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城給C3的“遺言”吓得一哆嗦,加上放松了神經,竟然也吃不住勁向坡地滑落下去。經過袁朗的身邊時,袁朗勾住高城的槍,這才緩住了高城滑落的趨勢。
兩人爬回坡頂的時候,都累得氣喘籲籲。
袁朗說:“高城別硬撐。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好退出戰局。”
高城說:“你射他哪兒啦,他竟然說你色?”
袁朗皺着濃眉,“高城,別轉換話題。”
高城做了幾個深蹲動作。“袁朗,別轉換話題。”
袁朗有些冒火。“敢問高副營長幾歲?我覺得整孩童們玩的招挺沒意思的。人都到極限的份上還硬撐,真弄個肌腱損傷,沒有賣後悔藥的。要拼命,放在戰場上;好刀也得用在刀刃上。別什麽事情都卯足了勁、不顧一切。那個五六一這樣,你也這樣!”提及了五六一,袁朗心裏也不是個滋味。那是個值得尊重的士兵,同時也是令人惋惜的兵。
聽到了五六一的名字,高城的心像被剜肉。“你知道什麽?閃開!”
袁朗用槍止住了高城的行動。“站住!你的老七連和你都是寧折不彎,深有體會。”
高城止住了腳步。他驚訝袁朗的行為,也驚訝于袁朗的話。
“你們骨子裏的勇字,令人折服。”袁朗真誠的說道。“但孰輕孰重總得明辨吧!一直不都喊着‘保持最佳狀态,時刻為實戰準備。’嘛?!跑這兒拼了老底,浪費國家資源。所以……對不住了!”
看着胸口尚在向下流淌的液體,高城一時反應不過來。“你斃了我?你他X的真的斃了我!”
袁朗給了高城一個響亮的飛吻,奔向還在零星傳出槍聲的方位。
“高城,乖乖安息吧!”
“老子剁了你信不信!”
費力的爬到一個低矮的樹丫上,高城望着漸漸泛白的天空,靜靜的等待着睡意的來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自己人做掉的怨氣才慢慢的散去,困意終于慢慢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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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袁朗是為自己好,只是那家夥表達的方式夠讓人搓火的。叫自己主動放棄三多和成才他們不管,自己還真做不到。可要是真能像袁朗那樣冷靜的分析決策,自己也就不是高城了!自己只知道摸着良心做事,問心無愧也就滿足。等等,這樣說好像在暗示某人沒良心似的……就着滿身的酸痛和止不住的笑意,高城帶着胡思亂想闖入了甜美的夢鄉。
直到感覺身下的地面在颠簸,高城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不用王子的吻,就醒過來。真失望!”身下的地面發出包含失望的調侃。
高城就勢掐緊袁朗的脖子,撇嘴。“都結束了?”
“結束了。累得人仰馬翻!”袁朗任由高城掐着自己的脖子。(此人還頗為享受--+)“我轉回來接你,其他的人分批回縣武裝部洗澡去了。鐵大派了直升機,你我乘下一班。”
高城一聽直升機,才想起來自己是晚上八點的火車。連忙看手表。
“來得及!現在才早八點。”袁朗說道。
高城放下心,“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等會兒,讓我再體驗一會兒豬八戒的幸福。”
等高城想明白什麽是豬八戒的幸福的時候,袁朗早把他放在地上了。
狠狠給了袁朗幾個座兒蹲,高城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混戰的結局。“那啥,誰贏了,後面的戰況如何?”
