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候府內燈火闌珊,吳依影在側房洗漱完畢走回卧房時,看到房間裏面黑漆漆的一片,門外也沒有一個丫鬟小厮。
她奇怪地推開門進去,裏面更黑了,伸手不見五指,只看見來着的窗臺上月光撒下的樹枝陰影在風中飄舞。
吳依影依着對房間熟悉了解,順利在桌子邊縫隙裏摸出一個火折子,又摸出兩根蠟燭,将蠟燭點亮,屋裏頓時光亮了些。
火苗搖搖晃晃地擺動。
吳依影饒過凳子要去關窗戶,就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朦朦胧胧地坐在床邊。
“哎呀!”吳依影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只見高大的男人起身一把将她拉起來,拉進他自己的懷裏,順着床邊倒在被褥上。
吳依影被這重量壓住,感覺呼吸一窒,好在背後是柔軟的褥子,倒沒有撞得很痛。
“你……”吳依影剛張開嘴,還沒清楚吐出一個字就被一雙急切的嘴唇狠狠地壓上了來。
“唔……”吳依影想推開身上的人,窗戶都沒有關上,風吹得簾子嘩嘩作響。
這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味,除了自己的夫君還會是誰。
今兒個他在宮裏開心,估計又跟皇上和各位大臣們飲了不少酒,所以現在酒瘋又發作了。
從成親以來,除了第一次被周旭折磨得全身酸痛以外,其他時候周旭都還算是溫柔。
今天難道又要對她……
吳依影一邊掙紮着想推開他不知滿足探索的腦袋,然而男人的力氣哪裏是她抵得過的。
周旭離開她的嘴唇,越發往下探索,不知什麽時候就解開了她的衣襟,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接觸到了冷風,敏感地瑟縮了一下,卻被溫熱的大手緊緊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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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吳依影試圖叫回他的理智,周旭恍然未聞,繼續着撫摸。
吳依影終于忍不住□□出聲,周旭聽聞,氣息更不穩了,穿着粗氣粗魯急躁地解開吳依影的亵褲。
吳依影咬牙忍受着忽然的進入,不受控制地眉頭緊皺,周旭自顧自地沉入其中,不知疲倦地一直持續了半夜。
事後,吳依影感覺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有了這次經驗下次再有人叫自己夫君喝酒,她可得提前做好準備,不能讓他得逞。
可是吳依影轉念又一想,他喝醉了就這樣,如果不是自己,是不是對哪個女人都可以。
周旭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吳依影卻失眠了,他以前在塞外應該也會跟将領們一起喝酒的吧,那麽他有沒有跟別人的女人……
吳依影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事,夫君現在是屬于她的,這就夠了,累就累吧,只要他高興好好的就行。
這一覺吳依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周旭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旁邊的人兒身上很多自己留下的痕跡,他感覺有點愧疚,一時沒控制住又下手重了。
他特地吩咐下人們不要打擾她,等她睡醒了再把飯菜端到屋裏給她。
周旭交代吩咐完,就去了兵營應卯。
吳依影看着丫鬟端了些湯補炖品來,還有丫鬟們臉上神色各異的表情,自己也不好意思地低頭喝湯。
昨晚的動靜不小,想必住在隔壁随時準備伺候待命的丫鬟們已經聽到了。
吳依影吃完午飯,準備回去大伯母那裏看望一下他們。
轎車備好,她坐上馬車到了吳宅。
齊氏見她來了,高興異常,又埋怨說“也不提前告知一聲,我們什麽準備都沒有!”
吳依影笑了笑“準備什麽,以前怎麽樣現在還怎麽樣,大伯母不要多想,我弟弟去哪裏了?”
齊氏把她帶到內院,吳依誠正和魏珠、趙餘還有一個模樣陌生的男子在院子裏的大桌案上畫畫。
見吳依影忽然進來了,衆人都驚訝了一會兒。
“不用多禮了,大家還跟以前一樣是朋友。”吳依影制止住準備行禮的幾人。
大家見她還跟以前一樣和顏悅色的,也就沒再照顧些什麽規矩,高興地找了張椅子讓她坐下。
吳依影坐在案邊,看着他們的畫作,是一些花草蟲鳥之類的。
她擡頭看了看這陌生男子的臉,問吳依誠“這位是……你新認識的朋友?”
“少奶奶不認識我了?”陌生男子指着自己的臉笑嘻嘻問她。
吳依誠疑惑地搖搖頭,趙餘這才笑着上前介紹道“這位就是原來跟我一起在牢房裏同甘共苦的兄弟李貴陽啊,你見過一次的,可能早就忘了!”
吳依影回憶了一下那天去牢房的情景,這才想起來,确實是有一位說話怪異的小兄弟。
吳依影對他溫和地笑了笑“原來是你啊,你也被放出來呢?這就好,你一個孤家寡人以後可以和趙餘互相照料照料。”
李貴陽看着美人的臉,看她想起來自己,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我是最近才被放出來的,我現在無依無靠,一出來趙兄就收留了我,之前我去找我醉仙樓酒樓的親舅舅,他怕得罪周尚書,居然不認我,嫌我麻煩讓人把我趕走了……”李貴陽說到這裏神色落寞。
“诶?對了,你之前不是說那個周尚書陷害你們一家,你出來以後沒有去刑部申冤重新調查嗎?”
“去了,”李貴陽眼睛眨巴地飛快“可是這些人都是一夥的,互相庇佑,我去他們把我莫名關了兩天,還威脅我再去就不是關押這麽簡單了,你說我有冤無處申,過得如行屍走肉,我的家人們在地獄下也不得安心…!”
