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主治醫生
空氣都尴尬起來，葉雯剛想要說什麽時，趙心低着頭走過來這邊。
她先是擡頭去看向寒，後者沒什麽表情。向葉雯的方向邁了一步過來，聲若蚊蠅的喊了聲：“嫂子。”
“去沏茶。”聽見趙心喊人，趙老的聲音這才放緩。
“向寒哥哥，這次你在a市待幾天？我可以去找你玩嗎？”趙心一步三回頭，仿佛一眨眼向寒就會不見了似的。
葉雯挑眉，向寒不是一直都在a市嗎？
“待三個月，有事可以去警局找我。”
腦袋中突然冒出艾倫說的話，向寒答應幫他三個月，如此三個月後他要去哪裏？葉雯眉頭微蹙。
得到了向寒的回答，趙心失落的心情微微好轉，她狠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麽決定般鄭重的看着葉雯說：“嫂子，向寒哥哥雖然總是臭着臉，但他人真的很好很好！”
被紮着兩個麻花辮的姑娘鄭重其事地告知，葉雯還是第一次。
“嫂子，你答應心兒，要對向寒哥哥好。”
“心兒！”趙老制止性的喊她。
趙心偏執的看着葉雯，架勢是非要等她回應不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中帶着純真與期待。
葉雯無奈，第一次有種說不出來話的感覺，她微颔首。
趙心雀躍了一聲，跑去沏茶，餘光掃過看到向寒的眼底帶着一絲笑意。
“心兒不懂事，讓姑娘見笑了。”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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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生今天要算什麽？”趙老笑了笑轉頭看向寒的方向，他翹着腿坐在沙發上。
雖然是餘光，葉雯的動作還是被向寒捕捉到了眼中。
向寒突然間改變了想法，他吐出兩個字“姻緣”
“向先生可以換一個。”趙老沉默了三秒鐘開口。
以向寒的個性，認定了的事物會一條路走到黑。
既然今天介紹了葉雯，只怕是向寒不結婚便罷，不然新娘不會是第二個人。
“不用，就這個。”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及生辰八字。”趙老不再勸說。
葉雯報了生辰八字，趙老将一副牌鋪在桌上，讓向寒從中挑選一張。
手中摸過向寒選的牌面，他停頓了片刻，示意葉雯也抽選一張。
片刻後，趙老将兩張牌攤開放在桌上，左邊牌面上畫着一把鐮刀，右邊則是一盞長明燈。
趙心端茶過來，趙老将牌收起。
兩人閑聊了起來，從趙老處出來趙心站在門口依依不舍。
臨出來前，趙老跟葉雯講了八個字“前路坎坷，且喜且悲。”
葉雯心中想着趙老說的八個字的意思，根本沒聽見向寒講什麽，向寒停下腳步看她，葉雯沒反應，直直的往向寒懷裏撞去。
鼻子一酸，眼中瞬間冒上淚一圈水花，她眼淚婆娑的擡頭，向寒則是微蹙眉低頭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想什麽呢？”
“沒有，剛才你說什麽？”葉雯捏了捏鼻子，用力眨巴兩下眼睛，将眼淚逼回。
“先回去。”
“不查案子了嗎？”
“不急。”向寒吐出兩個字，拉過葉雯的手往外走。
葉雯擡着頭向寒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向寒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看如此表情八九不離十。
“向寒，你收徒弟不收，看我怎麽樣？”葉雯冷冷的說，本來是想打趣一下，沒料到向寒站住了腳步，視線落在她身上卻不說話。
“怎麽了？”葉雯納悶。
“你有很多師傅？”
葉雯搖頭“只有老師，沒有師傅。”
“嗯。”向寒哼了一個單音，擡腳繼續往前走，仿佛對葉雯的回答很滿意。
葉雯莫名其妙，向寒這嗯代表的是啥意思？
大神的心思你不要琢磨，琢磨來琢磨去，你也琢磨不透！
張媛媛的主治醫生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頭發花白，耳朵上架着一副眼睛，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我這裏還有病人，有事情一會說，請你們先出去。”他的白大褂上挂着名牌方文慶。
艾倫與趙坤一行人倚靠在走廊的牆上，有不少人向這裏探頭，一臉的八卦。
大約半個小時後，方文慶房間裏的病人走後，護士喊人進去。
“警察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方文慶将眼睛摘下揉了揉眼睛，在艾倫他們進門時禮貌性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有個人需要跟方教授了解一下，曾是您的一個病人。”艾倫将張媛媛的照片推過去給醫生。
“嗯，小劉。”
叫小劉的護士，從文件櫃中取出一份檔案袋來。
是張媛媛的病例，之前從醫院調取資料，方教授就讓小劉從檔案室将張媛媛的病例取了回來。
“車禍致顱腦損傷，中樞聖經損傷嚴重，術後出現典型的非流暢性失語症。最後一次來複診是今年1月份。”方教授将最後一次複診報告遞給艾倫看。
“這個姑娘我有些印象，每次來複診總是帶着帽子跟墨鏡，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今天剛知道她是明星。”方教授将張媛媛的照片推回來。
“失語症完全康複周期多長？”
“語言環境調整，至少也需要一年左右才能完全康複。”方教授回答，他頓了幾秒又說：“配合心理治療方式，可以緩解病情。”
“張媛媛最後一次來複診時，病情如何？”
“張小姐最後一次來複診時情緒很激動，說話斷斷續續間隔時間長，處于精神高度敏感狀态。”一旁的小劉護士，回憶般的說道。
“我女兒很喜歡張小姐。”劉護士解釋般的說了一句。
“張媛媛來複診時是一個人，還是有人陪着？”
“一個短頭發的女人。”小劉護士說。
艾倫點頭，将合上筆記本，指了指桌上的病例說：“這個可不可以給我一份。”
“我們有義務為病人保密，病例及複診信息不公布不外傳，即便是張小姐去世了，我們也有義務維護她的權益。”
“只作為破案的參考，不會公布社會。”
方教授聽到艾倫的保證這才松口：“小劉你去幫警官複印一份。”
張媛媛在公衆面前消失過一段時間，按時間推算應該就是術後患失語症的時候。
劉護士所說的短發女人，應該就是她的經紀人艾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