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讓我們恭喜弟弟
方卿錦耳根染上一層薄紅,急忙拍開他的手:“哭個屁!沒哭!”
方卿随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微微挑眉:“行吧,你沒哭。那你突然發什麽瘋?”
方卿錦抓住他的手腕:“跟我離開這裏!”
“為什麽?”方卿随另一手背在身後,朝與他相反的方向使力。
“他們想利用你!”
方卿錦忽然失控大吼。
“……”
“……”
兩廂沉默。
“那又如何。”
月已高升,枯枝斑駁的陰影投影在方卿随的臉上。他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地注視着眼前人,眼底情緒令人捉摸不透:“利用就利用罷。我跟你走,又能去哪?”
方卿錦想出口反駁,但嗓子眼疼得厲害,對方的淡漠如當頭一盆冷水,澆滅了他來前的火焰。
“他們想把你給司禮,”他指着門外,眸色如染血般赤紅:“然後利用你殺掉他!”
方卿随聞言眼神一動,不過片刻又恢複了冷淡:“們?還有誰?大哥?”
最後兩個字有些不易察覺地顫抖,聲音也低了下去,似乎比起詢問對方,更像是在問詢自己。
“他是想反駁方瑾瑜,但是你知道的,這人最崇拜那個老頭!”方卿錦拔高嗓音:“你在他心裏算老幾?你有方家重要?你有他的仕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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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比一句狠,字字誅心。
但方卿随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所以他的神情只是木然,盡管心如刀鑿般疼痛。
方卿錦忽然按住他的頭,吻了下去。牙關被撬開,血腥味自唇舌間化開,對方的動作粗暴至極,不似是在表達愛欲,更像是在抒發內心的郁結。
恍惚間,有水珠自臉頰滾落,濡濕了唇,又鹹又澀。方卿随睜開眼,發現方卿錦竟是哭了。
樹枝晃動,沙在風中“梭梭”作響。兩人的身形倒影在土牆上,抵死般纏綿。
醞釀已久的愛、恨、癡、嗔在此刻一齊湧上,将他們卷入萬丈深淵。
而門外方卿淵久久矗立,靜默地望着他們,最終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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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過神時,方卿随已被壓至衾被之中。
衣物扔了滿地,方卿錦拿出一根紅絲帶把他的雙手縛起,綁在床頭。
“等等——”
方卿随想要掙紮,卻被對方掐了把腰。酥麻之感席卷了全身,他化作一灘春水,癱軟在對方身下。
方卿錦低頭咬住了他的乳尖,指尖探入花穴之中。那處秘境溫暖而潮濕,加之淫水滋潤,讓他很輕松便伸入了三指。
爛熟鮮紅的媚肉被他抽插的動作帶出,如同晶瑩飽滿的果實。方卿錦忽然将身下人修長的雙腿折疊,用舌頭去舔舐那處。
“不,不行!”
方卿随掙紮着想要起身,腕上系繩又将他扯回了原處。
方卿錦的舌尖掃過會陰,來至他的花蒂,原本小巧的器官因充血而腫大。他身上毛發少,連這處也只有稀疏幾根。
“夠,啊……夠了……”
方卿随扭動着身體,去反抗他的動作。
方卿錦眸色一暗:“為什麽雲仲璟可以?方卿淵可以?我不行!”
他支起身體,鉗制住方卿随的下巴,眼中溫度幾乎要令對方灼傷:“他們可以幫你渡過情潮!我一樣可以!”
一語落,他忽然挺身而入。方卿随眼前發白,反手扣住床頭,悶哼出聲。
方卿錦那物同他眼神一般灼熱,剛進入穴道時,差點令方卿随昏死過去——而那人毫無知覺,依舊毫無章法地沖撞着。
他技術實在爛,方卿随疼得咬緊了後槽牙,臉色憋得蒼白:“你……你在哪學的這些?”
“你管我!”方卿錦被問得有些惱羞成怒:“書上!書上不行嗎!”
方卿随嗤笑一聲:“同樣都是在書上,雲仲璟可比你……啊——”
才說完“雲仲璟”三個字,方卿錦便眼神一沉,猛地挺入,直直撞在宮口上。
床上提不相幹人的名字是忌諱,尤其是抱着挑釁的目的。
方卿随算是自食惡果,沒忍住呻吟出了聲,臉色卻不比方才慘白,似乎比起疼痛,這一次深入,帶來的更多的是快感。
眼見對方表情微變,方卿随慌了神:
“不……別,別這樣!”
