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不要!”阮潇潇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想要推開溫少寧,雙手卻被他控制住。
“不要?我怎麽覺得你他|媽特別的想要呢!”溫少寧緊緊地扣住阮潇潇的雙手,不顧身下女人扭動的身體,低頭着,唇瓣朝着阮潇潇的唇上貼去。
男人的氣息噴薄在耳畔,溫熱的,帶着讓人莫名的心驚,阮潇潇把臉扭向一邊,躲開了溫少寧的襲擊。
溫少寧原本就生氣,阮潇潇卻一再的拒絕他,溫少寧眼裏添了幾分暴戾。
被拒絕,受欺騙……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這些。
松開阮潇潇,溫少寧的雙手直接将阮潇潇的臉固定。
綽綽約約的光線裏,男人眼裏暴戾十分明顯,阮潇潇心驚肉跳。
溫少寧該不會……
然後,阮潇潇的想法都還沒有散去,溫少寧的唇就已經貼了上來。
阮潇潇心裏泛起一陣惡心,張嘴咬住溫少寧的唇。
溫少寧吃疼,唇瓣退開一些,眼裏的暴戾更重。
阮潇潇還沒來得及多想,溫少寧就張口咬住了阮潇潇的唇瓣。
一股血腥味兒頓時在口腔裏蔓延開來。
阮潇潇吃痛,張口欲呼。
溫少寧趁機攻入。
阮潇潇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張嘴用力地咬了下去。
“啪”清脆的掌聲響起來,兩人同時愣住。
阮潇潇頓時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得厲害。
溫少寧怔然,透過路燈投射進來的光芒看着身下壓着的女人臉上的掌印,心口驀地一陣刺痛。
趁着溫少寧發愣的時候,阮潇潇猛地弓起身子,猛地推開溫少寧,瞅準時機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從包裏掏鑰匙的時候,她的手還在顫抖。
上了車,趕緊發動汽車走了。
聽着車子遠去的聲音,溫少寧頹然地倒在座椅上。
手掌隐隐還有些作疼。
剛才他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打上去?
阮潇潇的臉一定腫得很厲害。
伸手揪住自己的頭發,心裏既後悔又難過。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阮潇潇開車回了醫院,急急地沖回到厲墨風的病房。
關上門,身子抵在門後,渾身猶顫抖得厲害。
心裏很難受,心口像是堵着棉花。
眼淚不由自主地就湧了出來。
害怕自己哭出聲,阮潇潇拼命地咬住握緊的拳頭。
她和溫少寧之間算是徹底的完了。
心裏像是突然間少了些什麽,空蕩蕩的,很疼。
不知道哭了多久,阮潇潇才終于止住了眼淚,流過淚的眼睛腫腫的,有些刺痛,阮潇潇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洗把臉,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有兩道視線朝着自己投射過來。
心頭一顫,阮潇潇趕緊擦去臉上的淚水,就着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淡淡的路燈的光芒,輕手輕腳地走向病床,伸手按亮了壁燈。
“阮潇潇,你去哪兒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病後的虛弱,少了幾分淩厲,添了幾分溫柔。
阮潇潇先是一愣,随即立馬反應過來,“厲墨風,你醒了?”
說完,伸手去按鈴。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厲墨風落在阮潇潇臉上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
被厲墨風這麽一嗆,阮潇潇直接閉嘴。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那麽長的時間,你去見了誰?回來的時候,你又是為誰哭?”雖然他讨厭這個女人,可是,她到底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只要是個男人都會介意女人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
那天在醫院的電梯門口,他可是聽得很清楚。
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之間有暧昧。
并且,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還不短。
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什麽阮潇潇會舍了那個男人嫁給他?
為了他的錢?
可是,他不過就一名醫生而已,公司是厲墨痕的,并沒有很多錢。
“我的事,不用你管!”阮潇潇轉過身子,目光冷冷地瞪着厲墨風。
她其實特別讨厭厲墨風對她說話時的語氣,感覺像是在質問。
“不用我管?阮潇潇,你再說一遍!”厲墨風有些惱怒。
這女人究竟是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和他這樣說話?
然而,就在下一秒,厲墨風才看清楚,眼前的女人一副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嘴唇還腫着,特別是那張臉上還有幾個明顯的掌印。
“阮潇潇,你他|媽給老子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厲墨風一把扯掉所有的管子,随即掀開被子下床,伸手拽過阮潇潇,“我警告過你的,要是敢背我去在外面胡作非為,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頂着男人憤怒的目光,阮潇潇心頭微顫。
剛才太過慌亂,她甚至都忘記了和溫少寧在車上的那一場。
被溫少寧壓過,還咬過,她的樣子應該很狼狽才對。
“說!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想着女人在別人身下妖嬈綻放的樣子,厲墨風就感覺心裏的火咻咻地往上竄。
這女人,很好!