袁朗給出的答案明顯的偷工減料……
就什麽,成才三多和齊桓一直在僵持;偷襲成才的石麗海沒成功、反被袁朗牽制;陷入僵局時,被人遺忘的某大碩士挺身而出,祭出了袁朗給成才,成才給他的法寶——炫光彈……
“我們贏了?!”高城雖然不滿意袁朗‘三句一文’式、明顯縮水的彙報。但他更關心的是結果。
“聽我說完……”袁朗嘆氣。
由于吳哲選擇的時機太恰到好處了,給弄瞎的不止齊桓和石麗海,還包括了成才和許三多。由于吳哲無幾兩肉的身板能藏顆炫光彈已實屬不易,所以身無其他武器的吳哲無法消滅敵寇。袁朗倒是挺樂意代勞,但是齊桓和石麗海都堅決不承認,歸屬不明的袁朗所做出的擊殺有效……
“平手?”高城很難消化袁朗所說的故事。特別是吳哲一再申明強調,他自己當時确實是緊張到忘了在擲彈前出聲示警的那段精彩無比的辯駁。
“高城……讓我說完,謝謝。話說鐵大的愛心飛機,恰好那點到了。他老人家最終裁定野人勝利,嘉獎休假三天。至于教導隊……不說也罷。”袁朗想到鐵路臨上飛機時給自己包含深意的回眸一笑,頭皮都發麻。
“你說話就不會直截了當?腦子都給你繞軸了。”高城心情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抱怨袁朗。
“直截了當啊——”袁朗停下腳步,誇張的拖着長音,笑得很有內容。“直截了當好啊!我喜歡。”
伸手捧住高城的臉,拉近自己。“那我就直截了當的說,高城整一招吧!”
高城的臉當時就囧了,“啥啥整一招?”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奔着臉沖上來,語速過快導致他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咳嗽不止。甩開袁朗的手,彎腰捶胸,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不是你叫我直接的嘛!”袁朗笑着給高城撫背順氣。
“你除了想着松褲帶哪點破事,還會想點別的?……我叫你往這方面直接?咳咳咳……”高城憋個大紅臉嗆聲道。
“咦?高城,不帶這樣的。”袁朗拍撫的手越來越往下,“這可雙重标準!”
從自己的尾椎骨鉗制住不老實的鹹豬手,高城顧不上咳嗽。“适可而止你!”
袁朗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無比認真的說道:“高城,別告訴我說你不想。”
發現高城也安靜下來專注的看着自己,袁朗笑的無奈。“明天就得換地方削南瓜,而你也得回營裏。咱們下次相見只怕也得是半年後了。就這樣放你離開,我做不到……”
高城撲過來的力道把袁朗帶着倒退,直至靠到樹幹才緩住身形。高城用急切的吻封緘袁朗未說完的話語。袁朗也用自己的雙臂扣住高城的後腦勺,回應着高城的熱情。袁朗腰部一使勁,翻轉了兩人的位置,緊緊的把高城壓靠在樹幹上,加深着這個吻。高城也不甘示弱地用唇、用身體回應着,傾訴着自己同樣的心情。
氣喘籲籲的結束長吻,兩人額頭貼着額頭調整着呼吸,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新一輪激情。
袁朗誘惑地點啄着高城的雙唇,“城,讓我為你服務。”
高城半眯着虎目,滿目的□□。不滿足于猶如蜻蜓點水的吻,雙手固定住袁朗的臉龐,追逐着袁朗的嘴唇。“我更想服務你!”吐字不清的話語在兩人分分合合的唇間暧昧地吞咽着。
袁朗停止了動作,就着被高城扣着頭的姿勢審視着高城的雙眼,想搞清楚高城的想法。“城,俗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
高城目光堅定的對着袁朗的眼睛,“去,那老子就是斯巴達克斯,推翻你!”
兩人都不再說話對峙着。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也許是兩人同時動作。他們兇惡的接吻着,推搡着,都想壓住對方一切的強勢。牙齒撞擊着對方的牙齒,手臂纏扣着對方的手臂…… 硬是把一場歡愛整的和近身搏擊有的一拼……
到底還是老A的體力更好,最終給壓趴在地上的是高城。
袁朗笑的志在必得。“官大者壓!”忽然感覺手臂痛,低頭一看一只背上有沙漏狀花紋的黑色蜘蛛從他手臂上爬過,暗嘆聲,“中招!”伴随着劇痛,就感覺渾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像爛泥一般摔趴在高城身上。
“沙漏狀蜘蛛,喜溫暖,個小。被其叮咬,有劇痛、流汗、虛弱無力等症狀。幸運的是它們很少會致命!”高城小心翼翼的把袁朗的身體翻推在距離毒蜘蛛比較遠的位置,随手丢棄了用來裝毒蜘蛛的皮質子彈匣。找個根長的枯樹枝,将毒蜘蛛引到樹枝上,丢的遠遠的。才轉回來面對袁朗,溫柔的替袁朗擦着汗。袁朗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态真的像高城所言,渾身酸軟無法如意的調動肌肉。
“袁朗,你是吃人的狼崽子沒錯!”高城把袁朗放到一棵樹下斜靠着,自己蹲在袁朗的面前。
“我不想被狼吃,所以只好把狼吃了!”高城笑得滿臉通紅,連解着袁朗的衣扣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肌肉不受控制的袁朗只能轉着全身唯一能活動的眼珠,追随着高城顫抖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高城總覺得袁朗的眼神很溫柔,像是在安撫自己緊張的心。
當太陽光垂直的照耀着這片密林的時候,坐在直升機艙門口的吳哲打了一個哈欠。“個爛人,接個人接這麽久!”
