊閉着眼睛,隐約中能夠感覺到,諸剎似乎正專心地注視着他。
但除了注視,他再也沒有更多的動作。
十來分鐘後,諸剎輕輕替他牽了牽被子,站起身腳步漸遠,不多時就離開了房間。
聽見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後,樂知煊才終于再次睜開眼睛,朝着緊閉的門露出怪異的神色。
諸剎竟然真的沒有碰他,除牽手以外也沒有和他進行任何親密的接觸。
這個雌蟲難道就沒有半點欲望,不渴望被雄蟲安撫嗎?還是說他的身體就這麽沒有誘惑力?
樂知煊默然,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初次走出高塔,還不适應外面的環境的緣故,他躺在床上浮想聯翩,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他在朦胧間睜開眼睛,才發現周圍仍然是黑的。
夜晚并沒有過去,他只是在陌生的環境裏睡不踏實,所以莫名醒了過來。
然而醒來之後,樂知煊就發現自己竟然睡不着了。
他在不知道鋪了多少層的被子裏翻來覆去,過了十來分鐘也沒能夠找到睡意,想了想他幹脆把目光挪向了自己床頭放着的終端。
要不然刷刷社交軟件,看看新聞和視頻?
樂知煊想到這裏就要伸手去拿終端,但意外的是在他動作之前,他竟然聽見自己的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是那個雌蟲又跑過來了?
樂知煊滿腹狐疑,因為想知道對方的目的,所以他趕在腳步聲靠近前就閉上了眼睛,再次假裝自己已經熟睡。
這時候他聽見房間的門果然又被人從外面擰開了,接着是故意放輕的腳步聲,正在悄悄地朝着他的位置過來。
這座城堡裏面雖然有仆人,但數量不多,而且都被諸剎安排在樓下,沒有他的允許,這群仆人應該不敢擅自進樂知煊的房間,所以此時此刻在房間裏的人,應該就是諸剎無疑。
在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之後,樂知煊又忍不住在心裏鄙夷和不解。
他搞不懂諸剎在想什麽,自己主動邀請他的時候,他故意做出一臉正直的樣子,仿佛對雄蟲的身體沒有半點興趣,但等他放松警惕之後,這家夥卻又偷偷地趁夜摸了過來,明顯看起來意圖不軌。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難道是不喜歡主動的,所以想玩更刺激的東西?
樂知煊越想越覺得奇怪,他依舊裝睡保持着呼吸的節奏,等待着雌蟲徹底暴露本性。
接着他感受到,那個雌蟲在他的床邊站定了下來。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
整整三分鐘過去,這家夥也沒有半點動靜,仿佛他半夜摸過來只是為了盯着樂知煊看。
樂知煊等得都有些煩悶了,只盼這家夥不管做什麽,最好都趕緊動手,反正他人就在這裏,如果說諸剎想玩刺激的東西,他也不是不能奉陪。
夜晚的城堡外面似乎傳來了幾聲鳥叫,随着這聲響,樂知煊終于感覺到床前的雌蟲有了動靜。
衣服摩擦的聲音窸窸窣窣的,雖然很輕,但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這麽安靜的夜晚當中,卻異常的明顯。
樂知煊明明閉着眼睛,卻仿佛能夠看見那個雌蟲的手,它正在緩緩地靠近自己,貼近自己的臉,似乎打算觸碰他的身體,掀開他的被子。
很近了,樂知煊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臉頰邊升高的溫度,那裏有着另一個人的氣息。
終于要動手了?
然而樂知煊靜止不動地等待了很久,那只手就那樣放在他的面前,始終沒有再往前移動半點。
甚至在過了幾秒鐘之後,樂知煊察覺到那只手竟然收了回去。
……收了回去?
樂知煊腦子瞬間有些懵,他不明白諸剎究竟在做什麽,而更令他不懂的是,在收回手之後,他的床邊腳步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是往外走的,沒等樂知煊從這怪異的情況中反應過來,這腳步聲就已經退出房間,并且重新帶上了房門。
樂知煊:“???”
他不解其意,頓時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房間裏面安靜空曠,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別人,很顯然剛才的雌蟲是真的離開了,并沒有玩弄任何花招。
所以這家夥真的就是半夜跑過來對他伸出手,還沒碰到他就又縮回去,然後趕緊走了?他在幹什麽?
樂知煊腦袋發木,沉默了好半晌,才突然之間想明白這個問題。如果他剛才沒有感受錯的話,諸剎的手所放的位置,好像是他的嘴唇上方鼻子下面,那是——
樂知煊突然明白過來,但他的表情也由此變得更奇怪了。
這個雌蟲在試探他的鼻息?
什麽意思?怕他半夜睡着突然死了?
