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另一個自己
拳打腳踢。
巷子深處，一群人圍成圈，對抱頭躺在地上的少年施暴，不時的飙出幾句髒話。
葉雯站住腳步，眼神冰冷的看着前面。
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突然看到葉雯，對她的方向說：“妹妹，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衆人都停止了動作向葉雯的方向看來，地上的少年得到了喘息，臉上挂滿了獻血擡頭看葉雯。
“這妞長得真不錯。”另一個身材略嬌小的男人，聲音沙啞的難聽.他過來葉雯這邊，眼神猥瑣，伸手就想要摸葉雯的臉。
冷冷的看他，小巷的上空響起一聲痛呼聲。
猥瑣男人被踹到在地上，向寒一手握住葉雯的胳膊，冰冷的視線在對面一群人的身上掃過。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其中一個紮着髒辮的男人陰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摩拳擦掌，想要大幹一票的樣子。
“老大，這個男人比這個女人還俊呢！”髒辮旁邊的一個男人，滿眼垂涎的上下打量向寒，摩擦着雙手一副猥瑣到骨子裏的樣子。
想要掙脫向寒抓着她的胳膊，她越是掙紮，向寒抓的越緊，感覺他的指甲都要陷進肉中，尖銳的疼痛讓葉雯的眼眶中都帶了一層濕意。
被叫做頭兒的男人，雙手抱拳對着向寒的方向拱了拱手說：“兄弟也是道上的？”
向寒不說話，男人一揮手，身後的小弟簇擁過來，掄着拳頭向兩人砸來。
饒是大神也只有兩只手，對付這麽多人也會吃力。
眼看着旁邊一個男人抄起木棍對着向寒的肩膀砸來，葉雯下意識的推開向寒，木棍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住手，警察！”警笛聲響起，那群人聽見警報聲，一哄而散。
向寒蹙着眉頭将葉雯接在懷中，她已經昏了過去。
“聚衆鬥毆，現在跟我們回派出所做筆錄。”派出所的同志出示證件，說話間就要向寒的懷中抓葉雯的胳膊。
“滾。”帶着怒意的低吼。
艾倫很快接到消息，向寒抱着葉雯坐在車裏，四周有派出所的同志看着不讓他離開。
車子中，向寒視線盯着葉雯的臉，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從她的口袋中找到一個藥瓶，就着水喂她吃下，
跟派出所的同志簡單的交談了兩句，敲下向寒的車窗。
“葉雯怎麽樣了？”視線落在副駕駛上，葉雯已經昏迷了過去。
“還有事沒有？”向寒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
艾倫這邊剛說了一個沒字，向寒已經踩了油門，車子飛馳出去。
直接開車去了濱河小區，蘇茜已經在樓下等。
“發生了什麽事？”看到向寒從副駕駛抱着葉雯，悠閑的站在一邊的司南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大步過來，想要從向寒懷中接過葉雯。
後者怎麽肯？
“我是醫生！”司南低吼。
将葉雯放在床上，她的臉蒼白一片，不見一絲血色。
“你們兩個出去。”床一邊一個制冷機，空氣溫度低的的吓人，蘇茜的手落在葉雯衣服上睨着眼看兩人。
兩人出去後，蘇茜将葉雯的上衣脫下，倒吸一口冷氣，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痕跡。淤血密布，輕輕一碰葉雯就皺眉。
骨頭沒有受傷，脈搏正常，只是被疼暈過去。
蘇茜松了一口氣，要是葉雯有個好歹，感覺外面的兩個人能把她吃了。
出來客廳，沙發兩端分別坐着兩尊大佛。
蘇茜翻了一白眼，渡步到廚房給自己倒一杯水。
“她怎麽樣？”司南先開口說話。
“沒事，疼暈過去了，有點發燒。”蘇茜邊喝水邊口齒不清的回答。
“你們兩個什麽情況？怎麽會弄的這麽狼狽？”蘇茜轉了視線落在向寒身上，他的額頭上也帶了傷，能讓向寒受傷的人，她蘇茜還真是想見見這些英雄。
向寒不說話，起身往卧室走。
客廳中只剩下司南跟蘇茜兩人。
她們本來在吃飯，剛點完菜就接到向寒的電話。
“你跟葉雯認識？”蘇茜過來在司南邊上坐下，将水杯遞給他。
司南接過，仰頭喝了一口，冰水順着喉嚨滑下，他的情緒也連帶着緩下來。
将水杯放在桌上，雙手交叉擱在腿上說：“我不是她老師嘛。”
“切，不愛說就不說。”蘇茜沖着他結結實實的翻了一個天際白眼，冷笑了一聲。
司南臉上有了笑意，将她攬在身側，用有些疲憊的口氣說：“以後告訴你。”
房間中，向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葉雯。
第一次有他看不懂的人。
昏迷中的葉雯早已經跌進了夢境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反反複複的同一個夢。
漆黑不見五指的樹林，煩着寒光的刀刃，看不清臉的男人。
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怎麽也掙脫不了，那能将她吞噬的夢魇。
向寒和衣躺下，避開她的傷口，将葉雯攬在懷中。
仿佛感覺到溫暖，葉雯緊繃的身體慢慢舒展，雙手緊緊的抓在向寒的衣襟。
客廳中。
“嗯，知道了。”蘇茜挂斷電話往卧室方向看了看。
是艾倫打開的電話，說是葉雯跟向寒在巷子裏遇到一群地痞，言語不和動了手。
葉雯醒過來時，外面天色已經黑了，身邊早已經沒了向寒的影子。
肩膀處傳來痛意，不熟悉的環境，摸黑下床。
聽見腳步聲，蘇茜擡頭，她手中拿着一把手術刀正在給洋蔥分屍==
“醒了？飯等會就好。”說完話，她又低頭，認真的切洋蔥。
她怎麽到這裏了？葉雯捂着胳膊打量四周的環境，心中疑問。
是蘇茜的公寓，上次她曾經來過。
“那些地痞已經抓住了，被打的少年送到醫院搶救，撿回來一條命。”蘇茜手中動作不停，蹙着眉頭切洋蔥，跟葉雯說着話。
“哦，對了剛才你電話響過，好像是你姐姐，讓你醒了給她回個電話。”
葉雯走過去桌上拿過手機，通話記錄裏的确是林夕曾打過電話。
她撥通電話去了陽臺上，聽筒裏傳來滴滴的聲音，很快電話被接通。
“姐。”葉雯站在窗臺前看着a市的夜晚。
天色漸冷玻璃上已經起了一層潮氣，手指在玻璃上無意識的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