“換作你去接齊老大,也一樣。”被齊桓和石麗海聯手錘過的李維新,眼見大家都知道那顆改良版炫光彈出自自己之手,反倒輕松了。叼着根萱草,躺在直升機側面的草地上閉着眼睛享受着陽光。
C2一聽蹭到維新身邊躺下,“兄弟,是不是搞到啥第一手資料啦?奇文共欣賞,分享分享!”
李維新挑高了眉毛,但沒睜開眼睛。“這也被你嗅出來?”
旁邊的灌木叢發出嘩啦的響聲,齊桓領着緋日、小帥和阿甘走了過來。
“隊長還沒趕過來?”看着吳哲等三個人懶洋洋的樣子,齊桓猜出個七七八八。
“這個就是隊長跟二隊讨過來的新南瓜?”C2圍着緋日轉圈,上下的打量。
“又見面了,緋日!你那雷引爆的真是時候,有前途。”由于腳踝受傷,吳哲坐在直升機艙門口沒動,遠遠的對着緋日揮手。“歡迎加入3中隊!”
緋日有些臉紅,“那是趕巧了,碰上的……謝謝!”
小帥和阿甘看到吳哲受傷了,圍了上去問長問短,表達戰友情去了。不用說,齊桓自然是在吳哲的身邊伺候着。……
看着依舊躺在地上,連眼睛都沒睜開的李維新沒有要和自己打招呼的架勢,緋日走上前去主動打招呼。“我是緋日。”
“我知道!聽說是你連着兩次破壞我藝術品的!玩的挺開心是吧?”李維新爬了起來。
緋日才知道這個人就是久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奔雷手”李維新!
突然間,聽見馬小帥高聲歡呼,“你們看,我們副營長他們來了!”他興奮的向遠處兩個相互扶持而行的人沖了過去。
“副營長~~~~~~~~~~”
李維新越過僵直在原地不動的緋日,向直升機走過去。
“歡迎到3隊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緋日!”
C2拍了拍僵掉的緋日,追上維新的腳步。
“兄弟,你吓着小孩子了!”
“吓得不敢來最好!浪費生命來排雷,他當自己是九命怪貓?”
直升機的螺旋槳飛速的旋轉起來,捎帶起樹葉等物打着旋的升入晴空。一片泛紅的樹葉随風飛舞,飛越了樹梢,飄搖至蔚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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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齊桓瞪圓了眼睛,傻了。心想,這不會就是吳哲的懲罰嗎?想到了千萬種可能性,可唯獨沒想到這招。這招太損,太冒險,也太……太棒了!難道是因為他幫助七連小朋友找家長,上天給的獎勵?當然,如果除去吳哲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撕咬他的唇就更好了。
唇上傳來的吮痛和咬痛,把齊桓的思路拉了回來。亂舞章法,技術生疏!中肯的給出評價後,齊桓努力的調整視距,想看清楚吳哲的表情。沒成想吳哲也瞪着他那原本就不小的眼睛也觀察着自己,同時不忘繼續啃咬着‘拱嘴’……齊桓想笑,因為吳哲的表情太逗了,一臉的問號。“我的技術不好嗎?”“他怎麽還不暈啊?”“舒服吧?”……表情不斷的變換着,極為豐富。
“不玩了!”吳哲感到失望和受傷,“一點回應都沒有!”哪怕是厭惡的表情也好過齊桓現在的表情。縱容,絕對是縱容!就是那種父母寵溺孩子縱容的神情。讓人不由的感到氣餒,窩火。吳哲不甘心的狠狠的咬下齊桓的下唇,垂頭喪氣的退到一旁。
“絲——”齊桓痛得直吸冷氣。看來對待孩子不能太溺愛,看看,自己就是活生生的範例。孩子養大了都是狼!添了添傷痕累累的嘴唇,估計明天無法見人了。“火影?嗯……透!”(回應?嗯……痛)齊桓倒也誠實。
“痛?”吳哲透過雨幕望着齊桓,“能比我痛……嗎?”