樂知煊十分确認,自己沒有猜錯諸剎的行為目的,因為這個晚上,他因為失眠而在床鋪裏翻來覆去,接着就發現諸剎在這中間又進來了好幾趟,每次都是探一下他的鼻息,就悄無聲息地離開。
仿佛真怕他莫名其妙睡死過去了。
樂知煊對此十分莫名其妙,甚至忍不住覺得,這家夥究竟是在養雄蟲還是養寵物?為什麽會對雄蟲有這種誤解?
他覺得好笑又好氣,但最終還是沒有戳破這個家夥的舉動。
最後也不知道諸剎究竟來了多少趟,樂知煊懶得再數次數,在天亮之前竟然又迷糊着睡了過去。
·
樂知煊是在快到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的。
對他來說這個時間點醒來十分正常,他也沒什麽好在意的,不過想到自己現在是在諸剎的家裏,他沉默片刻後還是選擇了放棄賴床,起身飛快穿好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非常巧合的是,就在他走出房門的同時,他看到有雌蟲仆人推着餐車走了過來,正好停在他的面前。
“殿下,這是諸剎首領吩咐為您準備的餐點。”仆人低着頭說道。
樂知煊盯着這個仆人,猜測時機應該不會這麽巧合,諸剎應該不知道他會什麽時候起床才對,這午餐來得這麽及時,只可能是諸剎從早上開始就已經開始替他準備餐點了,等餐點稍微冷了,就讓仆人送去重新加熱。
只可能是這樣,他才會剛開門就能吃到熱乎乎的美味餐點。
猜測到諸剎的用心之後,樂知煊心裏面又多了幾分奇怪的滋味,他側身讓仆人進房間擺好餐點,這時候才問道:“諸剎在哪裏?他吃過東西了嗎?”
仆人仍然低着頭,像是不敢看樂知煊的臉:“首領已經吃過東西了,他現在正在三樓處理事情,您需要我通知他嗎?”
樂知煊搖搖頭:“不用,你先出去吧。”
他說着自己用起了午餐,他能夠明顯感覺得到,這裏的餐點都不是家庭機器人所制造出的那種餐點,而是人工制造的,所有的東西都十分美味,是他以前在高塔從來沒有吃過的味道。
樂知煊吃過午餐之後,又沒有了事情可做。
他獨自在大床上仰面躺下,不自覺地回憶昨天從見到諸剎,到和他回到城堡,跟他聊天談心,期間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他不得不承認諸剎對他的用心遠遠超過了他的估計。
這個雌蟲對他表現得極為在意,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幾乎照顧到了他所有的需求。
雖然表現得有點笨拙,但卻意外地沒有讓樂知煊感到不舒服。
——當然如果他沒有一天晚上來探自己七八次鼻息就更好了。
不管怎麽說,樂知煊覺得自己是很幸運的。
他的未來飯票很在意他,态度認真負責,甚至古板嚴謹,這讓他未來的日子,都能夠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感謝金主爸爸。
樂知煊邊想着這些,邊決定自己今後也要在諸剎的面前好好表現,至少要讓對方覺得這個買賣是值得的。
他想了不少的東西,也玩了好一會兒終端,不過光在房間裏玩實在無聊,下午的時間還很長,樂知煊想起昨天自己去過的那間游戲房,想到那限量版游戲艙,他頓時來了精神,把終端揣到兜裏之後,推門朝樓下走去。
樂知煊把城堡裏的房間位置記得非常清楚,所以下樓後沒走幾步,他就找到了游戲房。
進入這片天地之後,樂知煊深吸了口氣,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活絡了過來。對星網游戲和各種機器的喜愛,讓他情不自禁地對這房間裏的設備産生了迷戀,他進門之後先摸摸這個,又戳戳那個,游走在各類機器之間,最後終于忍不住,自己動手找出工具,把那臺限量的最新款游戲艙給拆解後又重新裝了回去。
這個過程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樂知煊手指如同飛舞般,雙手劃拉出道道殘影,很輕易地就在拆解和重組中摸清了這東西的構造。
這讓樂知煊感到無比滿足。
等看清楚了游戲艙的外部構造,樂知煊将他重新組裝之後,終于才站起身,把自己塞進了這個游戲艙裏。
他平躺下來,戴上頭盔關閉艙門,随着電源開啓,他視野倏地從漆黑變成了一片純然的白。
片刻之後,白光逐漸消退下來,樂知煊終于能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休息間,房間十分寬敞明亮,角落裏堆放着許多雜物器械,房間中央則立着一座足足有十層樓高的巨大銀色機甲。
