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正兇手
案件終于落下帷幕的時候，從蘇茜處傳來消息。
一堆碎紙片被送了過來，肖雪陽的屍體被解刨，從她的胃部發現了一些紙片。
紙片被胃酸的浸泡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字體。
向寒讓人送了一張紙條來，上面除了一個地址外別無其他。
葉雯跟着艾倫去了向寒紙條上的地址處。
是一個幼兒園的地址，恰逢幼兒園放學，艾倫出示了刑警證才得以放行。
這家幼兒園的占地規模不大，因為選的地段好，孩子倒是挺多，為了節省資金學校裏的老師并不多，又因為是放學高峰期，并沒有老師跟着艾倫跟葉雯兩人。
很普通的一家幼兒園，艾倫雙手叉腰，搞不清向寒賣的什麽關子。
葉雯則順着走廊，從窗戶往教室裏看，很簡單的設備，并沒有什麽異于常人之處。
走廊的深處有一個拐角，拐角裏開着一扇門，不時有白煙冒出，應該是幼兒園的廚房。
廚房裏似乎在燒着水，水已經沸騰了起來，白煙娟娟升向空中。
牆上沒有窗戶，只有一臺略顯老舊的排風扇呼呼作響，甚至廚房裏沒有開燈而顯得有些黑。
艾倫随着跟進來，将等打開，昏黃的燈光将整個屋子照亮。
葉雯看見在靠近牆壁的另一邊有一個很大的長方形水槽，大概有2米長，寬50厘米的長方形水槽，水槽裏鋪着白色的板磚，在燈光下泛着白光顯得非常的光滑，打開水龍頭水流順着往下流走水槽似乎略帶傾斜，板磚縫隙裏的殘留物會随着水流沖走，旁邊置放着一應刀具，這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切割屍體排放血液的理想場所，像是醫生手術刀下的病床，甚至因為心裏因素空氣中氤氲着絲絲血腥的味道。
門口傳來腳步的聲音，葉雯猛地一下回頭，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來人身材矮小一手拎着水桶，另一只手拎着一把鏟子，因為昏暗的燈光并不能很清楚的看清他的五官，他只是擡起頭對艾倫跟葉雯笑了笑說：“你們終于來了。”
這個男人很面熟，是菜市場買羊肉的地方端漆盤的那個男人，艾倫已經反應過來，迅速上前拷住了他，他只是笑笑并不反抗，他帶着葉雯跟艾倫去了學校另一間偏僻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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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進屋子就已經味到了福爾馬林的味道，推開門屋中依然是昏黃的燈光，牆邊擺放着破舊的八寶閣，上面擺着人體的各種器官，昏黃的燈光下陰森森的，尤其是正對着門口的閣子上玻璃瓶裏浸泡着一雙眼睛，直視着前方。
“這個就是她。”男人聲音中帶着留戀的指了指放在最中間的玻璃瓶，裏面裝着的是一節脖頸，似乎是因為經常擦拭的原因，唯有那個玻璃瓶上透亮。
男人是幼兒園的廚師，在周圍的人群中名聲很好，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老好人會是一個兇殘的殺人兇手？
審訊室裏，男人交代，兇手本命張朝陽，是跟肖雪陽和肖傑一起長大的鄰居。
張朝陽的父母早年去世，家中親戚沒人願意撫養他，他一個人生活，肖雪陽不時給他送些吃的。
“為什麽殺她？”葉雯的聲音有些低沉，狼果然是養不熟的嗎。
“因為她總是作踐自己，我告訴她我可以養她，我去學了殺羊的手藝就是為了以後讓她的生活過的好一些，她明明不缺錢總是委身于各種男人身下，她在我心中是那麽的純潔，我怎麽能眼看着她變成比婊子還不如的女人呢。”張朝陽聽見葉雯的話擡起頭來看她，眼底深處的瘋狂透露出他的癫狂。
“我打電話給她說我生病了，她很快就來看我了，我很高興，準備了一桌她喜歡吃的菜。她沒有高興反而說我騙她，她很生氣。”
“她要走，我拉着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她的電話正好響起，看到屏幕上名字的時候她笑的可開心了，我看的出來她是從心裏開心，本來在我的乞求下她是要留下來的，接了電話她更堅決的要走，我留不住。”張朝陽說到這裏捂着臉哭了起來。
審訊室裏很安靜，葉雯一言不語站在門邊，她的身邊站着同樣不說話的向寒。
“她走了，我悄悄的跟在她後面，然後我看見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摟着她進了酒店。我知道她們會發生什麽，從超市買了瓶酒蹲在酒店門口喝。不一會看見又一輛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火急火燎的往酒店走，然後我就看見了那個男人衣衫不整的跟着中年女人出來。”
“我進了酒店一間間的找她，最後在樓梯間找到她，她沒穿衣服躲在樓梯間。我把她帶回了學校，她一直哭一直哭，那個男人是個有婦之夫，我很生氣，我要搖着她的肩膀問她為什麽寧願給別人當情人也不願意堂堂正正做我妻子。”張朝陽的氣息不平穩，喘起了粗氣，仿佛眼前又浮現了讓她憤怒的那一幕。
“她說..我就是個窮鬼，跟着我還不如讓她死了，她說跟着我還不如讓她死了。”張朝陽低聲的哭了起來，仿佛聽到了多大的悲傷事情。
“然後我把她拖進了廚房，她瞪大了眼睛看我，她說我不敢殺她。然後我拿着水果刀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刀，她似乎很疼大叫了起來，然後我找了塊布把她的嘴堵上了，我從她眼中看到了我自己，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她臉上流着血，聽見她的哭聲我突然很興奮，她躺在水槽裏，仰着頭她的脖子可好看了，然後我從旁邊拿了菜刀，手不受控制的割了下去。她不是喜歡玫瑰之夜嗎，所以我把她帶到了那裏。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她的脖子一直在我房間，我天天都能聽見她的笑聲，很動聽。”敘述到最後，張朝陽的氣息平穩了下來，眼睛空蕩像是在訴說着一件非常平淡的事。
問到張朝陽房間裏的其它玻璃瓶，事情變得戲劇了起來，第一個在街心花園發現屍體的竟然是他，只是他并沒有報案，而是選擇将死者的眼睛摳了下來，并割去死者的一個胳膊。原因是街心花園死者的眼睛跟肖雪陽很像。
兩起案子，一個從殺人中得到快感，另一個從模仿中達到意淫的欲望。
女性則成了他們怒火的發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