“過嫩!”(可能)齊桓還是誠實以對,“布倫,乃四四透不透!”(不然,你試試痛不痛)齊桓想咧嘴笑給吳哲看,可是扯動嘴角的後果是痛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吳哲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平和之人,可是面對齊桓,總有份暴虐之情,動手殺人的欲望都有。沮喪的吳哲一把捉住齊桓的前襟,把齊桓扯離地面。“你這把鈍刀!我……”
剩下的吼聲被齊桓鎖住喉間。齊桓左手勾着吳哲的脖子,右手扣着吳哲的後腦,利用體重就勢将吳哲拖倒,溫柔又不失威猛的展示什麽叫做技術。
吳哲蒙了,唇上傳來的揉壓感和溫熱感,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經。閉上眼的一瞬間,餘光瞄到地上散了一地的繩索。還沒想清楚齊桓使用的是縮骨功和硬氣功,就暈頭轉向了。
只有一個肯定句盤旋在在腦海裏。“GS的鈍刀,技術真不是蓋的!”
等到氣喘籲籲的齊桓停下掠奪,吳哲都快缺氧了。任由雨水平複着激動,回味着剛剛的互動……
“現在不痛了吧?”齊桓的誠實有時真的不合時宜。“可是我的傷……更重了!”雨水擊打在傷口上,痛得發麻。緊緊的摟着吳哲,仿佛這樣痛就能減少幾分似的。
掙紮着從齊桓身上半支撐上半身低頭看着自己造成的傷口,吳哲甚是滿意。“那更好,打上标記。你是我的奴隸!”
“得,不在這淋雨了!”齊桓拉着吳哲站了起來,“淋壞了,隊長非抽死我……”看着吳哲的臉色,趕快補充道。“我也……會……心痛!”
吳哲用鼻子哼了一聲,心想算你識相,不然讓你永遠變鈍刀。“走吧,俘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是是是!”齊桓就着雨水幫吳哲擦了把臉,撿起各種裝備,兩人打鬧着走向野人營地方向……
☆、番外2
爬進冰冷的被窩,袁朗一陣唏噓。一個人的家實在是凄涼,自己都趕上瓊大媽筆下的那些女主角,深閨怨情的很!人說熱飯熱菜熱炕那才叫家。高城你再不回家,我可要爬牆了。在細數适合自己爬牆的對象人數後,袁朗終于奸笑着進入了夢鄉……
感到身邊的床下陷,有人睡到了身邊。聞下味道,袁朗笑了,眼都沒睜就自發靠了上去,選了個舒服的位置把自己焊貼牢靠。
“真不會委屈自己!”高城看着身上的無尾熊酣睡的樣子,低聲笑罵道。掐了掐袁朗明顯凹陷的臉頰,心裏滿不是滋味的。不是說老A吃的都是空軍竈嘛?怎麽就不見這家夥長肉呢。
袁朗是在飯香中醒來的,自從當了兵之後還從來沒有過這麽好的待遇,一時半會兒還搞不清自己在哪兒。抱着被子頂着鳥窩頭坐在床上,一臉的呆相。
“醒了,正準備叫你起床呢!”穿着圍裙的高城出現在門口,“去刷牙洗臉,開飯了啊!”直接把袁朗推進了衛生間,給牙刷上擠上牙膏,往水杯裏倒好溫水,甚至還試試水溫,才遞給袁朗。這樣殷勤的高城,袁朗還是第一次見到,想當初高城把他吃了的那天都沒這麽好的服務态度!袁朗不動聲色,想看看高城下步準備做什麽。
“嗨,還沒醒吶!”高城看着呆呆的袁朗,心裏這個樂啊。“好,今天我就服務到家吧!”就着袁朗的手,幫着他刷起牙來。
袁朗挑起了眉毛,這個高城不對勁,難道是有事相求。可是看高城心無旁代的幫自己刷牙,好像又不是那麽回事。算了,有人侍候就安心享受吧。放松心态,閉上眼睛,開始享受專人服務。“左邊左邊,再刷刷……嗯……輕點,敢情不是你的牙不心疼……嗯……”
看着袁朗的拽相,高城就想給他一腳,可惜今天到現在為止還舍不得。抓起毛巾使勁一擦,聽到下面小聲的呼痛聲,不由又減輕了力道輕柔的給袁朗擦洗。
感到了高城的溫柔,袁朗反倒不自在了,皮皮一笑:“怎麽,高城?準備把我洗幹淨好下口吃掉啊!”半天沒聽到回答,睜眼一瞅,高城眯着虎目看着自己,心裏一熱,忐忑不安起來。
“自己洗,搞快點!”高城轉身逃出衛生間。“飯都要涼了!”