樂知煊站在原地,先是回頭環顧四周,接着才擡頭往高大的機甲看去,臉上禁不住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即便現實中居住在城堡裏,有着蟲盟首領諸剎的百般照顧,但樂知煊卻依然認為,這片星網空間,才是真正屬于他的世界,只有待在這裏,他才像是真正地活了過來。
樂知煊輕輕活動着自己的四肢,這最新款的游戲艙的确在性能上和他自己制造的盜版有着明顯的區別,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行動比原來流暢了許多,連身體似乎都變得輕盈起來。
這樣的感受相當不錯,樂知煊心情愉悅,帶着笑容來到房間裏的機甲面前,調動升降臺進入了其中。
進入駕駛位之後,他低下頭開始在操作臺上調試起來,他在不久前剛設計出了一組新的操作程序,想要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用上試試。
調整了大概二十分鐘後,樂知煊從駕駛室中出來,接着拉開星網空間的虛拟後臺,把自己傳送到了星網廣場。
星網空間有座巨大的廣場,這裏聚集着全宇宙各地的居民,也有着十分專業的星網虛拟購物市場,當然雖然市場上的所有店鋪都非常熱鬧,但真正吸引游客的,卻并不是這些商場,而是位于星網廣場中心的那座像是古代鬥獸場般的建築。
那裏是全星網最大的機甲虛拟戰場。
樂知煊的目标就是那裏。
不過在此之前,樂知煊站在虛拟戰場的大門前,擡起手指在虛空中操作一番,最後打開了直播按鈕。
随着直播開關打開,一顆拳頭大小如同眼睛般的金屬小球,就這麽出現在了樂知煊的身邊,并且懸浮在他的旁邊不遠處,小球中心處的攝像頭泛起綠色的光芒,代表攝錄正在進行當中。
樂知煊微微擡眸,對着小球中心的鏡頭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下午好。”
他的語氣說不上熱絡,但也不會過分冷淡,他在星網裏所用的形象,是個有着麥色皮膚的高大雌蟲形象,面容輪廓和自己本身的模樣僅有五分相似,棱角比本來要更鋒利一些,眼窩也更深一些,也正是因為這樣,原本放在雄蟲的他身上顯得過于孱弱的外觀,放在雌蟲的身上卻顯得十足俊美,硬朗帥氣。
樂知煊對此也曾經感慨過,如果他在現實中也能是這副模樣,不知道該有多好。
他對自己這副模樣非常有自知之明,這是一副很能夠吸引雄蟲的面貌,當然也很能吸引雌蟲的崇拜。
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星網直播間人氣非常的高,只要他開播,他的直播間必然會出現在星網直播的推送首頁。
果然,開播之後不過幾分鐘,他的直播間人數就爆滿了。
樂知煊能夠通過懸浮在視野裏的直播輔助工具,看到來自觀衆的各種彈幕。
-我就說!今天肯定會開播!
-距離上次開播已經有整整四十四小時二十五分鐘了!宣哥你要是再不播我都想鬧了!
-嗚嗚嗚嗚原來我已經盯着空白屏幕看了四十四個小時了嗎?
-宣哥老婆,今天是要繼續打機甲戰場嗎?
-什麽圖什麽圖,我要去蹲點!
各種各樣的彈幕飛快晃過,不過樂知煊早就習慣了這種節奏,所以總能迅速地捕捉到關鍵彈幕,他瞥了眼大家說的內容,随後從空間裏取出黑色的手套戴上,淡淡說道:“今天不打多人戰場,我去打個匹配,試試新改進的系統怎麽樣。”
他這麽說着,擡起腳步就朝着虛拟戰場走了過去。
同時彈幕裏也傳來了一片驚訝和歡呼的聲音,驚訝是因為樂知煊已經很久沒有打過雙人匹配戰,歡呼則是因為能夠久違地看到樂知煊暴虐對手的場景。
經常看樂知煊直播的觀衆都知道,他在一對一的戰鬥中從來沒有輸過。
樂知煊走到虛拟戰場大門口的時候,擡起頭正好能夠看到位于戰場大門前頂端的那塊大屏幕。
屏幕上面沒有花花綠綠的廣告,這裏常年存在的只有一塊十分樸素的表格,上面寫着星網空間裏機甲戰的選手排名,而此時此刻最頂端的那個位置上,正飄着一個紅色的名字。
No.1 宣
這是樂知煊在星網上的ID。
這個名字已經占據星網虛拟戰的積分榜首整整四年時間。
樂知煊随意地瞥了自己的ID一眼,心裏面沒有什麽波瀾,雖然最開始占據這個位置的時候,他也曾經興奮到好幾天晚上睡不着,因為過于開心,甚至忍不住大半夜敲開昕庭的房門故意炫耀。
但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走到前面的戰場入口,樂知煊将右手放在驗證臺上,前方的小屏幕上很快浮現出了他的身份資料,同時入口也迅速為他打開,冰冷的機械音在他耳邊響起:“SSS級機甲戰士,宣,歡迎您進入戰場。”
樂知煊臉上帶着輕笑,大步踏進戰場之中,他聲音帶着放松的肆意,對着直播間的觀衆說道:“走吧,看看今天能不能遇到有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