“你有被陷害的證據沒有?”吳依影看着頹然的他問。
“有!”李貴陽眼裏燃燒起來希望,“我放在我床底下了,少奶奶夫君貴為大将軍,能不能替我去說說,讓他給我做主。”
吳依影想了想點頭“你跟我一起回府去跟他說吧。”
晚上周旭回到府上,就見吳依影帶着個黑瘦的男人在小廳等他。
等他聽完了事情經過,沉吟了片刻對李貴陽道“把你的證據書信交給我,我進宮秘密觐見皇上,看皇上能不能讓大內侍衛秘密調查,說實話,我去年在江南察進貢物品時也發現了一些糧草短缺,有之情官員告訴我是部分秘密獻給了周尚書一夥人,貪吳歲供,可扣下邊士兵和災民的錢糧,這事我早就向皇上禀報過了,奈何周家在朝中關系龐大,這牽扯深重,需要時間排查探究,所以一直到今日皇上也沒有全部安插清楚,還需要些時日,但如果你手上有明确的書信往來,說不定就可以把他們勾結的關系理清楚。”
李貴陽聞言,感激地跪地直磕頭“那小人的案子就全全拜托周将軍幫忙了,家父要是知道小的找了這麽個有本事的大人物給他們出氣平冤,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地轉世投胎了……”
周旭拿到這些證據,便火速進宮告訴皇上。
皇上在禦書房,翻看着手裏的書信證據,手不住地顫抖“好好好!終于要将這一窩監守自盜的老鼠窩給端幹淨了,周将軍做的好,事後又該重重賞你了。”
周旭磕頭“為名除害,為皇上效勞是臣的本分,不需要什麽賞賜,只要能為皇上解憂,為百姓謀得福祉,也是臣的福分,天下太平了,臣也能過過安然平靜的日子。”
皇上捋捋胡須“嗯,此事結束之後你我再商議吧。”
周旭走後,皇上陷入了沉思,周旭這話意思是想遠離戰争,獲得平靜,他不要封賞,不要加官進爵,意思是想提前退休?
暗查的侍衛們終于查明了整個關系的來龍去脈。
四月初的一天早上,天氣格外晴朗,皇宮大殿內的氛圍卻異常冰冷。
衆人屏氣凝神,當皇上開始梳理宣告整件事的時候,周尚書一夥人徹底慌了,有人跳出來互相指認,互相攻擊。
皇上眼睛危險地眯了眯“你們別急,一個都逃不掉!”
包括周尚書在內的一行四十餘人,全被革除官職,打入大牢候審。
知道消息的周琴禮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長公主氣的也一病不起,太醫們看了世子妃看長公主,跟陀螺一樣的連軸轉。
唯一清醒的一家之主金筝不得不獨自安排一家上下,大夫說周琴禮身子骨弱,又受了刺激,這孩子恐怕難保住。
作為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雖然周琴禮不是自己所愛之人,但是孩子是自己的,他當然不希望有事。
周琴禮見這一回,家裏徹底翻臺了,而金筝對自己反而态度好了很多,她知道因為自己讓孩子跟着受苦。
她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但還是在聽到自己父親被判斬首示衆時,肚子一痛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她的孩子沒能保住,金筝對她也越加冷淡,長公主更是說她是個掃把星,把她關在側院裏。
周琴禮在娘親親人們準備流放邊疆時見了他們最後一面,哭着道別過後,周琴禮心如死灰,在回去的路上投河自盡。
金筝知道了,後悔不已,再怎麽說也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有過夫妻之實,孩子也沒有了,妻子也投河自盡。
長公主又開始準備給他物色新的妻子人選,金筝再也沒有任何指望,跟長公主大吵了一架,去山上出家做了和尚,任憑誰也把他勸不動。
長公主哭天喊地也沒用,便也一氣之下出了家做了尼姑,在附近的尼姑庵陪着兒子金筝。
一切塵埃落定,半年後,吳依影有了好消息。
大夫說她懷孕了,周旭高興地想把她抱起來轉圈,吳依影父親也從家鄉趕來看望。
老侯爺聽說自己要有小孫子了,也快馬加鞭回到京中。
周旭覺得每天都在高興期待中度過,除了晚上。
自從知道妻子懷孕以後,晚上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一般,偶爾實在忍受不住,他就悄悄地溜進吳依影的房裏,手腳不老實地摸了個夠。
一想到這些,吳依影是又氣又羞,周旭越來越放肆了,有身孕可還不放過她,好在沒有太過分。
十月懷胎,吳依影生了個大胖女兒,周旭請皇上讓他們一家人去南方鎮守邊關,皇上早就料到有這麽一天。
南方氣候宜人,但是蚊蟲太多,剛來吳依影适應了好一段時間,看着女兒被蚊子咬的身上都是包,讓她可心疼。
好在在當地大夫和有經驗的婆子幫助下學會了怎麽對付這些蚊蟲。
兩年後,吳依誠和魏珠考中了進士,被一起分到了文淵閣做了編撰。
一切從頭開始,從底層慢慢來,由于周旭的關系,吳依誠提升的比魏珠快,過了一年多,吳依誠被分派到了他們鎮守的州府做知縣,吳依影爹看自己兒子走上自己的老路,還比自己有出息做到了知縣,十分高興,趕過來到了衙內給知縣做助手,跟自己兒子一起辦案。
一家人在南方團聚,吳依影別提有多開心了。
天高海闊,家和月圓,夫妻和睦,兒女雙全,沒有再比這更讓人滿意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看到這裏的,寫的很垃圾,還忘見諒,寫文真的不易,看垃圾可以,千萬不要寫垃圾,寫一章兩個多小時,浪費時間哇,俺會好好努力,盡量不浪費大家時間,也不浪費自己的時間,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