“厲墨風,你的思想是不是太肮髒了一點!”阮潇潇擡起頭來,冷冷地逼視着厲墨風,“你才剛醒,情緒最好別起伏太大,萬一死掉了,我可負不起這個責!”
這一個月來,她總是被這個男人欺負,壓迫,最煩人的是,這男人還疑神疑鬼,經常無中生有,之前在辦公室裏他對楊欣說過的那番話,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他随口那麽一說罷了。
指望他對她有情?
做夢呢!
“你倒是挺想我死的嘛!可惜啊!我這命硬,你想咒我死,我也不會死!”厲墨風咬牙切齒,眼裏的怒火幾乎能将阮潇潇燒成灰燼。
阮潇潇心顫。
有些害怕這樣的厲墨風。
斂眉,垂眸,阮潇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從來都沒想過要你死!”
她不是那樣惡毒的人。
就算是厲墨風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她想的也只是盡快結束這樣的一段關系。
厲墨風低頭,眼前的女人低垂着頭,壁燈的光芒灑下來,長睫在瑩白的小臉上劃出兩道淡淡的陰影,他看不清楚她睫毛下遮擋的眼神,卻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
這女人很難過?
像是着了魔一樣,厲墨風緩緩地松開手。
“阮潇潇,滾出去把自己清理幹淨了才進來!”
阮潇潇掀起眸子,男人眼底的怒火猶在,薄薄的唇緊抿成一道危險的弧度。
“還不快滾!”厲墨風不耐地推了阮潇潇一把。
阮潇潇後退兩步。
厲墨風坐回到床上。
“滾!”
阮潇潇最終轉身離開。
關門的時候,阮潇潇的目光不知道怎麽就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燈光下,男人身上穿着病號服,斜斜地靠在那裏,額頭上貼着紗布,在外人看來,這是最狼狽的樣子,然而,她卻沒有在男人身上看出一絲狼狽,給她的感覺格外的優雅。
莫名的,她竟然忍不住想,這個男人站在手術臺上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優雅的,冷酷的,還是溫柔的?
不過說真的,她真的很難把這個男人和婦産科聯系在一起。
“你是誰?鬼鬼祟祟的看什麽呢!滾!”梁沁雅來看厲墨風,結果看到阮潇潇正貼在門上往裏看,不由擡起腿來,尖尖的鞋頭直接朝着阮潇潇的腿部踢了過去。
這個女人大概又是厲墨風的某個愛慕者。
阮潇潇吃痛,轉過身來瞪着身後的女人,“是你?”
梁沁雅冷冷一笑,“別和我套近乎,我不認識你。”
“那天在厲墨風的辦公室外面,我請你幫忙倒兩杯水進去,忘記了?”看梁沁雅的樣子,阮潇潇心裏隐隐約約的有個聲音在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厲墨風那些爛桃花當中的其中一枝。
聽了阮潇潇的話後,梁沁雅的臉色當即拉長,“滾!”
這女人居然還敢提那天!
她分明就是去自取其辱的。
阮潇潇雖然不知道梁沁雅為什麽會變了臉色,但是她能夠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對她很不友好。
甚至說有股敵意。
“還不快滾?”梁沁雅沖着阮潇潇吼。
“你是什麽東西?”居然也敢在這裏對她大呼小叫!
“你又是什麽東西?竟然敢在這裏偷看!”阮潇潇和厲墨風結婚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所以,梁沁雅自然是不知道阮潇潇的身份。
阮潇潇冷冷一笑,“寧安醫院的工作人員也就這素質?”
厲墨風不是有一半股份嗎?怎麽都不把這醫院好好整頓一下。
“你!”梁沁雅的臉紅了又黑。
“我什麽我?既然選擇了這一項,你就應該記住,你是在為別人服務,你應該要時刻面帶微笑。”阮潇潇本來也不是一個柔弱到可以任人随便欺負的人。
當然,在強勢的厲墨風面前,她只能裝柔弱。
否則,她會被整得很慘。
和厲墨風作對,她又不是嫌自己命長。
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被阮潇潇這麽說了一通,梁沁雅的臉比木炭還黑。
哪裏來的窮酸女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頭發淩亂,居然也敢在她面前大聲叫嚣。
“滾出去!”梁沁雅伸手去推阮潇潇。
阮潇潇毫無防備,身體一下子撞到門上。
門開了。
阮潇潇的身子也跟着跌了進去。
聽到聲音,厲墨風不由擡眸看了過來。
看到梁沁雅,微微擰了擰眉,“怎麽回事?”
“這女人鬼鬼祟祟地在這裏偷看,我把她逮住了!求厲主任發落!”梁沁雅彎腰,伸手把阮潇潇從地上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