看着逃出去的高城,袁朗真不知道自己是魅力太大還是沒有魅力。輕松的擦洗自己的老臉,哼着歌,對于高城的第一次下廚充滿期待。
看着滿桌的牛羊魚肉,袁朗不由苦笑連連。“高城,這是早餐?夠奢侈的。”拿着筷子指點江山。“哪道菜出自高大廚之手?”
撓了撓鋼盔頭,高城臉有點挂不住了。“愛吃不吃!老子高興整這麽多!還挑上了啊你!”指着遠處的燒雞,“那個那個那個,那個雞,我切的!”高城滿肚子的抱怨,自己不會燒飯,全軍皆知。明知道菜都是從家屬飯店定的,非要挑明了幹嗎!顯擺你特會燒怎麽地!
“吃,我肯定吃,沒說不吃,真的沒有!”袁朗深知惹毛了高城,沒自己好果子吃,趕忙求饒道。“這雞切的真好,正好一口一個,方便!”
高城白了他一眼,“那個羊肉吃點,你不是愛吃嘛!牛肉牛肉……還有魚……你倒是吃啊!”只見袁朗的碗裏堆滿了菜,嘴裏塞滿了菜,筷子上還夾着菜,忙得不亦樂乎。
“你也來點。”
“不啦,看你吃!”高城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袁朗蒙了,伸手摸上高城額頭,還嫌不夠,把自己的額頭也送了上去。“沒發燒!”肯定句。
“……”高城眼看就要發飙。袁朗直接犧牲自己,堵了上去。眼看主動權就要被高城奪取的時候,袁朗退了下來。“你心疼我,知道!”
高城抓回袁朗親個夠本,方才作罷。“趕緊吃,吃完陪你買游戲!”
袁朗真想跑到陽臺去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粗線條的高城,今天細心溫柔的可怕!先不說會照顧人了,高城最煩他打游戲打的沒完沒了,每次最後都是把自己丢到床上狠狠懲罰的……今天還要陪他買游戲……天要下紅雨了……
看着向售貨員詢問游戲特點的高城,歪靠在櫃臺上袁朗吐着煙圈,飛快的列着公程式,可就是算不到高城反常的原因。袁朗沒正型的走在高城身後,沒想到一向标準75CM間距齊步走的高城竟然轉回頭,配合他的步伐速度前進……
一切都太反常了。就連A人專家都摸不透這只裝甲老虎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好以不變應萬變。
看着高城沖向洗手間的身影,袁朗不緊不慢的取出一耳機挂在耳上。
“幹嘛?怎麽又打我電話!不是叫你不要再打了嘛!”耳邊是高城刻意壓低的聲音。
“……”民用“切聽起”就是不到軍品品質的十分之一,效果太差!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職業軍人,你懂嗎?你應該理解……你哭什麽……”高城的聲音變的急促起來,“有話好好說,你哭,哭什麽勁……”
挖出耳機,袁朗決定不聽了。這樣的話聽着紮耳朵,也會混淆視聽。不聽也罷!