方卿錦捏着他的臀,再次撞擊到了那一點:“今天就算你再怎麽求我,我都不會停下!”
情欲頃刻席卷而來,方卿随指甲抓着木板,身體透着粉紅。
方卿錦漸漸找到了訣竅,一面繼續肏着他,一面吻他的胸膛。犬齒叼着他的乳尖,像小孩吸奶般吮着:
“怎樣?我肏你肏得爽不爽?”
“不……啊,爽——”
一巴掌拍上臀丘,方卿随立馬老實下來:“別,唔,別這樣……”
“不行。”
方卿錦果斷地拒絕,手指繞着他的後穴打轉:“你說,我再肏進這裏怎麽樣?哥哥。”
最後兩字故意被念得很重,方卿随如遭雷擊般睜開眼,眼尾發紅:“不……求,求你。”
“要我停下?”
方卿錦假裝不解其意,停止了抽插。他兩手撐在床頭,居高俯視着被自己肏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二哥。
“不、是。”
方卿随艱難吐出二字,後穴饑渴地收縮着,像是在勾引男人用肉棒狠狠操弄自己。
“哥哥真難伺候。”方卿錦語調平靜,身下卻不相符地大力撻伐起來。
他一口一個“哥哥”——平常不這麽叫,反倒這時學起了兄友弟恭。方卿随聽得面紅耳赤,明明是自己被侵犯的一方,卻莫名有種猥亵幼弟的罪惡感。
不過這個人可不算得什麽“幼弟”。
這肉刃依舊埋在自己穴裏,大得不像話,怎樣也不可能将它的主人誤會成小孩。
方卿錦解開方卿随腕上束縛,後者已就着這個姿勢被操弄了好一陣,手臂酸麻得厲害。
尚不容他緩解手麻,方卿錦忽然背對着将他抱起,走至落地銅鏡前,而後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再次插入。
“別……不要……”
眼前的景象太具有沖擊性——自己裸露的身體,對方在自己體內進出的孽根毫無保留地呈現。方卿随又羞又怒,索性別過頭。
然而方卿錦捏着他的下颌,逼他看被自己肏,還伸手捏住他胸口紅腫的嫩乳,在他耳畔說:
“每次看見你,我都想把你衣服撕碎,玩你的這兒,把你按在床上狠狠肏。我到要看看,我平常人模狗樣的好哥哥是不是在床上也可以依舊保持那副樣子。”
“閉嘴!”
方卿随氣得渾身發抖。
方卿錦用手掌套弄着他的玉莖,以薄繭摩擦着頂端嫩肉:“生氣了?”
話中帶了幾分玩味的笑意。方卿随不用看也知道,身後的人現在表情一定格外暢快。
“說說吧。我,雲仲璟,還是方卿淵,誰肏你肏得舒服?”方卿錦兩手環住他,把他抱在懷中操弄,動作不疾不徐,就不給他個痛快。
方卿随恨得牙癢癢:“反正……啊……不是你——”
話音剛落,身後人突然将他按至銅鏡上,再次大力馳騁起來。呼吸噴在鏡面上,形成一層薄霧。
冰涼的觸感刺激着他胸前的紅點和身下的玉莖,他的發絲黏在鏡上,兩眼放空着注視着眼前。
方卿錦的吻落在他的後背,虔誠卻粗魯。這令方卿随産生了一種被雄性獵犬按在身下侵占的錯覺。他兩手按着鏡面,掌心滑着霧面,留下淩亂的痕跡。
方卿錦忽然擒住他的手腕,覆蓋在那被繩索勒出紅痕的位置。再然後,他掰過他的頭,含住了那張紅豔的唇。
一點稀疏清輝自窗外墜落。他們糾纏在一起,連月光也無法令周身的燥熱空氣冷卻。
長發自方卿錦後腦勺散落,與身下人發絲混着,分不清誰是誰的。
人間夫妻成婚,當各自剪下一根發,合作一結。自此之後,風雨同舟,舉案齊眉。
于是方卿錦撚起對方的發,和自己的相纏:
“方卿随,以後別想再甩開我。”