“哎~想好沒,下站去哪兒?”回到茶座的高城,屁股都沒坐穩就急忙問道,态度誠懇的沒話說。
“唱歌,怎麽樣啊?”袁朗壞心的挑了高城不太愛的活動。
“好啊!走,嚎兩嗓子去!”高城回答的幹脆利落,一口抽掉杯中的咖啡。“下次叫茶吧!這玩意沒勁!”抓起大大小小的包,站着等袁朗起身。
袁朗笑眯眯的慢慢品嘗着自己的咖啡,“高城,你這麽說,咖啡會哭的。”他一點不急。高城等了會兒,看袁朗沒有起身的跡象,火氣上來了,搶了袁朗的咖啡灌了下去。“你還走不走。”
被袁朗要求唱情歌的要求,高城也滿足了他。袁朗不開心,真的很不開心。高城越是順着他,他越是不高興。他肯定的認為腦海裏沒有“外遇”兩個字在撲騰,絕對沒有!他可是相信自己的魅力和高城的忠心的。可是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即……
高城再次起身去了廁所,袁朗拍拍屁股跟了上去。蹲在隔壁的隔間裏,扣着個玻璃杯,做起了偵察兵。果然比40塊錢的垃圾“切聽起”要強,明天記得去電腦城退貨!這不,聽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
“不用做事了,整天陪你逛街,唠嗑?!既然知道要嫁的是軍人,就要耐的住寂寞!……”高城的聲音很嚴肅,“……理解,理解明不明白!……不明白問媽去……”
袁朗聽到話筒那邊的女人激動的聲音,聽得出她也火了。
“嚷什麽嚷!就你聲音大啊!你有理都是理!挂了!”呼啦一聲,袁朗隔間的門,讓人硬生生扯開了。“你幹嘛!”
低頭看看自己,蹲在馬桶上,隔着個杯子貼在隔板上的造型。“我便秘,活動活動幫助消化!”
袁朗被高城狠狠推倒在床上,死死的壓住親。感覺到熊熊大火即将燒來,袁朗企圖滅火。
“那個女……是你姐吧!”玩格鬥,袁朗還真是一把好手。
高城真不想這個時候提到令人掃興的人,“嗯,要結婚了。老二,你認識……”想到袁朗懷疑他,氣的在袁朗脖子上多種了幾顆草莓。
“好事啊,你們姐弟兩又發什麽邪火!”袁朗今天非要打破砂鍋,不然對不起所受的折磨。
高城爬了起來,坐在床邊點了一支煙。“說老二只關心自己的兵,心裏沒她……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麽、不關心、不珍惜、受傷害……要分,找個貼心的……什麽鬼話!不喜歡能跟她在一塊,為什麽不能體諒。誰不想部隊和家都兼顧……不和老二吵,抓着我抱怨,我是老二啊!……忙的不着家會讓對方受傷害嗎?”深深吸了一口煙,高城背對着袁朗,不吱聲了。
袁朗知道高城最後的話是在問自己,想想今天高城的反常舉動,說不感動是騙人。“會,肯定會!”袁朗疏懶的給出了答案。“熱菜熱飯熱炕頭誰不愛。”高城顫了一下。“誰讓我們是軍人呢!國大家小!做軍屬不容易啊!”擡起腳搗搗高城的背,“活該我兩湊合一輩子!別去招惹冤孽了!”
高城猛地轉身,看着袁朗。“還有關心不是遷就,你以後少惡心我。”側趴在枕頭上,袁朗笑的勾人。“本來這次假期想吃了你的,算了,我今天心情好,請便!”
高城不說話了,反正他沒有袁朗的巧舌如簧。俯下身舔吻袁朗的咽喉,沿着衣服縫隙伸入手掌,所到之處激起熱浪滾滾……
“電……話……哈啊!”袁朗有氣無力的指着床頭櫃上的手機,“嗯……你不……不接……啊……哈啊”(///////////////)
高城努力工作,不願搭理。可惜惱人的鈴聲跟各大三流編劇中的設定一樣尖叫不止……
“是我,高城!你說的對,我想通了他愛我就好,其他都是虛的。明天我就綁老二打證(結婚證)!你給他請假,聽到沒有!老姐一生幸福都在你身上了,就這樣了!火車來了,到了再聊!”聽着話筒裏的忙音,高城憋了一肚子火。袁朗哈哈大笑,高城一家還都是急性子的人。
高城斜眼看看袁朗,撲到他身上壓實。“繼續!”
“呃……”袁朗幹嘔起來,推開高城就往衛生間跑。
“怎麽了?”高城緊張的問道。
“你試試一天吃十天的飯再被黑熊壓,飯不出來,我跟你姓!”袁朗臉色煞白難看。
高城笑着沖進了衛生間。“不許吐,你跟我姓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